下,咬牙屏住呼吸。
他舌尖抵住她手指划破的地方,酥酥麻麻的,像发电机一样不断地传出电流,涌遍她全身,最终压向她的心脏。
他吮吸许久,才抽出来,确认伤口不出血了,随手从旁边一个柜子里拿出一片创口贴,撕开胶带,贴在她手指上。
“这八年,你是怎么生活的?没饿死,没得破伤风,真是个奇迹。”
“……”鹿鸣脸又红又烫,“叫外卖啊,温哥华有很多美食行业的华人创业者,我跟他们都很熟。”
“是吗?那你现在的男朋友,是个厨师,还是快递小哥?”靳枫随口问道。
“……”我没有男朋友。
鹿鸣嘴张了张,话堵在了胸口,什么也说不出来。
在篝火晚会上,她被问有没有男朋友的时候,就不知道怎么回答。
现代快节奏的时代,像她这种年纪的女人,一直单身,用八年的时间来忘记一个人,这样的人一定有问题,不是生理就是心理。
她不想给人留下这样的印象,也不想承认她是一个只能靠回忆度日的怂货。
她一直努力,想要挣脱过去套在她身上的枷锁。
可很多事都不受她控制,她也不知不觉就沦落到了一种很尴尬的境地,无法三言两语解释清楚。
所以她一直回避这个问题。
靳枫见她沉默,意识到他问了不该问的问题,无声地站起来,拿起扫帚,把地上的碎片扫拢,扫进簸箕。
扫完以后,他提出送她回客栈。
“我给你抹药。”鹿鸣盯着他的眼睛。
靳枫看了她一眼,转头看向别处,“一会儿我会叫袁一武过来。”
他受伤的不只是背部,还有臀部,所有接触到岩石的地方,他现在都感觉火辣辣的。让他在她面前光着身子,他怕自己扛不住,把她也剥光了。
鹿鸣有些矛盾,想了个折中的办法。
“要不,你先去洗澡,身上汗水黏糊糊的也不舒服。等袁一武来了,我就回去。”
“……”靳枫没再反驳,上楼去洗澡。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的话:
1、
昨天有读者问到“三分扑,七分清”是什么意思。
简单来说,就是森林火灾明火扑灭以后,只完成了三分任务,还有七分任务是在清理余火阶段,一般的火灾留下灭火队伍30%的人力,大的火灾要多达50%。留下来做些什么,上一章三哥已经很详细地说明了。火场清理以后,一般还要留人守火场两到三天。
为什么这么复杂,因为除了明火,还有暗火,尤其是地下火。
上次还有读者不理解,为什么不用水,很多森林都是在山上,哪来的水?
2、
所以,森林火灾是件很可怕的事情,烧起来就是很大面积。然而,因为远离城市,大部分人知道城市里的建筑消防员,但很少人知道森林消防。
去年五月份,去新疆,进入荒漠地带,火车上全都是沙子,路过白杨林,看到那些种树的人,觉得很感动。所以想写这样一个故事。
这么冷门的题材,谢谢你们愿意看。虽然背景你们不太熟悉,但我觉得其实没关系,爱情是相通的,我会让三哥和小鹿公主多撒点糖,让你们喜欢上这个故事,了解这一群人。
觉得难熬的时候,想想有这么一个群体,他们那么艰苦,却不为人知,然后就觉得,生活在城市里的我们,受的那点委屈,实在算不了什么。
3、
来做个选择题:你们希望谁来帮三哥抹药?
a鹿鸣 b三哥 c袁一武 d小呦 e大鹏
第21章
鹿鸣拿出手机,从通讯录里翻出备注名是o15的号码。
打过去,无法接通,再打过去,关机。
她坐在楼下等,隔几分钟打一次,都是关机。
楼上的水流声停止以后,鹿鸣犹豫片刻,起身,直接上楼。
靳枫正走下楼梯,只穿了条休闲长裤,上身**,手上拿着t恤衫,正准备往身上套。
“别穿了,我来给你抹药,袁一武的电话打不通。”鹿鸣与他平视。
他人比她高很多,但她站的台阶比他高好几级,直接把他手上的t恤衫脱下来,继续往上走。
“……”靳枫能料想到袁一武的电话打不通,那小子巴不得鹿鸣留下来。
鹿鸣走到卧室门口,发觉没人跟上来,转身看向他:
“放心,我没喝酒,不该看的地方不会看。还有,你不想知道,我今天在森林里听到了什么吗?”
“听到了什么?”他快步上楼,走回房间。
他身上哪个地方她没看过?她都不介意,他还介意什么?他应该能忍住,不对她做什么越轨的事。
靳枫脱掉身上的衣服,趴到床上,全身**,只在臀上盖了一条浴巾。
鹿鸣在门口等着。
门没关,她听到床凹下去发出的声音,才转身进入房间,走到床沿坐下来。
鹿鸣看着他的背,一脸愕然。
他整个背被烫伤,通红一片,被刮伤的地方血肉模糊,简直不忍直视。
这得多疼啊?!
“疼吗?我给你吹吹。”鹿鸣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俯身靠向他的背。
“……”靳枫身体僵住,侧头看向女人。
余光瞥见,她脸上挂满了水珠,澄澈晶莹,仿佛清晨森林里面,随处可见的露珠。伤口被丝丝缕缕的风吹拂着,清凉舒爽得像晨风轻抚脸盘的感觉。
他不是第一次受伤,做森林消防,身上挂彩是常有的事,他早就习惯。
靳枫没觉得背上的伤口有多疼,却突然感觉胸口胀痛得厉害。
“你就别浪费水资源了。”他抬手敲了敲床头柜,“先抹左边那瓶,治外伤,缠纱布,再抹右边那瓶,治烫伤。”
鹿鸣回过神来,床头柜上有两个茶色的玻璃瓶,瓶盖已经打开。
“好。”她把药瓶拿起来,用棉签涂抹在被刮破的地方。
缠纱布的时候,他右手撑在枕头上,她往前移坐到他面前,把纱布一圈圈绕在他左边肩膀,前胸和肩胛骨上。
这个过程,对男人是一种煎熬,每次她靠近他,他心脏收缩一次,她离开,心脏刚松弛下来,她又靠过来。
绕完左边,再绕右边,煎熬再重复一遍。
缠好纱布,他额头上已经是大汗涔涔,趴在枕头上,咬紧牙关。
“治烧伤、烫伤的土方药,味道有点冲,你忍着点。”他低声哼哼,吐字有些不清晰。
“你用过吗?效果怎么样?”鹿鸣闻了一下,气味果然很刺鼻。
“老昆用过,那次他浑身大面积烧伤,给他抹的就是这种药,效果不比医院的药差。”
鹿鸣把金黄色近乎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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