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抿得紧紧的。
“四阿哥,日头大,小心晒着了。”嬷嬷忙笑道:“主子还等着您回去呢!”
这个小祖宗,跑不得,走不得,走一会儿路就会累得脸色苍白,气喘吁吁,真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也怕化了,嬷嬷们每天照顾得提心吊胆,生怕一个不慎出了什么问题,更别提和其他小阿哥一起玩了。
到时候真到了上书房,唉!嬷嬷看着弘历蜡黄干瘦的小脸,也叹了口气。
“嗯。”弘历闷闷地应了一声,让嬷嬷抱着回去。
弘时和弘昼叽叽喳喳地到了耿氏的院子,还未进门,弘昼就大叫:“额娘!”
耿氏满面笑容地出来,见到弘时,“三阿哥也来了,”忙将两小让进屋。
弘昼不待坐下,拉着耿氏的胳膊左右甩呀甩,糯糯道:“额娘,你说过的,只要儿子进上书房,你就将东西还给儿子!”
“什么东西?”弘时好奇地问道。
耿氏不好意思地笑道:“还不是弘昼的那些体己!”口气里又是怜爱又是好笑。
“体己?”弘时摸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弘昼。“你还有体己?”
“额娘说过,我有一个很大很大的箱子……”弘昼小手划了个大大的圈,“里面都是我的宝贝,可额娘说我还小,不让我拿着……”扁扁嘴巴,“但我现在要进上书房了,额娘不能说话不算话!”
“你哪有什么宝贝?”弘时点点他的脑门,笑话他。
“当然有的!”小脑袋用力点了点,转头:“额娘!”
耿氏笑着摇摇头:“三阿哥,那都是这些年赏赐弘昼的,我怕他年纪小,拿着不妥当,就替他保管了,还说等他进上书房就还给他,谁知他倒记得清楚。”
弘时恍然,看弘昼的小嘴越嘟越高,亦是忍不住笑道:“好了,就让三哥看看你有什么宝贝!”
弘昼开心地笑起来,拉着弘时随耿氏进里屋。
弘昼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地盯着耿氏的动作,看从她柜子里拿出一个小木箱子,又取出一把钥匙,将箱子打开,欢呼一声扑了上去。
满满一箱子的东西,弘昼一样一样拿出来给弘时显摆:“这个我记得,是过年的时候阿玛给我的,这个是嫡额娘给的,还有这个……”
耿氏扶额:“你要是读书能记这么清楚就好了。”
弘时笑眯眯道:“五弟算学学得不错。”
“这毕竟是偏门,”耿氏无奈:“这孩子,读书一般,怎么就对这些俗物上了心?读书要是能有四阿哥一半好就好了。”
可弘历读书再好,身子也不中用,连胤禛也没有对他抱太大的期望。
弘时摸了摸弘昼的脑门,还是这个弟弟看着顺眼:“我还记得五弟抓周的时候抓了个金元宝呢!”那时候,胤禛的脸色可真是好看。
耿氏笑叹一下。
弘昼将东西摆了满满一桌子,心满意足地点着。忽地,脸色一变,哇哇大哭起来。
“怎么了?”耿氏着慌地哄着。
弘昼一边哭,一边指着:“明明有八个金镙子的,怎么只有四个了?”
“这是什么大不了的,值得你哭成这样!”弘时给他擦着眼泪,没好气道。
“少了四个……”弘昼比划出四个胖乎乎的手指,分外执着。
“好了,好了,一会儿额娘给你补上。”耿氏哄道。
“真的?”哭声嘎然而止,泪眼朦胧。
“额娘什么时候骗过你?”
“嗯!”破涕为笑。
“你这个财迷!”弘时在他脑门上轻轻敲了一下。
弘昼脸上挂着泪珠,手里攥着金镙子,笑得见牙不见眼。
“这个性子,也不知道像谁?”耿氏摇头叹道。
“当然是像你们阿玛了!”回到揽玉轩,清岚笑眯眯道。
“阿玛怎么可能这么……”财迷。弘时挠了挠头,不敢说出那个词。
“你问问弘昀就知道了。”清岚笑而不语。
弘昀顿了一下,在弘时期盼的目光中,慢慢点了点头。
他跟随胤禛向各官员追回户部的欠款,胤禛那时的情形,可比弘昼财迷多了,恨不得一两银子都不放过,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
拍了拍弘时的肩膀,“回去跟你细说。”
弘时点点头。
他今年虚岁12,房里也放了一个自幼伺候的丫头杨氏,另开了院子。
弘历与弘昼年纪相差不到几个月,因此一到虚六岁,就一同去上书房。
弘昀大婚之后早已不再上学,跟随胤禛办差。
上书房里便只剩下弘时,胤禛嘱咐他照看两个弟弟。
弘昼本就与弘昀和弘时亲厚,不用多说,弘历很少和他们相处,隔得有些远。
尽管与清岚间隙甚深,钮祜禄氏还是带着弘历过来串门。
自己儿子的身体,自己明白,读书是不错,可上书房那个地方,钮祜禄氏多少听过一些,弘历本就不受雍亲王重视,出身又不高,若是没有个人领着,这样的身子骨,被那些小阿哥们踩高捧地地闹着,万一与弘时不对付,他随便使个什么手段,到时候恐怕被人吞得渣子都不剩了。
可两人嫌隙极深,即便不能交好,也别让弘时记恨弘历才是。
钮祜禄氏不由对早些年对弘昀下手起了一丝懊悔。
想了又想,为了弘历,还是硬着头皮登门拜访。
“姐姐。”钮祜禄氏温和笑道,拉拉弘历。
“乌雅额娘。”弘历上前道。声音有些发虚,一听就是内里不足。
清岚一看这情形,明白了他们的来意,虽然不喜欢钮祜禄氏,却也不会为难一个小小的孩子。
将弘历拉起:“快起来吧。四阿哥看起来气色好多了。”笑了笑。
弘历拽着清岚的手起身,仰着头,能看到她莹白如玉的面庞和清澈含笑的眸子,眼睛立时亮亮的:“谢谢乌雅额娘!”
弘历幼小的心里总觉得有的人看起来很舒服,像乌雅额娘,淡雅如画;像年额娘,弱柳扶风的,还有以前伺候他的一个丫头,笑起来很好看,弘历这个时候还不知道娇媚这个词,但不妨碍他的偏爱,可惜后来被钮祜禄氏赶走了。
钮祜禄氏摸了摸弘历的脑袋,不留痕迹将他拉回:“弘历一听说要去上书房,高兴得很,看起来就精神多了。”
“可不是?那个时候弘时也是兴奋的一夜未睡。”清岚也不主动点破。
钮祜禄氏抿了抿嘴唇,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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