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驸马听令》分卷阅读104

    么了?”

    卫三娘下意识地伸手要去碰,举到半空,却僵住。她脸色黯然,情绪有些低沉:“看不见了。”

    想必是那些坊奴们下手太重。宋致叹了口气,说长沙国女人地位高一点,但是还是有小部分的女人没有人权。像卫三娘这种被迫进了艺苑的女人,遭受的痛苦不是她能想象的。

    “没关系,郡主这里有太医,能帮你看好的,你放心吧。”宋致也只是随口安慰。

    卫三娘心里清楚这句话并没有多少可信,但出于宋致的好意,她还是微微一笑,道谢了。

    两人没谈多久,楚琰带着一堆家奴过来,清奴跟在身边,每个人手里都捧着一道菜,还有几壶酒。

    宋致起身下了台阶相迎,两人见礼,清奴上前把卫三娘扶起,向房间走去。

    “怎么样,卫三娘娇软乖巧,是不是惹人怜爱?”楚琰凑过来,跟宋致一起看着卫三娘的背影。

    宋致微微一笑,回头看着楚琰道:“郡主是知道她是谁了?”

    楚琰学她翻了个白眼,绕过她坐到凉亭上的坐席道:“你这个人倒是心机深得很。”

    宋致冷不丁哆嗦了一下,心虚地跪坐到楚琰对面,试探道:“郡主,此话何解?”

    楚琰睨了她一眼,嗤笑道:“你呐,那天早猜到了她是沈砚的妾,却不告诉我,你是不是准备看我笑话?”

    原来说的是这个。宋致暗自舒了一口气,脸上扬起笑道:“郡主冤枉啊!我当时真不知道她是沈砚的妾。我现在才从郡主口中得知。”她可没说错,她只是隐约猜到和沈家有可能,也和沈砚联系到了一起,但并没有肯定卫三娘是那个失踪的妾。

    “郡主,她有告诉你她是如何被送进艺苑的吗?”

    楚琰道:“没有。她从进府到现在,跟我说的话还没她流的眼泪多。”

    “那郡主如何得知,她的身份?”宋致好奇了。

    楚琰叹了口气,悠悠地道:“那个女人啊,被打得半死不活,跟你刚到长沙时似的,半夜高烧发热,还说着胡话,一直喊‘沈郎’,你说全临湘城有几个沈郎?还有,她叫说她叫卫三娘,我让清奴去查,这个卫三娘还真就是沈砚要死要活非娶不可的妾!还真是巧得很。”她捧着脸,唏嘘不已。

    宋致有口无心地道:“你们俩还真有缘。”说完她一咯噔,暗道糟糕。

    果然,楚琰皱了眉,不悦道:“她一介庶人,和我能有什么缘分?呵,倒是这个沈砚,听说丢官罢爵之后,整天买醉,这种失意就没有勇气面对人生的男人,我看也不甚中用。卫三娘的事我暂时不想通知沈砚,要不是我就白救卫三娘了,前脚出了艺苑,后脚要跟这么个东西过,真惨。”

    宋致深以为然道:“虽说是夫妻……夫妾,但沈砚此时也不能好好照顾卫三娘,她眼睛失明,还是要尽快治好。不让她回去,也是好意,不过还是得问问卫三娘的意见。”

    楚琰答应了下来,心里却不以为然。她不过是想恶心恶心沈砚。谁让沈砚是太后中意的郡驸马,趁他现在落魄,先把他女人扣押,等他东山再起时,再还回去,要挟他不许娶她。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宋致心里想的也是暂时让卫三娘“失踪”,她想利用卫三娘来查出这一切是谁在搞鬼。幕后黑手既然把卫三娘卖进艺苑,就说明他想搞大事情,死磕沈家,逼疯沈砚,如果不是有特殊图谋,就是脑子坏掉。显然不可能是后者,所以这个人所图甚大,宋致一定要把他揪出来。

    两人一拍即合,冠冕堂皇地以“沈砚不清醒,眼睛要治疗”把卫三娘留在郡主府。事情解决后,楚琰拉着宋致推杯换盏,宋致心情也不好,对楚琰的热情邀酒来者不拒。

    酒意上头,昏昏沉沉间,宋致听见有人在问她。

    “……阿致,你喜欢鸣之吗?”

    鸣之?谁是鸣之?

    “就是曲和。”

    曲和……楚和……哦,是咸宁公主。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楚琰的人影在眼前晃动,她晕晕乎乎地拉着楚琰:“不要摇……我……我头晕!”

    “那你喜欢曲和吗?”

    “喜欢啊!”宋致晃了晃脑袋,趴在了楚琰身上。温软的怀抱让宋致有种抱住咸宁公主的感觉,她放松身体,露出一抹笑意,含糊地叫着,“好舒服……”

    楚琰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心翼翼道:“你是哪种喜欢?是……是想跟他成为夫妻的喜欢,还是兄妹的喜欢?”

    宋致想也不想地道:“我……我不喜欢她。”

    楚琰眼前一亮,高兴地差点叫出声来。她稳住心神,喜不自胜地引诱宋致道:“阿致,你为什么不喜欢她?”

    “不喜欢……她对我好凶……”宋致委屈地瘪着嘴,眼圈一红,带着哭腔道,“我爸妈都没这么对我……她以为她是谁啊!……公主病!她以前都不是这样的……不对……也可能她嫌我废物……我不想留在这里……我想回家啊!她……都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就这样……一厢情愿让我改变……”

    宋致推开楚琰,抬起手,眼泪啪嗒地直落:“血……都是血……我没杀过人……不对……我杀了好多人……”她忽然嚎啕大哭起来,积累了一年的情绪在此刻崩溃。

    楚琰显然没想到,宋致的情绪会失控。她在宋致身上从没见过这种叫脆弱的东西,江陵县时没有,屠杀村民时也没有,受重伤时也没有。也许她有,只是她的脆弱只有曲和看见。她满肚子的埋怨和痛苦,是楚琰没有预料到了。

    楚琰犹豫了一下,抱住了宋致,笨拙地拍着宋致的肩膀,像哄孩子一样哄着她:“阿致,不哭了不哭了……长沙就是你的家,鸣之他一个大男人不懂女孩子心思细腻,你不要难过……”

    宋致闷在她肩头流泪,反复地念叨着:“我不要和她做朋友……我不要和她做朋友……我不要和她做朋友……”

    楚琰觉得有些手足无措,她对回来的清奴使了个眼色,让她想想办法。

    清奴在楚琰身边跪坐,看着宋致脸色发红,睫毛上还沾着眼泪,叹了口气,抬头对楚琰道:“郡主,清奴说过了,那药之所以有让人吐真言的作用,为军中刑讯所用,是因为它能能制造幻觉,逼起最不堪的回忆。就是铮铮汉子都受不了,何况毫无防备的宋小姐。”

    楚琰也知道事情过火了,咬着唇一脸倔强,心里已经慌乱了,但她还是硬着头皮道:“我只用了一点点,真的只有这么一点点。”她掐着尾指指甲,不好意思地道,“我只是想试探套出她与曲鸣之的事,我没想到嘛……”

    “郡主……”

    楚琰瞪了她一眼:“好了好了,我知错了。这次是我不对,行了吧?”

    清奴欲言又止,摇了摇头。

    宋致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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