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口吻是真的习惯了还是心如死灰之后的麻木呢?池陆阳没回答,只是把高小天拢过来用力抱了一下:“我有分寸的。”
白天瞎扯淡,晚上耍流氓,可正经事上池陆阳还是非常靠谱的。
两人下了车,一前一后进了楼道,高小天家住一楼,他没拿钥匙开门,轻轻敲了几下后,门就开了。高妈妈陈玉珍抬头一看,是自己儿子,说道:“呦,小天回来了!”
“妈,”他把身后的池陆阳拉过来,“这是我同事池陆阳,下午还要跟我去公司加班,就一起过来了。”
“阿姨好!”池陆阳挥挥手,露出自己的招牌笑容。
陈玉珍打眼一看,喜欢得不得了:“哎呦,这孩子怎么长得这么俊呢,快进来吧,外面冷。”
二人被让进屋里,池陆阳第一次来高小天家,客厅不大,四白落地,家具简单,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但非常干净,干净得都不像家了,有点医院病房那种冰冷整洁的感觉。
他们坐在沙发上,高小天问:“我爸呢?”
“厨房弄饺子馅儿呢,你回来得正好,咱们中午包饺子吃。”
池陆阳怎能错过这种表现的机会,赶紧说:“阿姨,我帮您包饺子吧,我会包。”
陈玉珍一愣:“呦,还会包饺子?会包也不行啊,你是客人,小天从来没往家带过同事,怎么好意思让你动手呢!”
“没事,您别嫌弃我包的不好就行。”
“我去看看我爸。”高小天起身奔厨房去,池陆阳也跟上。拧开厨房门,一个精瘦的老头正在案板上剁白菜馅,“当当当当”还挺有节奏感。
“爸。”高小天叫了一声。
高志钢回头看了一眼“嗯”了一声。
“这是我同事,池陆阳。”
池陆阳从高小天身后探出一个脑袋来:“叔叔好,要帮忙吗?剁馅儿这事我最拿手了。”
高志钢又一回头,耷拉着眼皮上下打量了一下池陆阳,然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池陆阳迅速蹦过去,洗了个手赶紧接过高志钢手上的菜刀。
大厨干起老本行来得心应手,叮咣五四一通剁,高小天和高志钢围在抽油烟机下面一边抽烟一边聊天。
高志钢问:“这周不用加班吗?”
高小天答:“用,下午去公司,今天没玩牌吗?”
高志钢:“下午再说。”
父子俩没什么话,说了两句就说不下去了。
池陆阳把白菜馅剁得超细,剁完问道:“叔叔,这馅剁完了放哪?”
高志钢拿过来一个装肉馅的不锈钢盆:“直接放这里吧。”
池陆阳看了一眼,盆里装的是买现成的肉馅,没剁,也没放别的调料。他接过盆说:“叔叔,这肉馅我也再剁剁吧,剁细点好吃。”
高志钢“嗯”了一声就不说话了。
高小天说:“小池特别爱捣鼓吃的,让他弄馅儿吧,保证好吃。”
池陆阳笑笑,把白菜馅放进另外一只盆里,倒出肉馅,重新剁了起来。剁完又往肉馅里加了些水,把肉馅打散,还加了酱油和盐调味,最后才把白菜馅跟肉馅和到一起,再加上五香粉、香油,最后,池陆阳问:“叔叔,咱家有浓汤宝吗,有就加一块,没有也行。”
高志钢猫腰从橱柜的抽屉里拿出一块鸡汤味的浓汤宝,池陆阳放进饺子馅里,一起和匀。他把调好的饺子馅端到高小天鼻子跟前:“你闻闻。”
“真香。”
池陆阳的眼神里露出一点小得意,高小天说:“拿客厅去包吧,我妈已经把面和好了。”
爷儿仨来到客厅,高妈妈正在擀饺子皮。池陆阳把饺子馅放在旁边:“阿姨,馅儿弄好了,我帮您包吧。”
高妈妈端起来闻了闻:“哎呦,还挺香。你别管了,我来包就行了。”
池陆阳拿起一张饺子皮说:“我会包,保证不给您添乱。”他说完就夹起一箸肉馅,用筷子尖把馅归拢好,两只手轻轻一综,一个饺子就捏好了。
高妈妈感慨:“呦,还挺专业的,像你这样会包饺子会做饭的男孩可真不多见了。有对象了吧?”
池陆阳抬头瞟了一眼高小天:“嗯,有了。”
“我想也得有了,长得又好,又会做饭,肯定抢手。哪像我们家小天,不会做饭,脾气还倔,怪不得没人要。”
“说的就跟你多会做饭似的。”高爸爸瞅不冷子来了这么一句。
高妈妈声音立马高了八度:“你又说我是不是,我跟小池聊天碍你什么事儿了?”
“打住打住,”高小天急忙出来打圆场,“咱们赶紧包饺子吧,我都饿了,我是不会做饭,那我现学还不成吗?”高小天眉头拧着,明显强压着内心的烦躁。他起身来到餐桌旁边,拿起一个饺子皮学着池陆阳的样子,夹了点饺子馅放到皮上:“然后怎么着?”
池陆阳一边演示一边说:“这样,俩大拇指一攥就行了。”
高小天使劲捏了一下,捏出的饺子四仰八叉,完全不像池陆阳手里那种浑圆饱满。
池陆阳无奈道:“你还是别包了,我怕你包完我们只能吃片儿汤了。”
“我这才包一个呀,总得有个有自我牺牲精神的饺子给我当垫脚石吧!”
池陆阳看着他说:“我觉得饺子宁愿给我们当吃食也不愿给你当什么垫脚石。”
“我再包一个成吧。包不好我就不包了。”
高小天不死心,又拿起一张饺子皮,放了点馅儿进去,仔细观察了一下池陆阳的手法,把饺子皮放在手里摆了又摆,终于使劲儿掐了下去。“噗嗤”饺子皮破了,馅弄了他一手。
池陆阳风凉话马上来了:“哎呦,真狠,连个全尸都不给留。”
高小天白瞪他一眼:“你们包吧。”厨房洗手去了。
有人天生心灵手巧,有人天生笨手笨脚。池陆阳包的确实非常快,又快又好,每个饺子都圆滚滚的,跟个小元宝一样,不一会,所有的饺子就包好了。
高小天把刚煮好的饺子端进屋里,高妈妈让他们先去吃,她来看锅。爷儿仨围着桌子坐好,老头拿起一瓶二锅头问:“喝吗?”
高小天接过酒瓶,知道池陆阳也不爱喝白酒,就说:“我陪您喝吧,一会小池还要开车。”高志钢没说话,高小天默默地给爷俩倒满了酒。
池陆阳拿起一杯茶说:“那我就以茶代酒吧,今天打扰叔叔阿姨了,还来蹭了顿饭,以后有机会您二老尝尝我的手艺,我敬您一个。”
高志钢端起酒杯,三个人碰了碰,惜字如金:“以后有空常来。”
高妈妈把第二锅饺子端上桌,招呼池陆阳说:“小池,多吃点啊,管够!”
“嗯!阿姨,您也来吃吧,别忙了。”池陆阳应道。
“你们不是喝酒吗?我给你们切点香肠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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