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一片月》分卷阅读21

    止我俩。

    我摊了摊手,就此闭嘴,留太平一个人在那嗤嗤的取笑我。

    李哲在一边倒是郁闷了,“这花容月貌的姑娘娶到,五弟你还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我还真是想不通。”

    我呵呵笑了几声,心说,要有人送你个玉树临风的公子哥做王妃,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留他们一起吃了午饭,才一个个离开。目送他们而去,又是一天将去,这样的日子,我还要过到什么时候才是头?

    “婉儿。”我下意识喊了一声,才想起人早已不在。“来个人呗。”我们四人吃饭的时候,遣走了所有服侍的人,说起高宗的病情和太子和武后的矛盾,都也不太乐观。看他们愁苦的样子,也真想提醒他们一句,做什么都是白搭。

    “殿下有什么吩咐?”

    “是你。”我这才想起,之前婉儿给我提过柳陵媛这个人。“给我找件衣服换。”趁着还在宫里,我得去把贺兰敏月的事搞清楚了。

    “你和婉儿是自小相识吗?”无聊之中,边更衣,我边问她。

    “是。”

    “婉儿今早离开,可有去见过你?”我又问。

    “没有。”她的声音一直冷冰冰的。

    “婉儿除了她母亲,还有亲人吗?”

    “没有。”

    你当你是再玩答题游戏,是,不是,有,没有,多说几个字会死吗?我要是在和她继续说话,岂不显得我没脸没皮,摆明了不想搭理我。讨厌我也不需要这么明显给我看吧。

    “等一下。”只剩一件外衫,她正要给我披上,我叫住了她。“这身衣服不漂亮,你去书房书案上给我取那一套红色的来。”

    过了许久还没出来,我赶紧往书房去,只是想气气她,她若一冲动做点什么,那就不美丽了。

    好在那姑娘实诚,我推门进去,她正背对着我,我扫视一周,她除了捧住那件衣服气的瑟瑟发抖,也没做什么。

    我提着的心放下了,佯装不知,责问;“干什么呢?怎么这么慢?”

    她猛地转过身,红着眼睛,怒气冲冲的样子像要吃人。我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这衣服”逃避是人类的本能,她还抱着难以置信的神情。

    哭就哭,哭完还这么凶猛,倒觉得她有点可怜。“帮我换上吧。”本着女人何苦为难女人的心态,我轻声说。

    总算周折的换完了衣服,我心想出宫一定不能带她,婉儿果然说得没错,这是个危险动物。

    宫女和太监引路,我到了贺兰敏月的寝宫,不想刚在宫门口就被拦下。

    “我来见见贺兰表姐。”

    “启禀晋王殿下,夫人刚刚午睡下,殿下还是改日再来吧。”领头侍女恭恭敬敬的说。

    “那能把她叫醒吗?我有事找她。”古人就是矫情,想当年我高中睡觉,老师可是随时想叫醒就叫醒。

    “夫人吩咐,任何人来,都等她醒来再说。”侍女回答。

    吃了闭门羹,我也只能再灰溜溜的回去。见不上贺兰,那就问问弥霜吧,她毕竟是贺兰的人,也没准可以弄清楚些什么。

    “启禀殿下,午膳时弥霜就出去了,还没有回来。”我宫里的人回答。

    这就不对了,弥霜离开我这儿,也就只能去了贺兰那,合着贺兰这觉,只是睡给我看的。要说感觉上,贺兰是很关心我的,可昨夜我那里着了那么大的火,也不见她来问候一下,难不成是早上在武后那碰见我,知道了我还活着,这道程序就免了?

    在接触的所有人里,她是唯一一个让我觉得和原来的李临月有感情纠葛的人,可她和武后的关系又那么特殊,还和高宗不清不楚,最重要的是,有人说她利用谣言离间李贤和武后,那对我呢?天啊,好纠结的关系。打游戏还给个过关提示,有没有人可以来指点一下我?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看见新闻说可能找到的是婉儿的墓,好不激动啊。

    第20章

    第十九章

    “殿下找我?”弥霜过了不久回来,径直来到书房,我正百无聊赖的翻着书本。她走进来,脸色难看的吓人,竟然连礼都忘了行,恍惚的厉害。

    “你没事吧?”我赶紧站起来,示意她坐下。

    说句良心话,弥霜这些天的确待我很好,特赐材料的汤食,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只能硬着头皮来。弥霜常为我诊脉,也交代备膳时一些需要忌吃的东西。事实证明她为我的调养却是有效,但来得很缓慢,也许是知道想让我病弱的人是武后,所以也不会让我恢复的太好。

    只是我很好奇,到底贺兰是怎么和弥霜解释武后对我行为?我想她没有告诉弥霜我是女人,起码我没感觉到。

    弥霜并未坐下,“夫人让奴婢代她向殿下问好,她说,她想念殿下的诵经声,那个可以空灵到让世俗在须臾间化为乌有的声音。”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知道贺兰和那个李临月是在寺里相识,也许是她们美好的回忆吧。我还在摇摆,感情上我已经完全相信贺兰是真心待我,可理智还是提醒我谨慎,她和高宗的关系,是最让我不舒服的地方。

    “贺兰她…这些日子还好吗?”想起在武后那见她的样子,是很不好。

    岂料弥霜差点哭出来,这吓到了我。忙问;“是不是贺兰出了什么事?”

    弥霜依旧不吱声,死死的咬住双唇,克制着不哭出来。

    “我去看看她。”我要往门外走,弥霜拉住我,扯住我的手,突然一口咬下来,她似乎是使尽了全部的力气,疼得我满眼生泪,强推开了她。手背上却已经有了出血的牙印。

    我扶着右手,熊熊怒火在对上弥霜的神情后,像被大水浇灭。

    她看我呆若木鸡的样子,却诡异的露出一抹笑,解气的抹了抹嘴,欲言又止。

    就是带着这样的疑惑,我又度过了一个不能安眠的夜晚。我的不安又强烈起来,是什么在向我靠近?我回家的路似乎越来越远,而这个世界,却逐渐的把我融进去。

    天还没有亮,叫醒我的不是梦想,而是鱼贯而入的宫女。

    “殿下,该起了。”为首的宫女捧着那套朝服,轻轻的推了推我。

    换好了衣服,连早膳都来不及吃,两个宦官为我掌灯引路,又一次走在琼楼玉宇间。一队队的禁军在夜色中来回巡视,手执的武器似乎还泛着寒光。一座巨大的宫殿耸立在眼前,灯笼的微光排成一列长龙,细看则是穿着花花绿绿的官员。还有人陆陆续续走过来,有的人径直走上高阶,有的人恭顺的排在长龙后面。

    我停在这里不知该进该退,宦官引着我,在众人的注目下一阶一阶的走上去。

    还未到跟前。就听一个洪亮的声音“侍中张文瓘…”声音来自于宣政殿前一个捧着册子金吾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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