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一片月》分卷阅读30

    与她并肩。

    刚走了几步,她就停下来,我当她有话要说,正做洗耳恭听状时,见她解开了斗篷递给我,我忙推手说不要。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走到我身后为我披上,然后又到前面来给我系好。

    温暖一下子把我包围,她却是轻衣薄衫,我想了几秒,即便还给她她也不要,索性扥开系带,斗篷从我身上滑下,我抓起上官婉儿的手,拉着她往前奔去。

    她回过神时,我已经累的气喘吁吁,停下来弓着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她比我要好的多,只是微微的喘息,脸上染了红晕。果然病秧子就是逊人一筹。

    我回过头看已经跑出了很远一段,颇为得意。她好气又好笑,“殿下这是要干嘛?”

    “活动一下,就暖和了,斗篷碍事,不如扔了。”我说起不正经的来,很是擅长。

    “婉儿现在,嫌弃殿下碍事呢?”她转动着明亮的眸子,像映在湖底的星光。

    “太液池的鱼,也正好饿了,那就让它们饱餐一顿。”我大义凛然的随和。

    上官婉儿嗤嗤的笑我,又绷住笑容,“就怕龙宫招婿,把殿下误做了驸马。”

    “守着人间的绝色,水底的怎么能入眼?”我直直的看着她,坏笑着说。

    她皱了眉,仰头假白我一眼,“殿下怎么也学了男儿那些轻浮的毛病?”说着,却红了脸。

    “可惜不是男儿身,得不了佳人心,还惹得麻烦无数。”也许每个女生都做过男生梦,但此刻我空前的想摆脱自己的性别。

    不怪月色温柔,只恨有人波撩心水。

    她沉沉吸了口气,“女子见女子,才纯粹干净。”

    “啊?”我不解这句话的意思。

    “从知道殿下是女儿身后,婉儿想着一切理由,安慰自己可笑的倾情。后来贺兰姐姐让婉儿明白,拥有过一个人对你没有**和目的主宰的好,是幸运,不是耻辱,不需要任何理由来安慰你曾为这动过心。”

    “要我是男子,我一定娶婉儿为妻。”我郑重而言。

    她浅浅一笑,“殿下是女子,不还是要娶妻了吗?”

    “不对,那不是妻子,那是别人选来的,和我无关。”

    察觉自己对这个话题太较真了,我舍掉争辩时脸上的郑重,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继续前行,刚迈了几步,我听见她低声语;“若婉儿是男子,也定会娶月儿为妻。”

    我心头一震,惊愕的看着她,像暖流在全身周游了一圈,途中还不小心触到了敏感的兴奋。“你刚刚…说了什么?”虽然问出口,我心里也知道没可能再清清楚楚的听到一遍。

    她抿着唇,含笑摇摇头。

    “婉儿以后…”我挣扎着要不要说出口,深吸一口气,快速说完,“就叫我月儿吧。”我的心砰砰的跳动,将手压在心口上,还是抑制不住它的忐忑。

    她没说话,我也不敢抬起头看看她的神情。

    “那是…什么人”闻言我抬起头,见不远处湖岸边站着人,难不成是要寻短见,我的心立刻紧张起来。

    “我们去看看。”我边说,边壮着胆子过去。

    上官婉儿的手突然拽住我的衣袖,“等等我。”顺着衣袖她握住了我的手,用低的不能再低的声音,叫了声月儿。

    作者有话要说:  这周开始又恢复了周六上课,命苦啊。

    下周开始恢复两更!

    这时候的婉儿,有心计却不算计,少女时期的单纯无暇吧。

    后面开始着重给两个主角创造机会。晚安!

    第29章

    第二十八章

    我们俩都是这世间的飘萍,聚在一起才不孤单的彻底吧。平生第一次身世之感如此的浓,我有停步不前,好好体味这一刻的冲动。可惜她叫完之后,也不看我,只是望着那边的人影。

    我心里有些发怵,孤零零的人影在这偌大的环境中显得恐怖。

    近了些,那人也察觉了我们,我忙问;“什么人?”

    那人做了个要转身去的动作,却并未走开,也不言语,只是顿了一下站定在那,望着我们的方向。

    我觉得奇怪,压制住心里的紧张,想想我们两个人,为什么要怕一个人,下意识的挨上官婉儿更近,侧头看她,她脸上的表情很不自然。

    “怎么了?”我小声问。

    她不确定的答我;“好像是…天皇。”

    我心里一震,这深更半夜的,高宗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我还想再问,上官婉儿已经拉着我快步上前。确实是高宗,月光之下,他脸上病态的白显得十分吓人,他强作着从容的神情,但也许是悲戚太重,还不能完全从他脸上消失。

    “婉儿参见天皇陛下。”上官婉儿行礼,我才意识到我也该行礼。

    高宗负手而立,嗯了一声,就把该说什么的难题丢给了我们。

    直觉告诉我,高宗的表现和贺兰有关,但我还不得不装不知,关切的问了一句:“父皇怎么深夜到这里来?”

    高宗回过头,扫视我一眼,“夜黑风大,我们回去吧。”

    这让我不知所措,看了眼上官婉儿,她示意我跟上已经走出几步的高宗,我频频回头,有些放心不下上官婉儿,只是见她躬身立在那,等待高宗彻底离开。

    刚走了不远,一个老迈的宦官就带着一个年轻些的从树后出来,看也不看我,跟随在我们身后。

    高宗一路不语,眼见快到了清晖阁,我想开口告退,高宗却突然开了口;“去朕那里坐坐吧。”

    我无奈,也只好从命。

    初春已到,但高宗这里放得炭火盆却比任何一处还要多,他的身体,也许真的是每况愈下了。

    我踏进寝宫的那一刻,恍然想起,我回宫初见贺兰,不正是在刚刚高宗所立的地方,不知该欣慰还是难过,原来这个病怏怏的帝王,也不是无情。

    可惜这场纠缠里的每个人,都错付了深情。

    “父皇。”见他遣走了侍奉的人,我小声叫了声。

    “坐下吧。”他先席地而坐,我也随着坐下,两人围坐在炭火前。

    “父皇保重身体。”我类似叹息的说了一声,也忘了顾及该不该这样说。

    “你怨朕吗?”他问,黯淡的眸子里没有一丝生气。

    我暗暗吃惊,不知他所指为何。“不怨,儿臣没有什么可抱怨的。”我蒙混的技术已然炉火纯青。

    “李家先祖该怨朕,重臣元老怨朕,太子怨朕,也许苍生百姓也怨朕,你也有理由怨朕。”他哀戚的说,痛苦的闭上眼,深深吐了口气。

    “父皇。”我想了半天,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这样叫一声,想给他些安慰。

    他强振精神,哀叹几声过后,“刘仁轨在吐蕃并未占到便宜,竭力举荐李敬玄挂帅讨伐。”

    “一切听从父皇安排。”我不解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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