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一片月》分卷阅读75

    就是这样了。昨晚睡不着,从头翻评论看,看着我每次的回复和在这一栏写的闲话,让我也回忆起好多事,这篇文拖了太久太久,感谢你们陪着我,要写完了,我自己也有点舍不得,文写的幼稚,故事也因为时间跨度太久,很多前面写到的有点圆不回去了,因为我也忘记我当初是怎么想的了。看见收藏数还会有增加,有点害羞,太谢谢你们的包容了。以及那些从开始等到现在的朋友们,这么多年谢谢你们的期待,也是因为你们,这篇文才能写完。经常评论的那几位朋友,谢谢你们,每一次更新我都会频繁的查看评论,看见你们的名字就像看见老友一样,祝你们所有人幸福。

    第69章

    第六十八章

    她是爷爷的学生,叫时依。因为我住院的时间久,旁边一直需要人照顾,父母因此十分疲惫,爷爷常来医院陪我,时依知道后,不忙的时候就来帮帮忙。这些都是她走后,我从我妈的口中得知的。

    我又在医院躺了一周,出院之后也还不能上班,在家无所事事。我翻看着书架上爷爷的书,有关那段历史里的那些名字是那么熟悉,那些发生过的事仿佛就在昨日,可是,我找不到我存在过的一丝痕迹。

    出院一个月的时候,我妈约了时依到我家来吃饭,算是感谢她对我的照料。她穿一件灰色衬衣,随性的搭了牛仔裤,长发扎成马尾,背着双肩书包,普普通通的样子。

    “小依练过舞蹈吗?”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倒是我妈妈和她聊的很热络。

    她点点头,笑的甜美。“嗯,小时候练过几年芭蕾。”我虽然低着头只顾着吃饭,也悄悄偷看着她,她的姿态的确像是跳舞的女孩。

    她俩继续闲聊着,时不时和我搭句话。

    吃过饭后她和我妈聊了好一会才离开,看我妈的样子,对她喜欢的巴不得认她当女儿。她刚走我便借口吃太饱要下楼散散步,我烟瘾上来,不敢让我妈发觉,只好每天偷偷下楼抽烟,加上今天见她心里难过,愈发难耐。

    我往楼下的小公园去,我每天都在那里的秋千上抽烟。我走到附近便愣住了,时依坐在秋千上,指间烟雾缭绕,她白皙的侧脸和单薄的身体在阳光下显得虚无,像是随时要消失一般。

    她察觉到我的目光,扭头看向我站的方向,“临月。”她叫我,这声音,这两个字。

    “婉儿。”我情不自禁,却也只是小声自语。她向我走来,看到我指间的烟一笑。

    “你也…抽烟?”我说话结结巴巴。

    “嗯,有段时间压力大,就开始抽了,久了就成了习惯。”她随意的又吸了口烟。“你呢?烟龄多久了?”

    “上班开始的吧,也是戒不掉了。”我俩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各自吞云吐雾。

    “你长得很像我过去认识的一个人。”我犹豫很久才说出这句话,连自己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

    她把烟熄掉,扭过来看我。“我第一次从一个女生嘴里听到这句话。”

    “什么意思?”我问。

    她顽皮的笑着,“这些年我在考古系待着,不下十个男生和我说过,我长得像他们认识的人。”

    “不过,我相信你说的。”她玩笑道。

    我被她逗笑,“我就不能是和你搭讪吗?”

    “那我愿意做你女朋友。”她假装思考了一下。

    “这么快就答应了?”

    “不答应怎么行?家长我都见过了。”

    “哦是,那接下来该定日子了。你说是秋天结婚好,还是冬天结婚好?”

    “秋天冬天?我看明天就可以。”她把抽完的烟蒂放进随身带的便携烟灰罐里。“彩礼就要你爷爷让我顺利毕业。”

    “哦,你是为了这个才要和我结婚的啊。”我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接着听她吐槽了几句毕业论文的事。

    我俩一起笑过之后,这个话题就算结束了。

    “下午学校还有点事,我差不多该走了。”她说。

    “我陪你去车站吧,正好我散散步,让身上的烟味淡些,免得被我妈发现。”

    她点头同意,并肩而行时,我时不时悄悄的看她几眼,思绪回到一千年以前。过去我也是这样和她一起走,从少年到中年,从春秋到冬夏,从长安到洛阳,最后是从生离到死别。

    “和我长得很像的人是叫婉儿吗?”她突然问我。

    我愣在那里,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这样叫了我两次,看来我说对了。有机会介绍我俩认识。”她语气轻松。

    “可惜没有机会了,她不在了。”我神色黯淡下来,脱口而出。

    她一愣,忙道歉:“对不起。”

    我强笑着摇摇头,“她要是还在,见到你应该会很惊讶。”

    “这大概也是缘分吧,我和她的缘分,也是和你的缘分。”她说话谨慎起来,也许是怕勾起我伤心的回忆。

    车站就在前面,她告诉我不用再送了,我假装转身往回走,感觉她离开一些距离后,我转过身看着她的背影。

    我过去从不相信轮回,看见时依,我不得不信却又不愿意相信,她是婉儿但又不再是婉儿。婉儿死了,眼前的人是时依。

    我辞了工作,走了一趟生死再重活一次,所感所求也不再一样,由年老又到年轻让我有些无所适从。我空有一张年轻的皮囊,腐朽的心脏就悄悄的躲在皮囊下。

    我再见时依是又一个多月后,她博士毕业不久。我妈说要为她庆祝毕业,所以请她到家里来吃饭。爷爷也在,举杯时爷爷笑说:“时依应该是双喜临门,博士毕业又刚和未婚夫订了婚。”

    我妈惊喜的连笑出皱纹都不在乎,我强摆出笑脸,嘴里也许也说了祝福。

    我妈迫不及待的让时依把未婚夫的照片给她看,原来她连结婚照也已经拍好,我妈兴高采烈的和她一张张翻看着存在手机里的照片。

    “要是阿姨有儿子,真想让你当儿媳妇。”我妈对时依一直赞不绝口,“哎呀,临月,你看这张,拍的多好。”我妈招呼我过去和她俩一起看,我象征性的看了眼,照片里时依笑的无邪。我只看到了她,她身旁的男人模糊的与背景的草地无异。

    “爷爷,妈,时依,我头突然有点晕,我去卧室躺一会儿,你们慢慢吃。”我只有落荒而逃,多看她一秒都是折磨。

    他们三个人都紧张起来,问我要不要紧,需不需要立刻去医院。

    我敷衍过去,强撑着走回卧室,关上房门把头埋进被子抽泣。

    我想起婉儿去世后,我常与柳陵媛秉烛夜谈,谈些有关婉儿的琐事。柳陵媛曾问我想不知道我和崔璧斐大婚那夜,婉儿在做些什么?

    她告诉我说,那夜婉儿早早便回了屋里,她去敲门,婉儿只是隔着门和她说了几句话,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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