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程珂自信他自己的演技是能让地球纵队上一个台阶的,而这个台阶让《地球纵队》再多两亿美元的收入,完全不是不可能。
七月二十一,程珂和周云川回国,回国之后,两人先睡了整整一天,之后两人就先各自去拜访各自的亲人,程珂去见了见何佳慧后,接着就去了蒲县。
周云川却发现自己母亲的电话怎么打都打不通了,可是温如澜从来不会不带手机,而且她每次都是立刻就把周云川的电话接起来,这一次连续一个小时她都没接电话之后,周云川开始担心,他开车就去温如澜的住处。
周云川敲了几下门,接着他就听到屋子里有人过来开门,他稍稍松了一口气,可是开门的却不是温如澜,而是周云渡。
周云川有点懵懂,周云渡则只是后退两步把门让开,他没有说话,实际上他不知道能说什么。
周云川犹豫一下,还是进了屋,进去之后他就愣了,那墙上挂着的是母亲的遗像?
周云渡继续收拾东西,那是一个箱子,箱子里有各种各样的书和本子,他一本本打开,从头到尾看一遍,而后再收到另一个箱子里。
周云川只觉得全身发冷,他不明白为什么两个月没见,她的的母亲就死了,为什么她不告诉自己,他不再的这两个月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怔愣的周云川感觉嗓子堵得厉害,所有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光了。
周云渡则继续收拾东西,他边收拾边说:“我叫她妈你不介意吧?”
周云川只是摇摇头,依旧说不出话来,堵在嗓子的东西让它呼吸都变得不稳。
“那就好,妈她早就知道自己的病了,而且她也不想治疗,反正就是等死呢。后来你的事情发生了,她就想死在爷爷那里,逼他同意,逼他不要整你。再后来她见到了我,大概是觉得想在临死前再多看看我还有你,她这才又去治疗。
“她是十五天前去世的,你还在m国,她抓着我的手让我不要告诉你,因为怕你担心,而后她就走了。
“她说她这一辈子唯一的幸运就是生了你……”
周云渡说不下去了,他嗓音里的难过已经掩饰不了了,他慢慢放下手中的书本,深呼吸一下才又开口,只是一开口他的眼泪就落了下来,他说:“周云川你为什么不珍惜,她是你妈啊,她那么爱你,你特么到底都干了什么?她连你的作业本都好好保留着,你特么就这么跟她有了十几年的隔阂?你特么知道没爸没妈的孩子是什么滋味吗?”
周云渡站起来,他猛地上前,揪住周云川的衣领,就给了他狠狠一拳。
仿佛是被这一拳打醒,周云川费力地清了清嗓子,才问出来:“妈,葬在哪?”
周云渡瞪着周云川说:“在西凤台,还有,爷爷说了,就算妈死了也不会同意你去当同性恋。”
“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妈临死前求爷爷放过你,她吐着血让我带她去见爷爷,可是爷爷太生气了,因为妈和我有了联系,所以爷爷叫妈去死。妈过了三天就真的去世了。周云川,你为什么能得到妈的这种疼爱,你值得吗?”
周云川没有回答,因为对周云渡他没法解释,他没法说出自己知道母亲出轨的事实,没法说出周云渡的亲生父亲并不是周立学的事实,没法说出周云渡的亲生父亲其实是被爷爷杀死的事实,更加没法说出他对温如澜已经尽了自己最大努力去面对的事实,他和周云渡两人大概也成不了朋友和兄弟,因为如果周云渡对付爷爷,周云川会毫不犹豫保护爷爷。
“爸呢?”
周云渡冷笑一声,“爸?那个仅仅在她死后过来看了一眼的男人你怎么会叫他爸,反正我叫不出来,我不知道以前发生了什么,我会被送给爷爷,但是我永远不会原谅周立学!”
周云川依旧只能以沉默应对,他心里的悲伤在蔓延,他自责,上次离开的时候,就连程珂都看出了她的不正常,自己却什么都没发现。
可是自责也已经晚了,母亲已经去世了,他转身离开,只是转身的刹那,一滴泪不期然落了下去。
周云川一愣,加快了自己离开的脚步,他匆忙离开的时候,听到周云渡说:“你是妈最喜欢的孩子,我最喜欢妈了。”
周云川真的以为自己不会哭,他从小甚至就不怎么哭,他甚至没有自己落过泪的记忆,可是在母亲的墓碑前,周云川终于哭了。
然而当天下午,周云川又接到一个消息,那就是周云渡当着爷爷的面自杀了。
疯了一样赶到周兴国家里,周云川只看到一个精神萎靡的爷爷,他看着周云川许久才说:“云渡走了,你也走吧,以后你和那个孩子的事情我也不管了,你们赢了。”
周兴国说得很慢很慢,他发现他一辈子坚持的东西好像错了,他啊,真的喜欢周云渡这个孩子,可是他也终于把周云渡这个孩子给逼死了。
他以为自己不会难过的,可是看到周云渡真的扣动扳机的刹那,他绝望了,那个总是会问他冷不冷热不热,总是关心他是否吃饭的少年真的死了,他自己才是真正的凶手。
周云川离开这个小区的时候,只觉得压抑得难受。
然而周云川一走出小区就看到了一束光,那束光关切地看着自己,他脸上还带着一点疲惫,而他在看到自己的刹那,没有如以往一样扑过来,而后轻轻地,轻轻地走到自己身边,随后伸开双臂把自己拥进他的怀里,他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头,小声说:“你还有我。”
泪水偷偷擦到这个温柔的爱人肩头,周云川心道他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大概就是遇到程珂,并且和他相恋。
程珂没有叫周云川不悲伤,因为这悲伤不是几句话就能抹去的,他只是希望周云川不要在这种时候太孤独,他要让周云川感觉到自己永远是有依靠的,这就好了。
其实程珂前一世就明白,因为前一世他经历过母亲和爷爷的死亡,而那之后他的偏执其实也是因为自己觉得他在这世界上,以后就是无依无靠的一个人了,所以他在那之后更加倔强,现在想来如果那时候真的有个人能成为他的支柱,他大概也不会走到后来的地步。
生活在教着他如何爱护自己的爱人,他珍惜,所以愿意成为他生活的阳光。
*******
原本说好要去参加郑晓亚婚礼的两人没有去,不过两周之后程子林的婚礼之上,周云川作为伴郎出席,程珂看着他依旧自信的帅气模样,心里悄悄舒了一口气,幸好,周云川比他想象的要坚强。
微微一笑,程珂对着台上正好看过来的周云川比个心,周云川微微勾唇,笑容清浅,程珂立刻黑了脸,他伸出食指在面前画了一道弧线,而后双手交叉,一脸怒容,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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