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漏过他这不甚明显的变化,心里有了计量,让属下把人扔到萧逸面前几步远的地方。
这重重的一摔,让麻袋里的人又哀嚎了几声,萧逸见此,隐含怒气的喊了一声“崔致夜”,然后心疼的连忙快步上前查看:“白棠,别怕,我在这。”
听到萧逸的话,麻袋中的人立刻“唔唔唔”的扭动了起来。
萧逸动手将麻袋解开,这时崔致夜持剑刺了过来,他早有防备的拿剑一挡,同时将白棠抄起要置于身后,谁知,一柄利刃从麻袋内刺出,直往自己身上来。
萧逸便知上了当,里面之人并非白棠,但想扔远已经来不及,腹部生生受了这一刺,顿时闷哼一声,将人用力甩开,来不及止血,忍着疼痛与攻过来的崔致夜过起招来。
隐于林中的人见此情况,纷纷现身出来想上前去帮忙,却被不只从哪出现的崔致夜的人给缠住,如此,这处断崖,成为了萧逸与崔致夜二人的决斗场,所有的恩怨,经这一战,就此了结。
崔致夜万万没有想到,短短时日,萧逸的内力已经全部恢复,就算腹上有伤,也能将他迫得毫无还手之力,落于下风。
两人过了百十来招,崔致夜最终不敌,捂着胸口,伫剑单膝跪于地上,被萧逸用剑尖指着脖子。
“萧逸,没想到你内力那么高深,是我小瞧了你。”即使自己的命被捏在别人的手里,崔致夜仍用上位者的语气藐视一切的道,“呵,你杀了我又能如何,你在乎的人全都死了,你活着还没有我这要死的人痛快哈哈哈哈……”
萧逸眉头一皱,将剑尖贴近几分,在崔致夜的脖子上割出一道血痕:“你把白棠怎么了?”
崔致夜冷冷的哼笑了一声:“怎么了?当然是被我杀了…”
“崔致夜!”
看着萧逸如此愤怒,崔致夜心情大好:“我从来没说过不杀他,但就算我说过…杀了他,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呢?反正也要被你杀了,多个人给我陪葬,还能看你这么不痛快,我死也值了哈哈哈…”
就差一点,萧逸就要被他激的动手杀了他,但很快,理智回笼,以崔致夜对娘的执着,不可能会贸然做出这种事来,所以这番话,十有**是假的。
“白棠在哪?”
崔致夜:“都说了被我杀…”
剑刃又割进了几分,思索了一番,道:“他逃了?”
崔致夜冷哼一声:“就凭他,怎么可能逃的了。”
萧逸看着他:“那就是被人带走了。”用的不是疑问,是肯定。
崔致夜皱起了眉,忽又展开,大笑了起来:“就算被人劫走了又怎么样,谁知道带走他的人是为了救他还是要做别的什么事,反正我只知道,你心心念念的那个白棠,马上就要死了。”
萧逸:“此话何意?”
“我让人往他的饭菜里下毒,很快,他就会毒发,七窍流血而死,等你寻到他,估计就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了,”崔致夜用恶毒扭曲的笑容看着萧逸,“他还是得死,哈哈哈…”
“他死不了。”
听到萧逸如此笃定的一句话,崔致夜竟有一丝怀疑自己下的毒真的杀不了白棠,还不待询问,便被萧逸一剑割断了喉咙。
血不断从颈间流出,崔致夜大睁着眼睛无力的倒在地上,手伸向马车方向似要去够什么,抖动的唇间大约能听出一句不甚分明的气音:“琼…华…”
艰难的念出那个名字,像是念出了这三十七年无尽的执着与思念。
随着这一声的结束,夕阳彻底隐入地平线以下,崔致夜死了,然而萧逸的心里却没有大仇得报的畅快感。
若不是这人的执念,又怎么会发生十三年前的那场悲剧。
但想想自己,还不是如他这般执念,好在他执念之人也心慕于他。
一般的执念,不一般的结局,谁不是一样的,只不过他刚好幸运了一点罢了。
随着崔致夜一死,后方打杀的人手很快便呈现一边倒的态势,将崔致夜的人全部制压住后,一人上前请示萧逸接下来该如何。
萧逸沉默了片刻,道:“将这人,随意找一处地埋了吧。”
“是,”那人道,“那属下们制住的这些人该如何处置?”
由于腹部有伤,没有及时处理就与崔致夜大打了一场,萧逸现在的脸色是失血过多后的惨白,若不是转过身让人看到,听声音完全听不出来他受伤严重。
那人担心的问:“小少爷您没事吧,要不要属下给您叫个大夫?”
白翰前不久就将他的身份告知了白氏的人,所以现在,只要是白氏的人,都会尊称他为小少爷。
就算听了这几日,萧逸还是不太喜欢被这般称呼,但也并未说什么,只是微微敛了眉,道:“不用。”
“可是…”
那人话未说完,萧逸就抬步走向前,扫过崔致夜的手下沉声问道:“你们有人可知崔致夜派你们抓的人,在何时何地被何人带走了?”
见无人回答,萧逸道:“若有人告知,我现在就命人将其放了。”
继续沉默了一会后,有人回答道:“在城外向西四十里的一处道上,被一蓝衣男子给带走了,大约两个时辰前。”
萧逸:“那人可有什么特征?”
那人想了想,摇了摇头:“当时我与那人只过了一招便被打晕,我只记得他武功很高,相貌俊俏,其他的便不太记得了。”
萧逸垂下眼睛,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要将白棠抓走,内心的焦躁与担忧在此刻被放大,生出了深深的恐惧之感,害怕他会出什么意外,恨自己不能在他最需要自己的时刻出现在他身边。
这一急,体内游走的真气便岔了气,强撑着的身体也渐渐无力,脚步虚晃了一下,晕了过去。
梦里,感觉到有人握着他的手喊他的名字。
是白棠。
下意识的将人握紧,就算知道是梦,也要牢牢的抓住不放手。
白棠担忧的问大夫:“怎么样怎么样大夫,他没事吧?”
大夫收回把脉的手,边写方子边道:“无碍,只是这几日过度劳累,再加上失血过多,一时气急攻心昏过去了而已,吃几服药便好。”
将写好的方子交给旁人让其去抓药,随后拿着绷带与伤药走到床边:“只是伤口有点深,需要处理一下,还请这位公子让一让,老夫要给他处理伤口。”
白棠举起被紧紧抓住的手,为难的道:“我挣不开,要不你就这么帮他处理吧,我会安静的待在旁边不会打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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