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治病的时候很撩我[快穿]》分卷阅读61

    “今天感觉如何?”蒋澜坐下,毫不客气地给自己倒了茶,拿起核桃酥吃:“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

    唐颂说:“记得。”

    第60章 第三梦(十四)

    “原来你还记得啊。”

    “当时也是这么一壶茶, 茶点也是核桃酥。”蒋澜不笑的时候,异常严肃:“当时你叫我小公子, 跟我说,强人所难不好。”

    唐颂回想起当时的情况, 恍如昨日,历历在目。这期间的八年,就像是不存在的一般。他知晓蒋澜是打算与他谈心摊牌,因此也收敛笑意, 认真得听蒋澜诉说。

    “我当时听了心想,是谁这么喜欢多管闲事, 我要让他明白明白管闲事的后果!其实当时我是捏了拳头转过头来的。”说着说着, 她自己便笑出了声, 嘴角旁边还有两个小梨涡,既性感又可爱:“但是我一看到你, 手就不由自主得松开了。”

    “你也没有那么好看啊, 顶多叫人看了舒服, 就连四皇子都长得比你好看,可我一看到你, 就觉得浑身都沐浴在阳光底下,还是春天那般温和的暖阳。我吼你,只是想欺负欺负你,引起你的注意, 我以为你看我死缠烂打, 一点素质都没的样子, 会反驳我,但是没想到你居然就不想理我了。”

    蒋澜托着腮,望着眼前的人,感叹得说:“就连你现在坐轮椅的样子,我都觉得特吸引我。”

    凉亭的一侧是枝繁叶茂的花树,另一侧是清澈明亮的人工湖,能清楚得倒映出岸上的景色。

    蒋澜已经没有看看唐颂了,她盯着波光粼粼的湖面,不发一言,可能是在整理思绪,又或者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唐颂想说些什么,又怕伤着她,表□□言又止,修长的指头握着茶杯,在杯口无措得摩挲。

    “我们,真的没可能么?”

    轻到可以忽略的声音,载着风,吹到耳畔。

    唐颂虽然犹豫,但他还是说了嗯。

    蒋澜面朝湖泊的眼里忽得掉落一滴泪,转瞬即逝。

    “阿逸,我不小了,等了你八年,这第九年我撑不下去了,也没有任何希望能支撑着我再等下去,你昏迷的时候,我还想着你醒来后发现我这么痴情得等你,会感动到娶我呢。”

    她的声音平静得宛如现在的湖面,没有一丝涟漪:“我成亲的时候,你会来参加的吧。”

    说了放弃,就是真的要放弃了,但蒋澜是真的想让唐颂看自己穿上嫁衣的模样,她知道这对她未来的丈夫不公平。但至少,在还没有拜堂之前,能让她再自私固执一会。

    而那之后,她希望再也不要见到这个人。

    唐颂想拒绝得干净些,但对方决绝的样子,又叫他难过,他知道这是蒋澜现在以及以后,唯一想他做的事了。

    “会去的。”他这样说道。

    这样一份纯粹的喜欢,即使是在梦境中,也值得人珍惜以及,留恋。

    说起这个,唐颂还是有些难受的,现实生活中冷清孤单日子过久了,叫他格外得喜欢傅冬心的梦,或许已经不仅仅是因为好吃了,更多的,是梦境里面,感受到的所有真情。

    蒋澜成亲的日子有些赶,大概是怕她又反悔,那小公子想努力先绑着她再说。

    那天大半个燕京都铺上了红地毯,长长的迎亲队伍在燕京百姓欣羡,祝福的目光中,从将军府绕到了御史府。

    新郎官坐在高头大马上,眉目疏朗,自有文人才子的风流韵味,他俊秀的五官,无一不是在表达自己的喜悦。

    马蹄声声,载着他心悦的女子,进入他们未来的家。

    唐颂是在宴席上,又一次见到了以前的旧人。

    所有人都彻底褪去了旧时稚嫩的模样,气质沉稳而卓越,四皇子见着他时也没了那咄咄逼人的味道,见到唐颂时,能笑着上前与他打招呼。

    做了太子的宇文郢一席暗紫色锦衣,袖口绣有同色系的暗纹,显得更奢华矜贵,浓密的乌丝被羊脂白玉簪子拢住,露出他饱满的额头,俊美难以企及的容貌。

    “自我出宫建府后,已是很少入后宫了,父皇也不许我等探望,故才今日能与皇弟见面,皇弟不会怪为兄吧?”宇文郢笑着说。

    话语之间只有寒暄客套,甚至还有丝丝亲热,全然没有那冷嘲热讽的感觉了。

    “不会。”唐颂也朝他笑笑。

    “皇弟身体好些了么?”

    “嗯,好多了。”

    两人一问一答,待宇文郢找不到话题时,气氛一时有些安静。

    正当两人尴尬时,忙完的蒋宁过来了。

    已经在军中有了职务的他,气宇轩昂,挺直着背走过来时,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尤其是他还绷着嘴角,看起来颇为严肃冷酷。

    “蒋宁。”唐颂看对方站在自己身旁站定,也忍不住起身与他面对面。

    “宇文逸?”蒋宁试探得叫了一声。

    嗓音带有男性特有的磁性。

    “是我。”

    唐颂刚说完,就被搂进了一个怀里,硬邦邦得很难受,但是很温暖。

    “我在边城听说你醒了,马不停蹄得赶回来了,结果皇上不让任何人看你。”他的声音带了丝梗咽,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唐颂的腿虽说能偶尔下地走路了,但一直站着还是有些承受不来,而且今日来的宾客很多,已经有许多人已经若有似无得看过来了,他不动声色得推了推身前的蒋宁。

    “等等来书房找我,我有事情要与你说。”蒋宁最后贴着唐颂的很多,放低了声音说道。

    唐颂与他对视了一眼,表示自己知道了。

    蒋府的宴席结束后,就有个不起眼的小厮过来,说少爷在书房等着他。

    唐颂以前应蒋宁的邀时,也去过他的书房,很干净简单,没有一般小孩喜欢的志趣杂文,也没有太傅说要研究透彻的书卷,那书柜上驾着的一排排的书籍,基本都是关于兵法的。

    被放得整齐规整,没有一本书是带有褶皱的。

    蒋宁其实从小,就喜欢排兵布阵这类的东西,所以在看到蒋显弘只教导蒋澜时,才会那么讨厌或者说是嫉妒她。

    明明他才是男子,他才是该上阵杀敌的人,他才是继承蒋家的最佳人选。

    但他又偏偏是被忽略的那个人。

    唐颂被领到的时候,对方正低着头看手上的输,手边是一杯冒着热气的茶,听到声音后,他放下书,抬起头露出了第一个笑容:“等你好久了。”

    “先坐那吧。”他指了指一边的太师椅。

    唐颂坐下后,给他引路的小厮手脚利落得倒好茶,然后站在了门口守着。

    唐颂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蒋宁,后者坐到了他旁边的太师椅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后才说道:“知道前太子被废的原因吧?”

    唐颂点头,他听宇文捷提起过,说是那天来刺杀他的人是太子派来的,那些人没隐藏自己的真面目,根本就躲不过朝廷的追捕。

    江湖人士拿钱办事,但是很少会参杂到朝廷中来,那人能听从太子的安排,也是无意中被太子救过一次。

    “但太子生性懦弱,连与皇上说话都不怎么敢,这足以说明他怕极了皇上,又怎么会有胆子去动皇上的逆鳞,也就是你呢?”

    唐颂看他:“你什么意思?”

    蒋宁示意他稍安勿躁,拿起桌上的杯子递给他后继续说:“皇上不傻,他反而是精明的,太子什么性情他怎么会不知道,但他还是治了太子的罪。”

    “这其中的原因有那么几点,第一是他听到你的噩耗,脑子混沌,没了平日里该有的理智。第二就是有人在他耳边吹风,并且有了太子对你有敌意的证据。”

    唐颂想起那天在上书房,太子难得的一次发声,而那句话,怎么说都是带了一丝呛声的感觉,即使不能算上敌意,但若是有心人专门利用这一点,在不清醒的宇文捷耳边撺掇……

    而且那天上书房的人那么多,随便一问,都能了解当时的情况。

    气头上的宇文捷就算知道可能这是诬陷,但他还是迁怒于无辜的太子身上。

    蒋宁没打断唐颂的沉思,在唐颂想开口问些什么的时候,他阻止了唐颂的话,让他听自己说:“那之后那么多年,皇上从打击中反应过来,他当然不会容许有人将他玩弄于股掌之上,更何况,那个人,就是真正要害你的人。”

    “他要杜绝你所有的危险,自然会竭尽所能将这背后的人挖出来,他是这个国家,最有权力的人,是处于权谋这个漩涡的中心的人,真心想查真相的话是轻而易举……”

    “所以这个人,是谁?”

    听了这么久,唐颂大概也听得出来,蒋宁是想告诉他真正想害他的人是谁。

    “你先别急,听我说完。”

    蒋宁站起身,绕到唐颂的身后,双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除掉你,除掉太子,真正获利的人不是很明显吗?”

    “四皇兄?!”

    “真聪明。”蒋宁弯腰,在唐颂的耳边夸赞道。

    他凑得极近,谈吐间的温热气息,全数喷洒在唐颂的耳蜗处,勾起一阵痒意,难以言喻的暧昧蓦然在空气中弥漫。

    唐颂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想躲开些,蒋宁放在他肩膀上的手却使了力道,轻声说:“别动。”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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