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为嚣张妃》第117章 ? ?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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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光如此,她还得到了骆临泽颇为自负的一个承诺。

    除非,是她的自愿。

    事情的发展竟然和她最初的目标如此吻合也许,这就是她的宿命……

    怀疑如麒对她有所欺瞒,最早是在桃花坞见到他的身上竟然会有一块雕刻有龙纹的精美玉佩,后来便是如麒面对她的疑问时惯来的支吾和遮掩。

    虽然一直清楚如麒对她实实在在的好,但是她无法忍受失去记忆却被人隐瞒部分事实的感受。

    于是,她只能寻求外界的帮助,那个并不喜欢她的子瑞哥哥。

    于是她趁着自己窝在如麒怀中之机,在那片炫目的桃花林中取得了那块应该大有来历的玉佩。

    相信尚子瑞的话,是因为她清楚,如果如麒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身上绝对不会出现那件应为皇家饰物的龙纹玉佩。

    而且当尚子瑞面对着他那么迫切地想要替如麒拿回的一枚罕见玉佩,她能够看得出他并未虚言。

    身为齐晋联盟攻打而破城的梁国公主,背负着太深的血海深仇,她选择复仇。

    面对着与她名份上应当兄妹相称,却对她爱意切切的如麒,她选择回避。

    既然,她有着高僧珠玑断言的“颠倒众生,殃国祸民”之命格,入宫,便成了她的唯一去路。

    那个尚子瑞口中怂动齐晋联盟攻打梁国的幕后之人,她会找他出来,一定。

    “尚子瑞!”自平亲王府匆匆而回,上官如麒只觉得头脑发胀,整个人仿佛要爆炸一般。

    “呵……”听到书房外遥遥传来的吼声,尚子瑞笑着昂起了头。如麒的怒火,他始终是要面对。

    “尚子瑞,你一直都在骗我!”伴随着响亮的撞门声,上官如麒怒气冲冲地进来。

    “冷静一点,如麒。”低低应了一声,尚子瑞站起身来。他从没有见过如麒这么发火,即使梁国覆灭。

    “我说得对吗”径直来到尚子瑞的面前,上官如麒和他面对面站着。

    “你来,并不是为了寻找答案。”尚子瑞抬眼,定定地对着上官如麒的眼睛,“你的心里已经有了判断,不是吗”

    “为什么”见尚子瑞并不否认,上官如麒浑身一凛,“为什么骗我”

    “如果你愿意冷静地听我解释,我就告诉你。”对着上官如麒的愤怒,尚子瑞仍旧是淡然地立着,“我并没有骗你。”

    “没有骗我”想起在平亲王府门外,自己居然和步若菲擦身而过,上官如麒便满是恨意。他愤怒地靠近了尚子瑞,逐一指控着他的背信弃义,“你一定早就知道若菲被困在平亲王府却故意不告诉我,你一定知道若菲是以义女的身份在平亲王府待嫁,却也不告诉我,你明明答应了要安排我到平亲王府和若菲相见,却又在答应我后暗暗派刺客前去刺杀若菲,你居然那么狠心地想要置她于死地!”

    “事情绝对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拉下上官如麒高扬在眼前的拳头,面对着眼前狂涌而来的愤怒指责,尚子瑞轻轻劝慰,却有无法开口说出真正的事实真相。

    “不是这个样子,是什么样子”重重拂开尚子瑞的胳臂,上官如麒忽然大笑起来,“哈哈……”

    “如麒。”看到上官如麒情绪激动,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插进话去,尚子瑞唯有低低叹息

    “枉我那么信任你,子瑞,你居然如此对我!”上官如麒笑中含泪,他一把推开尚子瑞,眼中满是受伤,“子瑞,我不该信你,不该信你……”

    “如麒,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看着上官如麒步步后退,尚子瑞担心地上前,强拉住摇摇晃晃的上官如麒。

    “无论如何,我会再度握住若菲的手,永远也不会放开。”轻轻拂开尚子瑞想要握住自己的胳臂,上官如麒已经恢复了淡然的面色,只是眼眸深处那丛隐隐的火焰愈见炽热。

    “如麒……”望着上官如麒踉跄而去的背影,尚子瑞无力叹息,却无语。纵然看到如麒受伤如斯他仿佛如同身受,可若是事情重来一遍,他仍会如此决定。

    吩咐了眼线盯住情绪不稳的上官如麒,尚子瑞缓缓在椅上坐下,手中轻轻地摩挲着一枚细细镂雕了祥云飞龙的冰玉配饰。

    如麒这个一头栽进了所谓爱情的呆子,竟然时至今日,仍未发现他已经不见了身上最为宝贝的东西,这枚象征了他尊贵身份的大梁龙纹佩。

    那日当他回到书房之中,见到早早便已经等候在那里的步若菲竟然持有原本应当属于如麒的龙纹佩时,他就知道,面对她的满腹疑问,他躲不过去。

    她拿着那枚旷世罕见的龙纹佩,那枚从小便佩戴在如麒身上的龙纹佩,要他说出有关于她和如麒身世的所有实情来作为交换。

    万般无奈之下,他才不得不违背了当初对如麒做出的承诺。

    可谁又能够想到,那么一个柔弱的人儿,竟然会在听到“父亲孤寂终生,母亲惨遭横死”之后,提出与他进行交易。若她如愿入宫,得报深仇。他也会得到他一直想要的,她将永远离开如麒。

    不过于桃花林中见过匆匆一面而已,她便已经看穿了他对如麒的恳切用心。步若菲,她竟然是个如此聪慧过人且坚毅果敢的女子。

    无奈加诱惑,他默认了她的提议,设计将她送入深宫,潜在齐王身边,探查出那个当初怂动齐晋联盟,害得她和如麒国破人亡的始作俑者。

    所以,步若菲会在落青和挽朱的邀约下到临近了骆临泽的猎场放风筝,是因为当初是他告诉她,素喜美女的齐王将会于猎场出现。

    而那只毛色鲜亮的罕见红狐,也正是因为他安插在禁宫内的眼线特意放逐才会出现在猎场之内,用以吸引好胜的骆临泽一路追踪至猎场之外。

    步若菲被送至平亲王府待嫁之时,骆小夏竟会无意中发现她和如麒原为一对的红豆手链,是他唯一没有计划到的事情。

    如果不是因为如麒对步若菲用情至深,恐怕没有人会注意到骆小夏面对着如麒那串红豆手链几不可见的微微失态,以及后来的跟踪以及向他的求助。

    这,是他没有算到的遗策。

    于是他连夜遣去平亲王府数名刺客,却不是为了刺杀步若菲,他这个合作伙伴。他只是为了在平亲王府引起混乱以扰视听。

    凭他和平亲王同朝为官数年的了解,为了尽快撇清自己的责任,在刺杀事件发生之后,一向谨小慎微的平亲王绝对不会再继续冒险。所以,如麒一心要见的步若菲会被迫提前入宫。

    当他心中有了这番计较之后,他才会在当时答应要送如麒入平亲王府。

    如此地心思缜密,如此地煞费苦心,是因为他要如麒彻底死心。

    可是这样的真相,这个步若菲也参杂其中的真相,他要如何才能说给如麒

    双掌,紧紧交握。心中,苦不堪言。

    尚子瑞缓缓睁开眼睛,眸中划过心疼,以及义无反顾。

    风,呼呼地透过不曾阖上的门窗吹进。

    发丝拂乱纷飞间,朱唇轻牵,他的脸上微微扬起一丝哀凉的笑意,若有似无。

    也许,他生来便注定了是要为别人去斩遍荆棘,铺平大道的吧。

    庄重华丽的冠冕之下,一张如花般美好的精致面孔上有着破釜沉舟的坚毅神情。

    经过半月在平亲王府的养伤,她已经大好,也已经将所有事情理顺。此刻回到齐宫,是因为骆临泽将要给她的加封大典。

    半晌过后,恭贺而来的人群逐渐离去,那热烈的喧闹终于静止下来,氤氲在宫中的燥人热气也因为置于四周的冰块而徐徐散去。

    不顾宫女的阻拦,步若菲执意将头顶繁重的冠冕取下,任一头乌发随意地倾泻在肩背之上。

    抚弄着盛放了满桌的各样贺礼,步若菲却只是瞪大了眼睛,嗓子眼里涩涩地,发不出任何声音。这陌生而危险的一切,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恍惚间,安静的室内一阵过堂风吹过,殿檐下坠着的铜铃间或叮咚作响,伴着冰块散发出的丝丝凉意肆无忌惮地侵入肩背、发肤,浑身上下,让人感觉到隐隐地刻骨刺痛。

    “王上驾到……”门外遥遥传来侍从高声的通报。

    立在四处的宫女们纷纷下跪迎驾,只有步若菲仍是大睁了双眼,愣愣地坐着。

    “孤王来晚了。”一阵珠帘摇动,骆临泽走了进来。本打算将刺客一事彻查清楚之后才会将步若菲接进宫来的,可是面对平亲王急于推脱的一番进言,他也不能置之不理。毕竟一名待嫁的宫妃长期滞留在王府之中,确实并不妥当。

    “参见王上。”

    跪了一地的宫女纷纷行礼,骆临泽只是轻轻抬了抬手,示意所有人全部下去,便直直走向步若菲。比比电子书

    “大胆,见到王上居然竟然还如此倨傲!”看到步若菲在见驾后仍是愣愣地立着,丝毫没有礼数,跟在骆临泽身后的侍从厉声呵斥道。

    “宁海!”骆临泽轻轻转头,望向身后的侍从,“她,是特别的。”

    当初将她安排在平亲王府却并不要求她学习宫规,本意是因为喜欢她率性而为的性格。宫中循规蹈矩的瓷娃娃已经太多了,他倒是希望她能够保持着自己的本色,时时带给他新鲜。而且对于不谙宫规的她来说,这也是他对她的救人之举所展现的恩宠。

    “是。”看不透主子心中的想法,宁海顺从地点头退下。

    “怎么怀疑齐宫中元宝的成色”来到步若菲身边,拨出步若菲紧紧捏在手中的一锭元宝,骆临泽将那只微凉的柔荑小手握入自己掌中。

    “不,”步若菲轻轻推开骆临泽的手,委屈道,“若菲想念家人。”

    “上次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今后你要记牢了!因为孤王不想再说第三遍。”看着那截白皙手腕从自己的掌中柔柔滑出,骆临泽凑近了步若菲的颈项道,“这里,就是你的家。孤王,就是你的家人。”

    “是。”看到骆临泽眸中的认真,步若菲识趣地轻垂了眉眼。虽说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不会被人珍惜,可若是太过拒人千里,恐怕也不大会让人提得起兴趣吧。

    更何况,他们之间已经有了一个保持距离的安全承诺。

    “那便休息吧。”低低地笑着,骆临泽将注意力集中向自己的锦袍。

    “呃,可是”望着骆临泽手上的动作,步若菲一把掩了上去,阻止了他继续除衣的打算。

    “身为安国夫人,服侍孤王更衣是最起码的自觉。可是孤王知道你一定是不会自觉的,为了隐瞒咱们之间的小秘密,又不能传侍女进来,所以孤王只好自己动手,夫人如此情急可是想要履行宫妃的义务吗”骆临泽好笑地拨开步若菲惊慌着覆上自己解纽的双手,堆出满脸的为难反手抓住她的手握在掌中。

    “若菲向来笨手笨脚,倒真是唯恐会误伤了王上呢。”听着骆临泽合理至极的解释,步若菲退了开去,拉过一旁的锦被裹在身上。

    “把自己包成这样,不热吗”扯开明黄色的龙袍,骆临泽只着了一件单衣在步若菲身旁躺下,笑微微地侧目。

    “还好,王上请安歇。”步若菲轻轻一笑,躺了下来。纤长的手指在被下,紧紧纠结。自己真得想清楚了吗今后的日子怕是将要和从前大不相同。如今,她可还有后悔的余地

    “好。”轻轻挨近了步若菲的身体,骆临泽定定地望着躺在他身侧的小人儿,久久不能成眠。

    “呃”感觉到身边一团热气靠得越来越近,一股莫名的压力似乎就要落在脸上,步若菲猛地睁开眼睛。

    “很多汗。”骆临泽正凌空压在步若菲的身体之上,手正好在她的额头落下。

    “哦,还是让若菲自己来就好了。”将一只手从被子中拿了出来,抹上额头湿湿的汗意,步若菲勉强笑了一下。想要让自己表现得自如一些,可是紧张的身体却并不听大脑的指挥,

    “好,好,好,夫人你自己来。”看到步若菲满脸戒备地望着自己,骆临泽一脸无辜地转开身子。

    “呼……”步若菲低低呼了口气,抹上额头的湿腻。看到骆临泽满是笑意的睡容。她知道,刚才他是故意的。深深地呼吸之后,心却始终无法平静。

    黑暗中瞪大了双眼聆听着间或传来的一两声铜铃叮咚,步若菲轻轻蹙眉。身边这个顽皮的大孩子一般的男子,会是害得她孤苦无依、流离失所的那个人吗

    “啊……”听到房外传来轻轻的叫门声,骆临泽缓缓醒来。他深呼吸一口气准备起身,却感觉到整条胳臂酸痛僵硬。

    “嗯……”似乎因为好梦被搅,睡梦中的步若菲显得微微有点不耐。她大大地翻了个身,一把拉回骆临泽试图抽出的胳臂重新枕在头下,舒服地呢喃了一声。

    “哎。”小心地托起步若菲的后脑,轻轻抽回那只被她压了整晚的胳臂,骆临泽低低叹息一声,好笑地看着着这个害他整晚胳臂酸痛的始作俑者仍然试图朝着自己投怀送抱。

    最初吸引他,是因为她的容貌,这样的举世无双。在他眼中,整个天下只有他俩能够相互匹配。所以他无法忍受等待地当街便将她强掳了来。

    后来,是她的勇气可嘉。因为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子居然有勇气挡在他的身前,独自面对那样的凶险。

    再后来,是因为……

    抚着她的额际缓缓抬眼,他的眸中一片幽黑。

    现在,她吸引他的地方,有很多。

    包括,她身上的那些谜团。

    “奴才为王上更衣。”见骆临泽走出内室,等在外头的宁海早已经唤了体贴的宫女取了龙袍过来。

    “嗯。”骆临泽轻轻抬起双臂,由着宫女荷香将龙袍为自己穿上。

    “回禀王上,安亲王那里……”一边看着骆临泽更衣,宁海一边低低出声。

    “嗯”骆临泽一个冷眼过去,宁海猛地止住了声。

    “奴才多嘴了。”看着骆临泽一脸寒色,宁海急忙俯身请罪。

    “罢了。”骆临泽回头望了一眼内室,见里头依旧沉沉梦中的步若菲似乎并不曾被宁海的高声影响,这才放心地冷着脸拂袖道,“起驾吧。”

    覆云宫内彩灯如炽,一派喜乐。

    早上觐见太后回来时便听宫女们说,太后会在今日安排宴会以求降暑取乐。为了博得太后欢心,连进宫献艺的杂耍班子都是王后慕青岚特地从宫外召进来的。

    为了能够参加这次的宴会,各宫嫔妃无不大展手段,只为得到太后娘娘的那一道邀请,以显示自己在齐宫之中地位的尊贵无比。

    而她,竟然没有花费丝毫的心思便得到了一个如此宝贵的名额,看来齐王的救命恩人这个帽子还真是好用。

    看到覆云宫中专门供做观赏表演的镶云台四周早已经高朋满座,人流如梭,步若菲脚下一滞。早知如此,刚才实在是不应该贪吃那杯核桃杏仁茶的,如今害得自己因为姗姗来迟要引人侧目。

    “娘娘小心脚下。”看到步若菲眼神四处游离,荷香悄声上前,轻轻挽住了她的胳臂。

    “哦。”听出荷香口气中的抚慰之意,步若菲轻轻应了一声。骆临泽赐给她的这个丫头很会察言观色,倒是很得她的喜欢呢。

    “若菲见过太后娘娘。”在覆云宫宫女的引领下,步若菲规规矩矩地行礼。

    “既是家宴何必如此多礼,来,到哀家身边来。”太后轻轻笑着招呼步若菲。

    “呃”步若菲浑身一凛,在荷香的搀扶下越过众人向着太后走了过去。早上见礼时众妃繁多,她并不曾仔细端看高高在上的太后娘娘。这会儿有了机会可以如此近距离的接近,却见眼前这位太后娘娘珠围翠绕、丰姿冶丽,纵然微微有些发福却依然明人。不知是否因为身在皇家,保养得当,这位太后娘娘看上去就像是骆临泽的姐姐一般,丝毫不见老态。

    “瞧瞧这张招人疼的小脸儿,连哀家都忍不住喜欢,怪不得王上要如珍如宝似的藏着,直到昨日加封时才让哀家见到。”轻轻拉住步若菲的手,太后亲昵地笑着。

    “太后娘娘谬赞了。”听着台下轻轻传来的艳羡之声,步若菲垂首。

    “生得这么一副好相貌竟然能够做到不恃宠而骄,难得啊。”满意地看着步若菲在自己面前谦谦有礼,太后轻轻赞道。

    “若菲只是尽本分而已。”望着太后满眼慈祥握住自己的手,步若菲有丝恍惚。难道自己居然如此人见人爱。

    “安国夫人初入后庭,刚展头脸便能位居三夫人之位,想必定是身怀何种绝妙方才吸引了王上吧,今日宴上的都是自家,夫人便说来与众家姐妹听听如何”步若菲正低垂顺眼地立在太后面前聆听着太后对自己的赞不绝口,忽然听到脑后传来这么一声慢悠悠的娇叱。

    “啊……”

    听出这句高声之中的别有深意,殿上的众妃皆是一副好整以暇的神情望向声音的源头。

    “太后娘娘既然已经吩咐了不必拘礼,凝霜便厚颜代大家问问而已。”看到四下的嫔妃都将各色的眼光投向自己,骆凝霜旁若无人一般慢慢上殿,来到太后面前微微躬了身子之后冲着大家展颜一笑,“明明都好奇的不是吗大家又都何必这么拘着呢,不难受吗”

    “骆昭仪!”松开挽着步若菲的手,太后脸上原本的明媚顿时沉了下来。

    “太后娘娘恕罪,是凝霜逾越了。”听到太后口气中的薄怒,已然来到台前的骆凝霜虽已娇笑着请罪,可是那眼角眉梢却仍然尽是不以为意。

    “身为九嫔之首,居然信口开河,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见席上众位宫妃拿了悄眼望着自己的不在少数,太后黛眉一拧,沉声道,“哀家这厢便代安国夫人处罚于你!来人呐!”

    “太后娘娘,”没有放过太后望着骆凝霜又气又急的眼神,又看到殿外那两名持杖的太监虽然上了殿却只是讪讪地立在骆凝霜一旁,并不为所动,步若菲心中一动,急忙清声阻道,“骆昭仪虽然出言不逊,却胜在人直口快,如今她既已经知错,此事还是作罢了吧。”

    “是啊,既然安国夫人如此大度,母后便饶过骆昭仪这回吧。”望了步若菲一眼,慕青岚轻移莲步,来到太后身边微微启齿。

    “是啊,是啊。”看到太后在慕青岚的劝说之下似有松动之意,步若菲急忙上前一步。虽然搞不清楚骆凝霜和太后的关系,但是看到她居然敢在覆云宫中如此随性,想必一定有着非同寻常的后台。

    “也罢,既然安国夫人宅心仁厚,不与你这般计较,如此哀家便饶你这回吧。”太后转开眼眸,轻挥了衣袖,似是恨铁不成钢一般,“还不快快谢过安国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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