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没那个心情,你一个人去吧。」
「不要囉唆!」
东明吼出带着焦躁的声音,抓住椎叶的手
「你只要闭上嘴乖乖跟我来就对了!」
大雨中强拉着椎叶走到他那台fairladyz车边。椎叶非常知道东明反覆无常的个性,只好拿出配合小孩子任性的心情放弃抵抗,坐进副驾驶座。
东明嚼着口香糖边繫上安全带,让轮胎发出刺耳的声音用力踏下油门,车子一下子冲的太快,身体反射性的沉进椅子裡。
「喂!不要开的那麽快!」
「干麻?!害怕啦?」
东明的驾驶很胡闹,不过技术倒是不错。习惯了之后,椎叶也有馀力眺望窗外的风景。
从车裡看着烟雾瀰漫的相模湾,车子渐渐朝南走。车内播放着非常吵闹的重金属摇滚乐,不过东明将cd转换成fm频道后,便传来沉静的钢琴曲声。
「要不要把车停在哪边,来个车床战怎麽样?」
东明用听不出是认真还是开玩笑的语气说
「如果对象是我,你不是站不起来?」
椎叶冷冷地应对,东明浮现令人讨厌的笑容
「放一点春药、总有办法的。」
「不需要那麽勉强一定要跟我作吧?你积那麽久了?」
知道东明只是嘲弄自己,椎叶也轻鬆的回答。
「是啊、积了很久、都积到快满出来囉,已经到达极限、快要爆炸了。」
虽然东明应该也是玩笑话,不过听来却隐含真心。快要爆炸的,应该是东明的心吧,被松仓组组长太过沉重的头衔压得崩溃,已经是窒息边缘。
「不讲作爱、我们继续之前的游戏怎样?」
椎叶诧异的回过头,东明愉快的摸着自己的耳朵,拨弄银色的耳环。
「耳环啦。我帮你别在身上,耳朵啦、鼻子、舌头、跟之前相反方向的**、肚脐全部,就连你最重要的[那个地方]也一起。」
椎叶想起上次被冰锥刺进身体时的疼痛,心裡不禁叫着开什麽玩笑。在左边**上留下的伤痕,到现在都还没完全复原。
「我拒绝。我没有你那种伤害自己的身体还高兴得起来的兴趣。」
被椎叶冷冷地一瞥,东明咧嘴道
「看到你那个一本正经的脸孔,我就想随便往你身上刺,让你全身是血。」
「你恨我是因为我跟宗近很亲近吧?要真这麽重视宗近,为什麽不好好地跟他面对面?!宗近也很担心你啊,你应该适可而───」
「吵死了!!」
东明的手一度离开方向盘,朝椎叶胸口一拳打去。强烈的冲击让椎叶呼吸一窒。
「我说过不要多嘴我跟奎吾的关係吧!只不过是一个不相干的人、又了解我们什麽?!」
椎叶边咳嗽,边压着胸口说道
「也。。。。。。。。。也许我什麽都不知道,可是宗近的心情我了解。他打从心底后悔伤害了你,而且希望能跟你恢复以前的关係;你也许也很痛苦,不过宗近也同样痛苦,请你原谅宗近吧。」
椎叶话说完,却忍不住自嘲苦笑。
讲得这麽了不起,其实自己跟东明不是一样吗?
从来都不曾从过去的束缚逃开,即使期望着自由,事实上却让炽热的愤怒与怨恨烧得全身焦黑。
因为了解宗近的苦,所以任意地要求东明原谅他。可是如果五堂就是杀死由佳里的凶手,而他也在悔恨的过去错误中折磨,自己能原谅他吗?会因为对方现在的心情就改变自己的想法吗?
必要的是惩罚?还是赎罪?被掠夺的人如何忘记憎恨?掠夺者如何获得饶赦?!
沉重辛苦的沉默中,车子在途中左转,进入三浦纵贯收费道路,且立刻经过衣笠ic收费站,进到横滨横须贺道路。fairladyz就这样加速通过逗子ic收费站。
「为什麽不在逗子下交流道?」
椎叶以为一定是要回别墅,所以感到相当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