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写爱》分卷阅读4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第15章 chapter14

    其实避而不见和见面是一样的感受,那天晚上我让敏珠去帮我把我的衣服都拿来,但是没想到遇见了欧阳意,更没想到的是他来做半年的交流生。我不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什么,即使自己知道答案但最好的也能让自己平平淡淡过去下去的唯一方式就是自欺欺人。是我刻意的不让敏珠告诉他,如果欧阳意问到我就说我回国了。在这几天里我也给敏珠时不时的说到了我与他之间的事。敏珠也对此没有任何意见所以。我听敏珠说到欧阳意去找了李威轩,但我对这些事已经不想干了。我的心不能再被动摇。如果说这算得上错过不如说是我刻意的回避。

    我一直在走,走的义无反顾。直到我听见在外漂泊生活两了年的学校大门终为我关闭时,我合上了眼。到了路口我终究还是回头看了看,那个模糊的学校。人说大学就像一座火车站,天南海北的人来,最后天南海北的去了。你自己以为那列车等了你四年,停留了四年。其实那列车一直都在跑着,只是今天应该接到你而已。

    今天回国,因为敏珠要考试我就没让她来送我,我也没有给任何人说。就这样走了。我必须先回北京然后再坐火车回j大。因为我需要把我的毕业证书和学位证书回到r大去办认定相关手续,原学校需要出具一些证明。到了北京已经是凌晨了。又来到这座早已在脑海中过了了千万遍的城。深沉的夜依然掩盖不住三里屯这片的灯红酒绿,反而是因为有了深夜的庇护,变得更加放肆不羁。想起大二那年跟着一群好友来这里刷店,一个店的接着一个店的喝酒欢笑。最多的时候能有十好几个人一起,玩游戏什么谁是卧底,狼人。输了的人要接受惩罚。一个人的时候这附近还有gay吧,谁也不是善男信女,看对眼了就约。别人都说异性是为了传宗接代同性才是真爱,但是我觉得这是大错特错,同性是为了床上更痛快。直到乐阳跌跌撞撞地闯入我的生活,看到了他眼中的纯洁和干净,很多时候跟纯洁干净的人在一起的时候,我感到的不是轻松而是罪恶感,所以一开始便是我不配,最后才会有不可挽回的代价。我以为自己可以爱人,我以为自己可以正常恋爱,结果我不能,这就是所谓禁忌,所谓左手。

    在人流的肩与肩的碰撞下,渐渐清醒的我走出了这条街。每年的7月12号我都会去寺庙上一炷香,在韩国也是。7月12号是乐阳的祭日。我只祈愿乐阳轮回来世能做一个阳光的人。一个真正能生活在阳光下的人。我便慢慢走着去雍和宫,也不知走了多久,夜越来越深,但是空气中依旧燥热。走没多久身上的t恤就湿了。便在公交车站坐下。看表已经3点了,路上的人和车都很少了。先看看手机找个酒店住,但是一看竟然没有开机。原来下了飞机就忘记开机了。一打开,就看到了敏珠在kakaotalk上留了很多消息。具体的就是问他是否到了中国。我就回了她。她没有回。肯定睡觉了。没有其他的消息。看到附近有一家不错的三星级的酒店。就慢慢的走了过去。洗掉了一身的疲惫,就倒在床上睡着了。上香祈福请愿要早所以没有睡几个小时就又起来,没吃早饭就坐公交车往雍和宫出发。

    跪在佛前,我的请愿还是如之前一样,愿乐阳来世可以快乐的活在阳光下。本想开口再说一条,但是还是没说出来。佛纵然千万变化但也不能实现全世人的祈愿。剩下的便要靠自己。

    看到红墙金瓦下的人鱼贯而出鱼贯而入。又望了望这高墙中的天。出门后就听见手机响了,看到是一个陌生的号,可能是学校。回国之前就跟r大联系过说因为他们今天开会,所以会再跟我联系让我今天何时去找他。喂,您好。接了电话结果没有人说话,喂?请问有什么事吗?我正准备挂断手机的时候,手机突然出现了一个沙哑的声音。是不是我用我手机给你打你就不会接了?欧阳意?我心想。没啊,对了我回国了。我故作镇定的告诉他。于弋,见过虚伪的没见过你这么吊的。你有事吗?我在想他怎么知道的我回来的。你现在在哪呢?哦,我回j市了,昨天晚上刚到的。于弋,好好谈谈行吗?我知道你现在在北京。你肯定想我怎么知道的。不是敏珠告诉我的。是你的护照一过关我就知道了。哦原来是这样子,我忘记了他是个**。所以我在哪里这些小事他若想知道也不难。没什么好谈的我觉得。于弋,凭什么你说了算,那我呢?听到他沙哑的声音里的弥漫着委屈的味道。难道做一个普通朋友都不行吗。一起吃个饭吧行吗?好吧,那好你在哪我现在去接你,雍和宫。哦好于弋你一定要等听见没。嗯好。挂了电话后。我想问我自己干了什么。不是一开始都说好了吗。没事没事一定是普通的朋友。嗯,别人官二代,京城的太子爷。怎么可能上赶着。请我吃饭就是尽一尽地主之谊。脑子里已经乱成了浆糊。呆呆的坐在门口的凳子上直到看到熟悉的身影渐渐向我走来。好一个来月未见的欧阳意还是那么帅气,看起来有些憔悴。头发还是那个发型都是大热天了不嫌热啊。小脸变的黑了些,锋利的剑眉加上好看的柳叶眼和右眼眼睑下的泪痣,薄薄的唇。依然动人。直到他站到了我的面前才发现大热天的竟然还穿着那种短袖卫衣,五分运动裤配上打底裤,踩着厚厚的篮球鞋。是挺潮的。可是这都快三伏天了。这是要捂痱子吗。穿的这么厚?嗯,感冒了身上发冷。怎能就感冒了,不知道从还过回来就一直断断续续的没好全。我抬头看着他。我以为他是故意这么说的。但是从他眼里看得出,他只是在陈述事实。走吧,饿了。嗯我已经订好了。他带着我走到路边。看到一辆别克君威停在路旁。他打开了车门,买车了?我问他。没钱。借哥儿们的。我坐到副驾驶位子的时候就闻见一股烟味,我对烟味非常反感。讨厌油烟,燃烧东西的烟。尤其是烟味。我不耐烦的转过头问他,你抽烟?嗯,没见你抽过。从高中就抽了。他无奈的笑了笑。我随手就把窗子打开。开空调吧,我不抽了。这孙子,感冒着还开空调这能好吗。不用,自然风挺好的还能去烟味。他说好吧。我们就往饭店开过去。那个给你说个事。说,那个可能还会有别人。哦,你停车让我下来。忽然欧阳意就握住我的手,我不是有意的是不小心让他们知道了。他们不是听说了我在韩国的事吗。也就想见见你。我不说话。没事你不喜欢你就吃你的饭我绝对不让他们打扰你。我转头看他,确实生病变得憔悴了许多,所那个不可一世的欧阳意现在变成病猫了。我扯开他握着我的的手。我知道了。反正就这一顿饭呗。再大又能怎样。到了一个叫做方逸斋的饭店。名字起的还真的文艺。进了雅间,果然跟想象的一样,烟味与香水味融合在一起。让我没胃口吃饭。你们都把烟给我掐了,麻利的。不是欧少您这是干嘛啊。你大爷的我让你掐就掐哪那么多废话。得。果然抽着烟的都把烟灭了。这个病猫,心里笑着他。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欧阳意左手搂着我说,这是我铁哥们儿,叫于弋,他之前在韩国读书现在回来了,今天请的是他。大家也都在迎合着。我也说了几句就落座了。我左边是欧阳意,右边就应该是欧阳意给我说的韩冬了。坐在欧阳意右边的是他的对象叫秦琪。我突然想到原来他qq昵称是这样来的。还真是,,恩爱。果然另一桌的人他们也都没来敬酒和打扰我吃饭。只是一桌的人回来交流几句。于弋是吧?我叫秦琪,欧阳意的对象,听说你在韩国帮了欧阳不少忙真是谢谢你了。看着秦琪眉飞色舞的样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看着不舒服。是很好看但是身上的烟火气很重。嗯,没事我也就充当个导游也没干什么,真的是太客气了。我看欧阳意没动筷子。我也真是服了这小子。这样病到猴年也好不了。欧阳意,你要修仙呐?没啊。欧阳意楞楞的看着我,吃点饭呗,不是感冒了吗?哦哦,吃着呢。说完就拿上筷子加菜。不经意看到别人都有些惊讶的看着我。整得我怪尴尬的。也不知怎么了。我叫韩冬,叫我东子就行,韩冬伸手过来要跟我握手。嗯,你好。那我就叫你于哥吧。看着于哥一表人才是学什么的。学语言的。这时手机响了,是敏珠。喂,敏珠,嗯,我现在在北京呢。对,嗯,跟欧阳意一起。他在我旁边。欧阳意用眼睛问我谁,我用对嘴型给他说敏珠。他说他要接。没办法就给他了。于哥您这说的是韩语?嗯。东子一脸膜拜的看着我,我听欧阳意说你会38国语言。当时我就笑了出来,这孙子他这么给你说的?我没多想就直接说出来了。首先韩冬愣了愣,然后就又尴尬地笑了笑说对啊,然后又说那个于哥您跟欧少关系挺铁的吧。没,就一普通朋友。韩冬又愣住了。我也没再理他就吃饭。听着旁边的人跟敏珠三种语言混合着讲话我就想笑。最好笑的是两个人还能听懂。我也没仔细听。他打完就直接把手机揣我兜里了,我伸手要去拿就碰到了他的手,瞬时感到他的手很冰冷。这么大热天的屋子里开着空调。他的手就更冰冷了。我本来想给他乘碗热汤但是都被喝没了。就只剩我自己这一碗。我就喝了几口摸了摸还是热乎的。我就把汤推到他面前。他看了我一眼,对我笑了笑。那种很甜的笑。但是我也没回应他。准备等他喝完就走吧。要不然他病更好不了。欧阳意就一口气把我给他的汤喝完了。我就给欧阳意说,我下午还有事,今天就到这里吧。然后又看了看秦琪。看到她脸上有着奇怪的表情。我也没在意。欧阳意说好吧。然后他给大家说他送我,没吃好的继续吃。秦琪也站了起来。我送于弋今天让冬子送你吧。没等秦琪回答欧阳意就先走了出去。我对秦琪说了句麻烦了。就走了。外面很热。里面又很冷。唉。

    你会照顾你自己吗欧阳意?你这感冒这给谁看呢。我知道他谁也不给谁看。但是就想这么说才过瘾。如果说给你看呢。这孙子借坡下驴啊。给我看没用。那刚才谁给我送的热汤?我瞪了他一眼。去我家吧。不了我还等消息去学校办手续。去我家等消息消息来了我送你去。所以欧少是我的司机吗?欧少就没有什么事情要干吗?欧阳意感冒本来就容易打哈气流眼泪。现在他抬头看着我。两眼雾蒙蒙的。得,我上辈子是欠他的。装可怜也得有个限度吧。我白了他一眼,只要你吃这一套我就装。你大爷的。我骂他。你拿自己身体开玩笑呢?当时气就不打一处来我就直接照他宣腾腾的脑袋上拍了一下。然后又把他这个我不喜欢的发型给他揉乱了。就看他站在那里傻笑。这是被我打傻了吗?结果欧阳意上来就拉我的手说走吧,然后把我塞到车里。当时我们都没看到秦琪跟韩冬也追了出来就站在不远处看着我们。我看到他鸡窝的头发。就问,你不整理整理你的鸡窝?不整。看着怪碍眼的。我说完后就看到他巴拉他的头发。我忍不住的说到,等你病好了换个发型吧。你这发型留着夏天多热啊。没事啊这么多年也过来了。得,算我白说,您继续留着吧。没,等我好了就去剪。说着就转头过来带着他嘴角旁的梨涡朝着我傻笑。

    那个年纪那个晴天那个太阳那天很适合我们相遇

    第16章 chapter15

    到了欧阳意家,是一栋别墅。果然是**的家。喂别看了进去吧。我看看犯法吗?不是我怕你热着嘛。说着就进去了。看到了家里没人只有欧阳意。我妈上班我爸上班我爷爷去找战友下棋去了我哥也是上班。哦。来到他的屋子。面积不小屋内也不算特别整洁但是很简约又不简单。很多都是像线条一样。唯一不好的就是感觉冰冷冷的。一张特别大的床,有自己的独卫。屋子有两个空间,一个是休息区一个就是看书休闲娱乐的地方。吃药了吗,他摇了摇头。看到他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也不知道他怎么了。以为他睡着了。伸手在他低着头的眼前晃了晃,结果丫的泪水滴到了我的手上。他突然抱住我我的腰。怎么了?怎么跟个孩子似的?他抬头用手擦了擦眼睛,说道,于弋,我特怕你不理我。看着他那红肿的眼睛,因为有泪痣的存在又显得十分悲伤。我突然恍惚了,我好像听见有什么东西在我的心里崩塌。

    眼前这个人在别人眼里是不可一世的太子爷,而他在我面前却是一个伤心的孩子。

    我准备考研,之前就一直准备着了,所以想考b大的研究生,如果不行我就准备再去试试s大。如果想让一个人忐忑的心平静下来最好的办法就是给他谈谈未来。可以松开我了吗?大少爷。说完终于不再抱着我了。大热天的热的要死。真的吗?真的。那你必须考上b大不能去s市上s大。呦我都没这把握你还给我说必须?要不我帮帮你。我非常极其严肃的跟他说不用,我学习的事情你别插手。他点了点头。

    行了我的大少爷,去吃点药行吗?然后看他麻溜的去拿药打水。这时手机响了,喂您好?嗯。好的那我马上过去。嗯好的。挂了电话就准备往外走。结果刚要出屋门就撞上了人墙。你要去哪,去bw大办手续。我送你。不用了你就自己好好照顾好你自己,吃完药没?吃完了就躺会。我说我要送你去。语气突然加重。怎么这么犟啊。成,我还巴不得呢。在开车去的路上。秦琪给欧阳意好像闹矛盾了。欧阳意直接挂了电话。看到这样我觉得我自己这样算是什么。不是想要什么地位承认而是不想被人误会成一个上位的第三者。哎我去自己在想什么呢。抓了抓头发。欧阳意看着我,问我,你在纠结什么呢?没事。我跟秦琪其实早就貌合神离,跟你没关系。他云淡风轻的说道好像当事人不是他似的。我又没想这个。那你听完我打电话就这样了。我说了我不是你大爷的听不懂中国话还是怎样。得,算我没说。不一会儿就到了bw大,在这个学校生活了两年,现在又回来了我现在都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情。也不知道现在的学生们还记得当初的那些糟心吗。我陪你进去。没事,我又不是过街老鼠,我没事的。没事我也陪你进去。说完就推着我往前走。果然太子爷很招摇,虽然生病了还是那么的帅气,惹得路过的同学都看他。我说你是不是来走秀的?能走快点不。没我来欣赏一下你们学校。行那你慢慢欣赏着,我先走了。于弋那件事不怨你,责任也不在你。我转过头走到他面前,板着脸说。这件事你没有发言权,我之所以给你说我是觉得你应该知道但是至于在不在我这个问题我自己清楚。你自己清楚就不会过得这样了。我□□大爷,我自己过得很好,你滚吧,行吗我伺候不起您。欧阳意看到我生气,但是也毫不示弱。的说,于弋,我会证明给你看的。说完就又推着我走。这一阵一阵的让我着实受不了。

    到了行政楼教务处,我进去办理手续,然后他就在我旁边。终于办理完了手续。然后也同意推荐给我出份证明。然后去找了梁教授,在那段时期里,给予我最大帮助的便是他。当时学校建议我休学。但是梁教授却为我争取到了去首尔s大的机会。梁教授是位女性教授。所以在大学期间可以看到她和蔼的眼神,和没有架子的亲和。教授,我回来了。我站到比我矮了一头的梁教授面前。回来了?听说了。在s大怎么样。还行吧。提前就回来了。我想考研考b大。嗯,有志气一开始就看好你。你放心吧,我会推荐你的。我真的很感动很多时候我觉得教授就想我的妈妈一样,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刻给予了我最宝贵的支持。所以总能从她身上找到如母亲一般的温暖。我忍不住的上去抱住了教授。教授微笑着说,不要担心过去了就过去了,未来还是你的。我向后退了一步对教授深深得鞠了一躬。好好准备吧,时间很紧了。嗯好的,教授那我走了。

    出了行政楼已经是下午5点了但是天空还是一片晴朗。去哪啊。欧阳意问我。回家。回家?嗯回j市。不行。别任性。坐回车上,果然低气压袭来,我陪你去吧。不用,你又不是我秘书。再说你还要上学,退一万步说,我们之间只是普通朋友,你说请我吃饭我也去了,我们之间一直这样,很危险。欧阳意就像发了疯一样的飘车速。我害怕但是没有说一句话。下了车我准备就买票。然后去火车站拿我寄存的行李。下了车,他只问了我一句。什么时候回来。两三个月吧,我看着他。本来想嘱咐他多按时吃药,尽早把病养好。但是没有说出口。有些话我是没有资格说的。那你走吧。嗯,保重。

    又再次回到了这个以山文明的城市。别人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只给我妈打了电话说这几天我会回来,但是没有通知那些有的没的人。所以到了家,我妈见到我都哭了,两年未见她苍老了很多。总说岁月无形却又那么明显,它从表上走,从颜上流。妈,我这回我要住得久一些。嗯,没问题,我都把你的房间都打扫干净了。我看她一脸的激动。突然觉得原来时间过得真的好快,时间一分一秒,上一秒的错误下一秒可能不会被原谅但是几十万几百万秒后,我们都会发现原来时间是我们最大的敌人。它能让他人忘记自己不堪的过去,能让撕裂的伤口愈合,能让一切沧海桑田。

    又回到熟悉的房间,在这个屋子里度过了我的小学初中到高中。屋子不大,容得下床和桌子后就只剩一个过道了。

    不是你怎么回事儿啊,欧少。那个叫什么于弋的跟你什么关系啊。韩冬专门到我家问我怎么了?不是就是你们之间的气场不对。觉得有点暧昧。什么?丫的给我再说一遍。就是你看他又叫你欧阳意又把喝过的汤给你喝,最最致命的事他竟然呼噜你头发,握草这不是都是你特别讨厌的事嘛。啊?有吗?我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我有这么做吗?废话啊,都在旁边看着呢,都以为你是发烧烧傻了。还有就是嫂子我看她也看出来了,你得有点儿准备。当韩冬这样说出来时,我才觉得我之前不是这样。当时就是于弋他怎么样我也都没刻意去记,只是觉得很平常,很平淡。就是习惯了于弋在韩国那样的他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了。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有些事情我可能永远不敢承认但是也不能用兄弟这个关系来绑着他。所以当时我只能让于弋走,在我还没有整理好之前。有些事情冲过后剩下的就只剩惩罚了,惩罚着你爱的的人和爱你的人。在玩玩的年纪能认真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世界上最轻浮的地方就是嘴。给不出的承诺就让它烂在肚子里,也不要轻浮的表现在脸上。

    当天,秦琪就给我打电话来,约我出来要吃饭。我也不能拒绝。吃饭的时候她想给我布菜,我拦住了。果然这就是区别吧。直到韩冬提醒我才发现这里面的区别。心情就像搅粥似的一团糟。欧阳,你最近怎么了。感冒好了吗?没有,快了吧。那个于弋是?于弋吗,普通朋友吧。我看着窗户外面,呆呆的说道。好像从头来错的人都是我,是我越过了那条于弋无法越过的线。所以于弋说的普通朋友也就是定义我们之间最好的用词了吧。

    欧阳?秦琪拍拍我。怎么了?没事就是那个于弋以后也不会常见面了,那天就是看他在韩国帮我才没计较。我对她笑了笑。哦,我说呢。看到秦琪皱着的眉头展开了。但我的心却被刺痛了。回到家,没开灯就倒在床上,衣服也没脱,我觉得最终是我自己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我没有于弋的坦荡,因为我总幻想着还有些什么。还应该发什么些什么,还在等些什么。原来这都是徒劳。是我自己没有意识到,绕了一大圈还是又回到了原点。我想到我刚才说的话。这应该就是背叛吧。背叛了自己的真心。所以那些所谓的大人们心之所以麻木是因为那个真心早就被背叛了千次了吧。

    人这一生要说多违心的话呢?如果一句话是一根针,那这颗心是不是已经千疮百孔了。

    那就这样吧

    再爱到曲终人散啦

    那就分手吧

    再爱都无须挣扎

    不要再问我

    怎舍得拱手让他

    你走吧

    到了记得

    要给我通电话

    第17章 chapter16

    钱钟书先生在围城里面说,长期的认识并不会日积月累地成为恋爱,好比冬天每天罢,你没法把今天的温度加在昨天的上面,好等明天积成个和暖的春日。

    在家看了看书,准备考研的事情。离报名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初试是在12月中旬。所以准备的时间并不是很多。要看政治书。还要看二外。所以真的觉得很紧张。但是对这种很熟悉的紧迫感又感到心安。果然忙碌起来就什么都不用想了。所谓这个年纪的情爱,大部分是负担不起责任的。大部分是打发空虚无聊的。我们从未承担过什么违诺的后果,所以爱的肆无忌惮。但是我不能,因为我已自食其果。就自己一个人最好。守不住别人的时候那就守住自己。宁愿用右手解决但也不会再像大学时那样随便的约了。关于考研,有人准备了一年,有人只准备了几个月,有些人好运,有些人不幸。但是这些对我来说已经看开了,如果这次初试没过,也就不想再考研了。就准备四处投简历,把自己当做饭店的菜品一样,供人挑选。不为虚假的人留情只在乎吃穿便好。

    喂?飞儿。嗯我回来了。你怎么知道的。我妈说的吗。好吧你在哪见到我妈了。哦。嗯现在准备考研。哈哈,嗯你现在怎么样。嗯肯定啊,晚上吧。刘飞儿算得上发小,从小玩到大的,他很早就知道我是弯的。所以很多事情都会跟他倾诉。自从上大学后我离开了j市,然后又去了韩国。他也是在忙自己的学业。在我去韩国那段时间。他去了新西兰做交流生。他跟我一样是学语言的。高考成绩出来他就出国游学去了所以之后也各奔东西,久未联系。他大学上的是j大,所以离家很近。面对好几年未见的老友。真的心里还会有些期待,期待着刘飞儿的容貌和气质会不会让我眼前一亮。刘飞儿,作为我所谓的初恋吧。准确的说是弯了之后的。我真正的初恋是一个女生,上小学,可能太小了但是那课所谓的悸动是真实存在的。在上初中后就认识了刘飞儿。当时他是街头小霸王,而我也不是白面书生。我们就是因为现在也想不起的原因就打了架,只是知道很疼那小子很牛逼不像他的名字那么女性化。当时我很怂的说不打了因为真的太疼了。但是他还是往我身上扑,即便他自己也肿的乌眼青,当时脸上都留了血。要不是有人拦着他估计我很难活到现在。可笑的就是,在几个月后,我们成了哥们至于原因真的已经回忆不起来。那个时候我很傻逼的告诉刘飞儿我对男的可能有感觉但是之后他就跟我保持了距离。到了高中因为初中是高中的附中所以就直升没想到那孙子也是,直到高二那孙子竟然也抱了文科班我一直认为他那么英武应该去报理科班。像我这比较怂的,胆小的都报了文科班,文科班本来就少,少到竟然把我们两个分成了同桌,老师说高三了要避讳男女同桌所以基本上都是男男女女这个类型的,当时我就想问老师那我是弯的可不可以把我旁边这个人换掉。文科嘛就是在文字的世界里天马行空无限yy,无论在现实生活里过得多么惨淡。之后他对我道了歉,说不应该疏远我,幸好他没继续嫌弃我,而是充分理解了我,我真的无比感动所以他那两年的饭菜,和作业很多都是由我来做的。原来这样得到的理解的结果是我要去当苦力并且自己还乐呵呵的。我都觉得自己是个神经病。现在的我,即使有一千个人不理解我,冷看我,贬低我。我都不在乎了。更也懒得去转变别人对我的看法。不求别人理解,只求问心无愧。

    到了j大附近一个餐馆,听刘飞儿说很好吃,所以就把我叫到这来了。环境不错挺有水榭流亭的感觉。看到刘飞儿在门口等我。朝我挥了挥手。你还真是没有变啊。这是他上来的第一句话。真的?嗯真的。我看他,剪的长碎发,头发染成了深紫色不在光下看不出来。眼睛还是细条眼,高高的鼻梁,脸型变了像是瓜子脸,嘴唇还是小小的。很有南方人的秀气。比起高中这家伙身上少了很多戾气。怎么样啊。我拍了拍他。他引着我往里面走去。还能怎么样啊,就那样呗。不会吧,都去了那么多国家的人,还能跟几年前一样吗。是吗,那你说我哪里不一样了。他看着我。我竟一时被他说住了。变帅了。我真诚的看着他笑了笑。是吗,是的。变帅了,脾气也变好了。这才刚见面就这么说?活了几十年了到现在,要是连自己的情绪都没办法掩饰,那不是白活了?他大大咧咧的笑了。是啊,十几年了,换了多少面具,又戴上了多少面具,这面具的重量只有自己知道吧。我尴尬地笑了笑。就座后,菜很快就上来了。这边的菜很好吃,很早就想带你来吃一吃。然后再申讨你为什么违背当初一起报j大的承诺,之后呢联系不上你,然后我就自己或者和朋友经常来这里吃饭,就又想就把你带到这里来请你吃饭就不准备申讨你了。之后听说你出了事去了韩国上学,好多年也没再回j市。我也就没再来这里吃饭了直到现在,你回来了我就当做我的心愿实现了。他对我笑着说。我现在什么都能坦白。飞儿,之所以没报j大是因为我好像喜欢你了,但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那种喜欢好像从我们打架的时候就开始了,然后期待遇见你,期待跟你交谈,期待跟你一起等公交回家,你还记得吗你高一的时候你们班主任爱拖堂所以我就在公交车站等你,我要等的车过了好几辆了你才来,但是等到了你我很高兴,即使我要等的那辆车已经末班了然后自己走回家。当时你自己也不知道吧。我等的96路,7点就末班了,唉现在想想自己挺傻的,你说是吧。我说完话看着刘飞儿,他表情突然严肃了,没有说一句话。我以为他在反感,就又说,没了自从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我的心当了很长一段时间地出租车,坐车的人不少,所以已经麻木了。我指了指我的心脏的位子。我拿起筷子想要夹几口菜,光顾着说都没吃菜。这时,他突然抓住了我的手,我有些紧张,可以感受得到他手间的温度,但是他只是紧紧的我这我的左手。没有说一句话。我不知道这算什么。久别重逢时的喜悦还是多年暗恋表白的同情。无论哪种我都是不想要的。我把我的手从他的掌间抽了出来。他抬头看着我,看得出来他眼睛里有些什么东西在流动。于弋,其实当时我对你也很迷茫,所以才会出国什么的。就是因为怕遇见你,当时不知道你没报j大,听到你没报我又庆幸又矛盾。所以我很后悔,没能挽留住你。所以也不想待在j市了。只是没能预料到的是你一走之后现在才回来,每年过年的时候我都会回j市等你。他红着眼问我,于弋,还来的及吗?我笑着对他说,飞儿,我已经不是在公交站等96路的那个孩子了,今天能说出来,也就代表着我能放下了。放下就是不用再遮遮掩掩,既要防备他人又要顾及自己了。那,你现在还是一个人过?我对飞儿说道,嗯,一个人,多好,不是吗?飞儿你是正常的,不要那么矫情,矫情的后果就像我这样,所以这条路我们两个人之间我已经走了还不够吗?你回到你的正轨吧。书上统计说几十个人当中可能就有几个弯的。但这绝大部分好像也不是他们自己的意愿吧。他们自己接受自己都在纠结挣扎着,为何又要饱受世人的冷眼嘲笑。

    嗯,见到你。就已经很高兴了,但是还想要八卦一下,于弋这几年真的没有让你心动的人吗?心动?这几年见过好看的也约过,与其说是心动不如说是下半身的心动。下半身是最真实但同时也是最虚假的。要说心动也就那个高不可攀在怎么相处也不可能到达终点的孙子。我说道,有一个。他突然睁大眼睛看着我。我问他,怎么了?没事。说说吧,特好奇。也没什么可说的就是长得挺好看的,也特爷们,一**,咱高不可攀,所以也就没有想。哪的人。京城的。人怎么样。我当时也不想说太多关于欧阳意的话题,因为真的最近不想谈到他。这个家伙就是我的bug。处处触碰我的原则。正是这样所以才叫心动吧。看你脸突然自然的笑了,就觉得特好看。这笑跟刚才有什么区别?区别大了好吧,刚才是那种不是发自内心的。行了我的大哥你这是在研究犯罪心理学吗。我赶紧让他打住。说说你吧,你最近怎么样。就这样一直聊到了很晚。晚到已经凌晨了,我说我要自己回去他非要送我,到了单元门口,他说于弋,以后常联系。不要再消失了。知道了,你快点回去吧。我催促着他离开。我站在楼道口一直看着刘飞儿背影消失在小路转弯的那头。之后上了楼,悄悄的打开门,我妈已经睡觉了。我回到我屋,也不想出动静打扰她睡觉就什么都没洗就躺在床上,把这些年发生的事大大小小的事都像放电影似的过了一遍。

    最深刻的是,那个大二的冬天,身边有一个如和暖春日的男生,他的温度融化了我记忆里的冰霜,驱散了我血管中的风雪。

    这样我才能够继续活下去。

    第18章 chapter17

    记忆就像潮湿的抹布,它抚慰着你的每一寸肌肤,让你无时不刻地感受到那种湿冷的感觉。所以又怎会轻易忘记。

    在复习期间,欧阳意没有给我发一个电话,短信和qq。复习的时候经常忍不住去看下手机,果然他还是整理好了。我与他之间的答案,是这个世界上最简单的计算。只要他肯整理,便会明了。了解一个人就犹如解一个方程,有一天你厌烦了,便离他而去。而还有一种人,一如既往地,在灯下,从华发解到青丝。到那时便真正懂得,原来重要的永远都不是结果,而是你和她之间的维系与坚持。想一想都是一件十分美妙的事情。时间茁壮了年轻的人们,同时也苍老了我们。可以说,时间是爱情里最有耐心的媒人,也是最下流的第三者。

    妈,我去跟飞儿去看看房子,他说他的朋友投资了一个盘子,所以会给我们比较实惠的价格。这回回来我就跟我妈说把这个房子吧,买个新的大一点的。这里的回忆,对我来说有三分之二都是非常不幸的。客厅墙上的菜汤痕迹还依然在那里躺着。裂了缝但没碎的玻璃依然□□在衣柜上。这个家对我来说槽糕透了。这栋楼的人也几乎都是毫无素质的白丁,说脏话,泼脏水,放到楼道里的东西不管有用没有用的都会被人拿走。尤其是我这隔壁的这一户,每天的如狼似虎的□□声音,从小就把我带歪了。我想要逃离这里。我跟我妈说,她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去吧,阿飞来接你?对,中午别等我吃饭了,就是我去看一看如果可以就再把你带过去把把关,然后就定下来吧。没事,儿子你看的好就行。这个房子里市中心不算近,但是听说配套特别好,开车20分钟就到市中心。也算这个区的其中比较适合安静生活的地段所以我觉得挺好的。

    在门口等了一会,一辆黑色小路虎就开了过来。呦,混的不错啊,这么有了。没有自己贷款买的。也是啊,同传好几小时都能赚的很多呢。哈哈,走吧,去看看。嗯,我那个朋友说你要是买就给你四折。卧槽四折吗?真的?真的,因为我们家里人也投资了,所以他也是卖个面子而已,少不了他赚的。到了哪里,挺好的,想买10楼,是个三室两厅两个阳台。一间可以用作书房。卧室里面都分隔出来了衣帽间,所以,房间的格局是向阳的。冬天的采光也应该可以保证。

    我对飞儿笑了笑,然后又说,挺好的,我把我妈再带来看看就定下来吧。刘飞儿对我说,你那边的房子慢慢卖,这边不急,你可以先装修,房产证也可以办。不行不行,这样多不好。没事。不行,那边房子虽然很多年了但是也好像要拆迁,所以挺好卖的。好吧。

    其实房子真的很好卖就在我带我妈看完新房之后,我妈很满意就把广告贴了出去,当天就有人出价看房,但是要先装修也不能卖的太急。就这样,我一边忙着考研,飞儿和我妈忙着装修的事情,直到所有事情都已经完成的时候已经是11月了就这样三个月已然飞逝。

    房子装修的很快因为有飞儿的帮忙。去看了一眼真的很好,装修的很有现代感,看上去很温馨。房子无论是壁纸还是瓷砖地板油漆都是以暖色调为主。我去看了眼我的房间,突然风格变了,是那种冷色调的多以线条和简约的那种冰冷冷的感觉。

    飞儿对我说这个房间的风格跟你很像。跟我很像吗?当时我只是在qq上他们发材料来让我选择我选择好之后看到我那些选择之后拼装成的竟是这样子。

    距考研初试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所以准备去京城了。房子还要晾好几个月,所以我妈就准备等房子好了在卖。买着房子已经把我妈的所有积蓄拿出了一半,所以就等着把旧房子一卖捞回本来。

    再次来到京城又是个初冬,自己在学校周围租了一个月的房子,拎包入住挺好的挺方便。然后就开始再把一些思想政治那方面的题和理论再背了背。终于晚上还是想出去喝一杯,对于一个什么事情都用手解决的人来说,出去浪一把还是可以的。到了三里屯,很多各种面孔夹杂在人群中,各种肤色。到了工体夜店果然又回到那个熟悉的环境。这回没有去gay吧,而是一家普通的夜店却又不普通的夜店。原先三里屯是个酒吧街,但是现在发展成了购物美食酒吧这样的风格的街。进去之后二话没说就找到了吧台就座,而不是去那些沙发那里跟一群人high,要了杯长岛冰茶,还是很好喝的。酒精度数很低,这也是我要的。因为这里有很多人过来捡尸体,所谓捡尸体就是,会有喝的烂醉的人被人拉走。虽然最近管的严少了很多。但是还是防着点好。边喝边看着那边一群孙子们嗨的起劲,果然看见的总是别人的青春。实在不再适应这个环境。想要走,付了钱就准备往门外走,刚走到门口就被一个长得高高瘦瘦的一个男生拉住了,我看他,这他妈是公鸡头吗,染的五花八门整一杀马特。但是又一看他的脸,完全又是那种像个高中生似的脸,在那夸张的头发下完全显现不出。哥,带我走吧。他就使劲的拉着我。不是,我带你去哪啊,你先放开我。我,,,。看他低下头,有些害羞。一看我就知道了。顿时觉得好,恶心又很惋惜。为什么这么小就来卖。我马上就冷了脸说不需要谢谢。我缺钱,我还是处他又抓上胳膊我说。我对此事特别反感。就把他手扯下来,可能用的力气比较大,他重心不稳就摔倒了。这时,有一个中年男子过来了,长得一般,眉目间散发着猥琐气息。上来就抓住了那个孩子。他不陪你哥哥陪你。边说着手边往男生下面摸去。握草我心想这他妈还哥哥呢,都算大爷了。男生想要从他的身旁挣脱,但是又来了两个年纪想死的猥琐男。我不想他那么小就先体验了这世上的最恶俗的事情。我立马上去抓住男生的胳膊把他拽出来。但是他们不放。你在这样我就报警了。呦,你吓唬谁啊。这他妈当□□还要立牌坊啊,不就是一mb嘛,你他妈不要,你就别管。你放心我们比他给你的钱多。他拍了拍男生的肩。我他妈的听他这么说我就不忿儿。当时就来了火,上去就给了那个傻逼一拳。然后乘机迅速地把男生拉过来,本来想跑但是被那个拉住了,他上来就要给我一拳,没办法只能擎着,准备那一拳下来。但是被我身后一个男人给拉住了。我转头一看不认识,这又是从哪窜出来的。但是这些逼k的一看到他就都走了。你好,你是于弋吧,你还记得吗我给你打过电话你说你在国外。这是我的店。他指了指工体夜店。哦,谢了啊。我叫袁杰。他伸出手,我赶忙握上。看他一表人才的虽然说不上帅但是还是看上去像个书生不敢相信是个夜店老板。我还有事先走了。我对他说。我拉着那孩子的手往前走着,果然看到了欧阳意,所以刚才袁杰出现也就不意外了。离得很远他知道我看到他了,但我不准备去打招呼就走了。我走的很雷厉风行就好像我不认识他似得,也没回头。他没过来追我或者打招呼我就知道了,这些什么鬼的都完了。回到租的房子那里,我就让他坐在沙发上然后我找了个椅子对着他坐着准备先审审他。

    说吧,叫什么,从哪里来,父母呢,上学没,家是北京的吗。你回答好了才行。他抬起头看了看我,像是眼睛红红的。一看他腿在抖着。唉,就这样子还敢出来。真心服了。行了你别怕了都解决了,你现在就说说你呗行不?我耐心的跟他说。看到他那个五颜六色的头发真想给他剪了,怎么看怎么碍眼。你不说我去睡觉了啊你就自己在这吧这么晚了就不陪你了一起演哑剧了。我准备起身要走,他猛的拉住我。我叫李亚桐,北京人,在101中学,父母离婚了就我自己。家在南小街那里。走吧我送你回家你在我这待着也不行啊。不行,因为我姥姥最近去世了,家就被舅舅他们给占了,让我住但是把我赶到偏屋去了,也吃不饱饭。发现这小子跟我的眼睛长得很像,别人都说这种是桃花眼。看他梨花带雨的。所以缺钱是吗?他奶声奶气的嗯了一声。你多大了。17了高一。马上又要交学费和书费了。你爸妈应该要抚养你啊。他们是你监护人的。我妈跟一个老外跑了,我爸他就又找了个。那我跟你爸爸联系一下好吗。虽然他说的确实很真实但是也不能只听一面之词。你把你爸爸手机号给我。他突然就哭了。呜咽着说不要把我送走。我不把你送走但是也要看一下你监护人的态度是吗。他想了想就把他爸爸手机号给了我。现在已经凌晨两点了。不管了拨了过去。半天才有人接。先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你找谁。哦你好我找李亚桐的爸爸。哦,你个电话找你儿子的。喂,听到他爸爸的声音就觉得此人不善。您好就是李亚桐他迷路了我把他接了回家,你看看要不要让我爸他送到你哪去。他本来就归他妈管,他妈跑了我也管不着,你就把他送到他舅舅那去吧。所以当时法院判的监护人是他的妈妈吗。对,以后也别来再找我,那生活费。一提生活费就忙音了。呵呵。那这个孩子只能被动承受,无法改变任何。你会发现很多事情我们只能眼睁睁得看着它在自己眼前发生而你却无法插手,你的未来从来都不是你做出的决定而是你的家族所烙印在你身上的使命。

    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但将自己的骨肉视为在追求幸福路上的负担的人,不得好死。

    第19章 chapter18

    我将与自己长相一模一样的木偶放入人海,我目送着他渐行渐远,我便在原地等他归来,终有一天,他站在我面前对我说你好,我却认不出我的模样。

    好吧,看来这样子这个孩子只能先在我这住了。你是弯的?我问他,他看了看我,脸突然红了起来。不知道。我仔细看他的脸,白白的皮肤很细腻,桃花眼,浓浓的眉毛,不大不小的嘴唇。真的很帅气。我也是弯的。但是不代表我们就可以在一起知道吗?我也有喜欢的人。所以只有我能管你你不能管我。听见没。他脑袋跟捣蒜似的。快点洗洗睡吧。明天不用早起。什么事明天说。我也不想搁这儿耗着。就转身去睡了。我怕他不知道睡哪。就说道你洗好了就来这个屋就只有一张床不过挺大的,明天再把那个屋子腾出来给你住。好。行那你去洗。我躺在床上想着这孩子,十七,我现在二十二。大了五岁,不会有代沟吧。不想了先睡累死了。

    得,你欠我一个人情啊,欧少。袁杰锤了锤我的胸口。滚你的,烦着呢。哟烦什么呢。于弋果然是三个月后就回来了,但是刚才他那个样子是什么意思呢。所以这是结束了吗。那个孩子是这么回事,我踢了袁杰鞋一下问他。就是一个mb吧,然后于弋好像跟那几个人争气来了。mb?对啊,一看就是。于弋在干嘛?我一想到于弋找mb我心就像是被人扎了几百下,乱糟糟的,很是怨怼。唉你去哪啊。回家,让冬子送你啊。不用让他喝去吧。回到家辗转反侧,总觉得胸口闷闷的想要把这些所有都说出来。于是就给冬子打电话让他出来,然后我睡不着也就又走出家门在附近的24小时的麦当劳等冬子。东子喝的最最的给他说他现在还能思考吗。不是你这么醉成这样子了,你他妈干嘛呢。放心我真的没醉。你说,我看他眼睛确实还没有迷糊。我喜欢上一个人。谁啊你说。男生。哦男生。卧槽,欧大爷,你他妈在说什么,你可是纯直男啊。你他妈跟我开玩笑吧。不对是我喝醉了。喝醉了看他张扬五抓的,真的没骗你。就是于弋。哦。他突然安静了下来。其实那天见到他就觉得你们之间不对劲,我觉得他身上确实有股吸引人的魅力,但是哥啊,你怎么能弯呢。他握住我的手。我嫌弃的把他手摔到一边去了。不是,东子,好像就是喜欢他啊。你给他说没。没正式说。哦那就好。先玩别说,你想想你什么身份,你在看看他。不是说他什么而是这些事情我们自己能决定吗,别人挺好的一人你负不起责你就别玩别人了。我他妈没有玩他,怎么都他妈说我玩他,我喜欢他认真的。卧槽你大爷欧阳意,你太妈脑子不转弯是吗。是你真心喜欢但是最好的结果你不说我都知道,所以这一切不就是玩玩吗,不是你玩他。是你们两个都被现实给玩了。懂了吗。我很少看到韩冬一本正经,今天他这样说明这个事情他说的是对的。他又说,我着急是因为我看他也是一老实人,看着人挺好的,你就收收吧,哥们儿什么妞泡不到。你给不了别人承诺的。别人估计也知道所以今天晚上看见你都没给你打招呼吧。别人比你算计的清楚,你别自己傻逼了成吗欧阳。你负不起责任的感情就像没有地基的楼,你们承受的多了最后,一颗稻草都能压死你们,你身份在这但是他呢。冬子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说,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吧。

    庄子说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大家经常说相濡以沫。但是最后一句却鲜少提起。相濡以沫但总有一天会一起死亡,所以还不如忘记彼此而在各自的圈子中生活。相忘于江湖。

    早起,起来做了早餐然后又把那小子叫起来。李亚桐起的还挺早的,我醒了的时候他就在用他那大大的眼睛看着我。吓了我一跳,但那小子赖床,醒了都不起。叫了他起来,就在饭桌上给他说几条规矩,所说饭桌上不教子,但是情况特殊,今天我还有事所以也就只能这个时候说了。给你说几条规矩你给我听好了,首先一会跟我出去,就先把你的那个公鸡头给我剪了然后把颜色给我染回来,之后你应该会暂时在我这里,所以我说什么你都得听不能跟我耍横,之后你就会该去哪上学去哪上学去。按点回家,一开始我回去接你,之后你就要靠自己,101中学也不远,最重要的是,你不再许去那些个未成年的地方,听见了?他喝着牛奶,然后抬起头对我说。嗯,知道了。我呼噜他脑袋说,都快185的孩子了,做事能长点心吗?他看着我,哥,我以后不去了,真的。我又拍了拍他头,他有些不乐意。黑,这小子还不乐意我动他头发?我就问他,你说我把你捡回来,我呼噜呼噜你头发好不行了?没啊,头发里有东西都掉碗里了,不过我确实不喜欢别人动我头发但是,除了哥你。他笑嘻嘻的看着我,呦嘴这么甜?嘻嘻。快吃吧。我看他的衣服都那么的非主流,他的个头跟我差不多所以我就把我一些衣服给他穿。已经12月了都快立冬了,他还穿的那单薄。我带了好几件欧阳意之前给我买的衣服,就调了一件迷彩色的大衣给他穿然后配上浅咖色牛杂裤,唉我的鞋也得给他穿,挑了一双黑色的印花休闲款的皮鞋。又看见他里面只穿了一件卫衣,于是我又把我白色的高领毛衣给他穿。等他一切都穿好后,站在我的面前除了那碍眼的发型简直是帅呆了。他站在镜子前问我,哥好看吗。我回答到,好看啊你觉得不好看吗?他转过身,看到他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闪烁,没,哥我从前都没有这样利索过,小时候几乎所有衣服都是捡亲戚的孩子穿小了剩的我正好穿,长大了就又都是在夜市上买的,所以我都不知道我可以这样干净利索。看到他微厚的唇上下动着,然后泪水从他的眼中流出。没事,以后你都会是这样子,放心我答应你。哥,谢谢你。终于肯说谢谢了?从昨天救你到现在你连句谢都没说我呼噜呼噜他头发,都快十八了,像个男人一样,别动不动就哭。要是哭管用我现在就跪街上哭去。他破涕而笑。出息!行了走吧。我没车,虽然驾照已经在大一的时候考了但是没钱所以买不起车。出门就有家理发店,我就给那个师傅说,把这个乱七八糟的头剪成短一点的碎发,学生这样看上去很精神。剪完后,果然从了一个杀马特变成了帅气的小王子。总觉得,李亚桐有些混血的味道,但是又不明显。剪完头后去乘地铁,在地铁上我给李亚桐说,我会向朋友咨询这个关于监护人的问题的。你马上就十八岁了,所以应该也就不需要监护人可以有自己的选择了。但是出人意料的是李亚桐的回答。他一脸严肃地说,哥,你永远都是我的监护人。这才认识几天就说永远了。果然他的身上还是带着很多的孩子气。听李亚桐说,他二月出生所以很快就十八了。我带着李亚桐去见他班主任。班主任是那种看上去非常势力那种,见到我带着李亚桐来就问我什么身份,用着那种想让我打她的声音。我自己也算半个老师毕竟是有教师资格证的人。但是有很多好老师也会有很多垃圾老师。所以遇见了就是没有办法。你好我是李亚桐的监护人,也是他哥我姓于。哦。她先是怀疑的看着我。之后就说到,李亚桐,他先后旷了好几个星期的课,书费学费也没交,成绩也别说了。实在抱歉,我马上就交,我会好好教育他的,所以劳您费心了。那行吧。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没办法。跟着李亚桐一起出来,走到楼道,先把他送到他班级,高二1班。这小子自己高二了都不知道还说自己高一呢。服了。是的,这一路就收到了很多人的行注目礼。直到把李亚桐送到了他的班级。唉,原来高中就开始禁欲的后果就是打开了进大学后泄欲的阀门。

    我先去王府井那个大的新华书店买几本我需要的书。我想那小子肯定学习也不咋地,就又帮他看了看教辅。也买了几本。唉京城的学费有点肉疼。幸好自己还有些老婆本。直到现在也很迷惑当时是这么想到就想要带这个孩子,我自己还衣食无定。更别说带他了。哎不能想,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吧。之后就去找了梁教授,见到梁教授,梁教授把一些关于初试完成后要面试的一些要注意的事情告诉我,梁教授也跟这回面试要选学生的导师写了一封推荐信。这个导师跟梁教授关系是同学。果然同学之间的关系是个很强大的并且可以维系很久的关系。

    看看了表,一是想到要给李亚桐买个手机,然后就是该去接他了。我在学校门口等他,不一会就看见,那个帅气的男生朝大门走来,看到我先是挥了挥手,然后一路小跑的向我冲来。当时夕阳洒在他的身上,一片发红的金黄色的光将它包裹,仿佛就像是从童话里走出来的孩子,身上稚气未脱,眼眸清澈如水,言语简单坦诚。

    有些人一直坚守着他们的净土。他们在或不在这个世界上。但正是这幻想中的乌托邦,让我们得已完成自己的救赎。

    第20章 chapter19

    孩子的世界是巨大的无边无际的,而我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世界就变得愈来愈小,其实如果要去想也就是20来岁的这几年吧,人的突然转变最肤浅的是那会苍老的外表,而最不让人发觉的就是你的思想。不能把所有世故都归结为金钱诱因。所谓世故,不如说是故事,不得已让我们低头的故事。

    怎么样啊,这一天,看着他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什么都听不懂。他小心翼翼的看着我。都什么听不懂啊。我把他刚才因为热而解开的大衣扣又给他扣上。我们就准备慢慢地走到家。如果想要真正的了解一个人,首先自己要慢下来,安静下来,与他慢慢的交谈。这样才能够发现你自己真正的内心的天平到底倒向哪边。当自己喜欢一个人,或更甚。你永远不了解的不是对方而是你。所以我看着李亚桐,但从脚站到北京的地盘上到现在就一直在想念着那个孙子。

    我,语文还行,数学不行,英语不行,地理不行,历史还可以,政治也还行。看他一本正经的对我说着。我笑他,你这上的是学吗?你不准备上大学了?他停下来站到我面前对我真诚的说,哥,我会好好学的,你放心。我一脸怀疑的看着他,真的吗。真的。那好从今天起我们一起学习,你考大学哥我考研。太好了。他欢喜的跳了着跑在街道上。我在后面看着他,就又想起欧阳意在首尔那天晚上,我也是这样地站在他身后,看着他提着大包小包的样子,仿佛我们是在回自己的家。只是那天的路于今天的不同,昏暗的月光和路灯照的树影斑驳使得那条路变得深幽,远远一望好像看不到尽头,而今天的这条路被霓虹灯照的格外的光亮。我在后面叫着他,别跑了再跑又该出汗了。他突然回头,笑嘻嘻的看着我。这么开心?嗯,特开心。以前我一到学校就范怵,不过现在不同了。什么不同?。我有我哥了啊。有些事情很有必要跟李亚桐说清,比如感情。

    到了家,我说我要跟他谈谈,他有些闪躲。但是没有办法,我不能够放任他。不应该有的感情就像荆棘,不要等着将我们刺的得遍体鳞伤了之后才去正式这不该有的情愫。我严肃的对他说。李亚桐,我给你说过了我有喜欢了的人了吧?有些东西我可以给你,有些绝对不可能,比如喜欢之类的。他坐在我对面,一直低着头,哥,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弯的。当时只是看你好看就破罐子破摔吧。但是我觉得并不是对所有男生都有感觉吧。哦,那我放心了,没事你这是青春期的性取向的模糊,正常的以后你只要把我当你哥就好,然后告诉自己对女的感兴趣就成。嗯好的。他干净利索的回了我。那走吧,去吃点东西都已经八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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