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游戏》分卷阅读32

    “我不是你们。”刚还闪闪躲躲的眼神,这会儿亮地渗人,宁奕盯着他,重重咬着几个字。

    “我们?”邢砚溪侧头,假装听不懂,“我们怎么了?”戏谑的,又分明带着挑衅,“你是指gay吧。”漂亮地扳回一局,睚眦必报的调酒师笑得像只得逞的狐狸。

    宁奕的脸都青了,身子绷得笔直,他越是不说话,邢砚溪就越来劲:“在你眼里,是不是所有基佬都挺没节操的,脑袋里不装别的,全是下流龌蹉的事,不是想脱人衣服,就是想哄人上床?反正玩玩的,越难搞上手的才越有意思。”

    邢砚溪仰头靠在门上,嘲讽地哼了一鼻子:“他们没有真心,也不懂得爱,精虫上脑跟谁都能来一炮。所以不值得信任,别管他们说什么,不要听,不当真,就对了。”

    头顶的灯,播下一片光圈,像个牢笼,囚住宁奕。他被识穿,影子死死钉在地上,动弹不得。宁奕很想反驳点什么,可他开不了口,仿佛一说话,就露馅了。

    “你要是不愿意,就干脆点告诉他。”邢砚溪同情地眈了他一眼,“反正他早就做好被拒绝的准备。”不愿意什么,他没有点透,宁奕听得一知半解。邢砚溪叠着步子转身拉门,“不过嘛……”摇身一变,他又成为黑门最美艳的调酒师,“你的任务本来就是要扮假基佬,我要是你就接受他的提议,反正又不是来真的,你怕什么。”

    回了吧台,两人还在旁若无人地说着悄悄话,宁奕隔着晃来晃去的人群,看到关泽脩低下头,在关俊红扑扑的侧脸上,轻轻啄了啄。有人找男孩,他恋恋不舍地张开手,给了男人一个拥抱,这才如同鸟儿一般,欢快地飞走。

    邢砚溪在吧台后笑:“宁警官喝什么,我请。”

    胃不烧了,换了个地方疼:“就刚才那种能点燃的,给我来一打。”

    关泽脩看他:“换个别的吧,给他来杯silver fizz。”

    “不。”宁奕十分强硬地拒绝,“就要我点的。”

    这种酒的确不适合慢慢品,宁奕彻底醉了,人像被抛在海浪中浮沉的一艘孤帆,天旋地转。关泽脩过来拉他,几次都被推开了。眼面前的光影闪烁如星,宁奕头一晕,双脚离了地:“别闹,再乱动,我就撒手了。”这一招还真有效,宁奕窝在男人的肩膀上不动了,双目紧阖,呼吸一起一伏。真是睡着了,他甚至抬起点手,指尖攥紧关泽脩胸前的一小片衬衣不放,像怕被摔着,又表现得很依赖。

    关泽脩拿下巴颏在宁奕额头柔软的刘海上蹭了蹭:“傻瓜。”他说。

    宁奕听见了,睫毛微微颤,谁傻了,你才傻瓜,他想。

    关车门的时候,宁奕一时没托住脑袋,咚得叩在玻璃上,极响的一声,撞得不轻。

    “宁奕,没事吧,痛不痛?”关泽脩去扳他的脸,想看一看他砸疼了没。

    那张脸躲在男人的手掌之下,热乎乎,滚烫滚烫的。宁奕先是撇撇嘴,嘴角往下,关泽脩一下下的揉着他的脑袋,要将他的眼泪都揉下来。

    他转过头,眼睛里蓄了水光,是真的要哭了一般:“疼。”

    宁奕比手,戳了戳自己的心窝:“这里好疼。”说着话,两瓣唇就扑上来。

    第23章(上)

    醉醺醺的气息扑面而来,嘴角的皮肉被濡湿,吻落偏在脸颊上。

    关泽脩愣住,柔软的唇含着皮肤吸了吸,吮到嘴上,酒味的舌尖在唇珠上轻轻舔了舔,没费什么劲的,钻进口腔,从牙齿到头皮都酥了,他也快醉了。

    宁奕铁了心要吻他,可真吻住了,又不知道怎么办好,他有点急,鼻子的气躁烘烘的,手在关泽脩的腕子上乱抠,怕他逃,也怕自己反悔。他认真吻他,笨拙又没有技巧,可这种青涩本身就很打动人,磨人的挑逗。

    “嗯……”鼻腔里一个甜腻的音,这个吻变了味道,手沿着腰摸到背后,在后颈上安抚似的揉搓了一阵,关泽脩按着宁奕的脑袋,含了含他的嘴唇,狠狠吻下去。

    和宁奕少年般干净的吻截然不同,关泽脩的亲吻充满了强烈的占有,热烈又霸道,宁奕难耐地往后缩,关泽脩就追着他,一直将他抵到车窗上。

    狭小的空间里,温度高到不可思议,玻璃窗糊了,薄薄蒙上一层暧昧的水汽,又被两双胡乱缠绕的手透露一点点激烈。宁奕的浑身都在烧,汗出的不成样子,但没有躲,他在做一件清醒时决定不可能的事,他在回应关泽脩,用颤抖手,发出黏腻动静的嘴,颤栗中起伏伸缩的胸膛。

    “宁奕……”有人在喊他,情深的他一听见,心就发麻。车座被放倒,换了一个姿势,唇贴着唇,舌头勾着舌头,他们倒向车座。

    手从衣服下面伸进来,摸哪儿哪儿就软成一滩水,一抔陶泥,任男人揉捏出各种色情的样子,宁奕闭着眼,喉咙里发出些呜呜的呻吟,关泽脩短促地喘着气,像撕开块膏药,一点点从他的身上支起上身。

    他吻了吻宁奕汗湿的额头:“现在停下,还来得及。”果然,身下的人不动了。

    他们的下‘身还维持交叠的贴合,大腿间没骨气地硬着,你抵着我,剑拔弩张。可分开的胸膛快速凉了,宁奕觉得冷,拿眼睛看着关泽脩,一只手挽住他的手臂,另一只,在他脸上讨好地摸了摸。

    “你会后悔的。”男人哑着嗓子,警告。

    宁奕没弄懂这句话的含义,本能驱使着他环住男人的脖子,做出了答复。他用嘴,轻轻啄了他,两下。

    啪嗒,脑袋里什么东西烧断了。他们滚到一起,像下一秒就要世界末日一样的纵情缠绵。

    的确,就像关俊说的,一旦见识过宁奕的热情,没有人可以避得开。

    “关少……”男孩故意用一把依恋的目光,凑到他耳朵边上,“我知道你喜欢宁哥,我不会把他让给你的。”是挑衅,关俊下了一份战书。

    “真的?这么有信心?”他笑着,欣然接受,“那你可要加油了。”

    宁奕的脸色不大好看,他慌乱地跳下高脚椅,找了个借口就逃开。关俊没有太意外,只是盯着他离去的方向,珉了下嘴,眼睛柔下来:“关少,能求你件事吗?”男孩看了好一会儿,才扭过头,“要是你不够爱他,放了他好不好?”

    “如果我说不好呢?”还是那种模棱两可的笑,关俊急了,“他不是一个可以玩玩的人,他要是喜欢谁,那就是认真的。如果你做不到和他喜欢你一样的爱他,就别让他陷进去。”

    “你怎么知道我不爱呢?”关俊发愣似的盯着他,他有点不认识这张严肃的面孔,好像瞬间换了一个人,邢砚溪适时出来搭腔,“呦,突然想起来,洗手间的龙头坏了,我得去提醒他,可千万别用。”

    就剩下他们俩,关俊低头,嗡声道了句:“原来是真的。”

    关泽脩无意与他分辨真假,倒是留心他话里别的意思:“你觉得他喜欢我?”

    关俊露出一个不可思议的表情:“你不知道?”又很快明白过来,“你们还真是……”他显得很无奈,甚至难得露出些少年气的老成,“有眼睛的人都看出来啦,你们一谈恋爱怎么都掉智商。”

    “谈……恋爱……”关泽脩咀嚼着几个字,眼底流动一些温柔,看起来平易近人多了。

    关俊大大叹了口气:“你没发觉吗?”男孩问他,“宁哥刚才之所以会走,是因为他不高兴了。”

    关泽脩露出个迷茫的神情:“为什么不高兴?”

    关俊彻底服了他了,一语惊醒梦中人:“因为你对我笑了啊,宁哥误会了,他吃醋了。”

    陌生的惊喜一个接一个,在关泽脩脑袋里炸开,喜欢、恋爱、吃醋,那些小孩子过家家酒用的字眼,听起来好像也没有那么幼稚了,看似薄情的嘴唇忍不住向上扬,那小子,吃醋了吗?

    “你们两个真是……”男人的发自内心的笑让他显得不再高高在上,关俊也壮着胆子,动了真脾气,“要不是他真的喜欢你,我才不会把他让给你!”

    男孩嘟着嘴,老气横秋地指点:“你要不相信,一会儿等他出来,我们试试。”

    “怎么试?”带着点期待,关泽脩向他讨教。

    关俊的眼睛往舞池里溜了一圈,逮获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换脸似的甜甜贴过去:“亲我。”还是那种欢场上腻人的笑容,可语调严厉的像个老师,“快点啊!”他咬着牙催促。

    关泽脩依言,在他脸上碰了碰,男孩如释重负,拍拍他的后背:“我能做的就这么多了,接下来,靠你自己了。”

    宁奕的下’身完全硬了,胯部左右摇晃,抬着屁股与他蹭,两个人热气腾腾,窗户上的水汽重得凝成小水珠,雨点儿似的划下来。手在手上缠,衣服敞开着,胸贴着胸,两对**时不时就碰擦着,一路点鞭炮似的炸到胯下三角区那片最敏感脆弱的地方。

    宁奕从关泽脩的吻里仰头,男人**地一路叼到那颗颤巍巍的红色乳‘头上,“啊……”他再难自持,张开的嘴巴里,叫出令人臊热的,如同催情般的呻吟。

    是忍不住也不想再忍了,他流着泪,去扯自己和关泽脩的裤子,一抓住男人的大东西,就不要脸地岔开两条大腿,往自己下边杵:“嗯……为什么进不去……”他明明看过的,看过男人的玩意儿进入那个不具备**功能的器官。

    关泽脩重重哼了一声,他也不好受,命根子在宁奕的手里攥着,青筋凸起,跳野了:“你醒了,肯定会怨我的。”他握紧他的手,将两人的**团住,握到一块儿,用劲捋了捋,宁奕舒服狠了,脑袋好像要断了一样仰高,关泽脩衔住他汗津津的喉结,“就算后悔,我也不放开你。”

    宁奕的叫声,通过相连的嘴唇,一声声敲在关泽脩心上,他们的手指并拢在一起,发了疯地上下抖动,咂吻声,耳边络绎不断地呻叫,黏答答的液体从指缝中淌到大腿根,湿乎乎的,晶莹地流下屁股沟那点翕动的圆心上。

    他始终没放弃,一逮到机会就从男人摁着他的手里挣开,用一种近乎献祭的傻气,去抠自己的肛门:“呃……”粗鲁的方式,逼着他倒出一身冷汗。

    宁奕哭了,哭得那样让人心碎,那样狼藉:“好疼……”

    关泽脩懵了似的忘了一切,只顾着看他,直到听到他嘴里细细溢出的委屈,用脚勾住自己的后腰,后’穴一颤一缩地去吸他,心才被狠狠拧了一把,后知后觉地心疼了。

    “不疼了。”他吻着他的眼皮,他的额心,他颤动的鼻翼,重重在心脏的位置吮‘吸,“再也不让你疼了。”他轻轻掰开宁奕的手指,抓到唇边亲了亲,“不是这样的,让我来。”然后低头,用嘴悉心含住他。

    前头火燎针扎一样敏锐起来,后边也湿滑滑挤进一根手指。真的一点不疼,宁奕捂着眼,在离奇又疯狂滋长的快活中绷紧一身漂亮的蜜色皮肤。

    什么是情?什么是欲?要怎么分?如何反应?

    一滴泪悄悄消失在皮质的车座,他想,这些,似乎都不重要了。

    第23章 (下)

    临近打烊,只剩几桌找不到伴儿,又舍不得散场的人,有人进来,全身上下湿湿嗒嗒。

    “外头下雨了?”别人问他。

    “是啊,这鬼天气。”他晃着脑袋,水珠飞得到处都是,“把我都搞湿了。”

    有人拍拍他的屁股:“湿了?我看看,是这里湿了吧。”三三两两的,笑声窸窸窣窣起来。

    “滚滚滚!”他拍开毛手毛脚的手,白了一眼,“少拿我寻开心。”桌上有瓶动了一半的酒,他三个指头捏到手上晃,也不急着喝,“我是没这心情,不过嘛……”一阵挤眉弄眼,怪神秘,也怪下流的,“外头有对野鸳鸯,在车子里搞,那么大的车,被他们颠的……”酒瓶口向上,搁在裆上模仿性器耸了两下,泡沫撒了一地,“都快开起来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亮了亮,为了让他多说点,甚至主动为他开了一瓶新酒:“你都看见啦?是谁啊,我们认不认识的?”

    他收起得意,含住瓶口,嘟嘟囔囔:“那么大的雨,车子停得又远,我没看清。”

    “切……那就是什么都没看到啦,没看到,你说得跟真的一样!”嘘声哗动,架着他的脸一阵红一阵青,为了证明自己没撒谎,他尽可能把自己看到的所有细节都大声说出来:“是真的,是辆黑色的加长款panamera!”

    邢砚溪挑了挑眉毛,往杯子里投入冰块,倒了两杯利口酒:“喝点?”一杯给自己,一杯推到表情落寞的男孩面前。

    关俊蔫着脑袋:“邢哥,能不能……给我来杯烈点的?”

    调酒师看看他:“这么难过,刚才干嘛装大度让给他?”甜味的娇力换成威士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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