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碎品》分卷阅读27

    李明宇看他这反应就知道他不知道,说,“这是王桓他老子第一次暗算烨哥的时候弄的。打从他进了监狱,就变成王桓断断续续地钻空子了,小半年前还出过一次事,就是烨哥出差的那段日子,听说是装成酒店的人员混进去的……怎么了?怎么今天突然问这个?”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这么多选择里,他为什么要走这种路?”

    为什么要走一条后患无穷的路?

    李明宇低下头,小声嘟囔着,“还不是因为你不喜欢啊……”

    顾溟手里的咖啡杯几不可查地抖了抖,他的内心五味杂陈,如同有人往寂静得如同死水一般的深潭里砸下一块巨石。过了很久,他才开口说,“是他自己做的选择,不要拿我做借口。”

    李明宇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双手握拳搁在桌上,仿佛压抑着一股火气,“顾先生,你不喜欢这些打打杀杀我理解,但是总有人得替你背负这些,不是每个人一生下来就是清白的、轻松的。”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在对牛弹琴,气呼呼地准备买单走人,“哎,您就当我在放屁吧。”

    顾溟只是沉默不语地听着,小心翼翼地平复着那些不停波动的情绪。

    李明宇看他自顾自地发呆,于是从裤兜里掏钱,“要没事我就先撤了哈。”

    顾溟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差点忘了正事,话锋猛然一转,“从现在开始,你得按我说的来。”

    “啊?啥意思?”

    “你怎么听他的,就怎么听我的。”

    李明宇直接笑出声来,嬉皮笑脸地迎合着,“哈哈,好好好,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否则我又无缘无故地摔了一跤,对你我都不太好。”

    李明宇正在低头找钱,听到这话动作一顿,僵硬地抬起头,一下就焉成一颗萎靡不振的小白菜了。

    来真的?

    恶魔!姓顾的都是恶魔!

    他咽了下口水,丝毫没了片刻前的气焰,含糊地求情,“这……顾先生,不是说好做朋友的吗?我刚才就是随便瞎说的,您大人有大量,嘿嘿……”

    “我不会让你做撞他枪口的事情,”顾溟慢条斯理地帮他收拾着桌上的残渣,“但你麻辣烫也尝过了,水果也吃过了,最好也别拒绝我了。”

    李明宇被他噎得哑口无言。

    这是什么操作?这顿不是自己结账的吗?

    靠,这是让他夹缝中求生存啊!

    还不如当时被烨哥掐死算了。

    回去的路上,顾溟看见十字路口处新开了一家小蛋糕店,他望着排排摆放好的奶油小蛋糕,有些走不动道儿,忍不住推门进去,犹豫了一会,还是买了两个黑森林蛋糕带走。

    刚到公寓没多久,私厨就送来了饭菜,顾溟帮着把菜拿出来,一边问,“我差点忘了,这钱我怎么付给您?”

    “付过啦付过啦。”私厨看起来是个四十岁上下的男子,总是面带微笑,平日里来这送菜也不会主动找顾溟攀谈,只顾低头做事,分寸感拿捏得刚刚好。

    他想到什么似的,接着说,“顾总说您喜欢吃甜的,我下次给您带个甜品单过来,您看看有什么喜欢的?”

    “不用了。”

    “您是不喜欢甜味吗?”

    “也不是。”顾溟就是莫名其妙地过意不去,“我最近要控制一点糖分的摄入了,下次吧,下次再说。”

    顾烨回来的时候顾溟正抱着饭碗看季昊扬的新节目,他见顾烨进了门,说,“我以为你今天不回来,就只点了自己的。”

    “没关系,我吃过了。”顾烨手里拎着一小袋新鲜的车厘子,他打开冰箱,看到里面有两块黑色的小蛋糕。

    “这是哥哥给我买的吗?”

    “……买一赠一。”

    顾烨转过身看着他,另一只手伸进外套的口袋里,握紧了一个黑色的小盒子,拇指在绒面革上来回摩挲几下。

    “我可以吃吗?”

    “吃吧。”顾溟低着头往碗里夹菜,“我一个人吃不完两份。”

    凌晨时分,顾溟躺在床的一侧,顾烨自觉地睡在另一侧,床很大,中间还有余地翻身,从来不会出现谁挤谁的状况,只要顾烨不动手,两人就可以相安无事,顾溟也能一觉睡到天亮。

    顾溟现在却一点也不困,他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无法克制地回想起了李明宇今天说过的话。

    他很难确认这件事是不是真的,毕竟每个人在做选择的时候都不是平白无故地走一条崎岖的路,一定是因为尽头处的补偿大到可以让他们忍受路途上的折磨。可是这条路,对于顾烨来说,补偿几近于无,顾升做了几十年的“生意”,上下家都稳定好了,黑白道的关系肯定也打理好了,顾烨这么做无异于是要掀动整个严密交织的系统。

    枪伤呢?顾溟也没有亲眼见过。顾烨出差时遇到的事情呢?他也没有跟自己讲过。

    就好像顾烨也不是像自己想象中的一样翻云覆雨、一帆风顺,就好像他也是有秘密、有弱点的,只不过那些秘密被他埋在泥土里,从未见过天日。

    为什么他从来都没有讲过呢?

    大概是不屑于分享这些伤疤或奖章,又或者是因为觉得会被误认为是在博取同情。

    有一瞬间,顾溟认为自己也许是有那么一点冷漠了,那股久违的内疚感又在哪个黑暗的角落里冒出了嫩芽,让他不知不觉地冒出一句,“我睡了。”

    颇有些画蛇添足。

    顾烨睁开了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顾溟太温和了,好像只是在等他放松警惕,其实早已经做好了一走了之的万全准备。

    “你是不是很想走?”

    顾溟一愣,“什么?”

    顾烨垂着头,望着他,“你是不是很想走?”

    “你好好说话,行不行?”

    “回答我,你是不是巴不得离我离得越远越好?”

    顾溟总算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停顿了一会,缓缓说道,“你难道不知道答案吗?”

    房间里没有灯光,只有银色的月光被百叶窗切割成一条条细长的矩形,顾烨看到一个灰色的轮廓静静地躺在床上,他猜不透顾溟说这话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无奈还是嘲笑,平静还是讥讽,顾溟又变得像梦里一样朦胧和模糊,如同一只摇摇欲坠的纸鸢。

    “就不能呆在我身边吗?”

    “你到底想听什么样的回答呢?”顾溟的声音波澜不起,好像在讲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在你做了那些事情以后,难道你还觉得我们能回到过去吗?”

    顾烨听到了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震耳欲聋,哀伤在他的血液里滚动,他沙哑着声音问,“哥哥,你觉得……我们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过了半晌,顾溟叹了口气,“龌龊的关系。”

    30

    顾溟不知道为什么情况就变成了这样。

    顾烨将他折成跪趴的姿势,握着他的一只手腕反扣在他身后,从后方强硬凶狠地贯穿他。

    因为重心都压在手腕上,顾溟的腰也被压得很低,他的另一只手紧紧地攥着床单,指关节都泛着青色。

    撞击的力度很大,每次都是挺到紧致的深处。顾烨没用什么技巧,似乎只是为了满足最原始的**,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顾溟,目光在他光滑的后背上来回游移,手指忍不住跟着覆上他脊椎的线条,顺着骨节轻轻摩挲。顾溟的腰很窄,每次被他猛然插入时身体都会往前微微滑动。明明是激烈的**,到顾溟这却被他的隐忍吸收了大半,这反倒激起了顾烨的施虐欲,他也想看到顾溟**时动情的样子,听到他高亢的呻吟。顾溟越是忍耐,顾烨下手越狠,他眯了眯眼,喘口气,一只手掰开顾溟的一片臀瓣,又往里狠狠挺动一下。?顾溟被撞得痉挛一下,止不住地颤抖起来,然而他一声不吭,脸埋在床单里,几乎只有在顾烨刻意作弄他的时候才会因为承受不住而发出一声闷哼。

    顾烨俯下身,炙热的胸膛贴上他冒着薄汗的后背,毫不留情地咬住他的后颈,就像猎豹咬住自己的猎物。两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顾烨身下的动作却没停,他掐着顾溟的腰,这个姿势让他进入得更深,方便他停留在最深处狠狠碾磨。

    顾烨知道怎么做让他疼,怎么样让他舒服,但他故意把这场**拖得漫长,总是在顾溟即将**的时候突然将速度放慢,甚至完全退出去,故意等上好一会才再次插进湿热的甬道里。

    顾溟咬紧了后槽牙,尽力憋出了一句完整的话,“你要做,就快点。”

    顾烨这才松开嘴,眼角带笑,满是玩味,“哥哥,我持不持久,你难道不清楚吗?”

    说着在顾溟身下摸了一把,“怎么这么硬了?”

    “是因为跟我**很舒服吗?”

    “你怎么能对这种龌龊的事情起反应呢?”

    顾烨故意说得很慢,一个字一个字地将顾溟最讨厌的下流词吹在他耳边。

    顾溟很不好受,如同被人吊在半空中,上不去下不来,被贯穿时很疼,可是同时所带出的**也将他煎得满头大汗。

    顾烨吻着他的肩膀,蛊惑道,“想射吗?要不要求我试试?”

    顾溟只是咬紧了床单。要他低头屈服,不可能。

    顾烨早就料到他的反应,又退出大半,玩弄似地浅浅地**着。

    “每次顶到这里,哥哥就会把我咬得很紧。”说着往顾溟的腺体上恶狠狠地顶弄一下。

    顾溟被他这么一刺激,高热的甬道猛地紧缩,贴合着巨大的性器,摩擦时的感觉更甚,甚至都能感觉分身上的脉络直挺挺地刮擦过脆弱的黏膜。顾溟被这滔天的快感刺激得直哆嗦,原本紧咬着床单的牙关都使不上劲了。

    顾烨舒服地叹了一声,火热坚硬的枪管像找到了靶心,来回地挤压着他的敏感点。

    顾溟受不住这种折磨,低低地呜咽起来,前端溢出几滴透明的液体,滴滴答答地砸在床单上。他已然觉得眼花耳聋,揪着床单的手指都变得颤微微的,唯独顾烨所带来的快感却一阵比一阵剧烈。铺天盖地的刺激直冲他的脊椎、他的神经、他的四肢百骸,就在他快要**的时候,顾烨突然掐住了他的性器,拇指堵住了他的铃口。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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