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炼同人)Tears and Rain》分卷阅读10

    爱德一级一级上了楼。他知道撞上前都没注意到楼梯道上有人。一只手抓住他的肩膀稳住他。他有些。“你在干什–”他有些结巴,突然觉得自己很蠢,居然被发现了。

    马斯坦只穿着睡裤。它松垮垮地吊在腰下,隐藏着更多内容。“如果你想的话可以睡床。”爱德匆忙抬头看着罗伊。“你说得对。你还要养伤。我去睡沙发。”

    爱德犹豫并严肃考虑着要不要让马斯坦知道沙发的舒适度。最终他还是决定说。“你睡不着的。连我都嫌小,对你来说肯定更严重。”他看到罗伊有些笑意后迅速补充道:“我们能共享一张床,但你最好不要打呼,乖乖地待在你那半边。还有,不要给我抢被子。”

    “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滚开就行。”爱德疲倦地回答,并走进卧室。他仍能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到日光。爱德强迫自己爬上床时不要犹豫。

    爱德背过身并闭上眼,听见被单被掀开的声音。马斯坦在他身边躺下。他能感觉到罗伊身上散发出的热量;他只能用力抓着床沿以防止自己让热源靠过去。

    最终,他的肌肉开始放松,疼痛的也逐渐因睡意减轻。躺在任何不是阿尔的人的身边应该让他觉得不安才对,但此时他却有一股莫名的安全感。

    当他在清醒的边缘徘徊时,爱德感觉到肩膀下的被单被拉上去,好像有谁在确保他不会受凉。他呼了一口气,将被单裹得更紧,并开始屈服于睡意。

    “睡个好觉,爱德。”

    他几步没听见马斯坦的嗓音。爱德挣扎着抬起眼皮并想组织起回复。当他终于找到并说出那些词的时候它们听上去是那么自然,就好像他几年以来每晚都说过一样。

    “……晚安,罗伊。”

    第八章

    啊啊啊啊三明治是好东西啊啊啊咖啡也是好东西恩……^^

    罗伊醒来后感觉到的第一件事就是靠在自己身边的温暖的物体。他微微笑了一下。罗伊通常是不会和情人睡觉的;这只会使她们胡思乱想–待了一晚会给她们能永远地待下去的期待,因此他向来都是划清了界限,不让任何人有机可乘的。

    他本能地伸手搂住情人的腰并试着回想前一晚。记忆涌进大脑;他迷糊地睁开双眼环视四周压迫着自己的黑暗。

    这里是避难所。躺在身边的不是他的情人。是爱德。

    大脑开始清醒,并开始接收传来的信号。他能感觉到机械铠,还有轻微刮着自己脖子的爱德的鼻尖。爱德的左手搭在他的胸膛,发丝瘙痒皮肤。

    ……是谁说不要过界的。

    罗伊完全可以责备爱德这种依赖人的睡姿,但他同时意识到自己的手仍旧非常自觉地搂着那具身体。而且并不只是他;爱德并非顺从地躺在旁边–他的腿压在罗伊的上面,牢牢将他固定在那里。

    不过真的很舒服,一点儿也没有拥挤的感觉–虽然罗伊处于险些掉下床的位置。他向床中心挪了挪;爱德动了一下。天呐。如果他现在醒来,估计罗伊也不需要麻烦那些刺客了:爱德绝对会因尴尬的愤怒把他给做了。他得在爱德睁开眼前挣脱,但却发现自己并不情愿这么做。

    抱着爱德醒来这事感觉很自然,但他不能允许自己拥有这份熟悉。他不能让爱德占据他生活得大部分。他们只是暂时住在一起;这件事结束之后他应该有的只是爱德不会再扰乱他的生活得轻松,而不是失去他的悔恨。

    罗伊逼迫自己松开手并轻轻移开,并准备好了这时候被发现的借口。在他的双手自由后他打开台灯,以驱散卧室里的黑暗。

    他用胳膊撑着身子,观察着身边的年轻人。睫毛的阴影落在脸颊上,手指抓着被单,蜷缩着身体。金发如瀑布般在枕头上铺开。

    罗伊舔舔嘴唇,想俯下身去撩开发丝和亲吻他。他努力遏制自己。

    因此和爱德待在一起才会如此危险。在中央的时候,罗伊采取了各种措施以确保自己没有任何接触他的机会;但现在那距离消失了。如果他完全屈服于本能的话爱德是会反抗还是配合?有时罗伊已经能在爱德眼中发现像是**的东西了,如果他再表现得明显些,自己能否克制住冲动?

    罗伊迅速掀开被单下床,因突然袭来的凉意发抖。不过腹下倒是因此而冷静了。他揉着脸让自己回到上校的身份。他需要私人空间。如果他抵抗不了诱惑那就必须尽量离开爱德–虽然在这间小屋子里是十分艰巨的任务。

    罗伊轻轻走到壁炉旁拿起自己的衣物。虽然还是秋天但离冬季也不远了。

    爱德继续睡着,因被单而与寒冷隔离。罗伊看了他最后一眼,然后带上门并走进卫生间。他在柜子里翻出肥皂和剃须刀。他扭开淋浴器。爱德应该不会被水声惊醒吧。

    罗伊闭上眼睛,任由热水流遍全身,思维在此跳回隔壁的年轻人。他花了几分钟列出自己不能继续发展这种职业(或者是柏拉图式的……=。=)关系的理由。爱德的年龄,军部的纪律,他们的职位差–还是这些。要控制自己的感情很困难,但要让别人认为自己在滥用职权或对下属有偏爱却是容易得很。就算他们没有做出任何超出性的事,这也会改变他们对对方的态度。谁也不会忘记他在对方心目中的地位。他们无法回到从前那样。

    以前他根本没想过违反军部的规定。要当上大总统意味着他必须牺牲比时间更多的东西。他愿意付出–直到爱德出现。罗伊达到目标的信念在十几年来第一次动摇。

    在某天晚上完成工作后,他居然翻出军部的手册并仔细地了每一条规定。他期望找到一些可供利用的漏洞,但结果令他失望。手册上的每一个字都清楚地表明与下属有超出职位上的关系会让他从军部开除。

    他只有三种选择:让爱德退出军部,在暗中行动,或是…什么也不做。

    罗伊闭上眼睛冲头。最后的选项无疑是最安全的–他在中央一直是这么做的,虽然得不时压制心中的失落。不过那时候他还认为军部十分可靠;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种下场。

    他抹了抹脸。既然军部已经不再按常理运作,他为什么还要遵守规定?他完全可以回卧室并将爱德占为己有。这可能是一个完美的–或是灾难性的–开端,不过他不在乎;至少这比压制自己的感情要好得多。

    “哼。说起来真容易。”罗伊自言自语着走出淋浴间,并伸手拿毛巾。他抹去镜子上的水雾,整理好自己。他挂好毛巾并走回卧室。

    床垫上的毯子乱成一团,但下面没人。窗帘已被拉开;透过它罗伊能看见远处微红的天空。

    他们算是熬过了一晚–其实是因为太疲劳而无法思考任何事。他最后一次进食是什么时候?昨天早上的苹果和面包?自从爱德受伤后罗伊就没有再好好计算过时间了–那是多少天前?三天?四天?还是更早?

    罗伊把盒子放在床边,拿起并戴上手套。他闻到咖啡和面包的香味;肚子开始叫。他走下楼梯往厨房望去,并对着爱德的背影挑了挑眉毛。

    爱德仍穿着睡觉的黑色t恤,但好歹懒散地套上长裤;头发扎成马尾,但乱成一团;还有双脚,一只正常,另一只闪着银光–让爱德看上去像是除了睡觉还做了些什么。罗伊有些兴奋。

    爱德的机械铠抓着杯子,像喝水一样飞快解决着里面的咖啡。他心不在焉地照看着面前的平底锅。放在一边的盘子里已经摆上两大片抹了黄油的面包;不久后鸡蛋也加上去。罗伊看着爱德野蛮地把三明治咬掉一半。

    爱德移向餐桌;在发现罗伊后他皱皱眉,似乎在问他站在那儿做什么。

    罗伊清清嗓子。“我在想准备食物的人是否知道你要吃多少东西。”他笑笑并补充。“不过男孩子确实需要更多营养。有我的份吗?”

    “……去死。”爱德咽下食物。“–不是家庭主妇。自己做饭去。”他示意桌子,口气缓和了些。“但还有些咖啡。”

    咖啡壶无辜地冒着热气。罗伊犹豫了一下后拿起杯子。这对一般人来说并不算什么,但想想爱德之前的举动,这至少暗示着事情在朝正确的方向发展。

    “谢谢。”

    爱德恩了一声,只顾着眼前的食物;罗伊开始忙起早餐。

    他刚准备好爱德就端着空盘子站起来。“你没用完热水吧?”他问。“你好像在里面待了很久。”

    “足够你用了。”罗伊叹了口气。“还有,钢,我也不是保姆。自己洗。”

    “…等会儿再说。”爱德走上楼梯。他的步伐比起昨天更有力了,但他仍然像个比自己大三四倍的人一样小心地踏着每一步。罗伊听着逐渐减弱的脚步声知道卫生间的门关上。他摇头坐下。

    爱德在文件堆中清出一块放杯子的地方。罗伊抱了几垛下去以便放自己的。在处理食物时他顺便考虑了下接下来的打算。

    他并不是不信任布伦特和皮尔斯;他和爱德的安全实在是无法保障。避难所没有什么坚固的防御设施,因此他需要对周围有所了解–至少得安排好几条撤离路线。虽然休斯应该想得够全了,他也要加上些自己的想法。今天他必须解决爱德无法用枪的问题并大致熟悉地形。总会有可以利用的东西的。

    楼上的水声停止时罗伊已经结束早餐并完成了大部分文件的分类–包括之前爱德乱放的那部分。不久他注意到门口的身影;他抬头并看到爱德握着门把手停在那里。

    爱德只穿了长裤;未干的金发散落在背后,水滴顺着肩膀流下。迷人的风景–但**在罗伊看到爱德左侧的淤肿时消失。肋骨处到处都是黑紫色–他一定一直处于痛苦中,但他却丝毫不让它流露。爱德走进房间,将手里的t恤扔在桌子上。

    “行李里应该有纱布。”他指指尚未打开的箱子。“医生说我每天都得换一次。”爱德打开一只并开始翻找。罗伊盯着他背后起伏的肌肉–这至少是他还顽强地活着的证明。

    “…谢谢。”

    爱德停下,惊讶地看着罗伊。“为什么?”

    “你阻止了屋顶上那人。”罗伊有些不安。他上一次道谢时爱德还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而且那时自己正在责备他的愚蠢。“如果不是你,子弹早就会进我的脑袋了。”

    “…当然不会。”爱德在罗伊再次张嘴前继续。“冲着你去的子弹打上天了,而枪也摔得粉碎。他是用手枪打中我的。霍克艾说它的口径很小,估计是留给他自己的–如果他不慎失败的话。”他盯着箱子。“如果打中我的是对着你的子弹的话我绝对死定了–它会直接穿过身子的。”

    罗伊俯身拿起一卷纱布和药垫。“但你还是救了我的命。”他发现爱德让头发落下挡住脸,不过那仍然没有掩盖住微红的脸颊。

    “好吧好吧。不用谢。”爱德粗鲁地回答并挑衅地抬头看着罗伊,似乎想隐藏自己的窘迫。“你现在可以不用再提那件事了吧?我又不是什么英雄。”

    “有些人可就不会这么说了。”罗伊温和地说。“这需要很大的勇气。一般人是不会像你那样做的。”他将手里的物品放在桌上,脱下手套洗手后撕开药垫。

    爱德怀疑地盯着他。“你在干什么?”

    “你不会是想自己来吧?”罗伊轻声问。爱德脸上闪过一丝什么;他过了一会儿才不情愿地点头承认事实。如果伤口再往下一些他估计还能自己包扎–左手还没法轻易抬高,而机械铠做事太粗糙。“别动,我会小心的。”

    他稍微抬起了爱德的手臂,同时感觉到肌肉的收缩。爱德倒抽一口气,表情有些痛苦。“先坚持一下。我不会花太久的。“

    爱德点点头。罗伊仔细查看了伤口。伤口不再流血–看来爱德已经清理过了。周围还有少量因灼烧产生的水泡,边缘有些发黑。罗伊皱眉,希望这是正常现象。哈勃克和法尔曼都接受过医疗训练,但自己的知识却只局限于基础中的基础。

    他轻轻按了一下伤口周围,检查着任何异常。似乎并没有感染。他一只手将药垫固定在那儿,另一支开始裹纱布–这是他最擅长的–他已经自我处理过无数次了,虽然近年来少了许多。

    不过还是有些难度的。他无法不去注意爱德身体散发的热度和沐浴露的清香。罗伊能看出他颈上不断起伏的脉搏和感觉到那不均匀的呼吸。这绝对是难以抗拒的诱惑。他看着一滴水珠流过机械铠的连接处并滑下爱德的锁骨,并遏制着想到伸出舌头将它舔去的冲动。他们之间只有几公分的距离;罗伊觉得自己像是指南针一样不停被拉向目标–而且着感觉比之前更加强烈。

    罗伊看看爱德,并发现并不只有自己有着异样的感受。脉搏迅速跳动的原因有多种,但少年脸上的红晕与疼痛好像并无关系,虽然比之前的要淡些。他专注地盯着右边,躲避着罗伊的视线,但他仍能看见爱德迷茫的金色双眸。

    罗伊的手有些颤抖。他强迫自己看着纱布,集中精神于眼前的任务并尽量无视自己的渴求。他咬咬牙,伸手拿起用于固定的别针。

    是因为恐惧太强烈了吧–这通常会使人有异常的反应。罗伊不希望爱德因此而恨他。他不想再次成为爱德厌恶的对象。他不想回到过去那样。

    罗伊差点戳到手指。他稳住自己并敷衍地固定住纱布。“这样可以吗?会不会太紧了些?”他快速向后退了一大步。

    “还好。谢啦。”爱德的声音有些沙哑。当他抬头时眼里有股明显的渴望。他微微皱眉,似乎想要理解罗伊刚才矛盾的举动。他张开嘴,好像要说些什么。

    罗伊绷紧身子,猜测着他要听到的东西。爱德绝对已经发现了自己的**。他是否会立刻要自己作出解释?希望不是如此。如果现在他吻他…如果只是与他接触,他都无法继续自制。

    爱德没有说话。他只是颤抖着呼了一口气并歪着头对着罗伊。“你好像很在行啊。”他稍微向后倾了下身子。虽然只增加了一点距离,但足够让罗伊正常呼吸了。“我是说包扎。反正是比护士做得好多了。”

    “我有过训练。而且在我看来,你并不像那些护士说的是一名顽固的病人嘛。”

    “也许只是因为我从来没遇过一个好医生吧。”

    爱德拿起t恤穿上。罗伊发觉他脸上的微笑。他很少见过爱德高兴地的表情,而对着他的笑容则更少了。一般来说他都处在接受怒气的一端,而不是这个……欣赏?认可?接受?

    罗伊迅速转移视线。他昨晚应该睡沙发的–管它有多不舒服。自从他清醒后就一直无法不去想爱德。这样不行。他需要一个能够正常思考的大脑。如果只是他一人的安危的话他完全可以不去管什么,但爱德同样处于危险中。这种时候一丝松懈就会使他们丧命。

    他推开自己的**。地上到处都是刚才翻出的生活用品。他捡起一个棕色的药瓶。“医生好像说过你应该服用它的。”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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