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人参成精了!》分卷阅读8

    依据医术望、闻、问、切的四个步骤,萧天云问楚问荆,“你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能说话的?有什么原因吗?”

    楚问荆却不愿意说了,他摆了摆手,在纸上写到:习惯了,不碍事的。

    “怎么不碍事?”萧天云不死心,“万一你身上没有纸笔,你就不和人交流了吗?万一你有急事需要别人帮助,别人看不懂你的比划呢?怎么能不碍事?”

    这个问题有些难回答,楚问荆顿了许久,才缓缓摇了摇头,把之前压下的纸条递给萧天云,上面写着:大花盆还适应么?你想要哪里的土,上次没和我说你就消失了。

    “先不提这个,你先回答我的问题。”萧天云把纸条收进怀里,把刚才提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你为什么不能说话?什么时候的事?”

    许是萧天云因为急迫说话太大声了,吵到了隔壁已经睡下的老大夫。在他说完之后屋内一片沉静,所以隔壁穿来的咳嗽声就显得非常清楚。

    萧天云心里一紧,拉着楚问荆的手一松,终于转移了目标,问:“老大夫生病了?”

    楚问荆点点头。

    楚问荆在纸条写到:病了三天了,晚上针灸完出了身汗,应该好些了,放心。

    萧天云后知后觉刚才自己声音大了,赶紧补救似得压低了声音,“那我们说话声音低点,别吵醒他老人家。”

    楚问荆点点头,指了指萧天云的花盆,伸手捏了一丁点儿土,面带疑惑的将目光投向萧天云。

    这个比划动作,不仅有比划还有实物,而且还有表情帮助,萧天云反应了半刻,总算明白了楚问荆想说什么,有些委屈的低声道:“这个土不好吃,你答应了好久却一直没给我换土。”

    楚问荆拿出刚才分神写的一张字条递给他:我们现在去找土,不过不可以离开医馆,因为我被禁足了。

    萧天云瞪了他一眼,却依旧记得不能大声说话,“那还找什么找?”

    说完把字条折了折收进怀里,问了一句,“你为什么会被禁足?”

    在他问的时候,楚问荆又递给他一张字条,看得出来写的非常匆忙,大抵是因为想尽量证明自己这样能不碍事吧。

    萧天云接过字条看了两遍,才看明白,楚问荆的意思是,先在他家找出能够比现在这个土好一些的先换上,等他不禁足了或者有条件的话再给他换别的土。

    这话说的十分诚恳了,萧天云勉强点了头,同意了楚问荆的方案。花盆里的土他已经忍了两个月了,十分以及及其的忍不下去了,必须换,哪怕只是比现在的稍微好一点点都行。

    两人达成一致,在不影响老大夫睡觉的同时,在院子里找到暂时适用的,味道能够稍微好一点的土。

    月光依旧分外明亮,两人没有点灯,萧天云跟着楚问荆去仓库拿铲子,找到合心意的土之后,拿铲子做个记号,第二天白天让楚问荆过来挖就成。

    两人动作小心翼翼,像是从墙外翻进来的贼。

    楚问荆掏出仓库钥匙,萧天云手腕处伸展了叶子包围过去,尽量不让开锁的声音外泄。

    进了仓库,两人放松了一些,因为隔着卧室和仓库两扇门,再加上中间还隔着一个院子,声音不会太轻易的传入老大夫的耳里,影响他老人家休息。

    萧天云有些好奇的观察起了仓库里的东西,在楚问荆找到铲子要出去时候,拉住了他的胳膊,悄声说道:“你等等,我觉得这里的土味道很好,我找找这个土在哪儿。”

    “那个架子上面的袋子里装的是土吗?味道真不错,快拿下来给我填花盆。”

    “你个骗子,仓库里分明有土,还要我去找,幸好我感觉到了,你在下面接着,我上去拿袋子。”

    楚问荆顺着他指的地方看去,架子上面放着的是一小袋土豆。前两天王大朴来拿药时候,给师父带的。王大爷和杞子师父是幼时好友,有点什么吃的也都想着师父。这估计是今年地里新挖出来的,沾了泥的。他这几天又是一个人在忙前忙后,那袋土豆被王大朴送来就放到架子上没有动过了,上面的泥自然也就没洗。

    肖天云一脸兴奋,显然那个土的味道令他十分喜欢。可是就算把袋子里土豆粘的泥给全部刮下来,也不够给那个大花盆铺一层土的。

    偏偏两个人从屋里出来的时候,都忘了带纸条和笔,楚问荆没有了聊天说话必备的工具,想解释又发不出声音说不出话来。

    眼看萧天云就要往架子上爬了,情急之下,竟然发出“啊——”的一声。

    因为老大夫的原因,两人动作都很轻柔,所以在安静的仓库里,这一声就显得特别清晰,萧天云立马停下了动作,带着点坏坏的得意转过身来,正想说:你个骗子,这不是就说话了么?怎么就不能说了?

    在他转过身来的一瞬,楚问荆拉着他的胳膊几步跨出了仓库,那一句话也就没有说出来。

    第10章 第十章 找土

    关门,落锁。

    楚问荆又碰了萧天云一下,萧天云回过神来,先配合着掩盖声音把仓库锁上了。

    等楚问荆锁完门转过身来,萧天云一把揪住他的冬衣把人摁在了墙上,压的极低的声音里是遮不住的愤怒,“你不是能说话么?你说,你为什么关门,我要的土就在里面。”

    楚问荆比他高一点,胳膊也比他长,常年爬山担水背药,力气也比他大些,所以挣脱起来就比较容易。

    挣扎的人没有怎么样,先揪人衣服的生了闷气,盘腿坐在院内一处石桌上,伴着月华修炼去了。

    个子矮只能被欺负,等我长得比你高了,看怎么治你!

    楚问荆挣脱后,在地上捡了一根枯枝,是下午抱柴禾时候漏下的,他蹲在地上写字,想给萧天云传递信息,却在写完后也没感觉到有人过来。这才抬了头去找。

    数不清的月光都变成了有形白色的绸缎,围着坐在石桌上的萧天云转,转了几圈后飞进了楚问荆屋内,再没了踪迹。

    楚问荆没见过这种事情,不知道该不该打扰,在石桌几步远的地方站着不动。

    悄眯着眼睛偷看的萧天云歪歪斜斜的翘/起了嘴角,觉得他是被吓住了。好像吓住楚问荆能够给刚才因为被挣脱的事情挽回些面子。

    今天晚上不仅是月光好,这个石桌在的地方比楚问荆的小屋子修炼也更容易些,进步飞快,萧天云估算了一下,如果能够一直在这里修炼,不出两年,他就不再是只有每月月圆才能够保持人形了,最重要的是会长高,长得比楚问荆高,看谁欺负谁!

    少年人的心情总是很简单,说变就变,说好就好。

    心情好了,看站着的呆/子都能看出花来,他放下腿从石桌上跳了下来,“你为什么不让我用仓库里的土,我给你个解释的机会。”

    楚问荆给他指了指拿枯树枝写下的字,萧天云赏光蹲下/身去看,楚问荆也蹲在他旁边,手里拿着树枝,随时准备写字,好和萧天云交流。

    冬天土地都仿佛冻住了,枯树枝划写的痕迹并不是很清晰,萧天云看了两三遍,才全部看全意思,他一手搭上楚问荆的肩膀,手指头不停的点来点去,“这还不简单,那袋土豆是从哪里挖出来的,你就去哪里给我挖一花盆土回来就行呗。”

    这似乎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然而他忘了一件事——楚问荆被关了禁闭。

    楚问荆很是无奈的又一遍重复了他被禁足了的事实。

    看到地面上新的字迹,萧天云突然想起刚才楚问荆好像在字条上已经解释过一遍了,他勾着楚问荆的肩膀,因为刻意压低声音显得有些像是在耳语,颇为亲昵。

    他有些好奇的问道:“你为什么会被禁足?得禁多久啊?”

    问到这个问题,楚问荆显得更加无奈,先不管老大夫禁足他的原因是什么,这一次他被禁足的最直接原因就是因为萧天云。

    想起一个月前的事情,萧天云说:“那不能怪我,那些题目实在太简单了,我是帮你去掉一些。”

    萧天云因为要努力把胳膊横着跨过楚问荆的肩膀还要显得自己游刃有余,所以下蹲的姿势就比较直,低下头不仅能看见字还能看见楚问荆的后脑勺,他不知道楚问荆是什么反应,只是自顾自地继续说:“而且我还帮你解决难题了啊,就比如说那个看图题目,你是不是没有认出来?”

    他说完也没看到地上有新的字迹出现,以为楚问荆因为这个生气了,赶紧拍了拍楚问荆的肩膀,“别那么小气,你做难题时候我都没有打扰你,最后老大夫检查时候,我还付出了三片叶子的代价,也算受了惩罚了。你只是被禁足,又不疼,我快疼死了。”

    萧天云想想被老大夫揪了的三片叶子,如果对方不是医术颇高的老者,而是楚问荆或者别人的话,他大概就一拳头挥上去把人揍扁了。

    要好好修炼,尽快化成/人形,把本体保护起来,最好谁也看不见。

    楚问荆安抚性的拍拍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示意自己没有生气,在地上写到:你也喜欢医术?

    萧天云点点头,蹲的有点累,换了一个姿势,“是啊,我还无师自通。”

    他偷偷听老大夫讲课这事就没必要和楚问荆说了,偷师这种事似乎不太光彩。

    萧天云能够化成/人形,也是近几年的事情,加之每年也就只能出来十二个晚上,对人情世故并不了解,名字是书呆/子和楚问荆的书上翻来了,知道的一点常识也都是从每日路过山林还有自己下山时候见识到的皮毛。

    被楚问荆捉回来养在花盆里后,时不时的能够听老大夫讲一些医术方面的知识,经常性的能够看到楚问荆背药典、研究药方,因为本就是山精,对这些天然的东西知道的比人多,对医术也感兴趣,所以进步神速。楚问荆抄了三遍的那本书,他看了一遍就了。

    “我好像又感觉到一种土的味道,不聊了,你先起来。”萧天云拍了楚问荆一下,率先站了起来,一是想要转移话题,不再聊学医这个话题,以免一不小心暴露他偷师的事情,二是他真的感觉了比较好吃的泥土。

    拉着楚问荆往医馆方向走,在医馆的后门前站定,确认了一遍,“就是在里面,你带钥匙了吗?”

    医馆的钥匙是和仓库的钥匙连在一起的,楚问荆自然是带了,只是不知道萧天云看中了哪儿一块的土。

    村庄的医馆大多装修简陋,地面拿石砖铺了一层,为了省材料,有些地方就没有压平。老大夫有时候会把没人踩的死角处的地砖搬开,往里面放一些小酒或者藏些东西。

    如果是能够搬动的地砖下面的土,那就可以用,如果不是的话,就又是徒劳一场了。

    两人动作轻缓的把门打开,就见萧天云直奔问诊处放着的一个罐子,罐子盖上还有软泥,是杜峰大哥今天下午拿过来的,是在山上捡到的银白色的蛇蜕(注)。

    萧天云摸了一把罐子上沾着的泥,和楚问荆说道:“这味道比刚才土豆袋里的还好,是从我家挖来的土吧,快把罐子抱回你房间,明天一早就给我换上。”

    第一次离开家这么久,说是不想家那都是骗人的,果然外面的土还是比不上家里的土好吃,萧天云显得很激动,等不及楚问荆来拿,已经自己把罐子抱了起来,“你就是个骗子,这不就是最好的土么,还假装和我出来找土。”

    这已经不知道是楚问荆第几次被叫骗子了,但是他真的不是骗子,萧天云感觉到的土气可能是蛇蜕上没有清理掉的泥沙。

    他赶紧从柜台上找了纸笔,解释:蛇蜕,有泥沙,不是。

    萧天云:“……不是啊。”声音里满是失望。

    找了两次都不是,萧天云有些气馁,“要不你明天上山去背一框土回来吧,不找了。”

    还没等楚问荆再写什么,他想起来楚问荆是个被禁了足的,顿时有些后悔自己在楚问荆的考卷上泼墨,“忘了你不能出去了,哎呀,早知道就不给你捣乱了。”

    这句话不知道有什么神秘的笑点,楚问荆笑眯了眼,右脸颊浅浅的酒窝又出现了,萧天云好奇的戳了戳,戳了戳,又戳了戳,有些停不下来的意思。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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