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人参成精了!》分卷阅读27

    一招不行还有另一招。老大夫拿着杯子的手往回一收,然后又原模原样的递了过来,依旧笑眯眯的说道:“来,喝口水醒醒酒。”

    萧天云:“……”

    这次楚问荆没再反抗,乖乖的从老大夫手里接了过去,他大概真的以为是水,一口干了。

    老大夫笑眯眯的又倒了一杯,哄小孩儿睡觉似得,轻柔道:“再喝一杯。”

    萧天云看着老大夫手上动作的目光难以置信的转向楚问荆,就见楚问荆接过老大夫递到手里的杯子,顺从的又喝了一杯。

    萧天云:“……”

    然后,楚问荆就趴下了,头差点撞在石桌上,萧天云急忙把手伸了出去拦住,同时人坐了过来扶住楚问荆往下滑的身体。

    老大夫轻轻唤了两声,“问荆,问荆?”

    楚问荆没有任何反应。

    老大夫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他一拍大/腿,对萧天云说:“好了,把问荆扶回去睡觉吧。”

    萧天云:“……”

    扶着一个醉鬼东倒西歪的,再加上脚边还有两只肥成猪的兔子,萧天云实在不方便,没走两步,索性将人打横抱了起来。大步跨进楚问荆房间,把人在床/上放好,又贴心的盖上被子。

    萧天云看了看楚问荆喝得红扑扑的脸,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突然有些同情楚问荆,怎么摊上这么一个师父。

    楚问荆皱着眉头,将自己软趴趴的身体整成侧躺,然后伸出的胳膊一把打掉了萧天云的爪子。萧天云同时心虚的往回一收,楚问荆的手就掉在床下。

    萧天云看楚问荆睡在床边可能会有滚下来的风险,又重新将人抱在床的最里面。期间,挨了一个耳光,附赠一句软趴趴的“走开”。

    萧天云一怔,道:“这不是会说话么?怎么平常让你开一下口就那么难?”

    萧天云把人放置妥当了,出了屋子,到院子里。

    老大夫朝他招招手,“过来。”

    萧天云乖乖的过去坐下,见一坛酒已经空了,老大夫还在继续。萧天云想起刚才,学着楚问荆的样子把老大夫倒酒的手拦下,“喝多了伤身体,您别喝了。”

    老大夫一顿,继而笑眯眯的放下了酒坛子,手一伸,“就最后几杯,你替我倒酒。”

    萧天云一听,最后几杯,心说那也成,偶尔喝一点不会有事,再说这是难得的敬酒的机会。

    他将老大夫的酒杯倒满,放下酒坛子,几乎是双眼放光的看着老大夫把那杯酒喝了下去,心道:“你喝了这杯酒,我就是你徒弟了。”

    今天机会难得,老大夫想喝个痛快,看见这个傻小子那么好骗,心里都乐开了花,越发高兴,将一杯酒一口喝干,心道:“我喝了这杯酒,你就是我徒弟了。”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清晨

    老大夫眯着眼睛叫了几声, 见萧天云都没有反应。像个孩子似得大笑了好几声,开心的不得了。

    桌上地下乱七八糟的空坛子摆了足足有十个,是仓库里放着的全部积蓄, 老大夫顺顺利利的又灌趴一个。

    老大夫还行, 摇晃着站起来把兔子赶回窝里,出来时候萧天云也摇摇晃晃的往屋里走去, 走到半道被自己无意弄出来的叶子绊了一下,差点摔个狗啃泥。

    老大夫又是大笑, 背靠着桌子坐下, 头往后一仰, 正好靠在花盆上,花盆很重,被这么靠着也一动不动, 老大夫抬头看着明晃晃的月亮,月亮中间好像住着一个人,那个身影越来越像楚子恒,老大夫就那么看了半宿, 直到被后半夜的风吹得打了个哆嗦,这才回屋睡觉。

    萧天云喝得脑子都成了一团浆糊,顺着不久前走过一遍的路, 返回了楚问荆房间,迷迷糊糊往床上一倒,就想睡个好觉。

    旁边楚问荆大概是做噩梦了,睡得不踏实, 隔一会儿手就会挥过来一次。后半夜起风时候,萧天云半边脸硬生生的被打红了,挣扎着从床/上爬起,然后手一松,一头栽倒在楚问荆怀里,正好压住了楚问荆挥动的那只手,楚问荆动不了了。

    手压在脖子下面,萧天云实在是因为醉酒浑身都软趴趴的,懒得一动都不想动,居然就那么忍着不舒服,死活压着那只手睡在了楚问荆怀里。

    楚问荆也是一夜不曾睡好,他梦见一些往事,极力挣扎,却又好像越陷越深,到后来,明知道这是梦却醒不过来,挣扎又挣不动,感觉抓着子恒师父的那只手特别的沉重,还有无力。

    许是实在是不舒服,寅时刚过,两个喝得软倒的人就醒了。

    萧天云依旧还压着楚问荆一只手,另一只手不知怎么以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正被萧天云抓着,往嘴里塞——刚碰到牙尖,楚问荆就醒了,他突然睁开了眼睛。

    外面天色暗淡,还没亮,但是村子里不知是谁家的公鸡已经叫了,间或还响起一两声狗叫。

    楚问荆的视线内能够看到的几乎全是头发,有的堵在他脖子里,还有的俏皮的遮着眼睛。楚问荆眨巴了几下,把眼睛上的头发眨下去,然后反应迟钝的看出来自己胸前压着一颗脑袋。

    萧天云嘴巴动了动,正要咬下去,突然神经质的舔/了一口,发觉口感不对,然后迷茫的睁开了眼睛,一晚上脖子下面都压着一只手,此时脖子又疼又麻,动一下都是说不出的酸爽。

    楚问荆也是因为被压了一夜,再加上做了一晚上噩梦,此时脖子里还有一层虚汗,被萧天云的头发遮着,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两只手都好像是抽筋了,又酸又麻,动一下都感觉疼。

    两个人都像是刚刚醒过来,还僵硬着的僵尸,扭动身体都能听见脆响。

    萧天云慢慢扭动了几下脖子,然后就在床/上转了个身,眼神有些诡异的盯着楚问荆。楚问荆也扭动了几下不舒服的脖子,活动了一下被压麻的手,手肘支起上半身,又傻又愣的看着盯着他的萧天云,一时间谁都没说话。

    晚上萧天云进来时候,没关好门,窗户也一直是打开着的状态,隔壁院子还有医馆外面的路上三不五时的传来出地的人们说话打招呼的声音,太阳慢慢升起,从窗户口还有打开的门照射/进光来。

    楚问荆胳膊肘都撑的有些麻,从床头摸出纸张来,写了一句没头没尾的:看了吗?

    几个月下来培养的默契,使得萧天云第一时间知道楚问荆指的是什么,他没看,他也不想说话,他还准备继续冷战。

    楚问荆推了他一下,萧天云立马躲开,皱着眉头表示自己不高兴。

    楚问荆哄老大夫的经验有不少,哄萧天云的还没有,他还没哄过,没有经验。

    阳光照进来,既温暖又有些刺眼,楚问荆想到了什么,又推了一下萧天云,正要比划——

    萧天云怒道:“我们在冷战,不许碰我!”

    楚问荆一愣,原本要比划的动作换了一下,变成:可是你在我胸口趴了一晚上。

    萧天云憋红了脸,结结巴巴的吼:“……那是意外,我不是自愿的。”

    “……”楚问荆点了点头,脖子发出一声脆响,有些疼,但是他没在意,又比划到:太阳都出来了。

    既然在冷战中已经说了第一句,那第二句再憋着不说,好像不对。萧天云随意向阳光照射/进来的地方看了一眼,还是那种爱搭不理的腔调,“出来怎么了?”

    说完感觉不对,他还能说话,萧天云低头看了看自己,好像第一天化形似得,动动胳膊动动腿——他还在,以化形后的身体。

    证明这段时间的苦修没有白费,虽然大半都给了“灵芝”,但是他也有长进,力气比原来大了,现在在太阳下也可以维持人形了,再也不用守着月圆了,如果能……

    萧天云正美滋滋的想着,他扭过头来看到楚问荆也在替他高兴,心里有那么一小会儿就原谅了楚问荆。

    只是他还没畅想完美好的未来,他坐在床边低头看楚问荆的视线就转了一个角度,再看到东西的时候,他看到的是床帘……侧过视线,楚问荆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他刚想凶巴巴的问:怎么了?

    却发现自己说不了话了。

    楚问荆从床/上坐起来,居高临下的视线,从他身上一路看向门外,然后又转了回来。往身上披了一件大衣,胳膊在床/上一搂,抱起一团……萧天云。

    萧天云有些不相信,叶子在楚问荆怀里乱动,就像在被捞出/水面的鱼在挣扎一样,楚问荆一边往外走一边把他漏在地上的叶子往怀里收,走到石桌前,把萧天云放在石桌上,石桌放不下,漏了好多在外面,被楚问荆往上堆着堆成一座小山,看叶子,似乎比上一次帮萧天云擦洗叶子时候多了不少。

    这堆叶子萧天云大概是久久不能接受自己被迫回归本体的事实,受了些打击,装了一会儿小山堆,直到医馆门外响起杜壮拍门的声音,才慢吞吞的缩了回去。

    等楚问荆给杜壮开门,把杜壮领进院子的时候,杜壮大叫一声,然后指着花盆和楚问荆说:“问荆哥哥,你养的植物枯了。”

    说完凑近观察了片刻,发现花盆里只剩下蘑菇了,那株奇怪的植物好像不存在似得,什么也看不见。

    这种状况以前出现过一次,楚问荆比较淡定,萧天云缩的太厉害,估计花盆里只剩下根了。

    他拿了昨天那本书给杜壮,让他坐好。然后自己穿好衣服,洗漱,打扫院子,之后又做早饭,杜壮复习了一遍,放下书帮他喂兔子。

    楚问荆查了查仓库,库存的酒都喝空了。他颇有些头疼的摸了一把自己的后脑勺,总想给杞子师父一点教训,但是又不知怎么办才好。

    去年那场病之后,老大夫的身体就已经没有从前那么好了,甚至多了一点健忘的毛病,上上个月,他才见过萧天云,也和萧天云说过话,昨天开口第一句居然是“会说话吗?”。之前还会每天出去溜兔子,现在兔子也不管了。

    给人看病时候最会严肃着一张脸叫人听医嘱,偏偏自己就是那个最不听医嘱,不把医嘱放在眼里的人。

    萧天云藏的太彻底,今天红背桂花和木贼麻黄从笼子里出来后,都不在石桌下面转悠了。追着杜壮讨菜叶子吃。

    杜壮一边逗兔子一边为它们吃饭,喂完后想起来一件事,蹭到楚问荆身侧,“问荆哥哥,哥哥昨天回来时候说,山里已经有些野草长起来了,他晚上会上山砍一些带回来给兔子,这样兔子们就能吃新鲜的。”冬天兔子们吃的都是晒得没了水分方便保存的菜叶子还有草料,味道不如新鲜的。

    楚问荆摇摇头,比划着让杜壮去他房间拿了纸笔来。

    杜壮拿来纸笔,楚问荆写到:一会儿等师父醒了,我去山上打水顺便给兔子带新鲜的野草,地里忙,不要让你哥哥上山了。

    杜壮想想也是,说道:“好吧。”说完又想到什么,“又是水和草,还要翻铁山,要不我帮你吧。”

    楚问荆摇摇头,写到:你还小,跟着师父好好学习。

    杜壮点点头,扁着嘴看了老大夫房间一眼,“师忽怎么还没醒?”

    说到师父,楚问荆就皱了眉头,一晚上家里的酒坛子都空了,现在还在院子的一角摆着。

    杜壮见他皱眉,疑惑道:“问荆哥哥你怎么了?”

    楚问荆对这件事实在是心烦又不得解法,杜壮问,他索性就说了。

    杜壮听完“嘿嘿”一笑,神秘兮兮的说:“我有办法。”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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