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在下冷淡[快穿]》分卷阅读107

    每当想起旧事,便一夜落满南山。

    看朱成碧思纷纷,憔悴支离为忆君。

    故事就这样,匆匆继续。

    ——梅山上·博源和徽之——

    博源没做错什么,他做得每一步都是对的。

    阖府被灭族,怎能不报?粉身碎骨,泥泞里打滚也要报的。

    为了天下不生战火,生生忍到大周亡国,上对得起列祖列宗下对得起黎庶万民了。

    他归来家中,看到满地的血流成河,饮泣发誓,心中做好了种种牺牲磨难。

    他以为复仇的路上,自己会面临万千刀斧加身,受尽酷刑折磨,每根骨头皮肉都被打断了,被人唾骂鄙夷,腐烂死于枯萎。

    他不怕,也不痛。

    或许就是因为这些于他而言都是不放在眼里的,便算不得代价。上天惩罚他弑君的罪孽,不折磨摧毁他的身体,反要磨难他的魂魄。

    上天不要看畅快淋漓的快意恩仇,要看凡人在爱恨两难里的取舍。

    他只错在,在错误的时间对不该的人动情。

    可这怪谁呢?人的心想要什么,自己都不清楚怎么掌控。

    那无数难以说清楚幽微情绪的深夜里,那个人戴着面具趴在云纱后的床榻里,和他说话。

    问他:“听说你和崔家的女孩,青梅竹马,订好亲事。两情相悦都是怎么相处的?”

    平静的固执的像个天真残忍的小孩儿:“孤本来也要成亲的,也是青梅竹马,说好的,结果一夜变了。因为你们这些人不允许,我知道他为什么非死不可。世家公子不能雌伏皇权之下,他成了我的皇后,就是打了你们这些人的脸面。每个人都逼他,拿那礼义廉耻摧毁他的骄傲。他不可能杀孤的,是你们在里面挑拨离间,栽赃陷害。你很痛苦,很恨?那就恨你们自己吧,你们从我这里拿走我的唯一,就拿你们自己来赔。”

    当时的心情想不起来了,反倒是那个人的一举一动,说的话,语气口吻,清晰如昨。

    和徽之喝酒的时候,博源便学给他听。

    徽之的身体不好,每次喝了酒都要小病一场,但还是喝。

    只喝玉杯琥珀酒。

    徽之的精神不稳,在那个人死后就忽然平息了。

    大概,再也没了自欺欺人的理由,死亡叫人认清叫人认命。

    听了他的话,徽之怔了怔,笑:“他这么说,心底实际是明白,是我背叛了他。不见我还好,见了就自欺欺人不下去了。”

    博源看他隐忍着嘴里溢出血来,却还是自虐似得不声不响的饮酒,并没有劝阻,只是垂眸慢慢的饮酒。

    一个人若体验过极致的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碎了,口鼻都溺在水里,一点点的死却又不死,痛苦到感觉不到痛苦的滋味,就知道身体上的折磨都是馈赠了。

    他很羡慕徽之。

    这是一场劫,闭着眼睛捂着耳朵,一生就这么过去。

    或者认真的镌刻铭记,等有一天的超脱。

    他放下酒盏,慢慢的穿过那片梅花林。前路没什么等着他,所以可以随意的走慢一点。

    第七卷:戏里·着迷

    第101章 重生后被踹开的人渣原配1

    这个世界主人去了好久啊, 有困难吗?

    系统挂在姬清的手腕上, 用手表的原型痴汉的蹭。

    姬清看了眼并没有制止它, 阖目若有所思道:“没有。强烈的毫无保留的爱慕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下个世界,找些痴心不悔爱慕别人的世界给我吧。”

    这个啊,应该有很多跑路空缺的,毕竟有多少人会一直爱着一个从不回应自己的人呀。可是我觉得, 没有人会不爱主人哒, 这样您根本就没有做下去的意义。

    姬清的手指在表链上轻轻的滑过:“当然有,不是每个人都需要**。”

    系统觉得姬清这次回来好像变了些,周身那种不可触及的冷淡好像少了,多了一种漫长深远的温柔。它又蹭了蹭。

    只要主人想要,我都会为你达成哒……找到了, 咦,是有重生者的世界啊。

    姬清看了眼世界意志发来的契约:“你确定, 这是毫不保留的爱慕, 而不是人渣本真?”

    系统严肃的抖着表链:我我,世界说它确定!

    ……

    谢云缺睁开眼, 目光先是空洞无神, 然后一点点汇聚起来。

    “怎么了,做了什么梦吗?”姬清的手指蝴蝶一般轻盈缓慢,从他的胸口一路到手臂,轻轻捏住了他饱满的指腹把玩。

    漫不经心的温存,就像逗弄一只猫咪的掌心。

    谢云缺没有回答。少年人尚未完全长开的五官清瘦而锋利,眉眼间冷漠又脆弱的气质, 在那张英俊的脸上便格外的清晰特别,与众不同。

    谢云缺抽出手,撑着身体从床上下来。动作比他自己以为的轻松简单得多,让他的眼底更多了一丝恍然如梦的不真切。

    谢云缺看着自己健康的肤色,还没有被针孔密集造访过的手臂,心口规律的跳动,年轻的身体,清明的大脑,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他,这不是梦。

    床上的人轻笑了声,从被子里支着下巴望着他,那张脸即便还是少年就已经初露艳丽秾稠的华美。

    狭长美丽的眼眸并不完全张开,无论什么姿态都似撩起眼尾俯视着你,危险又神秘,像一只不可捉摸的猫儿。

    谢云缺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却没有别开眼。

    那个人笑起来的弧度一直不明显,只有一点点笑意,眉梢眼角却仿佛溢出十二分的甜蜜天真来,眉睫之下的幽隐如雨林里湿漉漉反射的阳光。

    谢云缺看的,却是这个人跟记忆里完全不符的年轻和轻慢。

    姬清好整以暇的等着他的反应,抬着下巴垂眸半阖。支起身体,柔软的蚕丝被便轻柔的从身上滑落。

    松松系着的睡袍贴合着柔韧修长的身体线条,纤细的脖颈到v字开口极低的胸腹,骨肉细致毫无赘余,像经年温养摩挲的古玉。

    姬清的脚直接踩在木地板上,轻盈任性,足弓踮脚落地,也像猫儿一样:“好看吗?”

    他没有看谢云缺,含着一点似有若无的笑,从他面前经过去了浴室。

    谢云缺吞咽了一下,才发现他方才一直在紧张。

    那个人的身上,有事后的痕迹和他留下的干涸的液体。他们,昨晚应该是做过了。

    但谢云缺没有记忆。而且,他下意识有些畏惧。

    姬清冲完澡出来,头发尚且滴着水,就听到谢云缺直接的毫无转圜的话语。

    “我们离婚吧。”

    姬清眼眸微弯,眼尾扬起一点,懒懒的说:“好啊,什么时候去领证,领完就离。”

    谢云缺面无表情,停顿几息:“我说错了,分手,怎么都行,不要再有这种关系了。”

    “好。”姬清应声,把毛巾递给他,“帮我擦头发。”

    谢云缺拿着毛巾,犹豫间,身体却自然而然的听从了。

    姬清没再说什么,也没有再看他,脸上的神情淡不可闻。闭着眼睛,像被顺毛的猫咪,周身的气息又笼罩着难以说清的暗影。

    让人坐立难安。

    谢云缺不得不把视线集中在手中的事情上。

    手下的头发柔顺微微向外翘起,即便被毛巾弄乱,也很快自然的恢复曲直。发端在室内的光线下黑得发蓝,让人想起孔雀翎。

    擦完后,谢云缺便像被定好程序的机器人一般,完成了最后一个任务,便径直离开了这个房间。

    姬清的眼睛慢慢睁开,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目不转睛。

    谢云缺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奇怪?当然是因为他刚刚重生了。

    这个世界背景很简单,娱乐圈有个年纪轻轻就享誉国际的影帝突然死了。一睁开眼发现自己回到了二十年前,一切开始的地方。

    这个时候的他才十九岁,还没有开始演电影。

    然后他会惊喜的发现,把他带入荆棘地狱的男人也才十九岁,就躺在他身边。

    最刺激的是,两个人刚刚已经睡过了。

    姬清看着镜子颇觉有趣的笑了。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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