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第一狗仔》分卷阅读207

    “那你继续愁,我看会书。”宋奚从贾赦的桌案上抽出一本他没看过的,便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翻阅。

    贾赦沉默地看了会儿宋奚,便开口问:“你近来可见过张游昀,偶遇也算。”

    “没有。我和他,如何能偶遇?”宋奚不解道。

    “蔡飞屏和他身份差别也大呢,人家照样一起吃饭喝酒。”贾赦感叹道。

    宋奚嗤笑,“别拿他举例,不可并论。”

    “曹兰的事儿还没完,我觉得就这几日,宫里贤妃那里必定会有所动作。曹兰既然肯放弃名声,死咬住知情石氏就是缮国公的义女,必定是被缮国公的话说服了,才会这样心甘情愿地撒谎。他而今的软肋就只有是贤妃,想来该是缮国公答应会帮他传消息进宫,他才会如此。”贾赦推敲道。

    宋奚暂时放下手里的书,看向贾赦:“敲打一下贤妃也好,便随他们把消息传进去,就让她知道我们俩关系好,对她的算计早已知情,叫她以后不敢随便造次。皇上而今还在计较巫蛊案幕后人是谁,只要贤妃那边的风吹草动传到皇上耳里,自然有办法令皇帝引发对其的怀疑。”

    贾赦应承,一切便依照宋奚所言,缮国公和曹兰二人后续的事,由着皇帝去察觉便是。

    “提起曹家,倒让我想起长平公主了,近来总是频繁入宫叨扰皇后。”

    “为石氏曹半处置不公一事?”贾赦问。

    宋奚点头。

    “而今时机不够,怨气积攒积攒,才能引起真正的改革。”贾赦道。

    “难。”宋奚一字道清眼下的现实。

    “石氏必死无疑,曹半杖刑之后再徒刑到福建,这带伤带着而枷锁行走,一路上风餐露宿,想来也折腾不了多久也会没命。其实看似曹半是苟活了,但二人的结局终究是一样的。”贾赦喝了口茶,接着道,“俩人都不可怜,但若因律法对男女量刑不公的事上,能引发一些人多一层的深思,倒是好事儿。或许暂时还起不了什么改变,能让人心为之抱不平便就是赢了的。其实我最可怜的还是那些被父母卖进宅子里的姑娘们,她们何其无辜,也不知以后的路会不会好走。归家之后,会不会再被她们父母以另一种方式卖掉。”

    “不好说。”宋奚道。

    贾赦点了点头,“我琢磨着要不要派人跟进这件事,让当地官府警告一下,多少可能也会有点效用。”

    “或许,但父母卖女合情合法,真心意已决,他人干涉也没用。”宋奚补充道。

    “你就堵我吧,本来就对这些实情现状就觉得糟心。”贾赦瞪宋奚一眼。

    宋奚笑,过来拍拍贾赦的肩膀,安慰他别太累了,这世间不平之事太多了,便是换做大罗神仙来,也做不到一一摆平。贾赦能治理好当下,尽量为民谋福,已经是令人十分敬佩的事情了。

    贾赦点了点头,“终于说了句人话。”

    傍晚的时候,猪毛笑嘻嘻地来报打听来的消息,“缮国公府大门紧闭,不敢见人了。有不少百姓一路过那里,就指指点点。国公府门口也不干净了,两座石狮子头上都被粪水洗刷透了。大夏天的,臭哄哄地招了一群苍蝇。小的去的时候,还认出其中泼粪的一人,正是长平长公主府的。”

    “休要管这些,只管监视就是,我要看看缮国公用什么方式帮曹兰往宫里递送消息。”贾赦道。

    猪毛应承,这便传消息给黑猪,让他属下的那些乞丐们眼睛都擦亮,这次万万不能再出错。

    再说二柱子,本来猪毛反思的这段日子,他干得挺好的。谁知这厮反思完毕一出来后,反而比以前更加态度恭谨,会伶俐办事。二柱子又被彻底比下去了,有些不甘心。闲得他就蹲在廊下,扯草棍,骂猪毛。

    “你有这工夫,倒不如跟着猪毛跑,学他怎么办事,便是不如他那么厉害,有一日老爷真交给活计的时候,你能独撑门面,也是极好的。”印婆子劝道。

    二柱子不甘心应承,自己想了想,就忙撒腿去找猪毛,要拜他为师。

    贾赦从屋内走出来,人便靠在门边儿,对印婆子道:“你觉得二柱子这人如何?”

    “还算激灵,难得性子痴,认了谁做主子,便一心一意忠诚。”

    “我也觉得他不错,搁一般家管事儿跑腿足够了,只是我这里事多,还是要更机灵一些,能统管全局的人才好。”贾赦道。

    印婆子怔了下,觉得老爷的话另有深意,忙问缘故。

    贾赦:“你好好教诲二柱子,将来迎春大婚,我有意让他跟着迎春去婆家那边。将来外头有什么事儿,迎春不便亲自出面应对的时候,就需要他这样的人物显能耐了。”

    “这主意极好!若是把二姑娘身边的丫鬟拿来与之相配,便更是牢靠了。”印婆子暗指司棋的年纪和二柱子差不多,司棋为人泼辣一些,但到底是个烈性的姑娘,也是对主子极为忠诚。

    “再看吧,这种事儿不是我们做主就行了,还得看人家中不中意。红线不可随便牵,别牵出怨来,毁了俩年轻人的前途。”贾赦因想到司棋在原著里钟情的人不是二柱子,遂不能随便表态。就怕他当大老爷的稍有明朗一点的态度,下人们就拿鸡毛当令箭,猛劲儿地撮合。

    印婆子立刻领悟贾赦的意思,忙恭谨地表示明白,心下记着不可擅自掺和此事。

    ……

    再说皇帝,本来今日仍想宿在春和殿,于他的皇后恩恩爱爱。奈何皇后以雨露均沾为由,劝慰皇帝到别的妃子们那里看看。皇帝也明白皇后职责所在,不能让后宫的妃子们觉得她独霸圣宠,遂听话地就去各宫妃子那里遛一遛,却是越走越觉得厌烦,很后悔自己当初因和皇后怄气,搞出这么多留有子嗣的妃子来。而今他便是幡然醒悟,想把这些女人赶走,却因出于责任所在,不能驱赶了。

    皇帝一边懊恼,一边就走到了福寿宫。这是贤妃的住所。皇帝忽然想起皇后之前对他说得话来。从三皇子被他训斥,远调去守陵之后,贤妃这里他确实一直都没来过。想想老三这孩子小时候也挺招人喜爱,贤妃贤淑温柔,也是个极好的女人。而今她得不到自己的宠爱,唯一的儿子也被他驱赶那么远,着实可怜。

    皇帝便决计去福寿宫看看,在太监的通传声中,便迈了大步进去。

    贤妃听闻传报之后,欢喜不已,连忙带着随身的宫女嬷嬷们前来迎接。拜过皇帝之后,贤妃便一直垂首,不敢抬头。

    皇帝问她何故。

    贤妃才不好意思的表示她以为皇上不会来这里,所以穿着便衣,也并未上妆,只怕如此怠慢了皇帝,遂不敢抬头。

    皇帝笑了笑,表示不介意,让贤妃抬起头来,如常那般伺候他便是。

    贤妃笑着应承一声,便小心翼翼地抬头,然后含笑走到皇上身边,问皇帝近来身体可还觉得疲累。她刚学了一套捏肩的手法,被太后称赞过。

    皇帝打量贤妃白嫩可人的面容,如清水芙蓉一般,倒是比那些涂脂抹粉的后妃们清新不少。心情顿然愉悦,遂让贤妃捏肩试试,他也要评判评判。

    “圣上卧在榻上才好。”

    皇帝应承,依言卧榻。

    贤妃便净了手,拖了鞋子,跪在皇帝身边,仔细捏弄起来。皇帝被连按了几下便觉得十分舒服,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贤妃见状,便继续按,嘴上又说按在哪里会如何解乏,对身体有多少好处。

    皇帝听着贤妃声音婉转轻柔,十分入耳,便应了两声,笑赞贤妃用心。

    随即,皇帝便告知随行的大太监,今晚就宿在福寿宫。

    贤妃听闻此话,高兴不已,忙谢过皇帝,杏眼里随即就闪烁出泪花儿来,一副受宠若惊之状。

    皇帝便更满意了,传了晚膳,与贤妃一同用饭之后,皇帝便动了恻隐之心,主动和贤妃提及三皇子的事。

    “这孩子做事鲁莽,不敬长辈,趁着年小朕多教训他几次,也是为他好。”

    “臣妾都懂,臣妾先前听说他那些事,只恨自己平日对他提点不够,让这孩子这般不懂事,令皇帝为之费心。事后臣妾自责不已,还写了许多悔过的经书来自省。”贤妃说罢,便看向桌案上那厚厚的一摞悔过书。

    皇帝一瞧,忙去查看,见果然是贤妃的笔迹,且有些纸张上还有滴水之后干涸的痕迹,看起来该是贤妃边写边哭导致的。皇帝心知贤妃是诚心诚意地后悔自省,更加心疼起来,忙拍着贤妃的手叹其贤惠。

    待到夜晚就寝时,皇帝便和和贤妃同床而眠,并无其它兴趣。

    次日,皇帝在贤妃的伺候下起身,便有太和殿掌事太监来告知,暂没有什么紧急的奏折要处理。

    贤妃忙道:“臣妾斗胆,想请身上亲手尝一尝臣妾熬滋补羹汤再走。”

    “亲手?”羹汤的熬制,一般都是要好几个时辰的工夫。皇帝明明记得昨夜他与贤妃是一同睡的,哪有空做汤?若是从现在开始做,那贤妃的要求未免太过夸张了,他身为日理万机的君王,怎可能为了一碗羹汤,白白耗上四五个时辰的工夫等待。

    贤妃忙行礼致歉,跟皇帝表示她是昨夜趁着皇帝熟睡的时候,起身去厨房亲手做的,而今这会儿时候刚好。

    皇帝听闻此言,感动不已,忙坐下来,让贤妃把汤端来尝尝。“味道的确不错,爱妃手艺如此精巧,温婉贤惠,实为朕之幸。”

    贤妃忙谢过皇帝。

    皇帝这才从福寿宫起驾,去了太和殿处理政事。倒真没有什么紧要的奏折需要处理,皇帝批阅了两三件报小事的奏折之后,便端茶慢慢地品了品。这时便有人来报,理国公请求觐见。

    这理国公正是贤妃的父亲,在户部兼任一个四品的实职,平常一直很消停,也没怎么递过奏折。皇帝而今一听,便立刻宣见。

    理国公便惶恐递上了他为曹兰求情的奏本。

    皇帝怔了下,便接过折子仔细看。

    理国公在折子里也阐明了户部离开曹兰之后,政务变得杂乱无章,大事无人做主的混乱情况,表示急需一名大人在户部主持大局。这之后,他便着重在折子里说明他曾经的上级,也便是前任户部尚书曹兰的无辜可怜之处,他主动辞官以后,接连遭遇妻子、弟弟和嫡长子的背叛,又白白养了他人的儿子,却有隐忍不发作的君子品行,十分难得,遂请皇帝开恩,怜悯曹兰,复用他。

    第99章 第一狗仔

    复用曹兰?皇帝在心里打了个疑问。

    曹兰的确有些本事,这十几年在朝也算是勤勤恳恳, 竭心尽力。但皇帝自问也不曾亏待过他, 给足了他富贵地位, 奈何他贪心不足,得陇望蜀, 竟然联合甄涉存心算计贾赦。皇帝虽不知这曹兰如此费尽心机的目的为何,但他很清楚,这俩人如此费心使手段地拉拢刚得圣宠的贾赦, 绝不会是单纯想与其交好, 必有另图谋。

    大周朝从来不缺才华横溢之人, 只缺有才有德,戒骄戒躁, 且忠君爱国之人。

    所以皇帝从未后悔过舍弃曹兰, 因为贾赦那样的才是他眼里真真不可或缺的好臣子, 至于曹兰的位置, 随便找个做了官四五年官的进士,让他在户部历练两个月, 也照样不会干得太差。

    皇帝对曹兰的复用不感兴趣, 倒是对理国公突然觐见为曹兰求情的目的很感兴趣。

    “你觉得的户部没了曹兰一人, 就转不动了?”皇帝问。

    理国公忙道并非如此, 只是他觉得曹兰无辜, 他理应尽臣子的责任坦白告知。“而今便不是老臣,满朝文武也有七八成人为曹大人抱不平,石氏这样的淫妇, 搁谁摊上了,不得气得想杀人?”

    皇帝笑了下,拍了下桌案左边的一小摞奏折,“石氏淫罪,的确为曹兰博来不少同情,瞧瞧,这些人都和你一样,是为曹兰说好话的。”

    理国公见状,惊讶了下,仿若他才知道有人先于他参本一般,忙跪地磕头道:“请圣上明鉴。”

    “爱卿所言不错,朕是该多动脑子,擦亮眼睛,明鉴一下。”皇帝说罢,睥睨跪地的理国公两眼。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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