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同人)江雪不高兴[刀剑乱舞]》分卷阅读31

    江雪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眼神有些迷惘。

    鹤丸抬头吻了吻他的额,然后看他的眼睛,带淡淡的怔忪跟羞涩但是没有拒绝。

    然后就捧住对方的脸,从额开始慢慢往下吻,不带任何侵略性的轻吻,吻到眼睛,吻到鼻梁,吻到脸颊,一触即分,又一吻再吻,细密又怜惜的吻,最后停留在唇上,轻轻张开口将他的唇瓣含进嘴里。

    只是这样留恋珍惜又小心翼翼的情绪,江雪难以拒绝。那情绪顺着动作抵达到他心中,便像纸上晕染的墨色般无法阻止地蔓延开,叫他的胸腔也满是柔软的爱恋。

    吻由浅入深,越来越缠绵,越来越暧昧,江雪有些不适,本能探出的手被紧紧扣住,十指交叉,他喘了口气身体就慢慢战栗起来——对方的另一只手不知何时探到到背后,正沿着脊柱一点一点往下按。

    酥麻的感觉如影随形,迟钝的大脑运转过一些不对劲,可是挣扎了一下又被吻住,背上的肌肤被一寸寸摸遍,然后顺着腰线再往下按到大腿。江雪看到鹤丸的眼睛,暗金的瞳仁柔软得像是会化开,阴影落在其中仿佛蕴沉着一涵深深的水泊,没有任何恶意,却叫人莫名心惊。

    “我爱你”,江雪听到他在自己耳边低低地说,带着轻软的笑意。

    他恍惚自己做了场梦,梦中迤逦而过的都是最美的花景。

    最后被鹤丸放开的时候身体还在不住颤抖,鹤丸侧头吻去他颊侧的眼泪跟汗水,把他放回到席上时江雪还是偏着头甚至拿手遮着自己的眼不肯叫他看到。

    凌乱的衣衫蔽不遮体,暴露在夜色中的肌肤莹白胜雪,鹤丸眼角眉梢全是笑,俯下身去亲亲他的胸膛,又抬头亲亲他的下巴,不敢再招惹他,起身去屋外打水帮他清理了一下。

    江雪放下手,脸上还满是晕红,眼角的绮色褪不下去,冰蓝的眼瞳里却满是恼火。

    鹤丸毫不怀疑再动手动脚一下,这人就会跳起来跟他拼命。

    帮人把衣服穿好,江雪还想甩开他手臂,被他硬抱进怀里系好腰带:“其实我真的想很久了……”他忍住笑,凑在对方耳边悄声说,“可久。”

    江雪绷着脸,眼神冰凉又冷酷,先前的活色生香简直就像是梦一样。

    鹤丸把丢开的手套捡回来穿好,不知从哪摸到了梳子,一点一点帮他把头发梳理整齐,梳几下又控制不住地要去亲吻他的耳朵,被冷冷瞪上一眼,就继续梳,梳着梳着还是忍不住。

    最后从后面紧紧抱住这个人,觉得胸腔中所有的角落都被满足填得实实的,一点缝隙都没有,满满当当全是这个身影。

    还想再纠缠下,忽然听到内屋传来的一个呢喃的声音:“兄长?”

    嘴巴几乎是瞬间就被捂住。江雪慌张地盯着他,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发出声音,马上滚。

    鹤丸摘下他的手,又偷了个吻,身形轻巧,悄无声息得就隐没在黑暗里。

    江雪起身往里屋走,正巧撞上往外的小小的身影,还没等小夜抬头看他,他便蓦地伸手把幼弟抱了起来,摸了摸脑袋把人搂进怀里。

    “兄长?”小夜睡意朦胧地唤了声,揉了揉眼睛就把脑袋搁在他肩上。

    江雪轻轻应了一声,把人抱回去,一起躺到床上。

    “睡吧。”他温柔地抚摸了一下弟弟的脸。

    小夜抓着他的衣服又睡了过去。

    江雪松口气,忽然抬起头,一眼就望见窗口注视着他的身影。

    白衣的太刀脸上带着温柔至极的笑意,金色的眼瞳在月下熠熠生辉,视线在虚空中交织,连心都会忍不住狂跳起来。最后鹤丸作了个“晚安”的口型,轻轻拉上了窗。

    江雪注视着那颜容消失,合实的窗外淡淡的阴影也没了踪迹。

    朦胧的月色笼罩着整个世界。他犹豫地伸出手,按在自己的胸口,眼底还残留着几分羞恼,但是……真的是……

    ……很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99

    没全垒,弟弟在隔壁时机不好!但是鹤爷该占的便宜还是占了个够!

    妈蛋,脖子以上!所以才到这里后面窝就不敢写了。

    现在进lofter!搜最后一叶尘埃!窝就微微笑什么也不说!

    ☆、叁肆

    鹤丸回到主将的寝屋,前脚刚踏进院落后脚就惊悚地望见坐在窗台上的身影。

    如水的月色穿透院落中充盈着的早春清冷雾气,夜愈深,辉华愈明朗,朦胧的光色间可以清晰望见白色的和室开了扇窗,穿着青翠嫩色浴衣的审神者单手托下巴晃小腿,百无聊赖地望着枝梢上挂着的那轮月……不是早就睡了么,这是作甚!

    主将听到动静,就像警觉的小动物一样倏地把圆溜溜的眼睛瞪了过来,视线触及到白衣的太刀,一下子就亮了起来。见他一身清爽,已经褪去白日时的正装换上身白鞘,便想当然以为他是回自己住处洗澡梳理了,半是埋怨半是撒娇:“去那么久啊!”

    鹤丸脸上带笑,难得不跳脱不闹腾款款而来的安静模样,真是满满的月下贵公子的风姿神韵,叫饶是对他的美色早已习惯的主将都差点看呆了眼:“怎么了?”

    他说着就停顿了一下,金色的眼瞳意味深长得扫了扫少女搭在窗台上的那只手。

    “我愁啊!都睡不好觉了!”说着忧色至极的话,脸上的表情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主将嘿然一笑,仰身往后倒,手在底下一捞拖出个藏起来的酒坛,直起身把酒坛抱进怀里,掀开酒封豪爽一拍,“来!干了这坛春山醉,烦恼愁事全忘光!”

    鹤丸觉得今晚主将的画风有些诡异。还有这酒……谁都知道主将酒品差极了,次郎还给送自酿的烈酒过来,这不找骂么。

    “明天还得早起赶去审查科记录坐标点。”鹤丸提醒。

    “哎呀,明天的事再说嘛。”主将无辜地望过来。

    鹤丸也就没说什么,他脸上依然挂着那种温柔而优雅的笑容,转过身靠在隔扇上,仰头望已经移到檐梢的月亮,一副您自便的模样。

    主将笑嘻嘻从窗下摸出个酒勺就开始舀酒,一口一勺,喝得可欢畅。

    然后没出意外,鹤丸发着呆就一个恍惚的时间,年轻的审神者已经抱着酒坛哭得稀里哗啦。

    她哭也不出声,就偶尔抽噎几下,眼泪却多得很,溪水一样淌了满脸,一边哭一边用手抹脸,抹不干净,她就又是伤心又是委屈地嘟起了嘴。

    鹤丸递帕子过去,主将就茫茫然望过来,都不知道接来擦脸。他没办法,只好看着她哭。

    一直健气勇敢充满活力的主将很少会有这样脆弱的时候,再艰难也会充满信心,再痛苦也会笑着面对,少有情绪外露是在面对着江雪被感同身受之时,可是,这个世界上有不少心理崩溃选择堕落的刀剑,也有那么多污化之后或被斩杀或被溯行军掌控的审神者,坚定的主将心中同样也会有阴影的地方存在,那阴影藏得太深,大概也唯有这样的醉时,能有所宣泄吧。

    “为什么……要有,战争这种……东西呢……”主将断断续续地说。

    她并不是在提问,只是在无意义的怨怒。

    “要失去那么……多,舍弃……那么那么多……不痛吗?痛,痛死了……”

    鹤丸在思索她到底受什么刺激了。想想这几日做近侍跟在身边,也没遇着什么意外状况啊,难道真的是太累了,所以多愁善感起来?

    越哭反倒越不痛快,主将抽噎了一会儿,忽然“哇”地哭出声来。

    然后鹤丸慢慢听清楚叫她如此伤心的来龙去脉,刚进政府时带她熟悉环境的那位审神者碎了刀,碎的还是她的本命太郎,太郎碎在眼前的时候那位审神者整个人都崩溃了,政府把人救回来,但那位抱着一些残损铁片死不肯松手的人坦言她已经无法再尽审神者的职责,因为她再也握不住任何一把刀。

    主将在工作之余,蹲在茶水间听完这个八卦,当时就不对了。没敢跟谁说,方才做了噩梦,梦见她的刀也给碎了,虽然不记得是碎了什么但都是她的刀,醒来她就难过得无以复加,才有了这副模样。

    “其实,对刀剑寄寓了太多情感才会是异类吧,”鹤丸很冷静,“您没必要太伤心,既然身为砍碎过无数同类的凶器,便总有为同类砍碎的觉悟。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也一定是尽了身为杀敌致胜的利器的最大本分……如果您能为我们微笑作别,那就太好了。”

    “胡说!”主将一下子激动起来,身体倾侧,怀中酒坛的清酿都溅出来,“才不是这样!明明是相互扶持的伙伴!亲眼见着伙伴死亡,还要微笑的话,那才是是最残酷的事啊!”

    鹤丸笑了笑:“可刀,不就是这么一回事。”

    主将坐在那里,眼神迷茫,表情惘然,似乎很努力很努力地在思考着他说的话,不知道想明白了什么,毫无预料地又哭了出来。

    碎刀之后,审神者完全可以拿另一柄刀来召唤新的付丧神。可再度召唤的付丧神也不是原先的那一位了,没有原先的记忆,没有原先的情感。所以碎刀就是死亡,没有任何余地。

    历史修正主义者的动作越来越大,出阵遇到的敌情越来越复杂,审神者疲于奔命,政府观测各个时空点的动态,想定位历史修正组织的坐标一举摧毁大本营,可这有多难。

    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还会有终止的时候吗?

    主将哭得太狠,意识反倒清晰了些:“所以,不要碎就好了……很努力,很努力地……活下去啊……”

    清冽的酒香弥漫在此间,熏得人醉意上涌,主将呆呆望着那轮月,哭着哭着又笑了:“鹤丸啊,你都不知道,遇见你们,是件多么幸运的事啊……”

    您也不知道,遇到您,对于我们来说,是件何等幸运的事。

    “想与你们一直一直在一起……又想要这场战争结束,让你们都可以自由……”

    主将抹一把眼泪,笑得比哭得还难看:“如果大家都能好好的……那就算是离别……的时候,也会开心的笑出来吧……”

    鹤丸怔在那里,离别……如果最后的最后,要会与江雪分开的话,大概……是会疯掉的吧。因缘际会得以相聚在同一个本丸,可若是回到现世,也有可能是在不同的时空与位面了……这么一想心就大恸,但面上依然维持着不置可否的笑意:“那是很遥远的事了。”

    主将摇着头却也没再说话,垂眼继续舀酒喝,喝着喝着又抬头:“听说,能长久留存在世间的付丧神……都是因为有执念……鹤丸,也有执念的东西吗?”

    鎏金蕴彻的眼瞳里闪烁着意味不明的神色,鹤丸笑道:“对于现世来说,我们……也是古物了啊,有哪些走过过去时代的刀剑愿意面对已无刀剑用武之地的现世呢……在被召唤之前,我可是沉睡已久呢。”

    主将呆了呆,大脑有些转不过弯来:“那要……睡多久呢……”

    “大概,要睡到天荒地老,”鹤丸眼中流露出淡淡的暖意,“直到本体化为尘土,然后随本体烟消云散罢,对于刀剑来说,这就是永恒啊。”

    如果能够与江雪一同相守到彼时,那才是世间最幸福的事了啊。

    鹤丸怔忪了一会儿,自己就笑了出来。然后回过头,不知道怎的主将又稀里哗啦哭成团。

    只好又安慰她。

    永恒是多么虚无缥缈的东西,对于沾血的凶器来说,宿命就根本不想寄予眷顾吧。漂泊不定的一生,辗转在各式人之手,漫长的旅途中当然也有过开心的时候,但比起被迫流离的宿命,所有的快乐都只是一束转瞬即逝的焰火。再华丽的外表,都无法掩饰背后的虚幻与血腥,都不知道因何而笑,因何开怀。

    可这样的他,也有了倾心爱恋想要永远守护的人啊。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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