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奸商贾赦[红楼]》分卷阅读13

    “太太说的是真的,孩儿虽然不曾见过赦叔,不过听闻后也是求见过的,只是被婉拒了,想来他也是不想让孩儿掺和进去。”

    在贾珍的心里,他跟贾赦那可是死铁死铁的关系,贾赦不见他肯定不是因为不能告诉他,而是因为不想让他为难!

    贾敬瞥他一眼,他又秒怂低头。

    “你那两个丫鬟也不用留了,先送到庄子上,待出了孝直接发卖便是!这次若非是临近年关要祭拜祖宗,我定打断你一条腿!”

    听得这话贾珍的腿都在打摆子了。

    他这老子虽然是个文人,可骨子里却是他祖父的脾气,说一不二,不下手则已,一下手妥妥能让他卧床几个月……

    管教了儿子,对于隔府的堂弟的种种变化尚存疑虑的贾敬也没再深思,毕竟明天就能见到贾赦本人,届时自有分晓。

    再说贾赦这边,倒是照旧被客服先收走了方陈那份儿的,又有客服自己的,最后只两菜一汤一饭而已,好不可怜。这也是贾赦为了自己那个饭桶的名头不继续变成更难听的猪头啊之类,所做出的巨大牺牲!

    客服倒是吃的香甜,待吃完了,又见贾赦的心思似乎还在那些家底儿上,他犹豫了下,终究觉得自己吃人最短,也没怎么给贾赦帮上忙——就算是给贾赦科普一些小知识,贾赦这厮也似乎更喜欢找方陈。

    “那个,其实你可以找方陈。你这样太麻烦了,你可以让他给你弄个软件,你学会用就行了。你这才哪到哪就这么麻烦了,要是连同那些账一起给算了,你还不愁死?”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好建议,贾赦心里琢磨了下,虽然觉得不错,可也为了难:“我这边也没他那硬件设施啊,我难道也搞个人肉发电?”

    他又不会电系异能!

    客服并没回话,反正建议给了,听不听是贾赦的。

    贾赦等将所有的家底儿清算清楚后,洗漱完往床上一坐,继续练起了那个玄玄乎乎的《太玄真经》。

    唔,等琏儿将来大点,让他学肯定不错,也应该比他这个当老子的学得快……

    第13章 朕负贾爱卿良多

    封玺在即,胤禛按说应该是忙于国事,做个好的收尾,也给这一年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可谁让出了义忠郡王那事儿呢?

    京城里面其实常年有洋人逗留,他那父皇也颇喜爱两个弗朗基的画家,只是那些洋人对义忠的病情也同样无可奈何,以至于太上皇听得了消息,亦病了。

    是真病!

    要说太上皇能撒手提前禅位给他,一来,是真的被义忠给伤了心,二来,则是避免夺嫡之争愈演愈烈,诸子互相残杀,而他的身子骨每况愈下,无法阻止。

    未免自己死后这些儿子斗得跟乌眼鸡似地,他就挑了一个看着最顺眼,也最仁厚,应该不会对那些乌眼鸡的兄弟下狠手的儿子。

    这么着,胤禛这个打心眼里没想再当皇帝的偏偏就这么着雀屏中选了。

    也不知道这太上皇什么眼力,毕竟咱这位四爷上辈子的兄弟,可是少有善终之人。

    再世为人,同样是娘不爱的小白菜,胤禛对自己这辈子的亲爹还是有几分敬重的,且觉得他比自己上辈子的皇阿玛要果断决绝许多,最少在禅位一事上处理的极为干脆利落,避免了继续内耗。

    他上辈子是孝子,这辈子对这位太上皇,那绝对是既恭又孝。

    今儿个忙了国事,封了御笔和玉玺,他便来到太上皇这儿,亲自捧药侍疾。

    太上皇患的是心疾,不能受刺激,也不能太耗费心力。

    如今他一病下,除了还在御书房读书还没出宫建府的那些小儿子们,以及自顾不暇的义忠外,他那些宫外的儿子都一窝蜂地要来侍疾。

    这一个个哪里是来侍疾的?真要有这份儿心,他能不知道?心一狠,他索性下令让这群来了之后都在宫外磕个头就滚回去。

    他虽病了也老了,却没糊涂呢,这个时候有他们什么事儿?心他是领了,不见反而是成全了他们这世的父子之情。

    是的,太上皇觉得自己怕是撑不下去了。

    他又有什么好坚持的呢?

    身为帝王,不管是明君还是昏君,注定青史留名,他自负是前者。

    对江山社稷,他已经选好了最佳的继任者,他深信他能做好这守成之君!

    而他最担忧的儿子也已不省人事,如今不过是用参汤拖着只盼他能拖过年后罢了。既如此,他这当父皇的,又何必非要白发人送黑发人?早走一步,又有何不可?

    “父皇,你先莫睡,总是躺着容易头疼。太医为您换了新方子,这药喝了不发困,还说您能听儿子读书解闷儿,儿子给您读本游记如何?”胤禛说着就亲自要扶太上皇半躺起来。

    这也是太医的原话。

    这人年纪大了,也总躺着,就是没病也要头疼。

    太上皇依着他,待姿势调整妥当,他也稍微来了点精神,也不欲说些个让这个儿子窝心的话,只道:“那些个游记朕不爱看,朕亲眼见看过这万里江山,无需别人言述。”

    话语淡淡,可凝聚了他必生得意。

    不论文治还是武功,他都当属一代名君!

    “父皇所说甚是,儿子现在还记得唯有两次去江南,也都是有幸随驾,否则对那泰半江山如何瑰丽多情,也只能脑中猜测,与那纸上谈兵的赵括也无区别。”

    听胤禛如此说,太上皇微微笑了起来,想起了那时的岁月,尤其是初巡江南之时。

    那时义忠还是太子,还舍不得贾代善家的那个小子,特意求了恩典,反是将贾代善那老货听了连道不可……

    太上皇想到次,又想起这两日听得的传言,便道:“近日可有什么趣事?”

    胤禛并不是爱说长道短之人,只是他即位的时候,太上皇也是给过他一些在臣子家中的耳目与联络方法,又想到这段时日哪个府里也没有荣国府的热闹,便一五一十的将荣国如的事道来。

    太上皇听了不但没有发笑,反而沉默了片刻,继而长叹道:“朕……朕实在是有负贾代善!他对朕果然是一片忠心,有子如此,生前居然从未透露出分毫……”

    说到此处,许的情绪激动,不但连咳数声,还捂着胸口,想来是心疾发作。

    太医就在偏殿候着,急急忙忙地被喊来诊脉,这太上皇却对他摇了摇手,让他等统统退下,只道有话要和皇帝说。

    任谁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那乡下的老汉,含辛茹苦一辈子,要咽气之前不得将自己放着棺材本的钥匙给儿子呢,何况这皇家!

    殿中之人立刻退了个干净,胤禛已跪在床头焦急道:“父皇,你还是先让太医瞧瞧——”

    “不用了,朕这毛病自己能不知情?将养这两年,已是拖了不少时日……朕趁着还能说清楚话,要让老四你答应朕三件事!”

    胤禛想起上辈子的皇阿玛交代一般便撒手而去,攥紧了手心,跪着后退三步,规规矩矩地叩首,闷声道:“司徒禛谨听父皇教诲!”

    “你二哥……朕知你念旧,不会薄待他,朕却也不想让你为难,若他去了,以亲王之礼葬之即可,若他的子嗣尚可,便多担待些。”

    “你其他那些兄弟,若在朕大行之后有那心大的,只管让他们来给朕守陵!咳咳!”

    “最后一件,便是你母妃。朕已写下旨意,朕生前没有封她为后,死后她也只得为皇太贵妃——”

    刺眼一出,胤禛再也忍耐不住,双目含泪抬头,“父皇……”

    “答应朕!”

    胤禛静默片刻,叩头道:“儿子遵旨!”

    “好好好……咳咳咳……”太上皇咳嗽好一会儿,胤禛几次想抬头上前,却都被他拦阻。

    待气顺了之后才,又静思了一会,他才道:“贾代善,他临死前覥着脸求朕,让朕给他家老二一个官儿做,咳,咳咳……朕应了,原以为他是对长子有所不满,可今日听你说起,却觉得其中有些不妥,怕是内种有些手段!那老货当年昔日也是爱子心切,特意给此子取字‘恩侯’,可见其意。那贾赦也算是在朕眼皮子下长大的,与你亦是相熟,朕这些年只觉他是个纨绔,辱没了他的父、祖,如今却觉得委屈了他……”

    想到贾赦那脸,那性格,那和自己作死的蠢儿子一条裤子穿到底的架势,最后却因被贾代善囚在家中,落得被太子一党视作背叛,在自己这个皇帝儿子眼里,怕也是碍眼至极,太上皇瞧着胤禛道:“你念着他老子的功劳,莫要将他过去行径放在心上,让他顺顺当当地把爵位传下去,朕也是对得起贾代善了……”

    “……儿子遵旨!”

    待太上皇昏睡过去,胤禛因要亲自为他守夜,并未离开,只在烛光下将太上皇刚刚的吩咐一一琢磨。

    他这父皇,终究是体恤他的。

    义忠虽然如今只是郡王,曾经毕竟是当了那么多年的太子,又是他之兄长,他之丧仪规格,的确是个坑。

    那些不省心的兄弟,也并未被他放在心上。

    亲娘不得尊为太后,看似打脸,实则怕是他这父皇已动了再改玉碟的念头,之前听说他钦点了几个宗室老人明日入宫,怕正是为了此事……

    最后便是贾赦。

    烛光影绰下,胤禛皱着眉心。

    为何下到李尚喜那奴婢,上到父皇,全以为他和贾赦不对付,如今登基为帝一定会抓对方的小辫子?他也没想到他这位父皇会对贾赦“天生神力”是这等看法,居然是认为贾代善愚忠……

    只是想想贾代善那等身强体壮,若非是为太上皇护驾受伤,如今怕是生龙活虎,倒也不难理解。

    既然欠了人家一条命,又或许是给错了人情,让他给贾赦一个“恩典”,倒也不足为奇了。

    他又坐了一会儿,见太上皇睡得还算安稳,这才去了隔壁偏殿歇息。

    他能睡的时间不长,再过两个时辰太上皇还要喂药一次,自然要有他这个儿子亲自喂药。

    待他走后不多时,龙床之上的太上皇就幽幽睁开眼睛,无声一叹,却是有泪珠从眼角滑落!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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