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的主角跑出来了》分卷阅读34

    他想是不是棒子国的代表知道了这个,赶巧搜罗了一幅字画,画很著名,高中生应该都听说过,苏轼的题赤壁赋,当然不是那副真迹,而是后人根据诗词描绘而成。

    上面的题赤壁赋,就是两人合力完成的,书法风格大相径庭,前半部分华彩非凡,风格清丽,后半部分却是却是圆润大气,秀逸灵动,虽都为楷书,行内人便知晓定是两人所写。画上有落款,同样也是大书法家的作品,元朝赵孟頫,而另一个人就是他的妻子管夫人了。两人皆有书法流传下来,甚至自管夫人嫁给丈夫后,两人的字都相似起来。管夫人原名管道升,是的绝对的才女,若非是她丈夫实在太出色,她说不定会更有名。

    这辨认起来,就十分困难了。这个也没有见证人,可谓是婆说婆有理了,可……既然输了,就有个章程。却原来这幅画还有手札流传下来,正好和画在一起,古人的闺房之乐,就是这么有逼格。要赔礼道歉,学着夫人的笔触和夫人合力完成,让夫人踩着他的字玩,套路就是这么深。

    第一局就因为这个输掉了,这个纯看眼力,虽然是坑但也只能认了,但第二局就有些欺负人了,临摹赵孟頫的字谁都不在话下,毕竟在场都不是吃干饭的,但是你连画都要,那就……书画他虽然是一家,但怎么说呢,正好挑了侯晓律,人是互相指定的,然后……就惨了。

    字尚且一看,画就……谁规定学书法的就一定会画画了。

    这是坑啊,但坑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因为是友邦,所以率先让友邦出题什么的,青年梗着脖子,觉得愈发憋屈了。

    殷参心道确实挺憋屈的,虽然他讨厌侯晓律,让他吃了憋屈,但对方也实在让他喜欢不起来。这脸还没开始打,竟然就有人率先打了,这种感觉也挺憋屈的。

    殷老板决定更讨厌侯晓律一点,说好的青年艺术家呢,水分这么大,差评!有种就硬杠不要怂啊!

    李子木看了一眼刚刚认识的朋友,觉得……果然还是没吃药就出门了,为什么感觉旁边一股浓郁的中二气蔓延了起来,说起来他才是他家族里最中二的存在好不好!

    “所以第三局比什么?还是三局两胜已经分出了胜负?”

    李子木看了他一眼,觉得这问题有些没头没脑,连这种最基本的都不知道怎么进来的:“第三局是霓虹国出题了,上两局我们和霓虹国都输给了棒子国,他们势必要出杀手锏。至于局数……殷大哥你家长辈没对你说吗?”好像进来的时候,也没看到人,他挠了挠掌心,最后还是问了出来。

    他长辈都死绝了,殷参笑了笑开口:“没有,我告诉你我是混进来看热闹的。”

    “……”为什么你一脸坦然,李子木抽了抽嘴角。

    最后,殷参还是知道了赛制,我方出题权只有最后一局也是够够的了,不过他也无法诟病什么,反正他对书法界不了解,端看阿皆怎么高兴了。

    两人谈话的功夫,李子木已经将自己写的字处理掉了,用具也放了起来,因为场中的第三局开始了。

    出站的果然是他家阿皆和另外一个不认识的人,这场似乎是双人战,似乎是对方为了缩减时间,三四局一块儿上了。

    殷参看着场中六位有为青年,逡巡了一遍,果然还是自家阿皆最帅最好看,不由地勾了勾唇,又挑衅地看了一眼旁边侯晓律,又平稳地看向场外的……不科学三人。

    侯晓律:气炸!

    “喂——你在看什么?”这么入神?李子木循着目光而去,只看到台上阴阳师拿着扇子,似乎是在……跳舞助兴?!说实话,这种场合跳舞,有些尴尬。

    殷参笑着摇了摇头:“第一次见到活的阴阳师施法,就多看两眼。”

    “……”你还真是灵异发烧友啊,御剑飞行就不提,竟然还相信阴阳师的法术是真的,李子木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最后就蹦了一句:“殷大哥你最近是不是玩《阴阳师》上瘾了?”他家那位小表妹,天天肝阴阳师,黑眼圈都出来了。

    这回,却轮到殷参无语了。

    两人相顾无言,得了,看比赛吧。

    比赛已经开始了,写字这种东西又没有多少花头精,不过是笔走龙蛇,挥毫泼墨,行家看来赞叹不已,外人就……殷参就属于这个外人。

    至少他大小练字是为了画符来着,你能指望鬼画符需要多少书**底,会看就已经可以了。等到六位选手纷纷放下笔,殷参才戳了戳旁边的“行内人”,悄声道:“这局比啥?”

    “……”看来真是看热闹的了。

    不过这种时候也不好解释,李子木也只好示意他看,反正你就是来看个热闹,怎么看不是看啊,如果看不懂就看阴阳师跳大神好了,反正左右都是助兴。

    ……似乎被人怜爱呢,殷参笑了笑,跟着李子木蹭着进了里面。

    我方自然是朝着陆皆和那个青年而去,李子木去的方向正好是陆皆那一桌,他走了一会儿才发现身边没人,再抬头一看,殷大哥已经跑到选手旁边去了,刚要去拉人,却发现……好吧,这是御剑飞行组合都来了,难怪啊!

    “姜老,这人谁啊,怎么从没见过?”

    姜老一看是故交小辈,便开口:“你上次不是被一幅字钓回来的吗?他就是写字的人。”

    “……”

    殷参却已经窜到陆皆身边问问题去了,同时也知道这局考什么了,怎么说呢,果然也十分刁钻。不过不同于棒子国的暗套路,人家是明套路。

    一考俳句和书法,二考阴阳师所舞。

    这就厉害了,难怪要两局同时进行了,殷参看了看桌上的字就明白阿皆是后者,毕竟阿皆来自修仙界,就算真是过目不忘聪慧异常,也不会听说过俳句。

    舞蹈即艺术,而书法又何尝不是笔尖的舞蹈呢,这当然不是猜字,前言就说了,阴阳师这个不是尬舞,是在施法。没有灵力的人看,也就看个花架子,但如果……这其实套路也挺深的。

    殷参果断看了一眼旁边棒子国的作品,瞬间就安心了。

    比我家阿皆写的那是差极了。

    “如何?”

    殷参自然十分顺口道:“在我心中,全场最佳。”

    迷弟都没这样的好不好,李子木刚刚过来,觉得对方滤镜太过严重,虽然那副字却是……但,还没等他想完,看到字的刹那他就被打脸了。

    写的是狂草啊!他最爱草书却写得最差,最嫉妒草书好的人了!大大你给我签个草书签名如何啊!瞬间就迷弟了。

    却见纸上只有一个字,一个“道”字,李子木看去,却仿佛有种它已经活了的感觉,就好像……一个阴阳师在纸上慢慢地跳动,一举一动,都充斥着道。

    原本的尬舞有了一种潇洒纵横的感觉,就好像众人皆醉我方醒,哪管世人忙碌碌,我自逍遥任几何的感觉。

    良久,他才被旁边一声赞叹唤醒,李子木抬头,眼中已皆是狂热。他想,他家那幅据说是祖传的画,可能真的可以……

    第40章 时光

    一个道字,已近乎于道了。

    李子木突然想起小时候爷爷对他说过的话——真正的书法家,是可以将自己的精神注入自己的书法之中以达到影响他人情绪的效果的,诸如怀素张旭,诸如书圣王羲之,斯人已逝,精神却流传下来了。也是从那个时候起,他开始喜欢上了草书。

    懵懂的小不点认为,只有这种鬼画符才可以肆意放纵:)。

    他站在人声鼎沸的大厅里,心却一下子寂静了起来。殷参抬头看李子木,暗道这小伙子悟性真不错,便使了一丝灵力在他身上护他定心。

    灵力的波动很隐晦,却也被在场的三个人知道了。

    三双眼睛齐齐射了过来,却只发现是个病弱的小子,心中虽是狐疑却还是收回了视线,却仍不少审视。陆皆看了一眼,眼中不由有些笑意。

    第三局的结果毫无意外,考俳句霓虹国自然舍我其谁,棒子国就是再不甘也不行。很快,评委会的人就汇聚到了陆皆三人的书法前。

    几乎是第一眼,所有人心中就已经确定了赢家是谁。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个是建立在同等水平线左右的,但若是一人拔尖太多,就是外人也能看出高下,就好像大诗人和普通酸腐书生作诗一样,愣是平头百姓都知道哪一首要好的。

    侯晓律的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难看,甚至他心里生出了一种宁可棒子国吊打我国也不愿让这个人出风头赢得荣耀,他的眼睛里闪过一道阴狠,脑子里开始转悠,却忽然发现肩膀上一重,他一转头发现竟然是随大师,要脱口的恼怒立刻吞了回去,如果仔细看竟然还有些恐惧残存和庆幸:“随师父,您怎么过来了?”

    随大师自然并不十分年轻了,五六十岁的模样,太阳穴微微突出,目露精光,愣是谁看了都不得不赞叹一声保养有方,不过此刻他脸色微白,明显是受了内伤:“小律,那人是谁?”

    顺着随大师的手指看去,侯晓律就看到了……陆皆!他灵机一动,立刻开始抹黑此人,甚至还带上了旁边的殷参,这也是正和了随大师的意,添油加醋地说了那天会所的事情加上今天的,他就不信随大师不弄死这两人。

    随大师一听,果然脸色更加难看了起来,侯晓律虽然不成器却也是他保下的,敢这么落他的脸面,这四九城里还真没有,这是哪里来的臭小子,以为修炼了一两年便以为可以横行无忌了吗?他脸色稍稍和缓了一下,随口关怀了一声:“那你如今肚子如何了?”

    侯晓律立刻开口:“用了随师父的药,自然已经大好了。”

    两人凑在一起,因为无人听到,却不知道修仙者耳力非凡,即便隔着众多耳目,依然听得一清二楚。陆皆不由挑了挑眉,半点不担心自己的字如何,看着人往前挤,甚至还十分有风度地拉着殷参往后推了推,咬起了耳朵。

    “那两人在说我们坏话。”

    耳朵有些痒,殷参躲了一下,却在听到话的时候一楞:“说什么坏话?”

    “说我没长眼睛,说你眼睛不好使。”

    “……”为什么要和眼睛过不去。

    只是两人离得太近,殷参甚至能够感受到对方喷薄在他耳朵上的温度,他一般是不和人这般亲近的,这猛的来一回,他突然觉得整个人都有些尴尬起来了,可是这个时候推开自家儿砸,会不会……不太好?而且也就稍微忍忍,应该是可以做到了。

    殷参稍微侧了侧耳朵,小声开口:“这人元气醇厚,不可小觑。”

    随即,他就得到了一个眼神,类似于→_→你觉得他会比我强这样子,殷老板一想,也对,他家儿子修仙的,立刻就开始笑眯眯地一肚子坏水想主意了。

    姜老的手都是颤抖的,眼里满满的都是激动,这个时候胜负对于他而言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这是每个书法家都想达成的境界,华夏书法协会多少人,又有多少人能够写出这样的字,何况……何况小陆如今还这般年轻……

    “好!好!好!”有人说了出来,有人却是在心底这般赞叹,概因为国家立场不同,不好太多赞叹对方,在这种场合,天花乱坠的夸赞也许并不出自真心,但这种朴实无华的定然是真情实感。

    跳完祷告舞的阴阳师已经换了身狩衣过来,其实在日本,巫女才是跳舞祈神的,不过两种职业算是师出同门,偶尔客串也是可以的。

    阴阳师名叫二之宫和也,能够在这种年纪代表国家而来,他自然也是各种翘楚,甚至他比隔壁棒子国的老东西年轻二十岁,如今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自然也有几分傲性。

    参加这局的是他的师弟,他先去师弟的桌前,却发现平日里意气奋发的师弟脸上竟然有些颓唐,又看了看桌上的字,当得上是潇洒飘逸,甚至比往日里还要好上一分,怎么反而……“师弟,你怎么……”

    只听一个小声的声音略带颓废和微微的惊喜:“师兄,我……输了。”

    ……这么干脆?二之宫不由有些咋舌,难道是棒子国又出了什么幺蛾子,不是他想把人想那么坏,而是……事实还不让人说吗!

    “且安心,你已经尽力了。”

    安抚完小师弟,二之宫和也抽出腰间的折扇,慢慢地踱步去了旁边的桌,其实三人的桌子距离并不远,本来以为旁边是华夏代表,走近才发现是棒子国,甚至……挺冷清的,他看了看字,如果跳脱这局,字不错。但是放进来,完全不符合。

    他摇了摇头,在棒子国代表恼羞成怒前离开,向着大部队而去。几个老人家和评委都围在一起,二之宫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一张纸人,轻轻念动咒语,很快就飘在了半空中。

    
猜你喜欢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