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眼》分卷阅读23

    林渡泛红的眼中泪水未干,不断有水珠沿着脸颊滚下,混着汗水蔓延了整张脸。他的手还在抖,这一下自然没多少力道,易然却仿佛被狠狠抽了一巴掌,抽得他心尖发颤,只得本能攥紧对方的手贴在脸侧,小心翼翼的磨蹭着。

    “我错了林叔叔……对不起……”

    易然这辈子就没这么低声下气过,可此时他除了道歉之外却说不出半个字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卡在嗓子里,堵住了所有信手拈来的甜言蜜语。

    林渡的眼泪落在掌心,像是水入滚油,“滋啦”一声迸溅开来,烫得他手足无措,却又偏偏舍不得松手。

    于是便顺理成章的抓紧了些,将人死死搂在怀里,直到对方不在颤抖,才小心翼翼的凑上唇,含住那微咸的唇……

    林渡任凭他吻了一会儿,待到呼吸彻底平复,半阖着的眼睫颤抖了一下,嘶哑道:“滚。”

    易然将下巴搁在他肩窝蹭了蹭,没有说话,而是将人打横抱起,带去浴室。

    林渡精神还有些恍惚,也就忘了挣扎,等到稀里糊涂的被放进水里,温暖的热水包裹疲惫的身躯,他打了个颤,深深吸了口气。

    浴缸很大,两个男人一起绰绰有余,易然刚迈进一只脚,就见林渡睁开眼睛,尴尬了一瞬,轻咳道:“我……”

    “滚出去。”林渡的声音里满是疲惫,眉心微微皱着,看得易然一阵心慌。

    如此一来他更不敢走了,死皮赖脸的凑过去,小心翼翼的抱住了对方的腰,“我帮你清理一下……后、后面……”

    林渡眯着眼,脸上还带着余韵的红晕,眼神却是逐渐清醒,隔着蒸腾的水雾,冷冽如冰。

    易然有些焦躁,他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但绝不是快慰——只得心虚的垂着头,轻轻分开那双长腿,手指顺着水流轻而易举的没入松软的后穴。林渡的身体震颤一下,手指顺势搭上对方的肩膀,似是想推开,后又不知为了什么原因,缓缓放松下来。

    他上身靠在浴缸边缘,双腿被易然抱在怀里,臀部略微抬高,随着水流上下浮动。

    身体内被填充的感觉隐约还在,此时骤然松懈下来,反而有种怪异的渴望……**后的肠壁依旧敏感,这会儿被温水浸泡着,由指节反复出入,刺激着肛口止不住收缩。

    易然正专心致志的处理着体内,却发现对方的性器缓缓硬起,愣了一下,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水声,林渡抬起一只脚踩在他肩上,“……看什么?”

    他嗓音沙哑,分明带着浓浓的**,眼神却依然冷淡,仿佛被弄到勃起的人不是他。

    突然有些口干舌燥——年轻人的喉结滚动了下,“看、看你好看……”

    林渡闭了闭眼,“别看了……进来。”

    先前那管润滑剂里似乎带上了春药的成分,再被热水这么一蒸,他只觉得浑身难受,后方的甬道更是饥渴,一张一合地吞吐着对方的手指……易然本就硬着,这会儿提枪抵在那湿热的入口处,“我……”

    他想说我真的不知道你这么讨厌,话到嘴边兜了一圈,最后只是凑上去,亲了亲那人微微皱起的眉心。

    “……我会让你舒服的。”

    林渡不置可否,眉心松了一瞬,又很快蹙起。

    “嗯……”他发出一声低哑的呻吟,被进入时身体本能绷紧,浴缸很滑,易然将手垫在对方脑后,埋首给了他一个绵长而缱绻的吻。

    同时粗长的性器缓缓挺入柔软的内里,易然没着急进得太深,而是一点点磨蹭着敏感的肠道,耐心寻找着体内的敏感带,林渡被他弄的脊椎发麻,差点没掉进水里,被对方一把捞住搂在怀中。

    **的胸膛相贴,剧烈的心跳隔着薄薄的皮肤彼此交叠,两人皆是愣了一瞬,情迷意乱间,易然抱紧了对方的腰,将自己整个埋了进去。

    下腹的耻毛抵上穴口的褶皱,摩擦带来的微痒让林渡轻哼几声,手臂懒洋洋的挂上对方的颈脖,“动一下……”

    易然闻言埋首在他胸口,渗出舌头舔舐着那块温热的皮肤,下腹缓缓挺动,不紧不慢的拉扯着柔嫩的肠肉,林渡被他磨得浑身难受,“妈的,你没吃饭吗?”

    易然眨了眨眼,笑了下,“你说粗口的样子也很性感……”

    林渡狠狠剜了他一眼,还想再骂几句,却被突如其来的挺入插到深处,毫无防备的叫出了声。

    “操……你慢……啊啊……”

    浴缸里的水随着两人的动作溢出来,拍打在地上发出哗哗声响,易然扣着他的肩膀将人按在浴缸壁上,虚软的长腿挂在肩头,私处在热水浸泡后泛着漂亮的红,林渡甚至能看见那狰狞粗长的玩意儿在股间出入,带出噗嗤噗嗤交合的水声。

    易然小狗似得舔着他滚动的喉结,“林叔叔真难伺候……一会要快一会要慢……唔……还咬得这么用力……”撒娇的语气却配上打桩似得**弄,林渡只觉得自己要被弄穿了,呻吟间自己那根早就硬起,潺潺吐水的**被他包在掌心抚弄,不一会儿便湿了满手。

    易然怕他着凉,伸手将水龙头打开,新鲜的热水缓缓注入浴缸之内,林渡被烫了个激灵,身体弹动几下,却又被对方死死按在怀里,撤至穴口的**重新没入,连带一股水流注入体内,烫得他骨头都酥了,绞紧的五指掐着对方的头发,口水都流了出来。

    易然揉按着林渡的小腹,想起先前这里被玩具填塞得鼓起的样子,下身硬的快要爆炸,却又生怕真把人玩坏了,强忍着往敏感处狠狠干了几下,逼出几声断断续续的喘息来。

    “真想把你操到怀孕……”他轻声说着,鼻尖蹭着林渡的耳廓,结实的胯部挺动,将更多的热水捣入体内,“林叔叔……我想听你叫我的名字……”

    林渡爽得脚趾都蜷起来了,踩在空中胡乱蹬着,又被易然抓在掌心,极为色情的揉捏着,顺势将腿分的更开。

    “呜嗯……啊……”

    “我是谁?”易然进一步逼问着,尖牙咬上对方绷紧的小腿肚,林渡小腹痉挛,濒临**间,连声音都微微走调,带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泣音。

    “……小兔崽子……”他潮红的胸口剧烈起伏几下,也不知在心里骂了多少遍,终于还是唤出那个将他彻底点燃的人的名字。

    “易……易然……”

    易然满意的亲着他湿漉漉的眉眼,**抵着敏感那处反复碾磨,不过几下,便听林渡低叫一声,射了出来。

    那人**还没过去,便已经拽着他的头发将他扯开,“别、别射在里面……”

    “……啰嗦。”委屈的撇撇嘴,易然抽出自己那湿漉漉的大玩意,用手撸了出来,射在对方的小腹上。

    喘了几口气,他冲还在失神的林渡笑了笑,“我……这次很乖吧?”

    第20章

    林渡有些心烦意乱。

    此时的他正裹着软绵绵的浴袍靠在沙发里,看着易然为处理“现场”来回忙碌……被润滑液和体液打湿的床铺,以及那些……乱七八糟的玩具,光是想想就头疼得紧,可**后处于放松状态下身体却又分明告诉他,自己并不排斥。

    这有些不对——林渡想,从他第一次妥协开始,接下来的事情就仿佛顺理成章似的,一再退让,直到现下突然惊觉,却早已越过了底线。

    可就算如此,自己依然没有恨不得想要杀死对方的情绪,最多只是……暂时不想看见。

    这时膝上突然一沉,低头发现是软糖不知从哪个角落里跑出来,爪子扒拉着林渡的浴袍,毫无自觉地耍着流氓。狗崽子长得很快,比起刚搬进来那会儿,已经胖了一圈,林渡顺了顺它黑白相间的皮毛,心里突然就有几分感慨。

    他们一起同居也快有两个多月了,加上最初互相看走眼的日子,零零总总凑在一起,将近半年……

    易然好不容易将洗好的床单挂到阳台,满头是汗的走过来,就见林渡抱着软糖发呆,不由得伸出手去,在对方眼前晃了晃。

    “在想什么呢?”

    “……在想用什么理由赶你出去比较合适。”

    “啊?”易然有些没反应过来,好一会儿才重新找回声音,“……为什么?”

    林渡瞥他一眼,没说话。

    易然心里一下就慌了,像是从高处一脚踩空——他有些狂躁的抓了抓头发,转身想去倒水。

    走到一半又猛然回头,居高临下的望着沙发中的林渡,“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

    “……”

    “……操,你他妈别不吱声啊!”易然脖子都红了,拳头捏紧又松开,怒发冲冠的模样像是随时都会暴起揍人,“你给句准话,不然我——”

    “不然你什么?”林渡神色淡淡,“不然……你是想揍我,还是想再操我一次?”

    易然被他眼里的冷漠刺得浑身不舒服,脑袋一热,嘴上也就没了门把,讽刺道:“……林总刚才可是被我生生操射出来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这刚才爽完,屁股一抬就不打算认人了?”

    林渡面不改色道:“如果你对我有意见,我们随时可以解除这段关系,剩下的房租我可以退……”

    “谁他妈说要解除了!”易然俯下身,双手撑在沙发两侧,将对方整个拢在阴影中。“……凭什么你说要就要、不要就不要了,我是那种能让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吗?”

    “不,你当然不是……”林渡笑了一声,轻轻吐了口气,“所以,假设你还想维持现状,劳烦易大少爷自己搬出去住几天。”

    “……什么意思?”

    “意思很明确,你惹毛我了。”林渡说,“为了我们以后的相处能够融洽,你最好暂时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易然愣了一下,“如果出现会怎么样?你会揍我吗?”他拉着林渡的手贴在胸口,“那你现在就揍吧,别打进医院就行,不然我爹知道了也不好交差……”

    掌心之下是那颗的年轻且炽热的心脏,心跳搏动间隐约传来的热度近乎要灼穿林渡的掌心,呼吸有瞬间停驻,他顿了顿,用力将手抽回。

    林渡揉着微红的手腕,神情有些许复杂,后又骤然一松。

    “……蠢货,我怎么舍得揍你。”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笑着的,浅色的瞳孔里仿佛盛有一汪春水,温柔得惊心动魄。

    “乖,最多一个星期,我就让你回来。”

    易然咬着烟蹲在小区楼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因为这么一句不知是真是假的话就真的妥协了……只是他没同意去住公司分派的员工宿舍,就怕他刚一躺下,那人便有理由将他彻底驱逐出去。

    为了防止被釜底抽薪,他干脆什么也没带,抓着手机钱包就出了门,起先想着去李平朗那儿混几日,结果打了半天电话都无人接听,易然有些奇怪,但也没太多想。

    他自个儿都烦心得要死,哪还有精力去管别个,等抽完一包烟,易然打了辆车,决定在公司附近的酒店暂且住下,等那人消气了先。

    出租车里的空调总带着股说不出来的气味,易然吹得有些头晕,忙不迭将车窗打开,却被尾气糊了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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