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萌鸡恋人》分卷阅读32

    项安和仰头望过去,一路惹眼的火红色,人肩擦踵,时间仿佛回到了四年前。

    街市上出来买年货的人太多,怕被人群冲散,故而项邵闻一直牵着项安和往里走。他们穿过长长的街巷,项安和看着走在身前的项邵闻,只觉得他闻哥儿就像一座挺拔的山,永远在前方为他撑起一方天地。

    一直都在。

    眼眶突然间就湿了,项安和偷偷抹了抹眼角,目光一转,看到一边卖糖葫芦的小贩时,他摇了摇被他闻哥儿牵住的手臂,“闻哥儿”

    项邵闻回头顺着小孩儿的视线看过去,像是想到了什么,神色顿时柔和,对那小贩说:“来一串。”

    接过糖葫芦,项安和咧咧嘴。他咬了一口,糖葫芦将腮帮子撑得满满的,然后递到项邵闻嘴边,口齿不清道:“闻哥儿也来一口嘛”

    街上人太多项邵闻不怎么好意思,可迎上小孩儿期盼的目光,拒绝的话说不出口,便顺着眼前的糖葫芦,低头咬了一颗。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分的完一串糖葫芦,偶尔有人把视线投过来,他们也只能视若无睹,牵在一起的手扣得更紧了。

    到了衣服商铺,项邵闻挑衣服挑得严谨又认真。他十分热衷给小孩儿买衣服,喜欢把项安和打扮的精神又俊俏,比那城里含在金汤匙里的小少爷看上去还要好看。这么个宝贝,是他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的人。

    往年的衣服都在那场山体坍塌中全毁了,项邵闻给项安和多买了两身,还要多买两双新鞋时被项安和制止了。

    项安和看看老板,随后转了个方向拉低他闻哥儿,小声说:“不买了嘛,都买好多了。还要给阿爷买的,闻哥儿也要买。”他闻哥儿心疼他,他也心疼他闻哥儿。

    逛了半天,他们手上的年货和衣服已经多到拿不下了,于是项邵闻便带项安和先去车上放东西休息。

    年货和衣服占了车厢大半的空间,项安和留在车上看东西,而项邵闻要去买些幼鸡崽和鸭崽。

    走了半天肚子有些饿,项安和掏出他爷给他装的糖糕,他穿得太厚了身子有些发些热,索性摘了帽子下车边吹风边吃。

    糖糕咬了一半,突然有人叫他的名字。项安和回头,居然是季东擎。

    季东擎从外省回来过年,他刚下车一眼就看到了背对着他的人。尽管这人穿的衣服太厚显得身形臃肿,然而就是觉得熟悉。没忍住喊了名字,没想到还真的是项安和。

    “来买年货?”季东擎走近,看着车上的年货明知故问。

    项安和点头,想起季东擎在宿舍曾经对他做的事,如今再面对这个人,有些不知所措。两人话题本来就不多,项安和想爬回车上,可也不能就这么爬上去。他憋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干巴巴回了一句新年快乐就躲回车上坐好了。

    季东擎:“”他又不是洪水猛兽,有那么可怕?

    车厢突然一震,项安和瞪着跳上来到季东擎,“你、你上来干嘛。”

    季东擎目不转睛地盯着人,过了半晌,唇角突然勾起,“新年快乐。”说完就跳了下去,整个过程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回去的路上项安和纠结着要不要把遇到季东擎的事跟他闻哥儿说,后来一想他闻哥儿不喜欢对方,便选择隐瞒下来不给他闻哥儿内心添堵了。

    新年越发临近,村里时不时响起啪啪的炮声。小孩儿们喜欢恶作剧,在牛粪里插/上火柴炮后跑远,然后看着牛粪被炸得稀巴烂。偶尔有路过的大人中招,小孩儿哄笑后,就被大人指着骂骂咧咧的。

    冬天第一场雨过后,雾气腾腾的这天,他们迎来了春节。

    这是项安和跟他闻哥儿和阿爷,度过的第九个春节。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 “ )昨天预告早了,邪恶的那啥在明天的更新,亲妈式微笑…

    谢谢大家( ?▽` )

    第38章 温情过年(捉虫)

    大年三十, 清晨点缀白雾,薄雾环绕山谷浮动缭绕,显得十分幽静。然而被层层山谷包围的清水村, 天正熹微,就热闹了起来。

    此时家家户户亮起了灯光, 灶房里升起阵阵白烟。

    项邵闻在灶房内边煮早饭边烧一大锅热水以备等会儿用上。这些事做完他便拿起菜刀往院子走去,挑了块磨石半蹲下开始磨菜刀。

    项安和推门出去见到的恰好这幅场景, 菜刀被他闻哥儿磨得发亮, 他被那阵磨刀的声音弄得心里打颤,牙齿咬得紧紧的。

    项邵闻回头看了一眼小孩儿,交待他洗漱完就进屋吃早饭,然后待在屋里不许出去,因为他跟阿爷要在院子外把鸡鸭杀了烫完后拔毛。

    这事项安和看了害怕,因此项邵闻是不许小孩儿出来了, 免得又被吓得不舒服。

    阿爷把热水倒进一个大盆里, 热气腾腾的, 项安和瞅了眼,快速擦干净脸后马上往屋里跑, 赶紧把大门合上。

    周围传来断断续续的鞭炮声, 项安和受了惊吓, 桌上的粥没喝几口就蹬蹬蹬跑进项邵闻的房间,叠成豆腐块的被子掀开,一脑袋埋进里面捂住耳朵。

    心惊胆战地缩在床上,直到他又迷迷糊糊睡了一觉, 再醒来时外面似乎安静下来了。探了探脖子朝窗户外看,天色也已经暗下。项安和郁闷,这一觉居然睡了那么久么。

    这时房门被人推开,是他闻哥儿进来了。

    项邵闻看着被窝里露出一张脸的小孩儿,满腔柔情的走上去亲了亲。他半蹲在床头前,说道:“给你热好水洗澡了,今天洗澡得早些,换身新衣服,嗯?”

    项安和点头,缩在被子里缠着他闻哥儿又亲了一会儿嘴后,才红着脸找新衣服往澡房跑去。

    阿爷在厨房里把煮熟的整只鸭子和鸡装好往院子外摆好的木桌上放,桌上还摆了许多新鲜的水果和小糕食,旁边放着几沓厚厚的冥币,地上有一个火盆,过会儿烧冥币得用上的。

    项安和洗澡出来,院子外站在木桌前的项邵闻对他勾勾手,旧衣服都没来得及收拾,他就乐颠颠地跑了过去。

    一桌的鸡鸭,香烛静静燃烧。尽管明白这是逢年过节拜神的习俗,可一次要杀那么多家禽还是叫项安和十分惧怕的。

    他阖上眼睛不看桌上的鸡鸭拜了几下,见他闻哥儿在旁边烧冥币后,便也蹲下跟着一起烧纸,来个眼不见心不怕。冥币一张一张的烧。有时两人手指头碰在一起,项安和便抬眼注视着他闻哥儿,眼神亮晶晶的,盈满了笑意。

    项邵闻轻咳一声,低声说:“好看。”

    小孩儿今天穿了身新衣服,红色的外套衬得肌肤更加白嫩可口。刚洗完澡出来脸颊还染着几分薄红,精致的眉眼间充满了对他的眷恋之意。

    小孩儿唇红齿白的,看着想叫人咬上一口不松开。

    周围的鞭炮声持续响起,项邵闻捂住项安和的耳朵,问:“怕不怕。”

    项安和点头又摇头,眼睛笑弯弯的,说道:“闻哥儿,我们不放炮么?”

    “放的,一会儿就把鞭炮拿出来。”

    项安和缩了缩脖子,“那、那等一会儿我来放吧。”

    阿爷扛了一封拆开的鞭炮出来,项邵闻去柴房找了一条很长的棍子把鞭炮一圈一圈缠绕在上面,接着架在院子大门口外。

    项安和跑到他阿爷旁边,“阿爷,这炮我来点!”

    阿爷笑了,以往项安和能被鞭炮吓得一整天都捂着耳朵不松开,这么害怕鞭炮的人说要点燃鞭炮,这得下多大的决心和勇气啊。

    总之项安和打定主意这封鞭炮他一定要点燃后,项邵闻见拦不住,就递给他一条点着的长香,“去吧。”

    项安和去了,长香对准炮引子碰了一下,鞭炮噼里啪啦的一瞬间,他连忙躲到他闻哥儿身后,害怕地缠着人不放。浓烈的炮竹味熏得气管不舒服,阿爷被呛得不舒服回了屋,院子外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这时候整个村都是热闹的,挨家挨户都燃起了鞭炮,沉浸在炮竹声下。没多久,空气中就弥漫着浓重的炮竹味,整一个‘乌烟瘴气’的,熏得眼睛都睁不开。

    鞭炮燃放后有不少小炮蹦出来漏掉没点燃,村里的孩子们便挨家挨户的蹿门,猴精似的,眼睛黏着地面在一层层红色炮纸堆里寻找遗漏的鞭炮。

    夜色渐临,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色。一年到头也就这段时间尽情的杀鸡杀鸭,一顿菜能吃上好些日子,几天下去脸都得圆两圈。

    爷孙三人边吃年夜饭边听放在一边的收音机,收音机播报的大部分都是新年致辞。比如某个人给某个人点的歌,一些想要说出口的心里话。偶尔响起阵阵炮声,收音机的声音便被掩盖,噼里啪啦的声音从入夜后断断续续的没再停过。

    项邵闻掏出两个红包,一个给阿爷一个给项安和。项安和攥紧了红包,别扭道:“我都这么大了。”

    项邵闻失笑,“不管小和多大都是家里的小宝宝,压岁钱每年都会给的。”

    心头一跳,闻哥儿居然当着阿爷的面喊他小宝宝。项安和害臊又不安地瞥了眼阿爷,发现阿爷没察觉出什么不对后,这才瞪向他闻哥儿,嘴巴微微嘟起,仿佛在责备项邵闻万一被他爷知道了怎么办。

    新年有守岁的习俗,哪怕不守完一夜,最早还是得守到凌晨跨年这个点的。阿爷年纪大了身体熬不住,时间刚过九点就回房睡觉。客厅里就剩下项安和跟他闻哥儿,两人靠在沙发上一致沉默,过了会儿,项安和往旁边一挪,肩膀抵着他闻哥儿的肩膀,说:“阿爷睡了。”

    项邵闻揉上小孩儿的头发,“要是困了你也回屋睡觉,别撑着难受。”

    项安和打了个呵欠,口不对心道:“不困不困,我要陪你。”

    项邵闻笑着把小孩儿的脑袋揽到肩膀,手掌一下一下揉上那纤细的后颈,直把人揉弄得昏昏欲睡。

    项安和脑袋一歪,侧着身子躺下枕在他闻哥儿的腿上。琥珀的眼儿微微眯起,他将脸埋进他闻哥儿腰前,跟只小猫儿似的不停耍赖蹭人。

    项邵闻被项安和蹭得好笑,笑了会儿眼神就变深了,“不蹭了啊。”他警告。

    项安和眯着眼睛嬉笑不听话,傻呵呵闹了一会儿,后颈突然被垫在下面的手掌扣住。他被迫仰起头,微微勾起的唇瓣立刻被火热湿润的舌头叼住吮吸。

    项邵闻吻得很用力,口齿相缠的水声在客厅里清晰可闻。柔软的唇轻轻咬上去便陷入一个痕,如清甜的花蜜,诱惑人想要更深的探寻采摘。

    两人吻了好一会儿,直到项安和翕合着鼻翼呼吸不畅时,项邵闻才把人放开。

    红润的唇被吮得水亮,项安和用舌头舔了一圈,眼神迷离地瞪向他闻哥儿,小声嘟囔道“都肿了。”

    那个小眼神瞪得毫无威慑力,反倒多了几分欲语还休的意味。

    下一秒,项安和脑袋顿住,他被他闻哥儿的东西咯到了。

    “闻哥儿……”眼梢都红了起来,他侧脸,隔着裤子都能感受到那温度和可观的尺寸。心跳骤然加速,项安和察觉到自己那里不争气的……内裤有了湿黏的感觉。

    两人刚恢复平稳的呼吸又变得急促起来,项安和难受的抱住他闻哥儿的腰,他上半身侧转下半身却正面躺着,所以那有什么反应叫都项邵闻一清二楚地看了去。

    “闻哥儿……”项安和的声音细不可闻,却充满了可怜与恳求的意味。这么多年来禁锢的**忽然被解放,他就是一颗嫩果儿,体会过一次后便食入骨髓,那美好的滋味都叫他真切的记在心里了。

    项邵闻往阿爷的房门看了一眼,然后把项安和拦腰抱起,往他的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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