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史前直播》分卷阅读81

    宫玺让香子动刀割开白子伤口, 上嘴吸血的举动着实惊吓了群众一把,好在他让白子醒了过来, 大家看他们的眼神又不一样了。这回, 是带着狂热的崇拜。只有宫玺清楚,真正救了白子和自己的,是王程楠送过来的血清。

    “原来播主还有虫洞技术啊!瞒得我们好苦!”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呢,真神奇!确实不能随便用,不然被识破有嘴也解释不清”

    “小宫玺真节制,目前为止都靠自己在生活。血清是真得用!”

    “要我就做不到啊……也许香子值得依靠也是一方面。”

    白子的爹年纪看上去很大, 身子骨也不好, 他娘再能干, 也是孱弱的。两人辛辛苦苦,还用找食物的方式过活。香子白天就带着白子上地, 重活帮着干, 栽菜教着来, 倒也开了一片,他们很是感激。

    不忙的时候,宫玺带着几个孩子,拿着纸笔开始划田。等田地登记好了, 他还打算把房子信息造册。土地和户籍管理,相信在哪个时代都是重要的,不光关乎民生、经济,还能起到帮衬、救济的援助作用。

    “这才有了点组织的感觉”

    “香子该找一些小弟,小宫玺也多招些学生。这样事半功倍嘛,大家都在一个地方过!”

    “这次小宫玺让他们刮眼相看,一定会愿意听两人的!”

    “老巫婆不知道肿么样了,还作妖嘛”

    长绳用米尺画了刻度,经过温格远程校正,误差不过毫米,可以拿来使用。两个孩子各持一端,只需要从零刻度对齐,绷紧绳子,就可以读取长宽。遇到不平整的田地,化整为零,最多以平行四边形计算,用直角尺配合量出“高”长,也就可以算出面积了。

    几个孩子的数字、加减、乘除概念,都是在这种情况下学习的。因为实用,且本身没那么复杂,孩子们会得很快。

    “好像回到小时候的课堂啊,平行四边形的面积等于底乘以高……”

    “然而人家的课堂多美好青山绿水活蹦乱跳”

    “那他们也没咱们的娱乐活动嘛”

    “最主要的是人家学了立马有用!我总觉得自己学的哪哪用不到==”

    17世纪才成熟起来并广泛使用的四则运算,因为宫玺的出现,提前了大概两千年便得到了使用。乘法本该在加法使用之后的150年才被提出来呢。

    “乘法最简单的理解就是,几个几相加。2个5相加等于10,5个2相加也是10,也就是说5乘以2等于10,颠倒过来也一样。一人种5平方米的地,2个人就是10平方米了。还有,为啥土地多大要这么算呢?光量一边管够吗?另一边不也得算进去?把它想成是几份的长或者几份的宽,就对啦!”

    “这算是天地间的规律,被我们这些人用自己的语言和理解拿来运用。用来干啥呢?你们想啊,谁能干,谁就多种些地。以后人多了就不好分地了,你们用除法来看,统共地就是这些,要是人多了,每人分得一样就都少了。现在嘛,咱人少,鼓励多劳多得,谁也不用计较谁多谁少,只要你能种完,就可以多开一些……”

    “其实这些概念要解释清楚需要几十万字的论文……”

    “播主不容易,几何面积要用算数方式解释……”

    “说明白了才好懂!被动的学知识老难受了”

    “小宫玺确实是要教有必要的东西,只是要圆下来有点费劲。”

    是啊,总不能把自己弄得“神神叨叨”,多心累啊!

    之所以非要走这一形式,还有一个原因。宫玺虽然不善厚黑管理学,但是学习过历史的人都清楚一点,人性也是有惯性的、有迹可循的。每逢政策出现、变革,财产需要登记、变迁,人们总会迸发创造力和生产力,使社会经济出现一个短暂的井喷期。

    香子对此有了切身的感受,他身边涌现了不少之前想也没料到的追随者,雷打不动地出现在黄土地上,和大家一起劳作,有的甚至愿意放下成见和面子,去请教“前辈”们如何施肥、种菜、浇灌、管理。

    “人心向背,有的时候就是那么容易改变!”

    “不如说是,群众有切身利益的追逐,可能并不会跟着谁走到黑。”

    “是啊,哪怕他给人们带来好处,也可能遭遇背叛;哪怕他一路作死,留下三两死忠也不是没有的事儿”

    “做领袖并不容易,高处不胜寒。香子其实不算是个适合的领导者……”

    宫玺也明白,香子只能算是一些人心目中的英雄,绝不是个有魅力的领导者,他没有杀伐果断的魄力,也没有不近人情的狠心。但是宫玺,可能就喜欢这样的香子,他从没冀望过,香子是个有野心有手段的男人。

    当香子发现,小孩子们的文化课都快赶上自己时,心里说不出的紧张。晚上除了想着色-情的勾当,还乐意听宫玺随便讲些东西,他不知道的那些事情。

    宫玺起初有些意外,他还想着这家伙自从开荤之后,都不愿意学习知识了呢。后来发现在一起时,香子比孩子们听得还认真的样子,大概想明白了一些。记得以前上学时,就算成绩好的同学也难免有惫怠的时候,要是碰上了对手,那劲头就不同啦!

    “讨厌,嫉妒什么的,太有爱了!”

    “身为一个大龄学生,更要努力啊!”

    “捧自家男人的场,应该的,应该的”

    “有一种求表扬求关注的赶脚……”

    通过教和学,宫玺发现不光是大人和小孩,就是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变得更加和睦了。

    宫玺的知识储备是历经后世的文化精华,而他们懂得的,却是现实生活需要的实际内容。宫玺反倒不可能把目前用不着的东西全倒出来,彼此其实是互相学习的关系。他又找回了最初的学习热情,在这里处处充满生活气息和实践需要,让他过得愈发充实。

    每逢在路上教他们乘法口诀,宫玺都发现他们吟诵得特别欢快,莫非没学上的孩子真的特别渴望知识?放以前题材的电影电视都这么演的……

    后来香子给他解了惑,乘法口诀朗朗上口、带点韵律,所以他们喜欢念啊,和香子他念拼音字母表也差不多。

    宫玺才意识到,诗歌!大家缺少文娱活动啊!精神食粮,有的时候比一顿饭还重要。吃饭能让人活着,文化能让人活得更好。虽然,宫玺这个人爱好不多,仅凭钻研食物也能活得不错……对了,还得加上香子的陪伴!

    “唱山歌啊,跳篝火舞啊,泼水玩闹啊……”

    “事实上他们还在为吃饱饭发愁……”

    “文化还是在现实的土壤里才能发芽啦!”

    “这个还真是靠人们自己的生活经验和聪明才智创造才好!”

    也不光是诗歌了,故事、段子、绕口令、打油诗,甚至荤段子、骂大会,都是人们茶余饭后的休闲消遣,雅俗共赏,欢聚一堂。学生时期,他自己也迷了很长一阵子流行歌曲呢。

    费食儿那会儿听自己讲神农嫘祖的故事,可能也是因为感到新奇吧。不过,他没打算立即篡改前人成果,有的东西还是需要他们自己挖掘的。就说《锄禾》这首诗,目前绝无必要教给他们。都还吃不饱呢,哪用的着劝他们节约粮食?中国诗歌开篇之祖《诗经》也是因为反映人民疾苦,才广被采编,声口相传。

    与登记政策一同被讨论的,还有如何管理群众作乱的事儿。喊打喊杀,以香子的心性,做不出来,也不支持。最终讨论的结果,就是对于大家“举报”的坏事,由大家投票定性,共同商量处置措施。

    宫玺对这个方案挺赞同,在法制没有建立之前,这种有举证、有审判、有公开的司法程序,有一定的可行性。只是还要看他们处置的结果是否具有震慑、惩治、教育的意义了。

    “小宫玺好心酸哦,被欺负了,还不能对他们怎么样!”

    “幸好播主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要不被玩死都没人知道!”

    “感觉楼上的话怪怪的,哈哈……”

    “这个时候,就不要邪恶了”

    宫玺尴尬,他还真没什么强健体魄,幸好有小狼它们保护……至于“玩死”,好像有什么不堪回首的事情要浮现出来,打住!

    神婆,在蛇咬事件之后又闹了一阵子。宫玺治好了白子,最受打击的就是她了!说什么驱邪赶鬼,搞了半天传得最邪门的外来的把人毒血放出来就好了,这不欺骗大家吗?而且宫玺和香子怕他们出门再遭此罪,把应急措施和注意事项都公之于众,弄得神婆很没面子。

    她窜叨着一批死忠粉到处惹事生非,无中生有,再自己出场装神弄鬼,搅得部落很不太平……宫玺认出其中几个,总算确定这些人里有那天恐吓自己的参与者。

    这批人就像颗恶瘤,欲除之而后快,却没有下手的地方。就比如惩治措施现在下来了,他能去告这群人吗?证据?侦查?后果?环境和条件仍然跟不上。

    香子对宫玺感到过意不去,他比宫玺更恼怒,然而……

    “事儿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做成的。你能想到这些,已经是很大的进步。”宫玺劝他,也是真的那么想的。

    “其实播主那会儿电死他们也是轻轻松松……”

    “以暴制暴,世界就乱套了!”

    “他们的思想就局限在哪里,教化才能改变啊!”

    “也是,一群猪队友的话,什么都做不好”

    只是,有的时候,世界的变化太快,让人摸不着头脑。神婆叫长虫给咬了!宫玺瞪着报信的人,百感交集。这人就是之前“绑票”他的其中一个!但这消息……

    “这蛇没毒啊,伤口没变色,就淌了点血,包上就没事了。”去肯定要去看看的,只是神婆吓破胆子摊在地上,情况却不严重啊……

    神婆不信,连声哀嚎,指天咒地说自己毕生悲天悯人没做过坏事,老天爷不能这么对待她!宫玺是天上来的,怎么能不管她咧?

    宫玺嘴角抽搐,怎么您老人家自己编的鬼话,自己还信着呢?

    “虽然不该笑,但莫名喜感啊!”

    “应该没毒啊?血很鲜艳啊!”

    “老天爷这么对待她,倒是应该的……”

    “还挺怕死的还要绑架别人进行道德威胁==”

    宫玺蹲下身子,给她挤出几滴血。老婆子嚎得全然不似平时装模作样时的高冷。面对老人家“不敬长辈、趁机报复”之类的控诉,宫玺无奈地说:“您看啊,您这腿也没麻,嗓门还那么大,能有啥事?好好歇着吧,不然真的要被老天爷带走了!”

    香子全程扑克脸,要是神婆真中了毒,他绝对不会让宫玺救她!

    人不经吓,神婆只是被咬伤了,却愣是把自己唬出了个好歹。明明身上没毛病,就是腿脚不利索了,整个人更加神经质,天天疑神疑鬼,觉得自己命不久矣。加之,最近几次“装逼”失败,崇拜者几乎走得一干二净,还多了不少抗议人,她的状态愈发糟了。

    “她老人家有些理倒是没错,人还是多行点善好。”宫玺拉着香子,感慨地说。人活一辈子,图个什么?饱暖之余,便是意义所在。她接受着众人的信仰、供养,却被自己膨胀的**吞噬,最先倒在了自己编织的谎言里。

    “不胜唏嘘……”

    “宫玺不懦弱,也不白莲花,他有底气,也很强大。”

    “人的疯魔都是被自己逼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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