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颠覆重生之路》分卷阅读98

    觉得自己的膝盖被刺了一刀的大祭司眼睁睁看着阿瑞斯抱着小僵尸进店,万分没有想通自己怎么眼里就藏着两颗烂苹果了,难道死人的眼睛能比自己亮?

    利尔斯跟在最后面,见他想的专注就马上提醒道:“大人,门有点——”

    “嘭!”

    大概是从来没有逛过街边小店的大祭司没有想到店门会修得这么矮,猝不及防被撞到了额头,他捂着受伤的地方眼角泛红,利尔斯只能讪讪地补完来不及说完的话:“……低,您没事吧?”

    其实不痛,就是有点丢人。

    柔壬被再三落了面子,略微弯腰进去后就找个椅子坐着不说话了。

    阿瑞斯抱着萧凉一进来的时候有低头,即使如此,萧凉一还是万分贴心地用手给他搭了一个小阳棚,避免他撞到,老太太因此万分赞叹,大祭司也听到了,可他没有人为他做小阳棚,也更郁闷了。

    利尔斯垂着头站在一边,看都督为黑发的僵尸整理衣物,手指成梳为他抚发,心里面似乎搁着一块大石头,堵住了所有血脉的汇入,一瞬间有些窒息。

    但是他知道自己是没有资格的,无论是都督,还是大祭司,他只有跟在后面的份。

    “很好,孩子,你的头要往左边偏一点,对对对,这样我就能看到你长长的睫毛了。”

    萧凉一跟着老太太的指令微微调整着姿势,这时的相机还会爆发出比较强烈的白光,他趁着间隙开口问道:“夫人,我还不知道您的名字。”

    老太太将头从黑布中抬出,笑道:“真是太失礼了,忘记自我介绍,我叫玫拉。”

    “玫拉夫人,我的名字很绕口,你可以叫我小一。”

    “小伊……”她默默念了一下这个字,眼中好像有泪光,“我的孩子也叫作伊。”

    萧凉一:“……如果我无意中让您想到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请夫人原谅我。”

    玫拉摇头:“不,与其说是不愉快的事,不如说是不愿意回想。小一,你不要叫我夫人了,叫我玫拉吧,你们是有什么问题想要问我吗?”

    萧凉一感激她的善解人意,说:“是的,我们是南边镇子过来的,那里有一个守钟楼的老人,他叫拉狄。拉狄的侄子贝里住在这个镇子里,但很久没有给拉狄联系了,老人很担心,我们就替他来看看。”

    玫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们是说那个理发的贝里吗?长得高高瘦瘦的,总是在腰间挂着一个皮夹子。”

    “我想就是他。”

    玫拉皱着眉头重新戴上了小镜片,她从高架上取下一本相册,红色的封面上写着黑色的“郁金香小镇”,当翻到某一页时她停下,递给萧凉一看:“他就是贝里,是我们这里唯一的理发师,不过我们小镇很多手艺都是家里传下来的,贝里的父亲和爷爷都是理发师,所以他也成为了理发师。”

    那张照片上是很多年轻小伙子的合影,玫拉指着的一个人非常突兀,因为他很高,即使站在最后一排也让人一眼就看到他,贝里很高也很瘦,虽然是理发师却发型却非常简单,半长发没有遮住眼睛,笑得非常开心。

    玫拉忽然说:“虽然不知道那个拉狄是谁,为什么要你去找贝里,不过我要告诉你们的是,贝里早就死了,在二十年前。”

    萧凉一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但不远处漫不经心的柔壬忽然端正了坐姿,显然也被这句话所含有的信息量给惊到,四个人的反应都颇为吃惊,他忽然觉得搁在大腿上的这本相册有些发烫。

    老太太走过来,将那张合影抽出,背后有一串数字,果然是二十多年前的照片,她道:“贝里与我的女儿同龄,如果他还活着,现在都四十多岁了,他的大伯或者叔叔应该与我差不多大,怎么有力气去爬钟楼呢?”

    萧凉一迅速与阿瑞斯交换了一个视线,对方皱着眉头说:“老头不会高于五十岁。”

    五十岁以上的老人,大多开始骨质疏松,腿脚不便。钟楼却很高,旋转向上的楼梯年轻上爬上去都会喘气,更不用说上了年纪的老人如何坚持每天最少三次的攀爬,清晨、正午和黄昏之前都要上去确定大钟的正常运转,还要定期打扫钟塔的卫生。

    如果贝里真的如照片一样现在才二十出头,那拉狄是有可能不超过五十岁的。

    但如果像玫拉所说,这张照片是二十多年前的,拉狄绝对是个不良于行的老人了。

    谁在说谎?

    第114章 颠覆咸鱼之路十四

    颠覆咸鱼之路十四

    离开玫拉的相馆,他们朝曾经的理发店走去。

    据老太太所说,贝里是理发店的最后一位继承人,自他死后,贝里的父亲也因为伤心不已,没过多久病逝,如今他们的家依旧空着。

    位置非常好找,顺着郁金香道路一直走到底会发现尽头是t字路口,而在交叉中心就是一栋独立的小楼,分为上下两层,下面应该就是理发店,门口还歪歪扭扭地挂着一个牌子,上面画了各种发型,看得出来过了很久,笔迹已经非常淡了。

    门口熙熙攘攘放了许多花盆,里面都种上了米分色的郁金香,一个中年人正提着水壶在浇花。

    这回换上了利尔斯前去打招呼。

    “您好,请问这里是贝里的理发店吗?”

    老头显然被吓了一跳,水壶都掉在了地上,转过头看见四人后松了一口气,有些气呼呼地说:“怎么能在别人背后忽然开口说话?”

    他脸发红,呈现出一种非常干硬的状态,尤其是鼻梁和眼下部分,仿佛是被热水泼过又像是离火太近了不小心烤干了皮肤,看起来皱巴巴的,板起脸来训人的时候非常可怕。

    利尔斯后退一步,道了歉:“吓着您不好意思,我们照别人所说来到这里,请问是贝里的理发店吗?”

    他已经非常客气了,而且比起他们,这个老头转身的一瞬间才真是吓人。

    老头哼哼:“没错,就是我那早死的邻居的店。你们找来要干什么?老贝里和小贝里都死了!”

    他指了一下旁边,“这是我家。”

    看得出来,是一家面包店,有非常诱人的香气传来,还有两三只小猫在门口晃悠,显然也被这味道勾得心痒。

    利尔斯:“是这样的,我们受到委托来看看贝里先生怎么样了——”

    “怎么样?死了!”老头用你在“逗我呢”的视线看向他们,“谁来委托你们看死人?鬼吗?”

    他的态度真是太差了,利尔斯每说一句都会被大声地辩驳回来,甚至在听到他们的请求后,用看贼一样的眼神在看他们。

    利尔斯实在招架不住了,可怜巴巴地回头看另外三人,柔壬咳了一下,接替他的工作走上前去。

    “主爱世人,愿甘霖经常浇灌您疲惫的心。”

    他的右手放在胸前,微微弯腰行了一个祭司礼。令人惊叹的是,这个老头马上慌乱地放下了水壶,双手交叉回了一个更大的教徒礼,道:“您虔诚的教徒在寻找甘霖的路上从不觉疲惫。”

    这样交换了简单的对话后,老头才激动地抬起脸:“原来是一位祭司大人,刚才多有得罪,还希望主不会觉得我冒犯了他的弟子。”

    这个世界,如果真的没有神,柔壬是完全可以取代这个位置的,不过他没有说明自己的身份,只默认了老头以为的,他只是一位普通的祭司大人。

    柔壬说:“怀有警惕之心并不是一件坏事。不过能向您请教一些问题吗?”

    “我一定知无不言。”

    柔壬微笑,“您不用紧张,我们受到了奇怪的委托来看理发店的贝里,但是到了这里才知道这个人已经死了,刚才看到您在给他们门口的郁金香浇水,看来您和贝里一家的关系不错,能和我们说说他的事情吗?”

    老头叹了一口气,说:“实不相瞒,我的名字叫做纳得,是理发店的邻居,为小镇做最新鲜的面包。这个小镇的手艺代代相传,我的父亲也是面包师傅,我们两家做了几十年的邻居,老贝里是我的好朋友,我将小贝里当做自己的孩子对待,没想到他们会早早就去世了。”

    纳得从围兜里掏出一串钥匙,一个金色的圆圈上面套着数把金色的,他熟练地分辨出一把在众人看来是一样的,插在理发店门的锁眼上,随着破旧的风铃叮当响将门拉开,映入眼帘的是简单的理发室,墙上挂着镜子,桌上有许多摆放整齐的理发工具,看得出来呗经常打扫,屋子非常干净。

    他示意人们进去,说:“如您所见,他们死去之后钥匙由我保管,等待老贝里的哥哥回来取,然后这栋房子就会变成亲戚的所有物,然而我等了十多年,都没有等到。”

    利尔斯忽然问:“这么说小贝里的确有一位伯父存在?”

    纳得点头:“老贝里的哥哥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走了,他比我们大了十岁,估计就算想回来,他那个年纪也迈不动步子了。”

    老头随手将灯与窗子打开,因为临近黄昏,这个背阳的小屋子看起来有些安静过头,加上屋主都相继死去,更蒙上了一股说不出的寂寞阴森,每一把外露的刀具剪子都在灯光下泛着银白。

    纳得指了指楼梯,他们跟着上去,老头继续说:“如果你们想要知道他们两父子的事情,关键的东西都在二楼,小贝里的日记本还好好地放在桌子里呢。”

    木质的楼梯踩上去嘎吱嘎吱响,阿瑞斯忽然停了一下脚步,引来了萧凉一的注意。

    不过幸好他们两就是走在最后的,也没有妨碍到别人的道路,萧凉一问:“怎么了?”

    阿瑞斯贴着他耳朵小声道:“楼梯声音不对。”

    这个楼梯并不是攀爬式手梯也不是悬空式踏梯,而是一面是扶手一面靠着墙上去,下面全部是实心的,老头在最上面问:“怎么了?”

    萧凉一定定神开口道:“没事,我的东西掉了,捡了马上上来。”

    于是阿瑞斯抱着他走到最下面,弯腰假装捡了东西后重新上楼,在抬腿之前对他说:“你注意听。”

    他走得不快不慢,却足以让萧凉一听清。

    大概一到五阶的时候,木梯声音还是比较沉闷,也很稳,可是越过之后咯吱声就大了起来。差别不是很大,但是只要留心发现了,就会觉得很奇怪。

    萧凉一揽着他的脖子问:“你的意思是,下面有东西?”

    阿瑞斯稳稳地抱着他上去,“我也不知道。”

    但是能统一的是,如果真的有东西,现在还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

    上到二楼,柔壬与利尔斯正在翻看一本羊皮本子,纳得就站在一边问:“小朋友,东西找到了吗?”

    萧凉一点点头,手指摊开,一团卡布奇诺色的仓鼠难得没有睡大觉,而是配合得在他的手心转来转去,一副好动的样子,“它总是趁我不注意溜走。”

    “真是可爱的家伙”纳得从兜里掏出用白布包着的小饼干,问宰相:“要吃吗?”

    宰相嗅了嗅,往后一倒,半坐着婉拒了。

    真是稀奇,这个从来不嫌食物多的也有拒绝香喷喷饼干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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