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列传同人)(刺客列传衍生)钧天大学纪事》分卷阅读94

    这越支山延续到天璇,便被称作浮玉之山,绵延起伏数千里,山脉之间沟壑交错,地形复杂,也难保不会有稍加修葺就能打通的山谷。观那毓埥,颇有虎狼之心,实在不可不防。

    而此处既无守兵,也无壮丁,如若真的有变,恐是会让钧天措手不及啊。

    今日萧郅回到府中,便有秦氏身边的么么来请他过去。萧郅想到已经许久未去找秦氏,便欣然应允。

    进得屋中,秦氏便笑着迎上来。

    萧郅打量他今日精心装扮过了,通身着素色的衣袍,清雅不俗,倒平添了一抹动人之姿。

    萧郅拉着他坐到席间,笑道:“阿锦今日这身真好看。”

    秦氏莞尔一笑,他十几岁时第一次见到萧郅,便是这样清水出芙蓉的装扮,府中莺莺燕燕,穿红着绿,偶然换换口味,怎能不讨他欢喜?当下又做出一副娇羞的模样道:“老爷,今日是阿锦的生辰。”

    “啊呀,”萧郅拍了拍额头:“这几日诸事繁忙,我竟忘记了,阿锦莫怪啊!”

    “奴侍怎敢怪老爷?”秦侍君笑意盈盈的看向萧郅:“老爷今日能来,我就很开心了。”

    “阿锦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我立刻差人买来送给阿锦当做贺礼。”萧郅最爱他温柔小意的模样,当下拉了他的手问道。

    “老爷,”秦侍君看向他,柔柔一笑:“我在府中衣食无忧,再多要什么就是贪心了。只是···有一件事,压在我胸中,让我几乎夜不能寐。”

    “什么事?”

    “是阿浈的婚事,”秦侍君面上浮上一抹愁色:“转了年,阿浈就年满二十了,只是夫人···却一直未替阿浈相看人家,奴侍知道这事万轮不到由奴侍插嘴,只是阿浈毕竟是奴侍的亲生骨肉,难道我眼睁睁的看着他蹉跎年岁不成?”

    提到府中的坤性公子,萧郅便心头有气,萧滢做出这种丑事,连带着他近日来对其他的坤性儿子也都莫名生了一丝厌恶之感,十分不想涉及他们相关的事情。

    当下便冷了脸说:“那苏氏何曾尽到主夫之责?怕是这些年都被他教的长歪了,改日我还是请了宫中的掌事们教导他们一番再寻人家不迟。”

    “老爷,”秦侍君眼中含泪:“府中出了事,奴侍也有耳闻,只是一时压下来,但纸终究包不住火,我真的怕···怕万一传了出去,这阖府未嫁的坤性,可都被带累了。”

    萧郅烦闷不已,摆了摆手打断他道:“今日是你的生辰,大好的日子,何必又提这些,倒不如今后有空了再慢慢商议罢了。”

    秦侍君见他一副毫不上心的样子,桌下的手不由握紧了,尖尖的指甲几乎戳破了掌心,当下也冷了心,寒了意,只面上却仍堆起一副笑容,道:“是奴侍太过心焦了,平白惹老爷心烦。么么,快为老爷斟酒,我给老爷赔不是。”

    之后秦侍君又捡着萧郅爱听的说了,把他哄得多喝了几杯,也无心力去找那新纳的年轻侍君,被秦氏和么么扶着进了卧室。

    萧郅见秦氏颇有风情,又趁着酒意荒唐了一番,醉酒淫#乐,不一时就支持不住睡了过去。

    秦氏不敢合眼,至下半夜确定萧郅睡熟了,方穿了衣服,唤么么进来。

    那么么拿了一个印模,将秦氏递过来的钥匙在印模上重重按了一个痕迹,又悄无声息退了出去。

    慕容离今日刚从宫中回来,晓红便抱着信鸽过来。

    慕容离看了信,嘴角微勾:“不愧是仲大人,竟这么快就得手了。”

    想了想便唤庚寅进来道:“你这几日去宋夫子那边,让他派几个可靠的人去帮仲大人。”

    “属下领命。”

    几日后,钧天城与天璇接壤的密林之处,一队行商队伍自山间缓缓而来。

    此处山高林深,已在密林里埋伏许久的人看见商队,便悄无声息的围了过去。孰料商队首领忽然耳尖微动,大喝道:“什么人!”

    那突袭之人见行踪已经暴露,当下便也不再遮掩,几个跃步奔至近前,与那马队之人酣战起来。

    那看似行商的马队,却也是藏龙卧虎,人人皆是武艺不凡,奈何偷袭之人却更甚一着,不消一时三刻,马队中人已被砍杀殆尽。

    这些偷袭的人掩埋了尸体后,把车上东西统统搬了下来,有些袋子在搬运过程中扯开了口,露出里面白花花的稻米银钱。那些人将袋子撤下来,又从林中拿出相同的袋子放在车上。清点之后,便分作两队,一队推着之前搬运下来的袋子向钧天城方向走去,另一队换了同之前商队相同的衣服,赶着车马继续西行。

    一阵北风吹过,卷起地上的落叶沙尘,山林寂静,刚才发生的一切已经了无踪迹。

    孟章干完了一天的活儿,又冷又饿,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下榻处。阿桑候他多时,见他来了,便掩上门,从怀里掏出两个热气腾腾的葱饼,递给他说:“我怕凉了,特意在怀里捂着,你快些吃吧。”

    孟章感激的点点头,接过葱饼,大口吃了起来。

    阿桑怕他噎着,忙给他倒了热水,说:“慢些吃,这会儿大家都睡下了,不会有人发现的。”

    孟章吃完了东西,觉得身子舒坦了些,方才拉着阿桑道:“多亏了你,只是我现下身无长物,就是想要谢谢你也不知该怎么做。”

    “孟哥哥教我认字,我已经感激不尽了,不过是一点儿吃的,改日若是做了肉食,我便再从厨房里偷出点肉来。”阿桑一笑,两只眼睛像月牙儿一样弯了弯。

    “若是被发现,你会不会受罚?”孟章还是有些担忧。

    阿桑歪了歪头:“我才不怕咧,大不了挨几下打。反正庄子上又不缺吃的,你没看那赖么么都胖成什么样了。再说,我跑得快,他们可抓不着我。”

    孟章看他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倒着实有些羡慕。

    “只是孟哥哥你,干嘛不把自己怀孕的事说出来?这庄子上的管事知道了,说不定给你派些轻省的活儿。”阿桑不解。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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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6章 乾坤已定27

    “万万不可说。”孟章在庄子上待了这么些时日,也看出来这些人怕是受了指使,特意来磋磨他的。怀孕的事一旦被他们知道,倒真是说不好会是福是祸,眼下还是不要这般冒险的好。

    他看着阿桑,语调中尽是无奈:“我知道阿桑你是为我好,但是我却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阿桑瞅了一眼孟章的肚子,幸而已到冬日,衣服穿得厚,肚子竟不太明显。

    “孟哥哥也是个苦命人。”阿桑心里小小叹了口气。他听过庄子上的那些闲人嚼舌根,说这人是主家的夫人,因为犯了大错,被罚下来反省的。只是他想不明白,孟哥哥人生的好看,性子又和善,即便落了难,举止间仍不失优雅有度,怎么看也不像会做恶事的模样。倒是那几个管事狗仗人势,成天对他们骂骂咧咧不说,有时还敢贪墨庄子上的收成。

    孟哥哥还怀着身孕,到底有多大的错非得受这番折腾?若真折腾出个三长两短来,到时后悔也来不及了。

    所幸被自己撞上了,既相识一场,他便多多照看一番罢。转念又想着过几日庄子上杀鸡,那管事肯定又得要熬鸡汤喝,大不了自己再去偷碗鸡汤给孟哥哥补补身子。

    孟章并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小少年心里已经千回百转,想了无数个偷摸进管事屋子里的法子。见他圆圆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不由失笑道:“阿桑,你说要识字,我教了这么半天,你竟神游去哪里了?可听见这几个字怎么念?”

    阿桑闻言回过神来,倒有些不好意思,忙挂上大大的笑脸,道:“孟夫子,阿桑错啦,您再教阿桑一遍吧。”

    孟章本也不是真的想和他计较,他自来了庄子上,也只有这个小少年一心一意待他,做人总要知恩图报,若是有朝一日从这里出去了,他定要好好报答这人的。

    只是,现下也不知道仲哥哥的毒解了吗?若是来日再见,他会不会原谅自己?

    孟章摇了摇头,想要将仲堃仪从脑中赶出去,他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又想那人做什么,索性不过过一日算一日罢了。

    慕容离走进栖凤殿的时候,陵光正在喝药,见他来了,便挥退宫侍,招手让他近前。

    “慕容,我听说公孙钤已到了晏州,他一路顺遂吗?”陵光没想到公孙钤当日与他所说要放弃副相之职,守在离他近处,并不是句玩笑,而是真心实意。感动之余又觉得他实在是太傻,晏州荒僻,气候恶劣,他倒真有些放心不下。

    “公主放心,公孙大人一切都好,”慕容离道:“我夫君已经派人去探看过了。”

    陵光点点头,想着公孙钤就在一山之隔外,却不能相见,心中不禁一阵酸楚。

    “公主。”慕容离出声道:“慕容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陵光笑了笑,“什么话,慕容但说无妨。”

    “公主自来遖宿,已一年有余,公主曾与遖宿王定下三年之约,您觉得这遖宿王是否会遵守诺言?”

    “这···”陵光对此事也是忧心不已,毓埥的耐心愈发不足,就连这次生病,也是那天他用强不成,自己的无奈之举。如今身在遖宿,毓埥才是一国之主,若他要做些什么,自己哪里有什么还手之力?

    “那公主想明白了吗?您是要做这遖宿的王后,还是要守着和公孙大人的约定?”慕容离沉声问道。

    “我自然是要和公孙钤在一起。”陵光闻言摇头:“我与公孙钤已定下婚约,心里早已把他视为夫君,况我从未想过要做王后。”

    “那公主您恨遖宿王吗?”慕容离又问。

    恨?忽听此问,陵光不由怔了一下。是了,其实他应该恨遖宿王,是他害得自己姻缘受阻,又要离开至亲,只身一人远赴这异国他乡。

    “或者说,您想让他死吗?”慕容离忽然靠近了些,眼神中噙着一抹恨意。

    陵光吓了一跳,只觉脊背发凉,他虽是被迫来到遖宿,但却从未想过要置毓埥于死地啊。

    “慕容,你休要妄言。”陵光有些慌乱的低声道:“这话大逆不道,万一被别人听去···”

    慕容离见他反应,登时冷冷一笑:“这里哪有别人,只是公主心里舍不得罢了。”

    “不是这样。”陵光辩解道:“遖宿王乃是一国之君,我自来遖宿,也发现他在国事上尽心尽力,治理有方,算是一位明主。我又怎能因为自己的私人恩怨,就要刺杀一位国君?况且我只是一个全无武功的坤性,又怎么敌的了他···”

    “难道这种事需要您亲自动手吗?”慕容离站起身来,打断他道:“公主曾说过,自己已经许给公孙大人,若是被旁人沾污了,但求一死。您的意思是,便要自绝也不会让遖宿王有事吗?”

    “慕容,你今日是怎么了?”陵光被他咄咄逼人的问题弄的不知所措。慕容离今日就像变了一个人,甫一进宫,便抛出一个比一个犀利的问题,简直逼的他毫无还手之力。

    慕容离摇摇头,语气愈发森冷:“若是这些话,是陛下想要问的呢?”

    陵光闻言只觉头皮发麻,心下酸堵,难道启昆帝是要对遖宿动手吗?

    “公主,这遖宿贪心不足,早有染指中垣之意,一旦发展壮大,对我钧天也是一个隐患,您身为钧天的公主,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国事考虑。”

    陵光本来颇为踟蹰,听到这话,又不禁气恼道:“本宫不就是因为要为国事考虑,才会抛下挚爱,甘愿随遖宿王到了这里,如今,还要我如何为国事考虑?”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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