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列传同人)(刺客列传衍生)钧天大学纪事》分卷阅读101

    启昆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心下惊诧不已。本以为他只是一个木讷少言的深宅主夫,却没想到他竟然有如此的本事!

    这倒是,有些可怕了。

    “若木华,”启昆帝出声道:“曾有大巫的时候,天玑是如何对待的?”

    “王封为圣子,入住宫中,日日为国祈福,守卫万民。”若木华走上近前,恭敬回答。

    启昆帝本不想见齐家人,只是这若木华不知因何搭上了魏家的关系,既然国舅开了口,启昆帝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却没想到这蹇宾倒真是出人意料。沉吟半晌,方道:“既然你举荐他给寡人,是为了解天枢之忧,那寡人便派你二人去助阵如何?”

    若木华忙躬身道:“小人自当为国效力。”

    启昆帝点点头,又看向蹇宾,道:“蹇氏,寡人便派你去天枢协助作战,若是这能够扭转战局,便赦你不死。”

    蹇宾对启昆帝施了一礼,恳求道:“陛下仁德,蹇宾戴罪之身,不敢求得陛下原谅,只是府中的侍君已有了我夫君的骨肉,还请陛下能法外开恩,恕他不死。”

    齐之侃临行前,启昆帝曾密诏他入宫,本是安排他可将这战局多拖些时日,以便让朝中三大家族有足够的时间“动作”,之后还要助他铲除这些奸佞,却何曾想到他会降敌?听闻前线斥候回报,齐之侃那日是为了救中了埋伏的将士,以一人之力击杀数百东瀛人,最后因体力不支,才被生擒。

    他立刻夤夜招仲堃仪进宫商议对策,却没想到翌日,却又传来齐之侃降敌的消息。此事过于忽然,他竟不敢判断齐之侃是兵行险着,深入敌营准备伺机而动,还是真的降了。

    思索许久,终是下令收押了齐氏一家老小。

    若齐之侃真的降了,便斩了他们,以儆效尤。若这乃是齐之侃的计策,将齐氏族人投入天牢,外人看来,是他半点也不顾惜齐之侃往日的功劳,竟要釜底抽薪,那齐之侃怎能不恨?也算是做戏做了全套,任谁也不会怀疑半分了。

    当下便回到:“现在说什么也是为时尚早,待你二人随军去了前线,再做分晓吧!”语毕便挥手让他们出去。

    骆珉日夜兼程,这日却终于到了晏州,公孙钤正巧下乡查访民情,骆珉只得在晏州等候。

    “先生请用茶。”甫一落座,便有小侍奉上茶水。

    骆珉接过茶,四下打量一番,只见这州府梁栋破旧,屋中摆设粗陋,想公孙钤这世家清贵出身的贵公子,为了心爱之人,竟愿栖身此地,不由也是感慨万分。

    “这位小哥是有什么话想说吗?”骆珉见那小侍上了茶却不走,只偷偷打量自己,不由疑惑问道。

    孰料这小侍却扑通一声跪下道:“先生,请先生救命!”

    骆珉唬了一跳,忙站起来,道:“你这是何意?你有什么事,合该去求主家,我一个来客,怎好僭越?你快起来。”

    那小侍却哭到:“先生,奴侍名唤紫苏,原是陵少爷,哦,不,原是公主身边的侍从,因为犯了错,被罚出府,幸而公孙大人不弃,收留了奴侍。只是,奴侍所求这件事,还得仲大人才能解决,公孙大人却也不好干涉的。”

    听他谈话间涉及到仲堃仪,骆珉便不得不听一听了。

    “你起来说话,什么事与仲大人有关?”骆珉虚扶了他一把。

    紫苏抹着眼泪站起来说:“我与仲大人的正君,也就是孟章少爷的贴身小侍绿阑,在钧天大学时候认识,脾性相投,十分要好,私下里偷偷结拜了,以兄弟相称。却没想到孟章少爷竟是出了事,绿阑竟然被卖给···被卖到那烟花之地去了,绿阑当了贴身的玉佩,才托人带出话来。他性子烈,若是再没人救他出来,恐怕,恐怕他会一头撞死了!”

    骆珉曾在仲府中见过绿阑,他性子活泼,相貌也清秀。记得有次他与仲大人议事晚了,绿阑正端着一盘点心去内宅,看见他,便塞了他一只凤梨酥。他还没来得及道谢,他便扭头跑了。思及此,当下也起了怜惜之心,便道:“你可知他在哪个教坊?”

    “知道。”紫苏忙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上面寥寥数言,看到地址,却是京中的一处教坊。

    “先生,求您请仲大人出面,看在孟章少爷的份上,救救绿阑吧。”紫苏说着又流下泪来。

    正说着,公孙钤踏进门来,便看到紫苏垂首抹泪,骆珉神色间颇有犹豫。

    “骆珉先生,请恕我来迟。”他笑着走过去。

    “公孙大人!”骆珉未察觉他进来,听他声音,才回过神来,便忙向他施礼。

    “紫苏,客人在此,你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公孙钤轻斥道。

    紫苏有些怕他,唯唯诺诺不敢吭声,只小声抽泣。

    骆珉遂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与公孙钤。

    “你下去吧。”公孙钤听完了,便挥挥手让紫苏退下。

    紫苏还有些不甘,咬着嘴唇倔强的站在原地。

    公孙钤微微皱了皱眉,这个小侍一向有些拎不清楚,那年若不是他的疏忽,陵光也不至于被郑滦轻薄,只是他原是伺候陵光的小侍,公孙钤倒真有些不忍苛责。

    当下只道:“此时我与先生自有定夺,你也不要担心了。”

    待紫苏离开,公孙钤才颇有些惭愧道:“家中仆侍不懂规矩,让骆珉先生见笑了。”

    “哪里,”骆珉摆摆手:“这小侍行事虽有些莽撞,但却也是因赤诚之心,胸中倒有个“义”字,让人敬佩。”

    “我早先只听说仲兄病了,本想去探望,但恰逢祖父染恙,耽误了些时日,后任上有事,便又匆匆赶来晏州,竟不知仲兄家里生了这么些变故。”公孙钤叹道:“原我一个外人本不该说,但仲夫人也是我在钧天大学的同窗,亦是公主的好友,为人性情和善,怎会做出这等事来?还是要好好查清缘由,莫使夫夫离心了才是。”

    “公孙大人说的对,其实仲大人也并不相信夫人会下毒害他。”骆珉道:“只是,这原也不过应了大人的计策,顺势而为罢了。”

    “哦?”未想此间竟还有缘由,公孙钤倒一时有些诧异。

    “大人看过信便知。”骆珉递上仲堃仪的信。

    公孙钤展信览毕,不禁大吃一惊,他竟不知,陛下布了这样一个局。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qwe的营养液!

    请假通知:作为一个会计,年底简直是个修罗场,实在是没有心力更文,为了保证文章质量停更几天,忙完了这阵再复更,请大家谅解。

    第168章 乾坤已定39

    “仲大人希望公孙大人能够全力支持,以解钧天的内忧外患。”骆珉拱手道。

    “此事还有谁知?”公孙钤问道。

    “除了陛下,你我,仲大人,还有,”骆珉顿了一下:“执夫人。”

    “慕容离?”公孙钤只觉今日的消息一个比一个出人意料,慕容离一个坤性,怎会参与进这种事情中来。

    “正是,其实利用遖宿这点,还是执夫人谋划出的计策。”骆珉如实道。

    公孙钤忆起自己与慕容离的几面之缘,只觉他是个清冷超脱之人,却未想到他却又有此等入世之心。

    “此事重大,容我考虑一番罢。”公孙钤沉吟道。

    “还有一事,当要禀报大人。”骆珉拱手。

    “什么事?”

    “陛下已经吩咐公主假意亲近遖宿王,伺机扰乱遖宿的局势,此番遖宿毓骁王爷受罚,其间便有公主的手笔。”骆珉笑道。

    公孙钤闻言却无半点喜意,只觉心中一滞,忙问道:“什么意思?令公主亲近遖宿王?那遖宿王本就对公主有不轨之心,此计太过冒险,若是真的···公主要怎么办?”

    “行大事者,不拘小节。若要做成一件事,没有半点牺牲也不可能,公主机敏,必有自保之法。况且,”骆珉话锋一转:“若是真的出了些意外,陛下日后定会好好补偿公主。”

    “荒谬!”公孙钤重重拍案,只觉胸中一股恶气直冲脑际:“你们这是什么混账计策?公主已为钧天牺牲良多,还要他怎么牺牲?躲在坤性的身后做缩头乌龟,这就是你们的良策?”

    “公孙大人莫要生气。”骆珉劝慰道:“不过是一时的忍耐,若是公孙大人这边多多出力,事情很快便能了结。依仲大人的计策,到时候,遖宿王也会自顾不暇,大人岂不是可以趁乱将公主救出,双双离去,做一对神仙眷侣岂不美哉?”

    “哼哼,”公孙钤怒极反笑,他为人惯是光风霁月,何曾见过这些阴私手段,当即讥讽道:“阴谋诡道,陷于微末之流,不可长久。为人臣子者,当劝谏君主以德政治天下,方为正道。如此做派,莫不让天下人耻笑!”

    “公孙大人此言差异,仲大人为国事鞠躬尽瘁,耗尽心血,不就是为了我钧天能够早日解除内忧外患。”骆珉辩白道:“且成王败寇,功绩自有后人评判。仲大人所求不过是天下安定,盛世清明罢了!”

    公孙钤摇头不语,骆珉接着道:“就连齐将军的家眷被投入天牢之事,也是计策里的一环。陛下与大人谋划许久,任何一个环节都不可有差。相信公孙大人为了国事考虑,也一定会依计行事吧?”

    “先生能言善辩,在下佩服。”公孙钤听闻齐家之事竟也与此有关,心绪起伏,半晌方才平静下来:“只是仲兄机关算尽,是为求仁求义还是为求名求利,旁人却无可知了。”

    骆珉一向敬佩仲堃仪,此时听到公孙钤的话中不满,少不得为他辩护:“这又有什么分别?凡事谋定后动,方可万无一失。且以大人的才智作为,却也不负盛名。”

    “福祸之事,常在一念之间。”公孙钤叹道:“自诩聪明,反被聪明所累。世间哪有万无一失的计策,又哪里有失而复得的真心?怀忠厚之心,行坦荡之事,方为正道。公孙钤言尽于此,你回去禀报仲大人,我绝不会泄露此事半分,身为臣子也不会阻拦陛下的计策,但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与他之间的情谊,今日犹如此袍。”

    说罢挥剑斩断了一截衣袖,递与骆珉。

    骆珉恼他迂腐,却又不便再与他论辩,遂接过衣袖,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

    公孙钤端起茶盏,啜饮一口,茶水已经凉透了。想起在花朝节时第一次得遇仲堃仪,他抽到的花签上的签文依稀是“何惧千夫所指,开天下升平美梦”。这也许便是他的际遇,也是他的命运罢!

    只是天理昭昭,因果不爽,若是杀机太盛,恐对自己也是有损无益。他不是不佩服仲堃仪的智谋,只是利用尽了所有可用之人,倒头来只希望他不会悔恨方好。

    屋中没有点灯,萧滢披头散发拥被坐在床上,形容枯槁,若不是还有呼吸之声,旁人怕只会认为这是间空屋子罢了。

    萧浈执着一盏琉璃灯走进来,轻声道:“二弟,你好些了吗?”

    萧滢的眼珠微微动了动,道:“你来做什么?”

    “我来看看你,”萧浈笑道:“你身子总不见好,我有些放心不下。”

    “哼,”萧滢冷笑:“你何必猫哭耗子假慈悲,怕是我如今这样,你和那些庶弟们心里不知怎么嘲笑我吧。”

    “我们都是一家子亲骨肉,一荣俱荣一损皆损,你不好过,我们自然也不好过。”

    听到这话,萧滢心里倒好受了些,想到这萧浈如今这般大年纪也未出阁,恐怕也是心中苦楚,当下便道:“我好不好又有什么用,我恨不得立即死了倒也落得干净。”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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