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列传同人)(刺客列传衍生)钧天大学纪事》分卷阅读103

    此时坐在马车中,蹇宾仔细研读若木华交给他的卷册,心下如涛汹涌,他竟不知,曾经的大巫,竟有这种种逆天的作为。

    只是年岁已久,真实性无法考证。但若真的怀有这样的能力,忽然在几百年前消失,却也可谓是事出有因。这种大能之人,本不该存在于世,否则便会引起世间规律的紊乱。合上卷轴,蹇宾揉了揉酸胀的双眼,看到外面行进的士兵,不由想到齐之侃,心下登时一阵阵抽痛。

    启昆帝并未对军中人说明蹇宾二人的身份,只说是请来助战的巫祝,战事起时请巫祝占卜,本是前朝盛行的做法,但因本朝天子并不信奉巫仪,也便从未有过巫师随军的惯例。但此时齐之侃战败投敌,裘振将军御前护卫,不得轻易离开,却也实在找不出有勇有谋的大将,估计请来这个巫师,大概也是为了稳定军心而用吧。

    蹇宾并不知军中人的想法,只盼着大军能快些前进,早日到达天枢战场。

    金副将自从那日被齐之侃强令离开,归整部众驻扎在天枢郊外,心中着实憋着一口气,只等启昆帝下令,便要冲入那东瀛人的老巢,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听闻朝中派来的援军已至,便立即迎了出去。

    启昆帝派了魏家的人领兵,挂了副将之衔,日夜兼程赶赴天枢。此人名唤魏元武,是魏太后的亲侄子,生的勇猛,也有一身武艺,由魏家举荐至军中任职。

    金副将与魏副将见了礼,便开门见山地说:“不瞒魏副将,我以为将军绝不可能降敌,这定是他的权宜之计。”

    魏副将没想到他竟如此直白,拿着茶盏的手不禁抖了抖,道:“金副将一直跟随齐将军出生入死,情同手足,自是不愿相信此事。”

    金副将闻言却拍案而起,怒道:“魏副将这是什么话,难道是疑金某偏袒齐将军吗?”

    魏副将被他忽然而起的动作和大嗓门吓了一跳,不由微微皱眉,放下茶盏,勉强和颜道:“魏某并不是这个意思,金副将何必动怒。”

    “哼!”金副将哼了一声道:“不说齐将军智勇双全,作战时身先士卒,就是他此次是为什么被抓,你们又知道吗?他是为了掩护我和手下的弟兄们,以一己之力拖住东瀛百十来众,最终体力不支,才···”金副将说到此,不由嗓中哽咽。

    “金副将请坐下说话吧,”魏副将做出相邀的姿势:“魏某此番前来,是为和金副将合力剿除东瀛水匪,齐将军如何,待到战事起时不就可知晓了吗?”

    “魏副将此番前来,可是有什么妙计?”金副将仍有些不忿,故而语气中带了些质疑之意。

    “我此番带了一个人前来。”魏副将答道。

    “哦,一个人?”金副将不解,什么人会对战事有帮助?

    “此人,是一个巫师。”

    “你莫不是在开玩笑!”金副将双眼瞪的滚圆:“现在大战在即,一个巫师有什么用?难道让他在开战时请神?真是笑话!”

    魏副将对此人的粗鄙也有些不满,瞥了他一眼:“这是陛下的主意,我也不敢随意揣测,你要对他不满,不若自己问问他。”

    “本将不信这些神神鬼鬼之事,有这时间还不如去研究战术,”金副将挥挥手,只觉与这魏副将实在是话不投机,当下便起身告辞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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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1章 乾坤已定42

    金殿之上,众臣分列两旁,皆面带讶色看着御阶下跪着的一身布衣的老者。

    启昆帝走上宝座坐定,便开口道:“你竟然已经来到这殿上,有什么冤屈便直说吧。”

    若是公孙钤还在朝堂上,一定会认出这人就是那年他和仲堃仪在郊外茶楼救下的卖唱爷孙。

    那老者磕了一个响头,颤声道:“小老儿今日要状告青州刺史沈业,他纵子行凶,害了小老儿孙子的性命,又侵占小老儿家的田地,逼得我爷孙如今无家可归!”

    沈琳正站在这老者身旁,闻言不禁怒火中烧,出列道:“老匹夫,你竟如此大胆,怎可口出妄言,污蔑官员!”

    那老者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满是怨恨,却不回话,只对着启昆帝伏首道:“求陛下为草民做主!”

    苏翰冷哼一声道:“这般粗鄙的乡野匹夫,你孙子是有何等姿色,会被沈家的人看上?你也别太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这位大人所说,也是小老儿不解处,我的大孙是造了什么孽,竟会遇上这等败类,无辜枉死!”这老者的声音里含着化不开的悲愤,嘴唇颤抖着,好像在极力忍耐才不至于做出什么失礼的举动。

    “陛下,”苏翰对着启昆帝拱手道:“不知哪里来的贱民,在金殿上胡言乱语,还恐污了陛下的眼睛,容臣将他赶出去吧!”

    启昆帝沉吟道:“既然今日他能够上了这金殿,也是他的造化,何不让他说完?若是沈家真无过错,清者自清,又何须担心?”

    “谢陛下!”老者闻言重重叩头,便将压在心底让他几乎悲恸欲死的遭遇一一道来。

    朝中众臣议论纷纷,若真如他所言,这沈鹏飞也太过恣意妄为,逼良为娼,抢掠私产,逼得良民背井离乡,实在是罪不可恕。

    “陛下,陛下莫要听他胡说,这都是有人要构陷我们沈家,指示他编造出来的。”沈琳也有些急了,忙分辨道。

    “陛下,草民有证据!”这老者却也又叩首道。

    “你若有证据,便呈上来。”启昆帝没有理会沈琳。

    这老者今日能出现在殿上,也是启昆和仲堃仪商议的计策,只是为了再给三大家族的怨怼再添一把火。

    闻言,内侍忙将侯在殿外的几个青州父老带上殿来。

    这些乡绅里众何曾见过天子朝臣,皆有些惴惴不安,但只见殿上天子和颜悦色,也渐渐稳下心神,一一讲述沈鹏飞在青州的恶行,并为老者作证。

    沈琳真没有想到这沈业父子在青州行事,竟如此全然无顾忌,不由与苏翰对视一眼,见他也有震惊之色,便知今日这事大概也是启昆帝暗许的,依照沈鹏飞这番作为,就是他想要保,怕是也没那么容易了。

    “沈琳,此事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想说?”启昆帝沉声问道。

    “既然陛下已经看我沈家不顺眼,多说无益。也是我管家无方,便请陛下自行定夺吧。”沈琳虽说着退让之词,语气却颇为不恭。

    启昆帝皱了皱眉,正要发作,苏翰却又接着说:“只是沈家也是钧天的大族,士族是国家的根基,陛下难道仅因为一个乡野村夫的说辞,就要治沈家人的罪吗?”

    说及此,下列朝臣又开始交头接耳,小声议论。

    启昆帝广袖下紧握的手已经青筋暴露,只是面上还是忍耐着,半晌,开口道:“那依苏上卿的意思,想要如何处理此事?”

    “命沈业赔偿这老儿一些钱财,令其子闭门思过。”苏翰道。

    “微臣也觉得苏大人所说有礼。”胡侍郎本就是苏氏一派,此时见苏翰如此说,便也忙出列附和。

    接着又有几名朝臣出列赞同。

    那老者见此情景,悲声道:“陛下,请您为小老儿做主,杀人偿命,岂是打发些银钱便能解决。”

    启昆帝挥挥手,道:“你们先且退下,此事容寡人再想一想。”

    那老者颤颤巍巍站起身来,沈琳见启昆帝并未当场为沈业定罪,嘴角不禁微微上扬,看来启昆帝也不敢过于针对他们。

    可正此时,让人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那老者忽然转过身来,大声道:“沈琳!你们沈家作恶多端,枉为士族,令人发指!因果循环,天理昭昭,我就看你们还能得意到几时!我们祖孙既做了厉鬼,也要来日日相缠,定叫你们不得好死!”

    说罢,竟一头撞向金殿的柱子。

    侍卫来不及阻止,抢过去时,却发现那老者满面鲜血,怒目圆睁,竟是已经生生磕死了。

    启昆帝也未料他竟有此一举,当下不由站起身来,却遥见他死不瞑目,也是于心不忍,以袖遮眼,又重重坐下。

    青州的乡邻见此情景,不由一齐跪扑在地,请求启昆帝做主。

    “来人啊。”启昆帝再看向殿下时,已是目中含怒,语调威严:“宣寡人的旨意,青州刺史沈业教子无方,为害乡里,引发民愤,即日起革除官职,永不录用。其子沈鹏飞收押,秋后问斩!”

    “陛下圣明!”圣旨一下,青州人皆面露喜色,俯首谢恩。

    苏翰质问道:“沈家世代忠良,先辈辅佐有功。沈大人为官数十载,兢兢业业,沈鹏飞是他嫡亲的侄子,陛下竟如此重罚,是要置我们世家于何地?”

    “今日若不是有莫大的冤屈,这人岂会血溅金殿?”启昆帝怒道:“寡人旨意已下,断无更改,王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况那沈鹏飞又算个什么?今日不严惩,世家子有样学样,岂不危害天下,扰乱纲纪!”

    启昆话音刚落,沈琳便冷笑道:“沈业为官多年,既有什么罪也是早就犯了,陛下怕是对世家不满,今日拿我们沈家开刀罢了!”说罢也不施礼,竟拂袖而去。

    苏翰对萧郅示意,二人也是随便拱拱手,便先行离朝。

    众人见三家竟对天子如此无礼,不禁有不忿的,也有鄙夷的,更有想要看天子笑话的。如今仲堃仪免官,齐之侃投敌,启昆帝左膀右臂皆失,身为天子,怕还不是要受世家大族的气。

    启昆帝却并未像众人所想那般动怒,只叹了一口气,吩咐左右道:“赏赐些金银,好生安葬了这人罢!”便起身离去。

    众朝臣心有戚戚,看今日之情景,还不知日后会生什么事端。他们也要早早准备,更要自求多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觉得越写越长了····乾坤已定卷怕不是要写到50

    第172章 乾坤已定43

    外面鼓乐喧天,萧滢坐在喜床上,尖利的指甲几乎要刺破手心。此时他的心中满是恨意。他恨郑滦毁了他的人生,更恨萧苏两家枉为世家大族,竟眼睁睁的看着家中坤性受辱却不思报复,以为把他像烫手山芋一样随手扔了出去就能了事。

    他起身走到桌边,打开酒壶的盖子,将一包药粉倒了进去,轻轻晃了晃,又将酒壶重新放在原处。

    郑滦真没想到,他到头来不仅能够重见天日,还能够娶到萧滢这样的夫郎,心中得意万分,快活不已,席面上的敬酒也都来者不拒,直喝的头重脚轻,舌头都捋不顺溜了,方才乐颠颠的走进喜房。

    虽然有些迷糊,但是端坐在床上,身着大红喜服的夫郎却直直映入眼帘。

    郑滦当即想要扑过去,靠尚存一点理智,才强自镇定了心神,对萧滢施礼道:“夫人。”

    萧滢也不理他,不知在想什么出神。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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