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基友和朋友
真是辛苦阿葵尔斯，能把熊孩子养的彬彬有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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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科的灾难，基本上在白胡子决定把艾斯甩给他之后就开始了。花了一番功夫，才让马尔科将艾斯从‘那个混蛋海军呢？’‘为什么我会在白胡子海贼团？’‘你们根本就是从海军手里绑架了我威胁我哥哥！’这种逻辑中解脱了出来。
感谢报纸鸟。
艾斯对着报纸上的日期沉默了小半天，然后变得更熊了。
他本着给类似于‘白胡子海贼团捣乱，不要怂就是干。’‘虽然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白胡子海贼团，但是一定是被强迫的。’‘那个奇奇怪怪的菠萝头一定不是好人。’这种思想，成功给马尔科增添了工作量。
在第五次从自己的餐盘中找出了蠕动的虫子后，马尔科终于没忍住直接将自己的饭全部塞入了艾斯的嘴里：“老子是不死鸟不错，可是老子是吃了不死鸟果实的人类，不是吃了人人果实的不死鸟啊！”
难得出现在餐厅的白胡子在一旁大笑。
“那还真是遗憾，我还想养一只鸟呢。”小艾斯完全不在乎，吞下了食物，“另外，都多大了还需要我教么，浪费食物是可耻的。”他坐的笔直，吃饭的动作虽然很快却也很优雅。这个时候的小艾斯，除却各种顶撞和恶作剧，看起来像是个小贵族。
马尔科忍住了自己想要揍上去的冲动。
“不过你是怎么塞进去的啊？”萨奇凑头过来很是好奇，“我一直有注意哦，你是怎么精确的找到马尔科那份放进去的？”明明大家都是一样的饭菜，随机性那么强，这小家伙怎么做到不误伤的？
“哼，凡人的智慧。”艾斯颇为得意。
“从他哥副船长那里学来的吧，”马尔科揉头，“‘阴谋家’可不是白说的。我听阿葵尔斯说过，那家伙在成为海盗之前，是个魔术师。为什么小时候的艾斯这么混啊。”已经被折腾的好几餐都没能好好吃的马尔科颇为心累。
“我现在，勉勉强强相信你认识哥哥。”小艾斯抬了抬下巴，骄傲的表情让围观的队长们笑出了声，“但是作为一只鸟类，你还是安安静静的呆在你的树杈子上吧。”
“都说了，我是吃了不死鸟果实的人类，不是成精了的不死鸟啊！”
“那作为成精了的菠萝形状的不死鸟果实，也请你安安静静的待在厨房。”
心累，不是很想说话……
“哈哈哈哈！！！”唯恐天下不乱的哈尔塔眼泪都笑出来了，“小艾斯想象力真好，恩，啊哈哈哈！”他拍着桌子狂笑着，“说起来马尔科你不死鸟果实的形状，真的是个菠萝对不对，所以你才这么喜欢菠萝叶的头型啊！”
心累，不是很想说话……
“装嫩。”小艾斯开启了群嘲模式，“明明都是三十多岁的人类，装什么嫩。”哈尔塔的娃娃脸，是他最不满意的地方。实际上因为他看上去年龄太小，已经很多次在同行的时候，被拦在酒馆之外了。
“爱好奇怪的大叔，”对着正在安慰哈尔塔的比斯塔开嘲，“挥剑就挥剑吧，跟着一起撒花瓣，想要制造浪漫气息让你的对手爱上你么。明明是个胸毛粗壮的男人，穿着西装笔挺的，没想到是个衣冠禽兽。”
然后躺枪的是其他坐在旁边的船员们，小艾斯基本上是无差别攻击，到了最后等着周围的人都要被他挑衅个遍了，他的冒头直至白胡子：“只顾播种不顾家的人贩子！”他指着白胡子，不理会周围一瞬间的寂静。
马尔科目瞪口呆的看着艾斯挑火：“你们这种说着‘我要去追求我的梦想’然后抛家弃子的家伙，去死吧！”说着，蹭蹭蹭的窜出了食堂。
知晓他身世的白胡子和马尔科瞬间明白了他这些日子的抵触，不知道的已经从最初的玩笑变成了愤怒。白胡子其实是这条船上的人心和信仰，所有人可以不在乎自己被骂，可以对所有的玩笑一笑了之，唯独关于老爹……
不可触及。
“算啦，”白胡子摆手，“艾斯的父亲的确是个不负责的混蛋，他生气也是理所应当的。毕竟是个没有记忆的臭小鬼，还不至于和他一般见识。”虽然这么说，“不过等他恢复……”剩下的话，不说别人也理解。
“不过真没想到，小时候的艾斯是这个样子的啊。”比斯塔摸着自己的花剑，“真的有很奇怪么？我还以为大家都很喜欢我华丽的招数呢。”有些郁闷。
“各有所好吧，”马尔科已经推了推自己已经空掉的盘子，注意到了盘子上略微反光的小颗粒抽动了一下嘴角，“开玩笑的吧喂，那小鬼什么时候来说”
“噗噗噗噗！”随着他的话，周遭传来了各种干呕的声音，还有狂灌水结果更反差的声音，“卧槽怎么这么咸！”“萨奇你今天怎么放了这么多的盐？”“我靠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谁特么在甜里掺了咸！”
马尔科捂着头，就知道这些人不小心中招了：“萨奇，我觉得你应该继续禁止他进厨房。”
“我已经禁止了，”萨奇面不改色的吃着自己盘子里的东西，“不准浪费哦”他微笑着，背后散发着阴暗的气息，“一群被岔开话题就不注意自己领地的家伙。”
叹气，看着一旁白胡子更加期待的表情，有了不好的感觉：“老爹……”他拖长了音。
“库啦啦啦啦啦啦，我可什么都不知道。”白胡子甚至心情很好的哼起了小曲。
这话说了，您自己信么……
但是很快，马尔科就不纠结老爹到底看到了什么。因为当一群人苦逼的吃完饭，想要站起身离开的时候，身边随机的出现了衣料撕碎的声音。然后就是一片花花绿绿的裤衩，或者是白花花的大屁股。
马尔科捂着眼睛，心更累了。他说为什么管理仓库的告诉他黏黏果不翼而飞了，原来全被这个小鬼偷走了。可是那么大批量，用于修船的黏黏果……
“卧槽地板是个什么鬼！”“救命我的手被黏上了！”……
熊孩子……
心累。
第48章 基友和朋友
你觉得，他作为二番队长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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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科觉得艾斯能够长成未来那副彬彬有礼的样子还真是不容易。在甲板不知道第多少次被熊孩子涂上了莫名其妙的东西之后，马尔科决定靠岸让熊孩子祸害其他人去，起码离莫比迪克远一点儿。
好不容易给了熊孩子钱，马尔科基本上是摊在老爹身旁的：“库啦啦啦啦啦啦，你小时候也是这个样子啊。”白胡子心情特别好，只要小艾斯醒着，整个甲板就没有安宁的时候，不是这里嘲，就是那里闹。
“……没他这么能闹好么啊喂。”马尔科揉了揉眼睛，觉得自己黑眼圈都要出来了。
“库啦啦啦啦啦啦，当初那个管我叫人贩子的小鬼头，也长大了啊。”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说起来，你把我当成家人的过程，还真不容易呢。”白胡子将手按在了马尔科的脑袋上，“现在怎么想？”
“老爹，当年谁知道你的兴趣爱好，是认儿子啊。”马尔科没有反抗白胡子的手，只是盘腿坐在地上这么吐槽，“陌生人随便一上来就‘当我儿子吧’‘我做你父亲吧’谁都会把你当成奇奇怪怪的人好么喂。”
白胡子大笑着：“所以后来，汲取教训了啊。”
马尔科用鼻子哼了一声，没拆台：“艾斯还要三四天才能恢复，我绝对要把一堆任务塞给他啊喂。”对于这些日子没能睡个好觉，马尔科真的很幽怨。因为吵闹的甲板，他大多都是白天补觉晚上工作，现在小艾斯害得他白天睡不着，心情好才有鬼。
“你觉得，他适不适合二番队？”白胡子似乎另有考虑。
“二番队？”马尔科愣了一下，二番队的队长几年前就牺牲了，位置一直空着没能找到合适的人替补。主要是因为当年定番队队长，是打架打出来的。队长之位基本上就是白胡子海贼团里能够独当一面的高手了。
更重要的是，马尔科比起他队长更清楚，老爹的身体情况已经大不如前。也早在几年前就停止了认儿子的行动。这几年为了艾斯破了一次例，除却这个年轻人是故人之子外，还有他分外优秀的原因。
“如果是单凭能力倒是足够了，”对方见闻色很成熟，武装色因为年龄原因还有待训练，霸王色掌控不稳定，烧烧果实是排名靠前的自然系，“不过他的性格完全不靠谱啊老爹。”想起艾斯吃着饭都能睡着的马虎性格，马尔科很难做定论。
“库啦啦啦啦啦啦，不是还有你么。”白胡子大笑着，“那就这么定了吧。”
“老爹，你在想什么？”马尔科跟着白胡子三十多年，非常了解自己老爹。能够纵容艾斯刺杀自己上百次还不厌烦，甚至明里暗里让他拉拢艾斯进入白胡子海贼团旗下的老爹，在一开始就有打算。
白胡子移开自己的手，打开了酒壶：“我也老了，”他说的很平静，“你知道震震果实的原理，菲奥利离开了这么多年……”
“老爹！”马尔科提音打断了白胡子，明显不想听他继续说下去。菲奥利先生的死亡，是他心里的一根刺。这些年老爹虽然不说，可是马尔科始终都没有看开。
白胡子喝酒，斜眼看着马尔科，然后笑了：“我也是只有一颗心脏，会老去的人类啊。罗杰，金狮子，瓦尔德，莱德菲尔德，卡普，战国，泽法……”他一一数着夕日海上纵横的人物，“罗杰自首，金狮子战死，瓦尔德被捕，莱德菲尔德不知所踪。泽法成为了总教头，卡普半隐居，当年海上的大人物，如今数来只剩下寥寥数人了。”
马尔科看着老爹，默不作声。
“阿葵尔斯那个小鬼说的不错，罗杰开创的时代，没有人能够永远站在风口浪尖。罗杰，青椒，金狮子，神之手，红发，百兽，bigmom。一个跃起一个退下，所谓世界最强，”白胡子看着自己手中的酒壶，“也是人类啊。”
“所以，您看上了艾斯？”马尔科的表情很冷漠，“您想要做什么呢？”
“库啦啦啦啦啦啦，做什么？别这幅表情啊，马尔科。”白胡子大笑着，看着马尔科难得严肃的表情，“如果我倒下了，这个世界会怎么样，你不是很清楚么。”
“啊，的确很清楚。”马尔科扭头看着大海，“为什么是艾斯？他背后……”
“想得太多了啊，马尔科。”白胡子笑着，“和他是谁无关，上了这条船，你们都是我的儿子。再蠢再笨，再能惹麻烦，都是我喜欢的儿子啊。选择他，不过是因为只是那孩子的责任心，比你们都要强。”
马尔科很沉默。
“你根本就不喜欢承担责任吧，而且也太过心软了。”白胡子笑了，“懒到借着职务便利不出任务，觉得看不见就是不存在，你以为我没看出来么库啦啦啦啦啦啦……”马尔科固然强，可是他的心态，更加趋近于逃避。
艾斯如今的确不如马尔科强大，可是他胜在年轻，胜在敢于面对的性格，以及不屈服的心：“那小鬼，可是真的有一点儿一点儿变得强大，随时准备打败我成为世界最强呢。库啦啦啦啦啦啦！”说到这个，白胡子显得特别高兴。
“和菲奥利一样，作为父亲，总想要为孩子做点儿什么啊。”他看着马尔科，“世界最强不过是一个称呼，谁都可以拿走。只不过这个称呼，我更希望取走他的，是我的孩子啊。”很平静的口气，“这样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还能有人继续为大家保驾护航。”
这个话题太过沉重，马尔科并不想继续。可是目前十五个队长中，只有他是文职且擅长谋划外交，更重要的是，菲奥利先生已经不在的海贼团里，他其实是隐形的副船长。缺的不过是一个名头而已。
“话题变得好沉重啊喂。”马尔科打了个哈哈，避之不谈，“老爹你少喝酒。”
“什么时候轮到儿子管老子了？”白胡子嗤之以鼻，“老子纵横海上这么多年，还没听说过酒是个不好的东西呢。”
“儿子上船这么多年，”马尔科小声嘟囔，“还没听说过酒是个好东西啊喂。”
“孤陋寡闻！”白胡子哼哼一声，“宴会都喝果汁的家伙。”
我那是要守船，让一条船上的人都喝得醉醺醺的到底是谁的错啊。留我一个人守这么大一条船，以为我很乐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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