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河没理他,一路跑到了自己的房间。
嘭的一声关上门,倚在门上轻轻的喘气。
然后,从发间拔出一根长长的银针。
看着针尖闪着的冷冽光芒,他冷冷一哂。
莫渊推开了门。
“教主,刚刚我不在就让他给趁虚而入了,是属下失职!”
“以后管好他。”
“是!”
莫渊犹豫了一下:“教主,属下还有一事禀告。”
“嗯?”
“据探子回复,余烬……又回到了下弦门。”
聂不渡这才有了表情的变化:“他倒是对下弦门忠心耿耿。”
莫渊冷哼道:“可是下弦门养的一条好狗!”
聂不渡气定神闲的笑笑:“无妨。偷了东西还敢回家,他往后的日子恐怕也不会好过。”
莫渊愤愤:“白瞎了教主的一番心意!”
聂不渡摆摆手:“本座毕竟从来都是如此善良。”
“……”
莫渊一哽,退了出去。
第38章 第三十七章 天下第一魔功的失窃
最近门派中的事情也都解决的差不多了,陆于之的生活也就随之变得简单不少。
闲来无事,他突然就想去藏书阁转转,也跟霍老头儿谈谈读书心得。
吃完饭他就悠哉悠哉的去了。
霍老头儿还是一如既往的精神抖擞,见到他来便从书堆里探出头来对他一笑:“掌门近来可好?”
“很好。”陆于之瞧着他和一旁的青衣人忙的够老呛,突然想到付晏已经走了,便叹道:“是我最近疏忽了,竟忘了晏儿已经回去了。这样吧,明日我就给你物色一个能干的年轻人过来,好让您老也歇息歇息。”
霍老头儿颇为赞同:“那当然极好。最近我和晔儿在整理古书,正好急缺人手呢。”
叫凌晔的青衣人便笑道:“是啊,既要核对又要重抄,连擦拭书架这样的事情都有些顾不上了。”
陆于之点点头,把这件事情在心里记了下来。
顺着楼梯慢慢悠悠的逛,在每一个书架前逗留一会,看到感兴趣的书便抽出来翻两下子,再放回去。
这样一路下来,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傍晚。
陆于之看着面前通往最上面一层的台阶,突然感觉有些饿了,就在心里思索着,是回去吃饭呢还是接着逛完呢。
想来想去,他还是抬脚踩上了台阶。反正晚一点吃饭也没什么关系。
“掌门!”
脚步声出现在了身后,他回头,凌晔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站定。
“霍叔说他有了个新发现,想请您一道过去看看。”
陆于之闻言也很感兴趣,便跟着凌晔一路下楼去看看霍老头儿有什么发现。
而就在顶楼最里面的书架上,最上面的一层上挂了个“魔功”的牌子,里头有一本书的位置,是空的。
而此时,忙完了一整天的余烬正在洗澡,叶泊舟就在一旁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想来也是批注一类的东西吧。
他的姿势闲适优雅,神情却非常专注。嘴角微微翘起,长发随意地搭在肩上,好看得不得了。
同样都是白衣,穿在他身上就比别人穿着好看,好像多了一圈光华似的,衬得他宛若神祗。
余烬就那么定定的看着他,眼睛里深藏着连他自己都不曾知晓的深切迷恋。
叶泊舟写完搁笔,扭头就看见余烬那么瞅着他,忍不住一笑,走过去弹了他一个脑瓜蹦:“看什么呢,水都凉了。”
无奈的弯下腰来帮他洗澡。
“还有两个多月了。”余烬冷不丁的开口。
叶泊舟闻言一顿,知道他在指什么,心情复杂的“嗯”了一声。
便又看向余烬。
余烬也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却无端让人觉得他就是在紧张。
叶泊舟突然就笑了。
余烬看了他半晌,也忍不住翘起嘴角。
虽然总要放弃些什么,虽然面前还横亘着一条深长的沟壑,但无论未来会怎样,他们总是要在一起的。
这样一想,便觉得前路再漫长也无所畏惧。
叶泊舟一边帮他擦着头发一边叹道:“师父这半辈子可都只待在这里了,也是时候出去走走了。等我们大事办完,就走遍天下游山玩水可好?”
余烬想了想:“幸好聂不渡之前给了不少钱。”
“……噗。”
叶泊舟揉着他的脑袋哈哈大笑:“师父虽然平日小气了些,但钱还是够花的。”
余烬眼中也染上了笑意:“好,等找到了个风景好的地方就停下来,建一处居所,在院子里面也种满梨花。”
叶泊舟听他这么一说忍不住也有些向往:“那是极好,只不过等梨树长大还需要些年头。”
余烬揶揄他:“等我长大你都等得了,更何况是梨树呢。”
叶泊舟把他抱上床搂着,笑道:“也不无道理,更何况还有你陪我一起等。”
想了想又道:“到江南去吧?听说那边要比这里暖和的多,冬日也不下雪。”
余烬有些惊讶:“你很讨厌下雪?”
叶泊舟无奈:“太冷了。”
余烬听着有趣:“我记着你以前不怕冷,莫不是上了年纪,身体便扛不住了?”
作为一个男人,叶泊舟当然受不了这样的挑衅,一个用力就把他按在身下,让他看看自己是不是因为上了年纪就不行了。
本是存了玩闹的心思,却因为两人好长时间都忙于练功而没有好好的亲热过,一时间竟然有了反应。
察觉到这一点,叶泊舟下意识的就想起来。
余烬却伸手拽住了他。
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师父,我已经十七了。”
叶泊舟犹豫了一下。
余烬又道:“郑逸君十七的时候都已经娶亲了。”
叶泊舟有些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我舍不得你疼。”
余烬今天却对这件事出奇的执着:“你温柔点我便不会疼了。”
叶泊舟突然就明白了他的想法,抚额叹道:“能和烬儿一起度过余生,师父求之不得,你又何必如此愧疚?”
余烬没说话,固执的看着他。
“好吧。”叶泊舟笑了笑,低头亲了亲他的嘴角,“这件事情,师父确实想做很久了……”
事实证明,叶泊舟的确极尽温柔,并没有让他感受到多少痛苦,更别说流血。
而他却曾经让叶泊舟那么疼。
这么一想,他就觉得心痛如刀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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