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恺也没叫醒他,凌川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江恺的背上,至于怎么上去的他就完全没印象了。
他闭着眼睛蹭了蹭江恺的头发,江恺耳朵后边的头发剃得比较短,有点扎人,但又觉得痒痒的很舒服。
江恺的耳朵有点凉,凌川偏过头,用嘴唇轻轻抿了抿柔软的耳垂。
江恺一个踉跄,凌川差点没吐出来。
爷爷奶奶已经休息了,院门关着。
江恺把凌川放了下来,伸手摸了摸大衣的衣兜,没摸到钥匙,又摸了摸他的裤兜。
凌川就跟只软脚虾似的往地上滑。
杨凡赶紧弯下腰扶着他,“哎哎哎,大爷您腿能使点劲么?我脖子快被你给挂断了!”
江恺开了门,把他从地上拎了起来。
一进屋凌川就钻进了厨房,举起一瓶老陈醋就往嘴里灌,“服务员!这酒过期啦!”
江恺锁好门,架着他往楼上走。
奶奶听见声音从屋里走了出来,“哎唷,这怎么回事啊?喝多了啊?”
“也没喝多少,奶奶您先休息吧,我们会照顾他的。”杨凡说。
“噢哟,小小年纪喝什么酒。”奶奶拧了一把凌川的胳膊,凌川哼唧了一声就没动静了。
杨凡应付完了奶奶,走进了凌川的卧室,“咱三今晚睡一屋?”
“隔壁还有个房间,爷爷专门给你收拾的。”江恺面无表情地说。
“那要不你睡隔壁,我来照顾他吧。”杨凡说。
“不用。”江恺拿着睡袍进了浴室。
杨凡帮凌川盖了条被子,正准备出门,电话响了起来。
“嗯嗯,我们到家了,你跟嘉茜好好玩。”
“他挺好的,都睡着了,你们一会也早点休息。”
凌川听见嘉茜两字耳朵都竖起来了,一看江恺人不见了,忙问:“他们出去玩了!?”
“哦妈呀,”杨凡吓了一跳,转过身说,“她们去看电影了。”
“哪家电影……”凌川一下就从床上竖了起来,脑袋供血不足,又给栽了回去,“院啊?”
“你管呢,她俩爱上哪上哪,你赶紧睡觉吧。”杨凡把被子往他身上一盖。
“他……俩?”凌川起身拽住了杨凡的衣袖。
“啊!不然呢,还能跟你一醉鬼啊,”杨凡拍了拍他的肩膀,“赶紧睡吧啊。”
凌川呆呆地愣在了原地,脑子已经彻底卡壳了。
这恐怕是躺了一个世纪吧……
他两居然都已经发展到这程度了!?
本来就头痛欲裂再加上嫉妒的小火苗这么一烧,仅存的一点理智也给烧没了,凌川摸出了兜里的手机,戳了半天才拨通了江恺的手机。
电话没人接。
再拨。
还是没人接。
又拨。
依旧没人接,不过下一秒出现在眼前的画面害得他差点喷鼻血。
江恺就这么裹着睡袍站在了他的跟前,头发和脸上都还挂着水珠。
凌川的眼睛一下就瞪圆了,脑袋空空的,完全没办法处理眼前的画面,明明刚刚还在电影院陪孙嘉茜看电影的人怎么会从天而降,而且还是半裸着的状态,睡袍的纽扣和腰带都没系上。
下巴上的水珠快要滴下去了。
啊。
滴下去了。
滑过锁骨,一路向下,在胸膛稍稍停顿了一下,迅速滑落,最后隐没在了小腹紧实漂亮的肌理之中。
“打我电话做什么?”江恺把手机往床上一扔,一边从下至上扣着纽扣一边说。
凌川的脑袋疼得厉害,目光还是没办法从江恺手上的动作转移开,“我以为你……出去看电影了。”
“大半夜的看什么电影,”江恺不明所以地弯下腰,双手撑在膝盖上看着他,“你好点了吗?”
“可能……”凌川盯着那藏在睡袍里边若隐若现的腹肌,克制不住地吞咽了一下,“不太好。”
“头疼?还是想吐?”江恺问。
不想吐。
想亲可以吗。
凌川微微张着的嘴巴里半天都没能蹦出一个字来,江恺用手背贴着他的额头。
还挺烫。
“是不是胃里不舒服?我给你热杯牛奶喝要吗?”江恺凑到他跟前,小声地问。
就是这种轻声细语的调调,仿佛裹着无尽的温柔和宠溺。
在他暴跳如雷时,能让他悬崖勒马,在他手足无措时,带给他心安和镇定……
而这一刻,就好像是点燃引线的一团小火苗,在他万念俱灰时,燃起了新的希望。
凌川觉得一直绷在脑子里的那一根弦,突然断掉了。
脑子里就只剩下一个念头。
这个人是我的。
必须是我的。
只能是我的。
凌川漆黑的瞳孔牢牢地盯着江恺。
江恺准备起身时,凌川猛地勾住了他的脖子往下一带。
江恺一个重心不稳,向前倒去。
双手往床上一撑,一条腿卡进了凌川的双腿之间,膝盖撞到了床沿上。
凌川不受控制的大脑里一边回荡着各种广场舞曲目,还一边在交代他,此刻,遵从内心的想法,想亲就亲,江恺这么温柔的人,一定会原谅你的。
所以在江恺反应过来之前,他一仰头,闭上眼睛狠狠地吻住了眼前那两片温润饱满的唇瓣。
好软啊。
刚洗过澡的江恺身上还裹着一团热气,口感超棒。
江恺只觉得胸口一紧,心率往不正常的方向飙升,瞪圆了双眼却什么也看不清,耳边全是凌川乱了的呼吸。
凌川没敢张嘴,深怕小心脏直接给蹦到江恺的嘴里了。
嘴唇贴上去以后脑子就开始不争气了,一点浪漫的情节都没有,也没有下一步指示,并且已经开始在想该给这个吻找个什么样的借口。
一会又该怎样装疯卖傻掩饰过去。
江恺的身体动了一下,大概是想要起身,凌川双腿紧紧夹住了江恺的膝盖,急切地舔了舔那片饱满的下唇。
另一只手凭着本能,伸进了江恺的睡袍里,摸到了小腹,然后是腰肢。
这种光滑又紧实的触感并不是第一次体会,但这一次跟之前的每一次都不同。
就像是一股呼啸而来的狂风,卷走了所有的冷静和克制,只剩下狂热的**和冲动。
兴奋的感觉到达了顶点,整个人的意识就开始模糊,就好像在做梦一样。
从发梢上滚落的水珠滴在了凌川的脸上,一路滑向脖颈间,很痒。
很刺激。
虽然头还是很疼,但这完全不影响手上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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