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同人)[叶all]是童话就该有个好结局》分卷阅读86

    “这么神奇的事落在我身上,我是有多欠揍才嫌烦人。”他笑道。

    第64章

    (肉待补)

    不少人后来回想,即使是记忆世界,他们也曾真切与历史上两个波澜壮阔又动荡不安的时代擦肩而过,居然没有领略多少时代的独有风貌,不能不说是一大遗憾。

    两次都在边远地区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恐怕就是稀奇古怪的事一件连着一件,有心力也全用在解谜上,剩下的惦念自己人的安危,再加上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就占得满满的了。

    生怕不小心打破南方下的暗示,除却同被卷进去的小蔡,他们很少与外人交谈,尽量淡化自己的存在感。叶修有时会去主动找南方,这些天她越发寡言,行踪成谜,不知道叶修是怎么每次都能找到她,又和她说了什么。

    李轩撞见过一回他们在盐湖边散步,两个人的外在表现明明很正常,并肩而行的距离也在正常范围,他却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不是对话的内容,也不单是神态语调,主要还是气场的关系。

    那两人的相处,太过自然了。

    “上哪去?”出于探究的心理,他上前打了个招呼。

    “一个战友,摊上点事被关起来了,去看看他。”

    叶修举了举手里拎的罐头,挺自然地揽过他的肩,南方也挺自然地让开一步,方便他们两个人说话。见李轩多看了她几眼,还抿嘴笑笑,冲他点了下头。

    最近她对他们的态度都偏冷淡,这一笑勾起些小时候的印象,李轩想起在第一个记忆世界,这孩子似乎是个很爱笑的人。

    “战友?什么战友?”

    “哦,入乡随俗嘛,就是这么一叫。”叶修像是才发现自己的口误,手在鼻梁上虚推一下,又伸到裤袋里摸烟。南方划了火柴帮他点,熟稔地抱怨着:“又抽,这才几分钟,第三根了都。”

    “最后一根。”叶修呵呵一笑。

    “这句话你刚说过。”

    “那好啊,等下一根,你就自动重复一遍这话。”

    “你还想有下一根?没收了!”南方不客气地抢走他的烟盒。

    异样感越来越强,李轩心底一寒,连带肩膀也微微一抖,肩头那只手适时揽得更紧了些,却无法像往常一样令他安心。

    这是第一次,走在叶修身侧,李轩生起一种“外人”的诡异自知。那个不时出现、虚推鼻梁的动作也让他在意,换了张新杰或肖时钦就不奇怪,他们都戴着眼镜……可是叶修?

    “他是如何做到的呢?”舒晴拿笔轻敲着桌缘,木桌回以空洞的哒哒声,“靠表演?”

    “叶修是很了不起,可他毕竟不是演员,想惟妙惟肖地模仿一个人,难度太大了。”喻文州说,“我想他借助了记忆,又或许他们本来就很像,神韵相通,很多地方不需要刻意模仿。”

    “有没有可能……他有一部分真的是叶迭?我是说曾经。”

    喻文州没有抬头,茶盏温润的包浆衬得手指细长优美,不打荣耀职业联赛好几年,他的左手指尖仍有薄薄一层茧子,是常年敲打键盘留下的。

    “分析心理学中,确实有个种群记忆假说,意思是通过群体潜意识,祖先与后代之间可以实现记忆、感情和想法的纵向传递,某些超心理学家还假设,特定的记忆被编码在基因中,以此来解释‘前世记忆’之类的特殊现象,但这两种说法都曾被现代遗传学证伪。”喻文州说,见舒晴的眼神极为惊讶,笑了一笑,“我也自学过心理学,算是你的半个同行吧。”

    “在那段脱轨的记忆里?”

    “没错。”

    “我抽根烟可以吗?”喻文州问道,得到不介意的答复后他自觉打开窗户,靠着窗台点燃一支烟,袅袅的烟气模糊了那个本应熟悉的侧影。

    蓝雨队长一直都以温和、健康、良好的形象出现,十一赛季前,从未有媒体拍到过他抽烟,私下接触也可知喻文州根本就没有吸烟的习惯,最后那几年疑似染上烟瘾,还让媒体和粉丝小小议论了一番。不过终归只是个人私事,身为女性队长的楚云秀还抽烟呢,也不会对人气有什么影响。

    当年没放在心上的事,再回头去想,舒晴却觉得十一赛季这个时间点微妙了起来。

    一件事遮掩得再严密,也禁不住有心人去想,何况在那次全明星赛失踪事件之后,关于涉事选手的种种异常言行,蛛丝马迹简直不要太多。对内情全然不知也就罢了,一旦稍作联想,舒晴赫然发现她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喻文州说的,非常有可能,是真的。

    迄今为止,她对喻文州所说的一切始终抱持着平和平静的态度,不说信也不说不信,带着好奇耐心听他讲。从职责所在到兴趣所致,从评估者到看客,直到此刻,一个清晰而有实感的认知才浮上水面:她是那个惊世骇俗的故事的见证者,而故事里走出来的人,如今就站在她眼前。

    迟来的不真实感戳刺着神经,舒晴望着喻文州,忽然感到离他十分遥远。

    “……你说得对,尽管有过相关的动物实验,证明父代的某些经历会影响子代的基因表达调控,例如小白鼠对特定气味的厌恶会传给下一代,可也只是遗传中心法则的一种有效补充,既不受主观意志操控,也很难作为记忆、感情等遗传的证据。”舒晴说,“从你的描述,不管是两个世界的记忆融合,还是叶修称为记忆入侵的外来记忆融合,更像是突发性的、渐变的横向记忆传递,如果不是自发性的,说是记忆移植也比记忆遗传贴切。”

    “记忆移植,”喻文州若有所思,“不经过脑细胞、神经元这样的载体,纯粹在精神上实施记忆传递,这可能吗?”

    “依照现有理论,当然是不可能,那小姑娘的凭空制造幻觉与记忆世界在理论上也不可能啊。”舒晴苦笑。

    喻文州看她的脸色,知道这整件事对一个人的冲击真不算小,越是笃信科学的唯物主义者,越能体会到那种三观倾覆的剧烈震荡。情感先一步选择了相信,逻辑和理智却跟不上,于是各种自我怀疑自我崩解,连世界是否存在、真实与否都要恍惚上一阵。

    “苏心仪有两句话,挺合他们夫妇的行事作风,观叶迭一生,也当得起这两句话。”他突然说道,“就写在那封绝笔信里。”

    “哪两句?”

    “既来之,则安之;不怨天,不尤人。”喻文州说,“他从未放弃过追寻,也从未轻忽过生活,该怎么活就怎么活,你读过全部日记就知道,那真是传奇而自由的一生,短暂分毫不减损其精彩……作为穿越者后辈,我们混得可比他差远了。”

    他小小开了个玩笑,舒晴却有些怔忪,轻轻跟着念了一遍。

    叶迭与南方的往事,只在幻境与日记中吉光片羽式地展示过一部分,隔了一层转述更是朦胧。她脑海中并没有那个男人的具体形象,此刻也依旧没有,然而不受控制地,另一个身影淡淡浮现,像雨中的一棵树那样立在那里,于无形又无处不在间投来一瞥。

    就如同他每次透过喻文州的眼睛注视着她一般。

    第65章

    1

    对大多数人而言,那个下午的记忆非常混乱。

    出于谨慎考虑,他们没有偷走农场的卡车,只是顺走了两匹马用来驮食物、饮水和帐篷。冰天雪地徒步进山,危险性极大,要不是小蔡说路程不超过两天,又有他这个地学传人和当地向导引路,一多半人只怕都会反对这次行动。

    担心泄露消息,自那天起他们就没有再谈这件事,明面上也没有跟叶修打听,要采取什么方法试探南方。肖时钦知道,个别人还是用隐晦的方式探问过,至于叶修有没有跟他们交底,他不清楚。

    真正让他吃了一惊的,是张佳乐居然背了一把56式半自动步枪。

    “不是吧你!从哪偷的?”

    一半男人心底都有一个军械迷,荣耀之外,好几个人也是cs、无主之地等射击游戏的爱好者,跻身一个能玩枪的年代也有点小激动。这几天不是没有人想趁机学学打枪,但农建师不同于正规部队,整个团部的枪统共就那么几把,为了不惊动人,他们忍着没去乱摸乱动。

    “就是齐指导员那把宝贝枪。”张佳乐面无表情,“我从他屋里顺走的。”

    “你干嘛要偷枪?”

    “我干嘛不能偷?”张佳乐反问,“万一遇到野兽,带把枪总比拿刀砍强吧!”

    这倒是个好理由,张佳乐的性格,也确实做得出脑子一热就不管不顾偷枪的事,大家便没说什么。横竖他们人都出来了,要追查也查不到他们身上。

    “你行不行?可别走火,不然我教教你怎么开?”叶修问道。

    张佳乐狠狠瞪了他一眼。

    “这什么仇什么怨,你又惹着他了?”方锐撞撞叶修,半是幸灾乐祸,“瞧那眼刀刮的,恨不得杀你而后快。”

    他说得一点不夸张,张佳乐的眼光冷到零下,几乎带着森寒的杀气,方锐嘴上开着玩笑,脚下也往外挪了几步。

    叶修这货平时有多气人,所有职业选手都深有体会,张佳乐被他撩拨得杀气冲天,那太正常了,选择性无视就是。在场的人都有经验,这两个的掐架时常幼稚如小学生,贸然介入还不如等张佳乐自己发完疯。

    也正因如此,哪怕张佳乐站在远处对着他们举起了枪,没一个人放在心上。

    张新杰的腿伤经过专业的缝合处理,如今已恢复了不少,可以自己走一段路了,但长途跋涉显然还不适合,这次就留在了后方。黄少天每次回想,都觉得这简直是天意,以张新杰那近乎神经质的过分认真,倘若他在场,也许后面的很多事就会是另一个样子。

    抬头望见一个黑洞洞的枪口,黄少天本能地一偏头,随后双手握成枪状,冲着对面突突了一通。“你也不怕走火!”他听见唐昊对张佳乐喊。

    “……想学开飞机?敢冒险是好事,不过你想好了吗小同志。”叶修的话飘了一句半句在耳朵里,黄少天忙中回头,见他没个正形地靠在墓碑边,正与小蔡说话。

    叶迭与苏心仪夫妇的墓修得极简单,只立了石碑,不起坟茔,也未深藏山中,反倒与公路桥相隔不远,桥南有河流蜿蜒而过,无岸无堤。王杰希四下看了一圈后表示,此墓为乾山巽向,外局有河由坤宫入巽宫出于艮宫,是藏风得水之象,内堂更是堂气宁聚,与古语“乾山巽向水东流,子孙富贵为公侯”暗合……他说到一半就没人在听了,只有小蔡得遇同道不胜惊喜,拉着他唠唠叨叨个没完,听得别人一个头三个大。

    “不就是掉下来要命吗,俺不怕。”小蔡豪气地说。

    “可不止是要命的问题。”叶修说,“一个是条件苦,年前歼-6试飞那会,加油车都没有,机务组和科研组端着脸盆提着铁桶,弄了两列长蛇阵给飞机加油,早上八点一直加到下午两点多,还只加了大半箱,很多事情不方便,危险性比你想的也高;再一个,这年头空军讲究一个思想过硬,s市那边刚喊出一句什么,用xxx思想占领天空,用xxx语录指挥飞行……飞行员和地勤的主要任务不是练技术,是政治学习,我怕你被耽误。”

    小蔡的眼神随着他的话一点点改变,最后犹如见了鬼。

    “你怎么知道?你是谁?”

    “我是——”

    他只说了两个字,猝然顿住,表情在震惊、恐惧与愤怒间轮换,定格在愤怒上。片刻的沉默后,他突然一脚踢在旁边一个雪窝里,扬起一大蓬积雪。

    “你出来。”他一字一句地说,“我知道你在。”

    “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

    “叶修?”孙翔想去拉住他,王杰希伸手一拦,对他摇了摇头。

    叶修会因为什么事发火,会在什么情况下发火,他也不能说自己就了解得很透彻,更多的是一种直觉。

    叶修不会这么容易就失去冷静,也不会轻易做出这样看似冲动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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