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修城！你抓紧！！千万抓紧！！”万俟离经过短暂的心跳停止后马上跟着车跑起来在车经过他的一刹那试着去打开车门，可tm是锁着的！“我艹你*妈！！”
“放手万俟！放手！！”眼看万俟离就要被车带倒陈修城急的大吼，他提起膝盖又在挡风玻璃上狠撞两下‘哐啷！’一声整个玻璃碎成了渣渣他一手扶着方向盘脚下用力一蹬轻巧地跃进车里
车停了，世界静止了。
涌过来的警察飞奔而来的医生都和他没了关系，他只是木呆呆地看着从车里推门下来的人直到熟悉的气味包围了他。
陈修城拒绝了医生的好意他要了一些纱布和药水递给万俟离，轻轻地说，“来，为你的男人包扎吧。”
“哦，我还以为你是铁打的不会流血呢。”
“怎么会，我也是血肉之躯你每天摸几百遍不是最清楚吗？”
万俟离本能的往左右看看，见大家虽然会往他们这边瞅但手里基本上都在忙就接过东西压低声音说，“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刚才多危险啊我心跳都停了。”
陈修城笑嘻嘻的往前凑，“是吗？我摸摸。”
“别动，老实点！”万俟离利索的消毒包扎还卷起陈修城的裤管看了看他用来当榔锤的膝盖，“你够虎的，膝盖都肿了，必须去医院拍个片子。”
“好，”陈修城知道今天把小家伙惹毛了，即使他骨头没事也爽快地答应下来，“你别担心了，比起以前执行的任务这都不算什么，就只是活动活动筋骨，真的。”
万俟离手下一顿，看了陈修城一眼很快低下头，“可是，可是你都离开部队好长时间了，还受过那么重的伤，你的体能是不错可真的能和以前比吗？”
陈修城屈起手指在他头顶弹了一下，“你太小看我了吧！你以为我之前训练的都是生瓜蛋子？”
万俟离看着远远跑过来的姚窕和梁子伟只好放弃了和他顶嘴的念头，算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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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瞪口呆！触目惊心！闻所未闻！前所未见！！众人心里划过一部又一部的恐怖电影□□，人皮灯笼，人皮
办公桌上铺了整整一层的画稿和照片，这些东西原本保存在张长风的笔记本电脑里并且加了三层密码，当时在脱缰的汽车里也只发现了昏迷的唐思雯和这个电脑可见其重要性，姚窕用了多半天才将这些资料破译出来，画稿是图案设计那照片就是已经完成的作品了，只是他们并没有在仓库里找到应该是和买家交易掉了。
人皮做的屏风摆件？高档工艺品？还出口？！！二队的从来没这么热闹过，其他三个队的所有同事甚至闻风而来的痕检组和法医将办公室塞得满满的，大家对着办公桌议论纷纷的时候韩司音却对那套剥皮用的工具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并强烈要求陈修城结案后将东西送给她，陈修城被缠得没办法只好答应为了‘促进法医技术研究的进步’尽量争取过来。
“喂，你稍等一下，”手机响了万俟离从人挤人的屋里蹭出来到楼道里先长长出了口气，“欧阳湛？你怎么有时间打电话了。”
万俟离只有机会问了这一句，以后全部都是在听欧阳湛的各种啧啧称奇，要说他和韩司音真有异曲同工之处，韩司音是垂涎那套让人看着就起鸡皮疙瘩的工具欧阳湛则是对其‘精湛’的技术艳羡不已，当然他没有直接这样说是万俟离从他努力压制的兴奋语气中听出来的，而且确定他一定是躲在什么犄角旮旯里打的这通电话，想来也是，如果让受害者家属听到这些话还不得把他的皮给扒下来。
“不可能！你还想见他？他是重刑犯说白了就是个变态狂，你和他能交流个屁啊，没事赶紧挂了吧我忙着呢。”
“不不，我，我这是纯医学交流，我”
万俟离隔着电话朝欧阳湛翻了个白眼，“少来，搞好你的工作就行了别整这五迷三道的东西，哎，好长时间不见小树怎么样了？”
说到孩子欧阳湛的语气明显柔和正常了很多，“挺好，已经入学了，他妈妈那里我们去接触过，那个女人没一点主见她现在的老公倒是挺积极很是迫不及待的样子，而且她又怀孕了更没心思管小酒儿，就是面子上说考虑一下反正最后落到钱上边儿呗，问题不大。”
“好，那我就放心了，等有时间我去看看孩子顺便监管一下你的工作，恩，就这样吧。”
欧阳湛盯着被挂断的电话一脸莫名其妙，你监管老子？不对，他还没说完呢，如果有那个变态狂的详细工作流程能不能借他观摩一下，再说明明有兴趣的不止他一个啊，怎么说的他也跟变态一样。
审讯室里张长风一直用力的咽着唾沫，从被带回来他昏迷了一整天医生给他用了化瘀消肿的药可直到现在也没让他好受一点，这个男人下手真狠啊！他撩起眼皮看了一眼对面端坐的陈修城，几天前‘密使’还说什么万一他被抓到不要乱说话，当时他心里真是非常反感，一个黄毛小子无非就是走了一点好运气被那人收留了而已居然跑到他的地盘上撒野，呵，不想竟然被他一语成谶。
梁子伟敲敲桌子，这家伙又跟他们玩儿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套路，“张长风，嗓子还没好呢？说说吧，你的犯罪行为已经是铁证了，现在我们想知道你是通过什么途径跟国外那些买家联系上的，别蒙我们说是你自己搞的，你没有出境记录。”
“别以为我们查不出来，你的□□交易记录里的大额转账我们已经掌握了，wm风险投资公司是什么机构？负责跟你联系的人是谁？”
陈修城匆匆步入办公室让大家立即出发，张长风虽然对那个神秘的公司只字不言可对自己的事情，倒招得很痛快，这里面最重要的当然是抛尸地点了。
整整三天辗转各地，十具尸体从不同的县市被挖掘或打捞出来，她们有的已白骨毕露，有的边抬边向下掉着腐肉，没有了皮肤的保护所有的肌肉都炸开了好几次让警察们都无处下手，即使是这样距离张长风所交代的受害者数量还少三具，也就是说那些姑娘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回到局里万俟离第一件事就是冲到宿舍洗澡，他将花洒调到最大砸在头顶仿佛这样才能冲走身上莫名的压抑，身后一个宽厚的胸膛将他拥了进去，两人沉默半刻陈修城关掉龙头挤上浴液在他身上打出丰富的泡沫，从上到下把人洗干净后在光滑的屁*股上拍了一把将浴液又递回去，万俟离看了他一眼将浴液挤到手心里如法炮制，四十多分钟后浴室门才打开，万俟离脸上带着一丝红晕佯装生气一屁*股坐到床上，“我想思考点问题你能不捣乱吗？”
“不是说好了听我的吗？我不会让人欺负你。”
“不是那个，”万俟离拉过陈修城的手翻过来看了看手背上的伤口，又起身蹲下挽他的裤管看着膝盖，“手上的破皮没好，这里也有点肿，你都没时间好好休息一下。”
陈修城挑起万俟离的下巴低头吻上去，万俟离顺势抱住了他的腰两人互相取*悦越吻越深津液溢出嘴角，陈修城刚要将手探进爱人的衣服里外面就传来了‘当当当’的敲门声和姚窕大呼小叫的声音，“老大！老大！不得了啦！”‘当当当’“老大你在吗？我看见了一个人！”
万俟离在第一声门响时就蹭的一下从陈修城怀里站起来，他抹了抹嘴角感觉有些无措，别说他了，就连陈修城脸上都带着动了情*欲的神色，只要外面的人不瞎都看得出他们在屋里干了什么。
“在呢！稍等！”陈修城从容地站起来将两人的衣服收拾整齐后打开门。
事实证明姚窕姑娘一点都不瞎，用她的话来说‘我可是第一个发现jian情的人哦’，所以门开的那一刻她就嗅到了---‘春天’的味道！
虽然脑海里有几百帧yy画面闪过不过姚窕还是没忘了正事儿，“老大，我在监控里发现一个人！”
“谁？”姚窕之前的敲门声过于急促于是万俟离很好奇的从陈修城身后扒出头。
姚窕冲万俟离挤了下眼睛，“老大，师兄，我在视频里看到张兴越了！！”
☆、第七十八章 交错
七十八
电脑里播放的是一段从第四仓储拿回来的视频，一辆彭海本地牌照的奥迪suv于当天下午1点54分从门卫那里换了一张临时通行证后进入库区，3点37分从里面开出来而且行驶过的方向确实会经过张长风租赁的仓库，当司机将临时通行证还回去时副驾驶座上的男人突然抬手动了动脸上的墨镜并将它摘下来用东西擦拭，而这个人他们是如此熟悉因为他的照片至今都贴在办公室的备忘板上。
张兴越的行踪他们从来没放弃过一直在通过各种交通枢纽点紧密关注，那个带走他的叫董博煜的男人更是国际刑警追缉的重要人物，所以他们将情况反馈的同时马上着手调查车辆信息和他到彭海之后的行动路线，那么张兴越本人在这桩连环杀人案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一个对外的中介还是来自那个名为wm公司的监督者？
万俟离说，“张长风之所以这么难审很有可能就是受到了这个组织的威胁或者张兴越就是传话人，因为他很巧的出现在我们发现周宁宁的尸体之后，既然这种人皮买卖都做相信他们已经毫无底线可言了，合作了那么多次张长风对他们的行事作风应该有所了解，反正都是死他估计更想死在咱们手里。”
梁子伟架起二郎腿边抖边指住万俟离，“估计对方吓唬他说，‘小子！如果你敢把我们抖出去，爷爷就扒了你的皮！’哈哈哈”唉，这人总是在无意中道出真相。
笑声刚落梁子伟的手机就响了，看见‘来电人’刚刚还抖得跟帕金森似得他马上正襟危坐起来，只见他小心地滑开接听键用浸了蜜一样的声音贱贱地叫了声，“喂，亲爱哒”
万俟离和姚窕对视一眼‘噗--’
“他女朋友啊？做什么的？”梁子伟拿着电话走开了王越好奇地凑过来。
“以前是模特现在不做了，在一家挺不错的模特公司做主管，”万俟离八卦着朝梁子伟的方向努努嘴，“长得可漂亮了气质超级好。”
王越一脸的羡慕，“这家伙运气真好，等那天我也见见。”
“甭想了，藏得紧着呢，”万俟离说完话锋一转，“倒是你，最近有事没事就往法医队那边跑是几个意思啊想过去投诚？”
王越的眼神忽闪了一下，“哪有，队长还没回来呀都出去多半天了，要不我去帮帮忙吧。”
“哎哎，你少来，”万俟离揪住王越的衣领把人拉回来，“说，是不是看上我们韩司音姐姐了？恩？卧槽，可以啊，眼光很独特嘛！”
姚窕从对桌的电脑后面抬起头来凝视着王越，“我能破解你的□□密码吗？我怕你万一哪天，嘎嘣儿了，钱就可惜了儿了，刚好最近我手头有点紧。”
“哈哈哈哈哈哈”
王越气死了，“你男朋友那么有钱为什么惦记我的□□？！”
万俟离笑得直拍桌子，“小越越，重点难道不是‘你嘎嘣儿’吗？”
陈修城回来时梁子伟的甜蜜电话还没打完而王越则被万俟离和姚窕联手挤兑的脸红脖子粗，他喜欢韩司音的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两人正积极怂恿着他去表白，见陈修城进来万俟离把早就晾好的水递过去问，“怎么样？是他吗？”
陈修城喝完水摇摇头，“不是，资料显示租车的人是一个叫彭力的私营企业主，他的身份证曾经丢失过，本人没什么问题，而且经理很确定当天来的不是张兴越。”
他们说的是那辆奥迪车，经过核实车辆的信息发现它隶属于一家汽车租赁公司，本来王越要去查，不过陈修城说要出去办点儿事就顺便去了那家公司，如此看来是那个司机顶用了别人的信息这样的结果在意料之内，陈修城从公司调取了奥迪车的行驶轨迹发现张兴越曾经在自己家的小区门口停了一段时间，他又赶过去找那天的监控录像，车是看见了甚至看到了张浩波低着头进入小区的画面，可张兴越一直没露面他就隔着深色的玻璃看着自己孑然一身明显苍老的爸爸和曾经的家，当时他在想什么呢？有没有后悔呢？
租车和还车的都是一个35岁上下的男人，也就是出现在视频里的司机，车从张家小区离开后故意避开了路边的摄像头拐进小路，等再绕出来时副驾驶上的人也就是张兴越，他不见了，种种迹象表明他已经加入了那个国外的神秘组织也必然有了一个全新的毫无破绽的假身份。
姚窕没有放过死不开口的张长风，她翻看了他几年来发的所有微博甚至里面的几万条评论，终于在2015年2月他发的一条风景图片下找到了张长风和一个网友的回复，里面他提到了摩洛哥并说那里是他心中的圣地，网友显然不理解他对那个地方的向往和执着，就回问为什么那个并不富裕也没有特殊文化背景的地方会被他称为‘圣地’呢？张长风回复说，因为那里有他的精神领袖，他的所有努力都是在为有一天能进入‘圣地’而做准备。
姚窕把这条微博和下面的回复截屏下来还决定将自己的第六感和大家分享，“虽然有些异想天开，不过我现在觉得他之前做的一切都像是在交答卷，他想对某些人或某个组织展现自己的实力，而这个组织就在摩洛哥。”
梁子伟听了沉吟片刻，“你这不是异想天开，你是天马行空啊！”
“小妖你的意思是张长风想进入张兴越所在的那个邪**教组织？”万俟离问。
“是吧，”姚窕的表情也有些为难，她怕万一自己的直觉错了会让整个办案思路跑偏，而且越境去查一个毫无线索甚至不一定存在的组织确实有点天方夜谭。
陈修城倒觉得值得一试，“靠我们去查是不可能的，反正现在国际刑警那边也僵持着就把这个截屏传过去至于有没有用让他们去判断吧，咱们把精力放在这里尽量多掌握一些他们在彭海的行踪不能次次被动。”
几个人的心里都有些懊悔，这次发现张兴越的时间太晚了如果不是姚窕反复地看视频说不定干脆就会错过，现在人十有八**九已经离开了彭海，可恶！
一个下午的时间大家都在找寻那个司机的身影和比照时间查出入境记录，不知不觉又到了晚上九点多钟，连轴转了几天大家都疲态尽显咖啡和香烟的味道弥漫了整间办公室，陈修城捏捏鼻梁让队员们回家休息。
夜里的城市依旧灯影繁华对很多年轻人来说喧闹的欢场才刚刚开始，万俟离半眯着眼睛看向窗外，交叠的音乐声中一对对情侣进出街边小店，白日里冷硬高耸的写字楼在霓虹灯的闪烁下也胧上了一层柔光，等红灯的时候他突然指着拐角处的一间酒吧对陈修城说，“我就是在那里遇到陆庭的，他还送了我一杯红酒。”
陈修城往路旁看了一眼伸出手臂将他的头揽进怀里使劲揉搓，“你还敢跟我提这事儿？心里喜欢我还让他抱着你亲！”
万俟离挣扎着把头从陈修城怀里□□，“你，你怎么知道他，他亲我，你该不是跟踪我吧？”
“闭嘴，不许再提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