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逆袭悲剧人生》分卷阅读24

    说实话迎春即便是庶出也要比你五品工部员外郎的女儿、儿子贵重,不要觉得占据了荣禧堂就是这荣国府的主人了。

    抓周的时候是贾赦亲自抱着的,没有意外小丫头直接抓了本棋谱,然后就露着两颗小门牙笑的欢实。看来这小丫头真是天生爱棋,以后得留心多找些棋谱来满足小丫头的喜好。

    承受了一番众人不要钱的夸赞,贾赦心情大好,等迎春被送回去,难得的与在场的宾客喝起酒来应酬起来。贾政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一直跟在贾赦身边想要借机跟宾客攀攀交情,面上二人倒是兄友弟恭的做派。

    贾赦也不在意便宜弟弟跟着,就他那迂腐的性子,真能攀上一两个也算他的本事。说实话要是贾政但凡能稍微拎的清一点,贾赦也不介意拉拔他一把。

    书中的贾政最大的诟病就是窃居正房,不敬长兄,其他的就是性格及能力上的不足,太过迂腐端方,他本人是想上进的,想振兴荣国府,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不通俗物,只会做甩手掌柜,至于真正的贾赦比贾政还不如,可不就让后院的女人威风起来,关键是这群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对于一个只会看书著棋,整日同一众没甚才能的清客闲聊的人,贾赦不介意养着他,他并不是一个赶尽杀绝的人,当然前提是别出什么幺蛾子。关于窃居正房这一点,那是原主最在意的事儿,现在的贾赦根本不在意。

    确实,跟着贾赦应酬的贾政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跟大哥的差距,以前父亲母亲只会以自己为荣,与大哥处处作比较都是强上不少,久而久之自己也有了这样的错觉,大哥确实不行,父亲寄予的振兴荣国府的重任只能自己来扛。

    自己唯一不如大哥的就是出生的晚些,因着这些总是自我催眠住在正房没什么不妥的,更何况这是母亲的意愿。可是这么些年过去了,自己有多少本事心里也明白了,渐渐有些心灰意懒、不知进取,只是私以为自己再不行还是要强过大哥的。

    可是今天的现实给了致命的一击,不知从何时起大哥就变得慢慢耀眼起来,从一等将军到荣国公。眼前每一个自己想巴结交往的对象都跟大哥言笑晏晏,言语间对大哥的推崇想忽略都不行。看看自己舔着脸跟着大哥这么久了,没有一个人哪怕分一丝注意到自己身上。

    甚至隐隐觉得有些许嘲讽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嘲讽自己自不量力,嘲讽自己不敬嫡兄,嘲讽自己不尊礼教。贾政的脑子一时间很混乱,他觉得自己需要找个地方好好静静,好好想一想是不是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以前一直在考虑贾政这个人物赋予什么形象,是一黑到底,还是给他个挽救的机会,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按这章的思路走

    ☆、改变

    宴会还没结束,贾政就借口不胜酒力离了席,那背影跌跌撞撞颇有些狼狈之态。对于贾政的离席除了贾赦并没有人过多关注。哟,傻弟弟这是自尊心受挫忍不下去了,贾赦还能如是调侃般地想着。

    贾政挥退了一路上想要上前伺候的人,到了书房就把自己关起来,不准任何人打扰,这一关就是一天一夜。下边的人一开始以为政老爷只是想醒醒酒,可是去传晚膳时被贾政一声怒吼:“出去!”吓得小厮战战兢兢,只好守在书房外边以便随时召唤。

    可是一夜过去,现在连早膳都结束了,书房还是没有动静,小心地喊了两声“二老爷”,里边也没人应答,小厮以为政老爷出了什么事,大着胆子敲门,敲了半天差点要破门而入时,又被一声沙哑疲惫的声音喝止:“滚!”

    这下小厮是待不住了,害怕二老爷真的出事,追究起来自己可要吃不了兜着走,毕竟这都两顿没用饭了,看情形中午能不能出来还悬的很。小厮一路狂奔到后院,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拉着守门的婆子,“快,快去禀告老祖宗,二老爷从昨天开始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到现在还滴水未进。”

    婆子一听那还得了,都知道二老爷在贾母心中的重要性,脚步不停,边跑边喊:“老祖宗不好啦,二老爷绝食啦。”大妈你很会加戏嘛,这话儿转个弯儿变化就这么大。这一下子可惊动了正房的众人,丫鬟们慌着去回禀,院子里立马乱糟糟。

    王夫人刚伺候着贾母用完饭,两人正准备逗弄一会儿宝玉,一听院子里闹哄哄的,贾母立马就不高兴了:“出了什么事慌慌张张的,吓着我的宝玉怎么办?”贾母的大丫鬟撩开帘子慌忙道:“回老祖宗,守门的婆子来报二老爷绝食了。”

    “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政儿怎么会绝食,是哪个不长眼的惹到政儿了。”

    “老太太,快去看看吧,老爷再这样下去可受不住”王夫人先急了。

    “你们照顾好宝玉,王氏随我去看看。”等贾母和王氏乘着软轿赶到书房时,书房前边已经聚集了不少小厮丫鬟。看着紧闭的房门,贾母只好隔着门喊到:“政儿,发生了什么事何苦要作践自个的身体。”

    贾政最大的优点是孝顺,一听母亲来了不得不回话:“累的母亲担心,是儿子的不孝,儿子有些事情需要好好想想,等儿子想通了自然就会出去,请母亲回去休息,不用担心不孝儿。”

    听到这儿,贾母觉着肯定是有原因的,就问了书房伺候的人贾政是何时把自己关起来的。听到说是从大老爷办的周岁宴上回来就成这样了,贾母觉得一定是贾赦故意给贾政难堪。

    王夫人一听就哭诉起来:“老太太,您可要为老爷做主啊,老爷一定是在昨天的周岁宴上受了气,大伯怎么能当众欺负亲弟弟呢。”

    “政儿,可是王氏说的那样,你且先出来,母亲自会为你做主。”

    母亲一直偏心自己贾政是知道的,但是还是第一次直面母亲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把大哥定了罪,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看着门内的二儿子不出声,贾母觉得就是默认了,“来人,去叫大老爷过来。”

    贾政一看自己纠结这一小会儿就派人去叫大哥了,这算什么事儿,明明是自己自尊受创,接受不了现实,真要把大哥叫来了那不更加丢脸。本想直接出门阻止,可是心里还有点坎儿没过去,如若不趁着这次机会想明白了,恐怕自己以后再也下不了决心想透彻,说不得还要继续糊涂下去。

    赶紧开口:“母亲,不要听王氏胡言,不关大哥的事儿,是儿子自己的问题,再说大哥这会儿已经上朝去了。”

    “上朝?上什么朝,他那样还能去上朝。”言语间的不屑扑面而来,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也不给贾赦面子。原谅贾母不知道贾赦自从重新上朝后得了皇帝的重用,贾赦不可能巴巴地特意去告诉贾母,唯一知道内情的贾政之前因着那点自尊心不愿向贾母透露。

    再说贾政那个品级的官职,除了听同僚上级闲谈时说到贾赦得了皇帝青眼,之前还一直以为是以讹传讹、夸大其词了呢,直到昨日的宴席上才深刻认识到现实比传言更加夸张。

    如果贾母昨天没有称病,出席了迎春的周岁宴,那从众人的恭维中多少能听出贾赦确实长进了,可惜她不想给一个庶女做脸,错过了唯一能知道真相的机会。

    贾政以前不觉得母亲贬低大哥有多么不好,反正大哥确实是没什么本事,昨天受到冷遇后算是能够体会一点以前大哥在母亲面前的感受,这滋味真是酸爽极了,外人的看法自己尚且忍受不了,更别提亲生母亲的偏见只会更加难受吧。

    “母亲,大哥现在很好,不仅保住了荣国公的品级,还被皇帝特许御前行走,自家人再说他不好,万一传到圣上耳朵里总归不好。”

    这是贾政第一次对贾母以这样稍显强硬的语气说话。贾母听得一愣,一方面是一直看不上、不亲近的大儿子竟然出息了,另一方面是一直对自己唯命是从的小儿子竟然敢拿圣上呛自己了。

    贾母瞬间憋闷起来,敏儿之前也在自己面前夸贾赦,现在连政儿言语间都有点维护贾赦了,合着最后就自己不是人,做这么多是为了谁,不是想让亲近的小儿子过的更好吗,结果临了临了一个两个的都来怨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贾母闭上眼睛稳了稳心神,只能安慰自己千错万错都是贾赦的错,他肯定暗地里故意拉拢敏儿和政儿了,既然政儿想要静静,那就让他一个人好好想想,想完了端看他怎么选择。

    以贾母对贾政的了解,不觉得这个二儿子能为了别人真的忤逆自己,只是暂时想岔了,钻了牛角尖,再不济还有宝玉呢,更是越发觉得要抓紧宝玉才能保险些。

    到这里贾母也没了再劝下去的精力,事情变化的太快,自己也要好好消化消化,到底是疼爱贾政,临走前吩咐道:“政儿既然想一个人静静,母亲也不在这里讨人嫌,只是不能不拿身子当回事,我让人再传份膳,多少吃点,你若有个好歹可让母亲怎么办。”

    这亲情牌打得好,当下让贾政差点眼泪盈眶,“多谢母亲,儿子一定用膳,待儿子出去后必定向母亲磕头请罪。”

    王夫人还不想走,被贾母狠狠瞪了一眼,“宝玉还在等着你呢。”一听宝玉王夫人自然顾不得其他,老爷又不是真的绝食,这么个大人总比小孩会照顾自己,跟着贾母一道回去了。

    其实贾政也没真的饿着,书房里本来就常备着新鲜的糕点还有茶水,饿的时候填补过两口,只不过糕点和水都变冷了,没有那么可口。

    贾政一待就到了傍晚,终于想通从书房出来,人看着憔悴不少,可是眼神晶亮,周身气势也洒脱不少。一看二老爷出来了就有人去立马去报贾母和王夫人。贾政这边是先沐浴梳洗一番,也好解解乏,毕竟这一天一夜都没怎么睡过。

    是的,贾政终于愿意认清自己的不足,而且荣国府的重担也有人接替,还接替的非常好,将来去地府也能向老爹、祖先交待了。贾政觉得自己可以卸下一直压在身上的重担,干点自己想干的事儿,要知道自己最想要的就是一个肆意洒脱的生活,没事就看书、喝酒、办诗会。

    至于官职,现在贾政也终于承认老爹帮忙捐的这个工部员外郎太不合适了,工部本就是个实干的地方,自己除了会读书其他俗物是一概不懂,如果贾政是现代人可能就会来一句:天生没有这个脑细胞。

    天知道每天在工部待的有多别扭,上官也知道自己没有才干,轻易不会安排活,免不得就要受到其他同僚或多或少的鄙视,自个又是个口拙的,不会奉承人,为了不丢面子只能成日里端着一副我是读书人的清高姿态,说实话端的挺累的。

    只要想到自己以后不再去争、去上进,那日子过的肯定是要多潇洒有多潇洒,以前存着往上升的心思,每天还得去点个卯,然后枯坐一日,以后只要隔三差五走一遭就行,露个面后就能想干嘛干嘛,多自在。

    贾赦一回到家就听说了傻弟弟把自己关在书房一天一夜的英勇事迹,连那句在贾母面前维护自己的话都知道了,这傻弟弟莫非要开窍了,贾赦不确定地想。

    是一时功夫还是真的开窍了,不用等多久想来就能知道,若贾政真能改变,贾赦愿意帮他一把,毕竟这个便宜弟弟没存什么坏心思,就一点:傻,贾赦会亲自帮他写一本傻人有傻福的故事。

    ☆、二老爷要奋起

    贾政自个是想明白了,但还是那个孝顺母亲的好儿子,等沐浴完毕又简单用了晚膳,派人去请贾赦、王氏去贾母处,只说有要事商议,自个先赶去贾母处请罪。

    一进门就是跪下三拜,“母亲,儿子今日累的您担心,实属不孝,特意向母亲请罪。”小儿子都这样诚恳地请罪,贾母也就不计较之前的些许不快,“快起来吧,母子间哪能真有仇。”两人又续了一番母子情,没多会儿贾赦、王夫人就相继到了贾母处。

    王夫人就算了,贾赦竟然上门,贾母就有点不解,说实话平日里贾母也懒得见贾赦,见了他就想起了贾老夫人在世时自己的不顺心,现在的日子多好,贾母是一点也不想回忆以前的憋屈日子。

    贾政是难得起身相迎:“大哥,你来了。”因为不知道贾政打的什么主意,贾赦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喊了声“母亲”,就自动找位置坐下来。

    “政儿,今个都聚到这儿可是有什么事情。”贾母道。“是儿子派人请大哥过来的,儿子之前为了就近照顾母亲,舔着脸一直居住在荣禧堂正房,大哥现已加封荣国公,儿子再住下去更加于理不合,所以今日自请从正房搬出,与大哥交换住所,儿子会尽快搬离……”

    还没说完就被贾母打断:“住口,政儿这正房是你想搬就搬的吗,你这是犯糊涂了不成。”王夫人也是一脸焦急,“老爷,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提搬家的事,搬到东院去离就母亲远了,还怎么伺候母亲。”

    王夫人当然不想搬,这正房是荣国府最为大气正派的地方,何况已经住惯了,如果真的搬出去那不是承认贾赦是荣国府真正的当家人,二房岂不是一点继承荣国府的机会都没有了,再说搬出去谁还承认自己当家女主人的身份,老爷当真是糊涂了。

    贾母不相信这事是贾政自个主动提起来的,自个的儿子自个知道,打小就听自己的话,这根本不像他本人能做出来的决定,“政儿,你老实说,是不是老**迫你的,不要担心,老婆子再不济也还是这荣国府的老太君,我看谁敢阻止你尽孝,勉强你搬离正房。”

    坐在一旁无辜躺枪的贾赦。

    贾政一开始就想到母亲这里不好说通,但是自己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所谓再而衰三而竭,这次一定要一鼓作气坚持到底,否则结果怎样就不能保证了。

    干脆直接跪在地上,也顾不得一直注重的面子问题,很是直接地说道:“母亲,这都是儿子一个人决定的,不关大哥的事,儿子自诩读书人,却一直违背礼法住在正房,现在想来真是有违祖宗法制,也是丢了天下读书人的脸,儿子不想一错再错下去。”

    说完就梗着脖子跪在那里不起来,贾母感觉呼吸有点不顺畅:“你可是在怪母亲强迫你住在正房,你只想全了你读书人的气节,说到底还是在怪我擅作主张,真是儿子大了不听话,一个两个都是来讨债的。”贾母擦拭着眼角。

    要是贾赦说出这样的话,贾母顶多觉得不是身边养大的果真不亲近,然后再生生气。可是一直疼爱的小儿子这样说,贾母真是接受不了,自己做这么多都是为了谁,就怕百年后这荣国府没有小儿子立足之地。

    这才不顾礼法强势的将小儿子安排在正房,想着能为他多争取就多争取点,难道自己就不知道长幼有别,结果到头来反而怪罪自己。

    其实贾政真没这么想,更何况还有子不言母过,“儿子从未这样想过,是儿子之前生了不该有的心思,才装聋作哑住在正房,现在大哥已经保住荣国府的一门荣耀,儿子不能再这样自欺欺人,母亲,住到东院去儿子依然能够尽孝,还请母亲成全。”

    贾政是觉得反正已经不要面子自爆黑料了,再多说点也不怕啥,关键是母亲赶紧同意才好。

    贾母这会儿是气的说不出话来,一副要晕倒的样子,王夫人帮忙抚着胸口顺气,一会儿是:“老太太,您别当真,老爷只是一时魔障了。”一会儿又是“老爷,您看您将老太太气的,一会儿老太太有了好歹,您该如何自处。”

    贾母以前遇到事情每每半真半假的装晕,哪怕是贾赦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剩下一个劲儿的紧张赔不是、请大夫,很容易就糊弄过去,结果这次这么久一坐一跪的两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贾政干脆径直磕头:“母亲,千错万错都是儿子的错,若母亲真的病了,儿子定会衣不解带亲身侍候直至母亲康健。”

    “你先起来。”贾母喘着气儿说,从来没想到最亲近的小儿子也能把自己气的肝疼。

    贾赦看着面前的闹剧,觉得傻弟弟这样逼贾母同意的操作也是神来之笔,从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这样一幕。贾政的决心贾赦多少看到点,只愿以后能一直保持头脑清醒,反正能不能搬回正房无所谓,再说这正房被人住了这么久贾赦还有点嫌弃呢。

    开口道:“行了,你愿意搬出来,还没问我愿不愿意搬回去,我东院住的好好的,才懒得费事情。”贾母、王夫人一听正主都说不愿意,那就必须不用搬了,“政儿,既然老大不想搬,你就安心住着。”

    贾政本以为大哥最盼望的就是搬回正房,自己设身处地想想最希望的莫过于搬回正房才是,合着自己闹半天人家正主压根不愿意回去。贾赦在贾政心中瞬间高大起来,觉得贾赦不仅有情怀,不计较,还重视兄弟情。

    于是搬出来的心思更加坚定,不管大哥愿不愿意搬回正房,自己是必须要搬出来的。既然没办法交换住所,贾政直接说:“那我就搬到荣禧堂西北的那片院子里去,那里也不小尽够住了,而且就在母亲旁边,不影响照顾母亲。”

    有这觉悟贾赦也不想拦着,能搬出来对于贾政本身来说确实是有利的,最起码时间久了外人会说一句“知错就改善莫大焉!”不会追着他不分长幼的黑历史不放。“你自己看着办吧,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了,明日还要上朝。”

    贾赦走后,贾母这里又闹了好久才消停,这会儿王夫人也不管不顾,撒泼哭诉起来:“老爷想搬,反正我是不会搬的。”贾母也希望王夫人的撒泼能让贾政回心转意,是以并未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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