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情仇录》分卷阅读19

    阿果吓得面无人色,呜呜哭道:“我不要死……”

    章文龙怒道:“你是什麽意思?”

    木恒笑答:“你保护静卿,我给你解药。如若不然,便让这孩子肠穿肚烂而死吧。”

    章文龙拍桌子怒骂道:“木恒你这个死狐狸!”

    木恒往後退两步,防著他进攻,面上仍然言笑晏晏道:“你答不答应?”

    章文龙双目圆睁,眼看要发怒了,瞅瞅旁边哭泣的阿果,勉强按下胸中怒气,颓然道:“我……答应。不过,我不跟你们一起走,只坠在队伍後面。”

    木恒优雅地颌首道:“好。我明天就恭候大驾了。”然後在桌上放一张银票,飘然离去。

    章文龙咬牙切齿道:“就知道遇上他没有好事!还真被他摆了一道。”

    阿果从地上爬起来,捧著银票好奇道:“这是什麽?”

    “银票。”

    “银票?我知道,一张纸可以换好多银子,这张可以换有多少?”

    “五百两。”

    “啊,五百两!”阿果激动地倒在地上。

    章文龙把他拉起来斥道:“瞧你那点儿出息!”

    阿果小脸通红,兴奋地道:“我们是不是要出去?是不是要去很远的地方?”

    章文龙闷闷地点头。

    阿果欢呼道:“好啊!”

    章文龙眉头拧成川字,道:“你都身中剧毒随时要死了,高兴个什麽劲儿?”

    阿果认真地答道:“除了镇上,我都没去过别的地方,这次可以出去,还有钱花,多好!”

    章文龙抚额叹息,彻底无语。

    虞静卿被张立贤背回府时,已经昏迷不醒。张立贤将随身携带的专治咯血之症的药品给他服用後,又用真气为他舒通经脉,见他有了些血色,呼吸也逐渐平稳,才放下心来。奔波一天,他也累了,守在床边的时候,朦朦胧胧睡去。

    醒来时,张立贤发现自己躺在睡榻上,身上盖著薄被,虞静卿却不知去向。他一个激灵坐起来,正待下床,门帘一动,虞静卿走了进来。

    虞静卿对他温言道:“醒了?这两天你也累了,再睡一会儿。”

    张立贤下床,对著他仔细打量。

    虞静卿微笑道:“我没事。”

    张立贤有些不满道:“大人,那麽早你去哪里了?你才是需要多休息。”

    虞静卿伸个懒腰坐下道:“我去审那些刺客了。没问出结果就全自尽了。”

    张立贤对刺客自尽并不感到奇怪,他是奇怪虞静卿如此平静的表现,仿佛昨夜的心碎全没发生过一般。

    他试探著问道:“大人,你……不难过了?”

    虞静卿垂下眼帘,幽幽道:“难过有什麽用……他根本不会听我解释。”

    沈默了一会儿,他抬起头,墨瞳中光亮四射,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道:“只有做完我该做之事,才能给他一个交代。这次虽然不知道是谁派人刺杀我,但是可以利用这件事做些文章。让人放出消息,说我遇刺受了重伤。京城那边闹得越大越好。”

    张立贤答应著出去了。

    虞静卿站在窗前,眺望逐渐明亮的天光,眸色深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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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龙情仇录风云篇22 咫尺

    虞静卿在南疆遇刺身受重伤的消息很快传到京城。先是在朝堂上引起骚动,紧接著国子监的太学生开始写文章影射外戚构陷忠良,再後来民间流传起小册子将虞太傅被刺的事编成话本传奇。一时间舆论把矛头对准了上官氏,与之对抗的均被当做忠义之士歌颂,还隐隐有为云南王章文龙翻案的趋势。

    慈云宫。鲛绡纱帘挡住刺眼阳光,殿中光线一如往日昏暗晦明,水沈香嫋嫋盘旋,浅蓝的青烟更添氤氲。

    上官文宇一身便服由宫人引入内殿。他刚行完礼,面前珠帘一动,从珠帘後伸出葱白玉指,啪的一声将一本小册子掷在他面前。

    上官太後在帘後轻喝道:“看看你做的好事!”

    上官文宇翻看小册子,原来是民间正在流传的关於外戚陷害忠良的话本。上官文宇翻弄著书页,额上渐渐渗出密密的冷汗。他合上书册,声音中带了一丝慌乱道:“这……这定是虞静卿指使。”

    上官慈冷笑道:“自然是他指使,谁让你给他抓了把柄?”

    上官文宇赧然道:“是臣弟办事不周。”

    上官慈见他懊恼,态度放缓一些,叹道:“对付虞静卿这样的人要麽一击即中,若不能斩草除根,待他有翻盘机会便会置你於死地……镇北王的教训还不够吗?”

    上官文宇恨恨地道:“自从章文龙死後,他就像疯狗似的,处处与我们作对……”

    上官慈不耐地打断他道:“你还好意思说,本来那麽好的机会却让刘燮捡了便宜将平乱军收编去,还白白担上谋害章文龙的名声。已经被推到风口浪尖了也不知谨慎。”

    上官文宇面露愧色,期期艾艾道:“谁知道今上会瞒了人去苍平,他在後面运筹帷幄,我也无法。”

    上官慈手抚团扇,眸中幽光闪烁,意味深长地道:“儿大不中留啊……虞静卿除,却不能再由你出面,须得假他人之手……只是假谁的手,还须细细谋划。”

    她示意上官文宇近前,附耳低语。模糊的言语随著青烟缓缓飘荡。

    承乾殿,御书房。窗棂半开,窗纱漫卷,熏风轻暖,花落蝶飞。

    墨奕身著白色云锦华服,上绣玄金盘龙纹,顶戴鎏金嵌玉冠,专心致志地弹奏七弦琴。琴声嫋嫋,悠扬宛转。

    唐铭来了一些时候,不敢打扰他弹琴,垂手静立一旁。

    一曲终了,墨奕推开琴,不满地叹道:“这《竹枝曲》朕不知弹了多少遍,始终不及太傅曲中的高华清幽……”

    唐铭听他抱怨,微微一哂道:“虞太傅的琴技高超,少有人望其项背,陛下弹不出他那般韵味也不奇怪。”

    墨奕微蹙眉头,又抱怨道:“太傅去了这些时日……现在又受了伤,不知要耽搁到什麽时候?唐相,太傅的伤可好些了?”

    唐铭道:“他传信来说好多了。”

    墨奕点点头,又问道:“唐相进宫有何事?”

    唐铭从袖中取出几本书册呈上,恭敬道:“臣得了几本民间的传奇故事,觉得甚为有趣特地带来给陛下解闷。”

    墨奕“哦”了一声,拿起一本翻看。看了一会儿,不禁莞尔,道:“看这文风倒像出自太傅之手……只是讥讽威武侯也太过犀利了些。”

    唐铭微笑道:“这些话本在民间流传甚广。”

    墨奕笑容更深道:“太傅不愧是前朝探花,被人行刺还能捣鼓出这些东西。”

    想起那修竹一般的身影,墨奕眼中多了几许柔情,道:“不知太傅到了何处?”

    唐铭回道:“大概在大理境内。”

    墨奕用手胡乱拨弄琴弦,几不可闻地道:“但愿一切顺利。”

    虞静卿坐在去大理的马车内,挑起车帘向外望。

    旁边木恒懒懒地道:“别看了,他是在山里钻惯的,就算带著个人也不会让你看见。”

    虞静卿放下车帘,仍是难以置信地道:“他真的跟在後面?”

    木恒抚额道:“静卿,这个问题你问了多少遍?”

    虞静卿面上飞起一层薄红,羞赧道:“不知你是怎麽劝服他的?”

    木恒今天没穿丽水服饰,而是一身儒生打扮,青衫纶巾,手中拿著一把竹扇。他用竹扇敲著手心,笑道:“他是有意要来的,不过下不了决心,所以我略施小计,让他下决心。至於施得什麽计……不可说,不可说。”

    虞静卿眼中浮起一些喜色,然後叮嘱道:“我身边有各方安插的眼线,万万不可暴露他的身份。”

    木恒点头道:“我知道……我想他也会小心。”

    章文龙和阿果走在小路上。小路在官道的旁边,有树丛掩映,所以远远便能看见云南监察使的大队人马。

    阿果自从知道他是云南王後,每天缠著他问很多问题,典型的好奇宝宝。

    此刻,阿果又开始发问,道:“大家都说云南王战无不胜,是不是真的?”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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