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双骄同人)[绝代双骄/花鱼]江湖六合》分卷阅读12

    “祈求苍天,泼洒雨露,北方玄神,佑我大明——!”

    歌声悠扬,舞步奇特,在缕缕香烟的环绕下,似仙似幻。八人一个踮脚一个旋转就是一句,中间抱铜箱的侍女闭目而立,那铜箱里的寒气也跟着升腾,吹散在风里。

    人们被这样的举动绕得两眼昏花,但脸上的神情变得肃穆虔诚,似是沉浸于其中。仍有絮语拂过,是赞美这舞蹈的,直说难道真要把那北方玄武之神给迎来?

    林启杨见身后的两人不说话,便自顾自说道:“此乃镇魂舞。”

    花无缺已被眼前的景象震撼,赞道:“美极!那箱子里装的是?”

    林启杨摇头。凌霄这又看向旁边的花无缺,见他手拿折扇从容不迫,心下有几分了然。她特意欺身,问道:“不畅言几句?”

    花无缺收回眺望远处的视线,“我知镇魂舞。”

    镇魂舞是一种类似于古老的驱鬼舞之类的仪式,除了中间那个捧箱的人,另外八人都拿武器,其中有剑,有刀,有斧,有棍,有鞭,有环,有枪,有叉,这八样武器象征了无所不能的人民,代表广阔的土地。

    此时台上仍在继续,歌声愈渐高昂,犹如备战时的紧张,尤为刺耳。这一起一伏让众人随着变换表情,惊疑为定。但见宣抚司不为所动,不禁暗自尊崇。

    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忽来一股压抑,只见一阵风“哗”地刮入祭台,来势猛烈,除了舞中的八人外,祭祀台上那人抱着铜箱生生退了一步,发间的丝带也被刮落在半空,成为一个弧线缓缓掉入地面。

    在座的大家躲闪不及,齐齐“啊”了一声,衣袍被吹成了圆筒。

    大家还在唏嘘,却见那宣抚司站起了身,眼睛看着那名抱铜箱的侍女,一脸迫切。大家再不敢继续呆坐,也跟着站起身,频频看了过去。

    自那阵风过后,大家都若有所思看着侍女抱着的那个铜箱。只容纳了一个人的祭祀台上略显空荡,左右只有一根白色的雕刻着花纹的长柱和链条缠绕,把这侍女收在中央。其余的,便是绳子敛起的绸布。

    这会儿不知什么原因,那个箱子变得寒气森然,时不时还伴有一阵震动。

    只听宣抚司朗声道:“天佑我大明!”

    众人见一个开光祭祀仪式已到重要阶段,不乏有些激动。他们中的许多人都是文士,文士有着一腔情怀,笔可作戎,斥贪官,报大志。

    场中八名侍女在完成镇魂舞的步骤后,武器随着动作的起落带起了一阵阵冰冷的寒气,盘延在龙头山之上,统一进入铜箱的缝隙。这边宣抚司已踏入场,手中端着一个盛满酒的酒樽,仰头与那侍女对视。

    侍女连续三个跪拜,这才把铜箱交至对方手中,然后长跪不起。

    宣抚司一个旋身,目若墨星,举手投足间尽是悠然之气。他在众目睽睽之下用真气震开铜箱,首先印入大家眼帘的是浓重的寒气,如同雾霭般弥漫在场中内,后被风力吹散,飘到了众人身上。

    寒气侵入体内引得大家一阵激灵,连忙搓着手臂交头换耳道:真冷!

    凌霄也把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冲花无缺道:“冷么?”

    花无缺微微一笑道:“还行。”

    铜箱里究竟是何物?显然已经吊起了众人胃口。他们纷纷伸长脖子,希望能看得更仔细。可偏偏眼珠子也是聪明之物,直在那位宣抚司身上打转,被他的一身气势所折服,嘴巴张着就是一呆。

    但见那宣抚司伸手拖住了什么,环视在座众人,众人定睛一看,发现他手上托着的是一只懒洋洋的通体白色的神龟。大概茶壶那般大,壳白如玉,剔透光滑,嘴里还在吸取着四处散开的寒气。

    它慢悠悠伸出头,回头先看了看托着它的主人,然后看向四周。

    龟虽常见,但没人见过白色的。况且虽说玄武之神是龟蛇合身,但也没人亲眼见过。这一个注视,便都认为是召来了那北方玄神,个个目瞪口呆,起了身全往这边低垂了头,不敢造次。有甚者,也跟着大声道——

    “好!好!”

    视线从远处往回拉的时候,花无缺忽然瞧见那宣抚司已然回去座位,他翘着腿,伸手抵着额头,隔老远投来注视,嘴角一直挂着笑,含义深刻,让人心中一动。

    花无缺蓦地有一种错觉,他的眼里只有那个人,就像天生存在般,在这个宽敞的地方霸道地跃进了他的眼帘。

    花无缺失笑道:“他是宣抚司。”

    凌霄闪电似地扭过了头。

    花无缺看着她,笑道:“那你是谁?”

    凌霄目光闪动,道:“我,一介无名之辈。”

    花无缺道:“你看上面。”

    祭祀台拐角处用绸布搭起的木桩前,有个人儿直直倒在地上。那是刚才抱着铜箱的侍女,脸上的妆花了,露出狰狞的刺青,深深地扎进她的血肉里。她趴在地上苍白着脸,嘴上还挂着黑色的鲜血,偶尔还抽搐几下。

    她临死前说了句话,距离较远,无人听得清,花无缺却听到了:“呵呵呵,没想到我倒成了一枚弃子,可笑。”说话间还喷出一口血,一只虫子从她脸上的刺青里爬出来,随着出来的还有七窍流出的血,攀岩而下,恐怖得如同鬼魅。

    她已经死了,脸上被蛊虫作窝,如今破了一个大洞,血流不止。全场大骇,再看那宣抚司,仍旧纹丝不动。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纷至沓来

    境外人烟渐少,路径甚多,树木林立,七拐八弯。如果是一个外来人,绝对会在其中一道路口迷失。当然,外人是不会走这样的路的,他们会跟在商队后边或者宁愿绕远路。

    所以,这条隐蔽的道,是供给于特殊人们的。这里举一个例子,比如出城打仗的士兵。树林密,便于隐藏。丛林多,便于掩护。弯道窄,便于行走。从这里通出外边去,可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自然连本城人们都不知道打仗的确切时间。

    不过,这些只是比喻。

    一声马啸划破长空,只要扒开茂密的野草一直遁下去,就能看到几匹马在那里伸下颈来吃草。马儿一口又一口地嚼出“滋滋”声,显然已经饿了一段时日。它们的背上有坐垫,证明这些不是野马。它们的蹄子上安装有蹄垫,证明这些都有经过训练。

    “奶奶的,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一阵抱怨声传来,竖耳倾听,其实就在马匹不远处。那里有石块林立,于石块后面掀开由人为造成的树丛障眼法,豁然开朗。

    不只一名士兵,大概是一支队伍,三十来人,个个席地而坐,嘴里咬着草絮。他们闲来无事有些在发呆,有些在仰望天空,有些干脆蹲起来拔草。

    估计是这人说话声太大,另一人低声骂道:“也不看看你有几两,少来冲我们发脾气!”

    还有一人从仰望天空的动作里回过神,小声道:“这一个时辰的朝礼也要结束了。”

    “可跟我们接头的人还没来?”

    “该如何是好?”

    说话间,有一个中年人拨开草丛走了过来。只见他身穿铠甲,横眉竖目,颇有威严,看上去似是这群人的头儿。果不其然,原先懒懒散散的这些人立马转变了态度,从地上爬了起来,脸上溢满冲劲。

    “头儿,你总算回来了!”

    “嗯……”中年人径直走到一边,士兵们会意,将他围成了一个圆圈,认真听他在说:“即刻撤走。”

    士兵们嚷嚷道:“头儿,撤走可不是你的理,你是又喝醉了?”

    中年人喝道:“格老子的!要造反也得选时候!”

    听的人都糊涂了:“朝礼大家都在,适合一网打尽,这可是你说的……啊!”话还没说完,被拍了一额头。

    只听中年人又道:“这回江湖中人太多,你们是要命还是不要命?”

    士兵们奇道:“都有什么人?我只听说峨嵋派掌门神锡道长来了!”

    “何止啊!”中年人道:“还有移花宫花无缺!”

    士兵们瞪圆了眼,仓皇道:“移花宫?可是那个移花宫?!”

    中年人骂道:“这世上难道还有第二个移花宫?”

    士兵们吓出了汗,对望了一眼皆是惊慌模样。他们问道:“可是要来……?”

    中年人嗤道:“来解决你们?别高看自己,那样的人,还没有这么多时间。”

    “那?”

    “自然是来讨债的!”

    士兵们一惊:“跟谁讨债?!”

    中年人笑道:“那当然是宣抚司。”

    祭祀台上出现的战马,不下三十匹,人们惊魂未定之余又吓出了魄,心想今儿是怎么了?约好似的大乱。

    他们不约而同看向场中的男人,他一人站立中央,单手拉住其中一匹马的缰绳,跃了上去。

    前方马匹嘶叫不绝于耳,坐在看客席上首当其冲的江湖人,一个个赤手空拳就挑了起来,马儿们察觉到了危险,掉头绕圈疾走,瞬间土沙飞舞。

    “这个宣抚司怎地好生奇怪。”

    林启杨还在摸着下巴困惑,花无缺已然掩饰不住笑意,目光紧紧锁住当中的男人。

    这时马群两边突然杀出了五个人,阴险地冲着宣抚司笑。宣抚司声音灵动,嘻嘻笑道:“各位有何贵干?”

    “自然是让你死。”

    他们的表情变得狰狞,直接翻身上马架腿就往马腹上踹去。宣抚司哪容他们这么快得手,双脚轻轻一跃就离开了马,任由它魂归地府去了。

    “你你……你竟然弃马不顾!”愕然的何止他们,连看客席上的人们也为之一惊。

    武人都是爱马的,况且按照如今情况,若弃马,便居于下风,实在是简单得很的道理。宣抚司笑眯眯地着地,岂会不知他们在想什么?他此刻站在两匹马的中间,一看就是待宰的羔羊。谁让他的外表就那么玉树临风、弱不禁风?

    五个人又恢复了丑恶的嘴脸,狠狠扬鞭抽了抽身下的马,大喝道:“给我踩扁他!”

    “来啊来啊,再不快点,你们就得死了。”宣抚司猛地一跃,便出现在了其中一个的身后,稳当当地站在了马背上。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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