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美剧同人)漂[乱世佳人飘同人BL]》分卷阅读24

    佩蒂姑妈在桃树街的房子已经空了,原住居民和客人都离开它去了乡下,如今这座红砖房子由斯科特来照顾。

    “你为什么不离开亚特兰大,瑞特?难道这座城市里有你值得留恋的姑娘吗?”斯科特对瑞特留下来表示疑惑不解。

    “因为我忽然觉得你的提议不错。”瑞特嘴角的笑容高深莫测,“我会非常愉快的看着南方的毁灭。”

    “到时候你就不会这么想了。”斯科特学着瑞特的模样撇了撇嘴。

    佩蒂姑妈家的花园里,果树在夜色下闪烁着微光,知更鸟和模仿鸟扑腾着翅膀。

    五月的春天过后,路面变得坚实。北方军队就在这凝固的路面上拉锯战的一路向南,指挥着数量占绝对优势的兵力冷酷无情的步步紧逼,像条盘起身子的巨蟒,一次次迂回包抄邦联军队的后方,逼得他们不得不一再撤退,保护背后的铁路线。

    数量越来越少、兵员得不到补充的邦联军队沿着山谷后撤。

    大批难民在他们前面撤离。难民中有庄园主有监工,有富人有穷人,有白人有黑人,有女人有儿童,老弱病残孕幼什么都有,都汇入这股滚滚的难民潮。

    他们有的坐火车,有的骑马,有的赶车,有的干脆徒步而行。他们每到一个地方就暂时打住脚步,希望打听到北方佬被击退的消息,好转身回家。

    可他们终究没能沿着这条阳光灿烂的道路返回。

    “佩蒂姑小姐的房子里只剩下一点燕麦了,宝贝。”瑞特搅动着没加糖的燕麦粥,“连枫糖或者糖浆也不剩一点。如果我们不喝了这锅燕麦粥,大概就要给佩蒂小姐的马吃了。”

    斯科特一言不发、灵巧敏捷的夺过碗,连勺子也不用,把整整一碗燕麦粥全部倒进嘴里。

    “你的喉咙是砖头砌成的吗,宝贝?我本以为孩子都是喜欢甜食的,没想到你竟然能比我还爽快的喝下没加糖的燕麦粥。”

    ……如果你吃过好多年军营的饭的话。他很自觉的拿瑞特的手帕抹了抹嘴,不屑的说:“孩子,又是孩子!”

    “十六岁。”瑞特只用一个单词,就成功让斯科特收回了抗议的眼神。

    尼玛原来我才十六岁……怪不得常常被瑞特用一种“你是个小孩子需要被人宠着”那样的眼神盯着看!

    “既然你认为我们喝的燕麦粥连马都不要吃,你干嘛还留下来自虐?”斯科特心中愤懑的换了个话题。

    “你说亚特兰大的饭店吗?与其吃他们提供的食物,还不如来一客老鼠肉呢,而且不必付出一吨老鼠的价格。”瑞特懒洋洋的说,“况且,我也厌倦了我的投机商同伴们对他们的财富花样翻新的炫耀,比如戴上三四个宽边金戒指,把纽扣、短表带和表链都弄成粗大沉重的黄金什么的。而且他们总是会说:‘我要十箱波尔多葡萄酒!我要五箱法国香槟!巴特勒船长是个识货的,他总能弄到最好的。我会接受你的任何报价,并额外加上百分之十。’”他惟妙惟肖的模仿着投机商们的言行。

    斯科特笑出声来:“可你是他们中的一员!”

    “至少我不会做出这么没有品位的事情,相信你也不会,宝贝。”

    “我认为我被你说服了。”斯科特又喝了一碗不加糖燕麦粥。

    他的举动成功让瑞特挑起了眉毛。

    斯科特把碗扔进厨房,在沙发上一坐。他过去受过的军事训练牢牢的控制着他的一举一动,让斯科特休息放松的时候,全身的肌肉也是紧张和警觉的。

    “我总觉的,瑞特,你这样风度翩翩的、又迷人又邪恶的男人,现在应该在某个更合适的情境中跟女人畅饮美酒、谈情说爱,而不是在空空荡荡的屋子里陪着一个‘孩子’吃不加糖的燕麦粥。”斯科特打趣他。

    “女人?你为什么觉得我需要一个女人呢,宝贝?”

    “你这个年龄的男人,难道不需要女人吗?难道没有值得你爱的女人吗?”斯科特碧绿的丹凤眼中流露出一丝好笑和困惑。

    “值得我爱的女人?当然有,宝贝。爱过之后,我就爬下床,穿上裤子走人。”瑞特开了最后一瓶香槟,对着瓶子喝起来。

    “用这种卑劣的行径表示对女人之爱的轻视,还是有点道理的。”斯科特大笑,他夺过年长同伴的酒瓶,对着瓶嘴灌了一大口。

    “你是在说笑话吗,宝贝?”

    “当然不是!嘿,瑞特,老实交代,有没有一个人令你感到与众不同、热血沸腾,让你忍不住把自己隐藏在虚假的面具之后,生怕脆弱的自尊受到不可弥补的伤害?有没有一个人让你想把自己燃烧成灰烬也在所不惜?”

    “或许吧,亲爱的。”

    瑞特不再说话了。

    他架起修长结实的双腿,黝黑的大手搭在斯科特的胳膊上,另一只手从斯科特那里接过酒瓶,仰着头吹起来。

    他的心跳与香槟下降的速度相呼应。

    所有的女人,一切的美^色,曾经经历的每一份激情,都显得那么幼稚可笑、毫无生命力可言。

    瑞特从没对斯科特吐露过心思,说不准他一辈子都不会吐露。这只毛发乌黑油亮的绿眼小猫,或许一辈子都不会明白他对他意味着什么。

    不错,他畏缩了,他胆怯了,他对一切可能的流言蜚语毫不放在心上,可是他怕……他怕那双碧绿的平静的眼睛里流露出不解和厌恶,他怕那个孩子无法接受他……

    他就像斯科特说的那样,把自己隐藏在虚假的面具之后,出色的扮演着一个年长的合作伙伴,维持着很有可能注定要崩溃的、可怜的自尊。

    “胆小鬼,懦夫,该死。”瑞特喃喃自语。

    “……”

    作者有话要说:  咩哈哈求撒花

    ☆、第四十七章

    五月的夜晚暖意融融,斯科特不愿辜负这么美好的夜色,他提议去阳台上坐坐。

    这个建议不出所料的受到了瑞特的嘲讽,然后又获得了他身体力行的赞同。

    真是个心口不一、虚荣心过度的男人。斯科特在夜色的掩护下做了个鬼脸,却被瑞特抓了现行。

    “……你是猫吗,瑞特?”

    “不,你才是,宝贝。”

    斯科特已经习惯他好像过分亲昵的称呼了。

    暮色越来越浓,西边的地平线处还留着一点点落日的余晖,而头顶的蓝天早已彻底融入夜色,变成冰冷的墨蓝。一片细长的云彩浮在空中,就像北大西洋上的一座小岛。花园中枝桠招展,遮住了两人远望的视线。

    他们坐在摇椅里摇动,抬头看着随季节出现的第一批流萤,望着它们在夜幕中飞舞,享受着很可能是最后的闲适时刻。

    空气中弥漫着温暖的清香,一丝火药味也闻不出来。直到瑞特打开金质的雪茄烟盒,取出一只上等雪茄,放在鼻子底下闻了一阵子,划了根火柴点上,这才给寂静的空气中增添了一丝烟火气。

    他晃着摇椅,抽着烟一时没吭声。

    尽管周遭一切都沉浸在静谧安宁之中,

    今天晚上的瑞特不对劲,很不对劲,他竟然没有对看不惯的一切大加嘲讽,也没有卖力的逗斯科特生气,相反,瑞特古铜色的脸上表情温和,乌黑的眼睛里一直带着笑意,棱角分明的、跟女人一样红的嘴唇上挂着毫不掩饰的笑意,眼角的笑纹像鱼尾一般摇曳。这个笑容竟然收敛了傲慢自负、自命不凡和肆无忌惮……

    斯科特有一种见鬼的感觉。

    ……瑞特已经奇葩到偶尔正常一下,都被人认定不正常了吗?

    被斯科特默默吐槽的对象没有忽略他变幻莫测的表情,瑞特俯下^身子,托起他尖尖的下巴说:“在打什么鬼主意,宝贝?你的心思全写在漂亮的脸蛋上啦。”

    斯科特敏捷的侧了侧身,脸颊立刻就避开了那灼热的魔掌,右手敏捷的伸出,牢牢握住了那只意图不轨的大手:“看来我装作高深莫测的功力还有待提高。”

    “千万别装的像我一样,不如就太无趣啦,我就是最好的榜样。”

    “你总是给别人带来乐趣,”斯科特咬牙切齿的说,顺便收紧了手指,“在惹的人火冒三丈的夹缝里。”

    瑞特乌黑的脑袋扬起来,他放肆的笑声在夜色中一圈圈散开,左邻右舍全都被他的笑声笼罩了。

    笑你妹啊笑,笑得跟偷了腥的猫似的。

    斯科特愤愤不平的回过头,猛然惊觉同伴文雅爽朗的外表下隐藏着力量,他浑圆有力的肩膀把衣服高高架起,让斯科特又羡慕又嫉妒。

    “听我说,瑞特,如果有一天我把你惹恼了,你会不会像夹核桃一样把我的脑袋夹扁?”斯科特翻来覆去的看着对方有力的大手,捏来捏去以估量瑞特的力量。

    “我怎么舍得,宝贝?至多打你屁股。”瑞特轻描淡写、慢条斯理的说。可他乌黑的眼睛微微眯起,一道亮光从瞳孔深处闪过,像一簇火苗,一颗流星,还没让别人意识到就消散了。

    斯科特吐了吐舌头做个鬼脸,双手插兜向外走去:“我想去街上逛逛。”

    “在如此美妙的……夜晚?”瑞特在“夜晚”上加重了语气。

    “哦瑞特,别跟佩蒂一样婆婆妈妈的!在白天,亚特兰大所有的道路都尘土飞扬,你想让我的肺里灌满红土吗?”

    这里毕竟是十九世纪的城市,柏油马路的概念还没有出现,越繁华的城市就越是干燥季节土纷纷,路上行人得尘肺。

    “你怎么比查尔斯顿最有钱的小姐还金贵,宝贝?”不出意料的,瑞特扬起一边的眉毛,满脸都堆满了故作惊讶的神色,“竟然拒绝我们南方肥沃的红土的洗礼!”

    斯科特噗嗤一声笑出来:“你去当伟大的人肉除尘机吧,瑞特,恕不奉陪。”

    “又是一个奇思妙想!看来跟你在一起时,我应该准备一个牛皮封面的本子,把你的每一句话记下来,每天晚上当做圣境读一遍。”

    瑞特就是这样,把比火更热烈、比海更深沉的情感,隐藏在嬉笑怒骂和插科打诨中。

    迟钝的斯佳丽看不出来,比姐姐还迟钝三分的斯科特更别提了。

    尽管瑞特对斯科特的夜游计划提出了意义,他还是戴上帽子,拿起手杖,跟在斯科特身后出了门,一边压低声音笑着说:“你能不能好心的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宝贝,你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或者是出于怎么样的目的,对帽子这种伟大的发明嗤之以鼻吗?”

    斯科特实在没有足够的精力跟他斗嘴——这么干的话他一准难以招架——于是翻了个白眼:“我不喜欢帽子,尽管因为我的特殊爱好,没少跟黑妈妈斗智斗勇。”

    瑞特笑起来,声音低沉稳和:“我也有个黑妈妈,跟你的黑妈妈一样不好对付。”他的声调倏尔上扬,变得像大多数时候那样恶劣:“这么漂亮的黑头发,连我也不舍得让它们埋没在帽子下面。”

    斯科特配合的甩了甩头发——试着把满头黑线甩下去——幽怨的低声说:“我真的,只是,不习惯,帽子,而已,何况,这么热的,天气,敬爱的,巴特勒船长。”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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