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落花亦有情》分卷阅读41

    处。

    唇刚一分开,鄂小子低着头大口的呼吸着,可在冷沐尚的眼里看来,确实楚楚动人。

    “尧儿,我现在就想要你了,怎么办?”冷沐尚看着他笑着问。

    “你还真是任何时候都能发情!!”

    “还不是你身上的祀情花太香了,让我憋得难受。”

    “你别骗我了,你说过那东西只在只在欢爱时才有催情作用的。”

    “尧儿”冷沐尚说着将那多祀情花插在鄂小子的耳旁,“尧儿,真美。”

    “别乱说,我一个大男人,美什么?”

    “可是在我看来就是好美。”说完,冷沐尚从怀里拿出一张有些发黄的纸条,慢慢的打开,“尧儿那时不识字,却会写我的名字,是有多爱我啊。”

    鄂小子看到自己那歪歪扭扭的字,顿时一阵脸红,马上伸手去抢,“你怎么会有这个,快给我!”

    冷沐尚扬起手笑着说:“这是我的,为何要给你?”

    鄂小子低头想了想,忽然抬起脚,轻轻的在冷沐尚的嘴上一吻,就在冷沐尚惊讶的同时,抢过那张纸条。

    他将纸条捏在手里,然后快速将它撕碎。

    “尧儿,那是我的”冷沐尚皱起眉头,却发现鄂小子快步走上来牵起自己的手小声的在他耳畔说:“我人都在这儿了,你还要那个纸条干嘛?”

    鄂小子牵着冷沐尚的手穿过祀情花谷,路过荷花池,忽然抬头看了看头顶那片蔚蓝的天空,感慨的说道:“活着真好。”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完结了。

    过些天上几个短的续篇。。。。

    ☆、续篇 --简落痕篇

    作者有话要说:

    给小落开了个续篇,主要就是介绍他跟清慈(雪宁)还有冷沐尚的一些故事。

    又是一年春暖花开。

    天刚微微亮,林里的鸟儿就开始轻快鸣叫。我小心翼翼的起身,回头看了看床上还未醒来的人,身体均匀的起伏,想必睡得很沉。

    走出房门,便闻到一股山里独有的清香,我抻了个懒腰,捶了捶有些发麻的手臂,昨夜抱着他入睡,好不容易睡得安稳,生怕弄醒他,没想到这相拥的姿势竟坚持到了清晨。

    院子里还有他让我去采摘的草药,铺散在石桌上,挂起在绳子上的,不下几十种。这一年多来,在他的监督下,我倒是也熟知了很多医道的东西,这个开始是因为他受伤后昏迷了许久,我急的无从下手,光凭着他给我配药的印象,为他煎药。后来他的伤势稍微有所缓解,就告诉我哪些药用在哪个阶段,他指挥,我动手,就这样艰难的度过了一年。

    我坐在炉火旁仔细的煎药,身后的床铺发出吱吱的响声,我回过头,正巧看到他睡眼惺忪的正瞧着我,没有了那僵硬的面具,虽然脸上的疤痕尚在且狰狞,可是他那双眼睛却依旧那么让人为之倾倒。

    “药一会儿就好。”我微笑着说,然后转过头,看着冒着白气的药壶。

    听到身后的响动,我知道他坐起身,然后深深的吸了口气,“你今天加了山里的红果。”

    我点点头,现在的他让我更为之惊讶,这种感觉,一直都没有消退,反而随着时间的变化愈加明显。

    我生在哪里不知道,也不知道父母是谁。

    有记忆起,就生活在了祀毒谷,老谷主跟我说过,你的家就是这里,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也不会再有人敢欺负你。

    谷中的人对我毕恭毕敬,因为我是老谷主唯一的弟子,也是身份尽在清慈之下的。

    我与清慈自打记事起就一直在一起玩耍,他与我同岁。我只知道他是老谷主的亲外甥,姓冷,名清慈,字无恙。我们俩都喜静,很多时候我们喜欢坐在祀毒谷的荷花池边静静的赏花,他偶尔吹起笛子,那声音悠扬的仿佛飘散在整个池面。

    那时还没有冷沐尚住的宁世宫,荷花池边只一片宽阔的空地,周围长着成片的祀情花,每逢花开的季节,微风一吹,祀情花那迷人的香味就弥漫整个山谷。

    隐约的记得四岁那年,老谷主抱回一个男婴,他在正殿唤来我和清慈,我俩惊奇的看着他怀里那熟睡的婴儿,真是漂亮的孩子。

    “清慈,他是你的弟弟沐尚,是你爹娘所生的最后一个孩子,也是你唯一的弟弟唯一的亲人。你爹娘几日前已双双病逝,从今往后,他就与你跟落痕一样,在谷内生活。”老谷主的脸上并没有任何起伏,仿佛是在说着一件不相干的事情,可是却是在说着自己亲妹妹和亲妹夫的事情。

    老谷主低头看着冷沐尚,然后又轻轻的唤我:“落痕,你以后要保护这个孩子,你可?”

    我唯一记得的就是当时我用力的点头,然后慢慢的走到那婴儿跟前,刚伸出手指,冷沐尚却忽然睁开那狐媚一般的眼睛,抓住了我的手指。

    我与清慈都住在慕云宫,还有冷沐尚和他的奶娘。

    冷沐尚很粘我和清慈,尤其是清慈,每每看见,都依依呀呀的张开小手向他跑来。清慈弯起那月牙般的眼睛淡淡的微笑,然后蹲下身子抱起那小小的孩子,那么温柔的抱着。

    十五岁时,我知道,我喜欢上了这个干净的如同玉兔,安静的如同荷花池那静谧的荷花一般的清慈,而我也知道,清慈也喜欢我。

    我们还是会练功之余坐在荷花池便,十一岁的沐尚在周围玩耍,我与清慈坐在一旁偷偷的拉着手,微笑的看着。

    清慈晚上会偷偷的跑到我的房间,每次,我都站在门口焦急的张望,然后瞧见他的房门打开,熟悉的那张笑脸出现在眼前时,心里都无比的安逸。

    他伏在我的胸口听着我紧张的心跳,每次都会问:“我们又没做坏事,干嘛这么紧张?”然后轻轻的摸着我的脸颊,我的嘴唇,就这样相拥而眠。

    老谷主练功时走火入魔那年我二十四岁,他把我们叫到床边,虚弱的看着我们几个。

    清慈哭红了双眼,早已泣不成声。冷沐尚跪在一旁,虽然平日里老谷主最疼爱他,可是在他的脸上却没有表示出多少怜惜。老谷主颤抖着双手指着冷沐尚:“我死后,祀毒谷谷主的位子,就由冷沐尚接管。”

    老谷主当日夜里就魂归西去,谷内上上下下为大丧披麻戴孝四十九天。清慈跪在灵堂之上,面如白纸一般,我伸手去扶他起来,却发现冷沐尚坐在灵位旁的椅子上冷冷的看着我们。

    第二年春,冷沐尚让人在荷花池前建造了宁世宫作为自己的正殿和寝宫,而我和清慈依旧住在以前的地方,冷沐尚也几次让我们搬过去,但是现在身份地位之别我们实在无法不去考虑。

    我和清慈被封为祀毒谷的左右二使,位子仅在谷主之下。

    清慈还是待冷沐尚和以前一样,作为一个哥哥,他想必非常完美了诠释了亲情这个含义。

    我却终归料得会有那么一日,这似乎发生的也并非偶然。

    冷沐尚对我说他喜欢我的时候,我并没有惊讶,他已经在平日里表现的非常明显了,以至于他拉着我的手试图吻我的时候,我一时都忘了闪躲。

    最后我挣扎着伸出手要打他耳光的时候,却还是没有下的去手,他满眼的哀伤,轻轻的松开了抓紧我衣领的手,淡淡的说:“我一切都可以为你。”

    后来我看到冷沐尚的书房中那副单色的水墨画中的题词,他屡次三番对我的倾诉,就写在里面:宁为离人空守身,不委惆怅落凡尘。

    冷沐尚赶走清慈那日,是我这辈子都抹不去的阴霾。我拥着清慈,轻轻的吻着他,然后便看见了清慈那原本微眯的双眼忽然惊恐的睁开,我转脸望去,冷沐尚失神的站在不远处。我又一次看到了在老谷主灵位旁那一张冷漠的面孔,他那样的静静的看着我们,面无表情,随后忽然飞身跳起来到我们近前。

    我看到清慈表情痛苦的忽然挡在我身前,辩解说道:“沐尚,不是这样的,不是你看到这样。”

    “那是哪样?!”冷沐尚忽然大叫着一把拉起清慈的胳膊,“你说你爱我,为何还与小落这帮亲热?”

    然后在我还没有搞清楚事态发展的同时,冷沐尚已起掌来而来,清慈犹豫了一下,却还是伸手接住了这一掌。

    我被震得飞出几米开外,连忙挣扎着起身看去,冷沐尚手扶着胸口痛苦的喘息着,他死死的盯着清慈,清慈已经呆立在一旁,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

    最后冷沐尚收起那一抹不甘,冷冷的说道:“从此你离开祀毒谷,永远不要回来了。”

    清慈离开了,没有通知任何人,以至于此后的几年,我都没有见过他,也不知道他的生死。

    我并不恨冷沐尚,因为恨不起来,这么多年三个人之间的感情似乎已经成为了一种牵绊,无论舍弃那一边,都是那么残忍。

    一次冷沐尚喝醉了酒唤我去寝宫,抱着我不停地哭,说他想清慈了,想念三个人在一起的日子,他跟清慈说喜欢他,也只是为了让清慈把我让给他。可是他却不知道,清慈对他的感情,也是无法用动作和语言表达的。

    此后,我很少在谷内,一有机会出去办事就一年半载不会回来,我一直在找清慈,他走的那样干脆,他断了我跟他这二十多年的感情,也把所有的不甘和落寞留给我。

    几年后,我在玉华城打探慕隐神元的事情,刚出了分据点便看到眼前有一戴着白色面具的人走过,起初我没有留意,只是觉得在江湖中平日里也戴着面具出行的人不多。我起身上马却鬼使神差的回头望去,那是一个落寞的背影,却又十分熟悉。

    我偷偷的跟在他的身后才得知,他是在幽墨谷隐居的一位医者,名叫雪宁,医术十分了得。

    再次见他是在麓环山,当他摘下面具那一刹那,我持剑站在山崖边,我看到了他那熟悉的眼神从未离开过我的身上,嘴角不经意的扬起,一直到我落崖之际,我都没有从那个梦境中醒来。

    我以为我死了,可是这种想法却被身上的剧痛打消。我的全身都缠着厚厚的布条,好在眼睛还能看清,这是一间朴素的房间,空气中夹杂着弄弄的汤药味道。

    然后我又看到了他,正蹲在火炉旁仔细的煎药,我发出轻微的叫声,他半晌都没有回头,可是我看到了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因为我轻声的唤他:“清慈。”

    “我在谷底找到你,好在我离开的早,不然你我恐怕再也见不到了。”清慈慢慢的扶起我,把药碗送到我嘴边,声音竟然哽咽。

    我抬起手抚摸那白色的面具,眼睛竟也湿润:“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我离开后,便病了,在一个木屋内,遭遇了一场大火,好在被一位医者所救,保全了性命,却毁了容貌。”

    我紧紧的抱着他,抽泣着说:“找了你这么多年,终究没负了我的希望。”

    我曾经问他,你为何要对付祀毒谷,他只是淡淡的说着,没有很多情绪,依旧是那么安静的如同荷花池中的荷花:“因为我失去的是我这辈子都无法忘却的,无论是地位还是曾经的感情。”

    那一刻我才知道,眼前这个人其实也是有自己的野心,只是他都不曾表达自己,他爱着我,却也爱着冷沐尚,他向往谷主的位子,却也不舍与自己心爱的弟弟去争,一切的一切,终究落得了今日的下场。

    我知道,很多事,我劝不了,也拦不住,那是他心中多年的一道疤,怕是只有他自己才能解开,我能做的也只有默默的陪在他的身边。

    那日他起的很早,坐在我的床边静静的看着我,重逢的这几年,他不曾在我面前摘去面具,我知道他还顾忌那张脸,那无法恢复的伤疤。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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