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鸾恶狠狠地推开他:“不稀罕。”
他本就长得眉目浓艳,苍白着脸艳红着唇发起狠来,倒真像地狱里钻出的勾魂艳鬼。
“你到底要怎样?!”萧竞发怒了,“堂堂的王爷你不做,偏要雌伏于男人,这滋味有这么好吗?!”
萧鸾阴瘆着脸,上前两步,将脸凑向对方:“滋味好不好,你尝过就知道了。”
“萧栖梧,你要气死我?!”
萧鸾一把握住兄长的手腕,深深的看着他,咬牙切齿地说:“我有时巴不得你死,那样我就可以死心了。”
这实在是大逆不道的话。
萧竞已经气得浑身发抖,想要挣开对方的束缚,却发现自家小弟看着苍白瘦削,力气却出乎意料地大,手腕就像被铁圈箍住,动弹不得。
他伸出另一只手试图掰开,然后抖着双唇,半晌逼出两个字:“放肆!”
萧鸾突兀地笑了一下,他伸出一只手抚住帝王的腰身,然后将脸凑得更近,几乎鼻子要碰着鼻子了。
萧竞只觉得腰间仿佛有冰冷的蛇滑过,浑身一个激灵:“放手。”
萧鸾不放手,也没有进一步地放肆,两个人就这样僵持在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啧……下章有肉,你懂的
☆、穷途末路
他真想要破罐破摔,霸占了他的身体,霸占了他的皇位,霸占了他所有的一切,那他就彻彻底底属于自己,也搞不出什么幺蛾子,动不了什么小心思。
可他胆怯。
他在外头再嗜血无情,再决绝刚断,在萧竞面前,总是瞻前顾后地迟疑着,唯恐走错一步,兄弟情分尽断,再也不复当初。
不仅得不到想要的,连原先所拥有的一切,都要尽数失去。
就在萧鸾迟疑时,萧竞却抬起未被制住的那只手,重重地击在他的胸膛上。
萧鸾只觉得心口猛疼,猛地往后退后两步。
那一拳,分明是打在了他心口的旧伤上。
他捂住心口,似乎想要说话,但张嘴便沤出一口鲜血了。
萧竞一下呆住,有些无措:“小弟……”
他喃喃唤他,伸出双手,似乎想要去扶他。
萧鸾勾起唇角,鲜血沿着上挑的唇线流了下来,汇在尖锐的下巴上,滴滴答答地往下淌。
他看着他,眼神阴鹜而绝望,披着层层戾气,就像荒原上绝望濒死的狼。
萧竞被这样的眼神震慑当场,竟不能动弹分毫。
萧鸾又沤出一口鲜血,衣襟上淅淅沥沥,披满了鲜血。
但他似乎毫无知觉似的,向前走一步,再一步,然后再次握住萧竞手腕。
萧竞十分后悔方才的举动,于是伸出另一只手扶住他。但萧鸾顺势抱住萧竞,将自己染血的唇角,印在了萧竞唇上。
然后缠绵摩挲,伸出舌尖,缓缓扫过萧竞的牙齿。
萧竞惊得忘记反应,只觉得自己口腔里,渐渐充满了对方的血腥气,浓烈而疯狂。
他想要推拒,却发现自己被对方紧紧箍在怀里,动弹不得。
他侧开头,喘/息而无措地说:“小弟,放手。”
萧鸾没有回话,兀自将脸埋向他的颈窝,细细地啃着他的喉结和锁骨。
萧竞喘/息一声,声音染上了薄怒:“萧鸾,放手!”
萧鸾的回应却是一把扯掉他的腰带,将手探入。
萧竞被那手冰得瑟缩一下,觉得腰间被那手揉/搓过的地方,密密麻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是恶心,是被冻的。
于是他在薄怒中岔开了思绪,心想小弟的手怎么冷成这样,分明是气血不足,实在该补补了。
一念之间,萧鸾已将他的衣服剥得只剩里衣。
萧竞觉得更冷了,想要推拒他,却不敢真使力气,唯恐又伤了他:“萧鸾,住手!”
萧鸾箍着他的腰,然后跪下来。
萧竞正在莫名其妙,忽然一阵快感从□传来,自己的下/体被湿润温暖紧紧裹挟住。
他无措地喘/息了声,觉得眼前的一切荒谬而不可置信。
他低下头,看见小弟握着他的分/身吞/吐着。
对方的脸极其苍白,嘴唇又鲜艳欲滴地红润着,像浸着水的火簇,火辣辣地烫着自己。
他思绪混乱地将手放在小弟头上,扯住他的头发,不知该推拒还是迎合。
快/感从下面一阵阵传来,从尾椎骨麻嗖嗖地窜到脑中,使得大脑噼啪作响,浑然没了正常思绪。
在纠结混乱中,他终于倾泻出来,双腿一阵脱力,坐在了地上。
萧鸾伸手扣住他的肩膀,然后将他摁倒在地上,缓缓压了上去。
他的桃花眼水色朦胧,眼梢又带着沉沉的戾气,嘴角尚余着鲜血和白/浊。这一切映着苍白到几乎透明的肤色,勾勒出难以言语的淫/秽/香/艳的图景。
他攀爬到萧竞身上,长长的发丝迤逦着倾泻下来,铺了萧竞一身。
萧竞混乱地喘/息着,觉得自己仿佛在阿鼻地狱,遇到了艳鬼索魂。
萧鸾低下头,再度吻上了萧竞的唇。
他唇齿间带着血腥的膻/味,冰冷又柔软。
萧竞迷迷糊糊中,被翻了个身。
感觉到那冰冷而又柔软得唇,啃噬着自己的脊椎,一节一节,慢慢往下。
有冰冷的水滴,滴在自己赤/裸的背脊上,或许是汗,或许是泪,又或许是血。
他试图去探究,抬眼只看到不远处地上的炭盆,掐金丝镶珐琅,柔柔地冒着热气。
那湿润感蔓延到股/间,他低低喘/息一声,大脑似乎清醒了一下,往前爬了爬,妄图挣脱,但立刻被萧鸾死死压了下去。
他感觉到自己的双腿被分开,然后有火热的物什挤了进来。
那物什在摩擦两下,然后一下子刺了进来。
萧竞一声闷哼,觉得脑里轰然一声,当真是一片惊骇的空白了。
萧鸾伏在他身上,一下接一下地撞/击。他的头亦被萧鸾扭了过来,纠缠着湿吻着。
萧竞在人前是一派正经,私生活亦是单调地正经着,何曾遇到过这种阵仗。
于一片惊骇的浆糊中,他朦朦胧胧地觉得,小弟的身体,总算是热起来了。而先前冰冷得简直像一具美艳的尸体。
炭盆偶尔爆出星星火火的火星,热气氤氲着,抚着他们赤/裸的身体。
萧鸾发泄在兄长的身体里。
他趴在兄长的身上,没有抽/出来,湿漉漉地啃着他赤/裸的肩膀。
萧竞无力地趴在地上,四肢软绵绵的像被抽去了骨头。
他将脸贴在绒毯上,有气无力地怒吼:“萧鸾,你给我滚。”
埋在他肩膀的脑袋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啃着。
萧竞精疲力竭地攥了攥拳头,然后松开:“你走……你让我一个人静静,好好想想。”
萧鸾终于开口了,气息偎在他的耳畔,湿漉漉暖烘烘:“兄长,你不能不要我。”
萧竞疲惫地低应了一声。
萧鸾迟疑着吻了吻他的脸颊:“那……我走了。”
萧竞闭着眼,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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