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子面 Ⅰ》分卷阅读6

    日子过着过着,陈其就变成了同学眼中的“弟控”,彻头彻尾的弟控。

    大一上学期期末考试刚完,一圈人要去烧烤,拉陈其一起去,陈其不去,陈其说:“我要学做饭。”

    同学问:“你学做饭干嘛?”

    “做给我弟吃。”

    “陈其,你是弟控。”

    不过,那次后来,陈其还是被拉去了,也把陈宇带去了。陈宇被一帮女生摸来捏去地,被a抱完被b抱,被b抱完被c抱,被c抱完被d抱。换了好几手了,陈宇都快被摸蔫了,这时还有几个照着他的小脸就要亲上去,被陈其一把抢了过来:“喂,够了哦。别那么粗手粗脚的,会吓坏小宇。”

    “陈其,你是弟控。”

    。。。。。。

    大一下学期时,三月里,陈其连着四天没去上课了。王为康问:“陈其,你在干嘛,这几天都不来上课。”

    “我弟感冒了,我得照顾他。”

    “我记得你弟三天前感冒就好了吧。”

    “之前就是因为我没有照顾好他,他才感冒了那么久。现在他好了,我得看好他,再过两天,确定他完全没问题了,我再去上课。”

    王为康:“陈其,你是弟控。”

    。。。。。。

    大二上学期,某一个周末,同学要去聚餐,拉陈其去,陈其不去,问他为什么,他说,他说好了带他弟去动物园

    同学说:“陈其,你真的是弟控。”

    大二下学期,王为康某次看了陈其的手机一眼,待机屏保是他和他弟的照片,王为康见怪不怪,看他进主屏,咦,问了句:“陈其,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艺术啦?还弄幅油画做屏保。”

    “哦,这个哦,好看吧。我弟弟画的。”他弟上完那个硬笔书法班之后,去年9月上了小学一年级,就又报了个班,在周末时去那家中心上油画课。画画,其实陈宇熟,只是以前都是水墨丹青,现在这种外国的画法,他也觉得新鲜,学地很认真。又因为他有较深的基础在,所以学起来、心领神会地很容易,老师都好喜欢他,他画的东西几乎都框在课室里,好像这样可以跟那些要报名的家长展示──你看我们这里教得多好,多能激发小孩子潜能而陈其是骄傲得不得了,把他弟的油画作品都扫描了存在电脑和手机里,没事就爱拿出来看一看。

    “嗯,是挺好看的,看不出是那么小的小孩子画的。”

    “就是就是,我存了好几张,我划出来给你看。”

    “陈其,我确定你是弟控。”

    诸如此类的事,层出不穷,陈其被他的同学一再鉴定为“弟控”直到大四上学期了,他还是像是整个人都在围绕着他弟在生活一样他人这几年也是又长得更高大了一些,再加上本来长的就帅气,想接近他的女生不少,可是,好像陈其都有点不上心,女生偶尔靠过来弄个暧昧啥的、想先投个石探探前路啥的,结果,都像是被他自动屏蔽掉似的──像是完全收不到来自她们的任何“信号”

    但这种屏蔽又不完全是因为他有个弟弟要照顾莫名其妙地与那些女生有点“天不时,地亦不利”的,故而“人也不‘合’”。他反正也不心急,就这么安安心心地把和小弟两人的日子给过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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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段时光,对于陈宇来说,也是极美好的。无忧无虑的日子,有学上,还有兴趣班念;有爸爸妈妈大哥二姐,还有哥哥陈其疼他

    时间过得再快,他也记得第一次生病去医院,要被针扎庇*股时,他吓得“勒”紧他哥的脖子,他哥抱着他,把他露了只庇股给医生,还一直跟他讲:“只是蚊子叮一口,只是蚊子叮一口,哥哥保证绝对不痛。”然后,还跟他讲着一些个话分散他的注意力,直到医生都打完针了,他才发现已经打完针了。

    他哥把他裤子又娄上之后,转过身,他还看到医生那种不赞同的眼神,仿佛只有2、3岁的小孩才需要家长抱着给庇股扎针。

    时间过得再快,他也记得他上一年级的暑假,在回老家x洱县之前,他哥带他去香格里拉玩。哥哥和他在松赞林寺里一起转了那个大大的经筒,他心里许了个愿,说要永远和哥哥在一起。出了寺院,沿右侧城垣那个象牙白色的石阶往下一步步走时,他问哥哥:“哥哥,你刚刚许愿了吗?”

    “许了啊。”

    “那你许了什么愿?”

    “说出来就不灵了。”

    “哦。那我也不说了。”

    “小样儿。”

    “哥哥,小样儿是什么意思?”

    “就是##@¥%%¥”

    。。。

    时间过得再快,他也记得每年哥哥去参加他家长会时,和班主任老师交谈时、认真的样子

    就陈宇本身来说,他根本不是一个很要强很进取的人,虽然不会说他的日子过得“得过且过”,但是也不会说非得要力争上游。就比方说,他的学习,他平时学习挺认真的,虽然说学的东西是要用去应试,可是这些东西也让他多多少少了解、适应着这个新世界。

    他认真学习,可是也并没有说非得得个班级第一、年级第一什么的。他们班是他那所小学里排在中上游的班级,而他自己每次大考小考,一般正正常常保持在个班级前三名、或前五名那个水平。

    他平时和同学处得也不错,多和同学交流交流,他也可以了解同学的家庭、朋友什么的。一切都让他觉得挺新鲜的。他也会花时间帮助同学,讲讲题目。总之,一切都挺闲适。大概齐、差不多的那个样子。

    。。。

    ☆、赵协女的来电

    时间晃着晃着,就到了陈宇上小学三年级那一年了,这一年也就是陈其大四的时候。

    陈其和陈宇就是像家人那样过着挺普通平静的家庭生活。

    所有人都觉得妥妥地,就连陈其陈宇两兄弟也都觉得妥妥地。唯一开始觉得不太妥的是赵协女,因为陈其都大四了,都还没交女朋友。倒也不是说她本人觉得这个有多么的不妥,就是一般来说22岁的个男孩子也该有个女朋友了,可是到现在,她和陈其他爸连半个这方面的影子也捕捉不到,没有就是没有,一直都没有。

    赵协女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陈其,让他上上心,不要一天到晚光顾着研究种花养草这种东西,连女朋友也不愿意试着去交。

    某个周五晚上,赵协女打陈其的手机,想说要听听两个儿子的声音、和他们讲讲话,顺便把那个“找女朋友”的事给提一提。

    “陈其啊,在干嘛?”

    “哦,正在教小宇做数学题。”他正在客厅教陈宇做数学题,陈宇到现在都不愿意住自己独立的房间,所以一般作业都是在客厅做,然后睡觉就要和他哥哥一起睡。

    “哦,那我先跟小宇讲话。”

    陈其把手机递给了陈宇。

    “小宝贝,有没有想妈妈?”

    “当然有。”

    “那怎么这么没礼貌,也不叫我。”

    “妈妈”

    “哎,最近饭吃地好不好,有没有按时作息?”

    “有,哥哥做的饭很好吃,我每天晚上10点都会上床睡觉。”

    “嗯,乖。那先把电话给哥哥,妈妈要跟哥哥谈话。”

    陈宇一听“谈话”这个词觉得怎么这措辞有点“沉重”呢?他把手机又递回给他哥。

    “喂?妈。”

    “哎,陈其啊。妈妈问你,你到现在都没有谈女朋友哦?”

    “啊?”

    “你今年都22了,你不觉得你该试着处个女朋友了吗?”

    “我没想过哎”

    。。。

    陈其被他妈妈实实在在地烦了一顿,挂了电话,手机放到了茶几上,整个人还愣了愣神,想说:‘对哦,怎么都没认真想过呢,得谈个恋爱了呀。’

    想想也对,好友王为康,大一时,就跟人“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拖拖小手,去去餐厅,上上电影院;大二时,就跟人“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拖拖小手,去去餐厅,上上女朋友;大三时,又换了个女朋友,那女的就住去王为康他家了(王为康也不跟他父母住一起)。

    陈其这一晃,才发现三年都过去了,日子过得真快,自己从来都没跟人“人约黄昏后”过,也难怪,他怎么说都是个“拖家带口”的男人,黄昏后有小弟要照顾嘛人类的原始欲求好像都没提上过日程。

    他想说,咦,是不是得找个女朋友处处看,反正小宇是个省心的小孩

    他想着想着,偏过头来看了看小宇,发现小宇也仰着头在看他。陈宇当然知道妈妈和哥哥刚才在说些什么他仰着头看了他哥一会儿,发现他哥终于有点回过神来了、看向了自己任何事情都有它发展的趋势,不恰当一点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诸如此类的事情哪是人力控制得了的。

    其实,陈宇从来没想过要控制些什么,他和哥哥在一起生活,算算,过了也能有四年了,两人间,这种亲情的纽带系得很牢。陈宇倒也没说对自己的哥哥产生什么别样的情愫,只是单纯的、不自觉的一种依赖。这四年,哥哥,爸爸妈妈,大哥二姐给了自己一个家,窝在他们的保护圈内,自己在这个新世界终于缓过劲来了,也悄悄地趁着这副身子小小样儿的时候,偷学步,学了不少东西。

    陈宇和陈其的眼睛对上了陈宇眉头拢了拢,忽然轻轻笑了:“哥哥,你要找女朋友了哦。”

    “不知道,再说吧,被老妈念了一顿。”

    陈宇还想再说点什么,忽然发现又说不出来什么,就不再看他哥,低下了头,往他哥身侧贴着靠了靠。而陈其,好像也不知道要再说些什么。

    这个晚上,陈宇和他哥睡在一起。接着的几晚,也是挤在一张床上睡,天天早上起来时,两人都缠得个像要打成结的样子。再没几日后,某晚,陈宇箍着他哥的腰:“哥,我要住去那间房间。”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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