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分卷阅读30

    南宫尚那日的确是打算去看暖觞的。一则他实在憋不住这口气了,不知怎的,这个平淡无奇的家夥总是在他脑中萦绕。不想去想,该死的破脑子偏偏全是他。後来,南宫尚也想明白了,估计他这人一向为人仗义,既然说了要对暖觞情如兄弟,这次算他对不住了!既然过不了情义这道关,他蛰伏了!

    近日,阁内的碎言碎语,他也略闻一二。小瑶小孩子脾气,做出这些事来他不足为奇,下人们诋毁暖觞的话语也不无道理,他本觉得无可厚非,去看他也不会安抚他什麽。没想到,话当面传到他耳里,竟然是如此得耸人听闻,不堪入耳,当场就让他气得个遍,亏得暖觞,好脾气,还可以忍受这麽久。要是别人如此说他,他绝对让他去见祖宗十八代!还有这些贱嘴从哪儿听说他对沈瑶这蹄子上心了?

    结果,本计划好的道歉有这麽被耽搁下来,日後的几天,沈瑶这小丫头老是缠著他,看在逸风的面子上,他只好暂且放下手边的事,带这丫头片子到汴京的大街小巷四处逛逛,满足下沈大小姐的玩兴。

    说实话,沈瑶投注在他身上灼热的目光,南宫尚不是傻子,自然明晰得很。可这女孩子这和他三哥如出一辙的脾气,他著实受不了。单单一个沈逸风,就有让他天天生闷气的本事,再来位“女菩萨”,估计他可以马上“驾鹤西游”去了。纵使这姑娘再美,美若天仙,他也决不可能碰她一下。

    何况她只是一个区区沈瑶呢!

    每次沈瑶毫不顾礼义廉耻地黏在他身上时,他都不著痕迹地避开,呆头也看得出他的用意,偏偏这个本该是聪明的姑娘怎麽也不死心,缠得他烦了,又不好生气,果真又是憋了一肚子闷气。

    其实沈瑶哪是不明白的主,尚哥哥在刻意躲她,她是一清二楚。但为了真爱,就得豁出去,她就不信这个冷漠的男人不会对她这麽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动心。此外,南宫尚虽然下令好好整顿了一番无机阁的内侍,人是闭口了,但人心可完完全全在她的掌握之内。她摸摸那纤若无骨的左手手腕,那本该带著的玉镯子哪去了?嘴角不禁扬弃一道好看的弧度。

    呵呵,还有那个叫暖觞的家夥,我不论你心里怎麽想的,凡是阻挠我沈瑶得手的人,我会一一铲除……

    南宫尚会出面摆平那些疯言疯语,暖觞确实不曾想过。他不会自诩南宫尚是为他才这麽做的,就是为了图个安静,他也感谢他。这不,最近耳根的确清静了不少,虽然他知道其实人心里还是如原来一样看他,不过他不介意,你们爱怎麽想怎麽想,就像沈逸风曾说过的“憋死你们最好!”做人如此,也算有一定境界了吧!

    他正巧没夥计做,黎儿给他上街弄了些上小吃,香气四溢的葱油饼、晶莹剔透的水晶糕,还有陈记的小笼包,都是他爱吃的玩意儿。他刚好吃个饱,睡个觉,好不悠哉!正当暖殇计划好了晚上的事儿,回屋里去的时候,一个小孩模样的男子跑了过来,四下没人,看来是要和他说话的样子,还真是稀奇!他不是早就被孤立了吗?

    小孩他没见过,估计是新来侍童或是杂役。他也不细想,你要说什麽就说呗!

    “大哥哥,你能不能帮我去打两桶水,我今天刚来的,他们就分给我这麽重的活,我,我做不了……”小孩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这……”星辉阁内之人本就势利,欺凌弱小,欺负这麽小个孩子,也不知道害臊。

    哎,算了,就帮帮他,他可不想和那群自诩“清白高贵”的人混作一潭!

    “小弟弟,你别哭,我帮你就是了。”

    “真的?”孩子露出开心的微笑,似乎还不怎麽相信他。

    “真的。”暖觞肯定道。

    “好耶!那大哥哥我去玩儿了。你帮我把水抬到东院的厨房去。”小孩子脾气,当真是说变就变,前一秒还如此伤心,下一秒就乐天得要命。要是成人世界有那麽简单该好了!

    暖觞作别了小孩,放他去玩耍,先把水打了再去悠哉。井边没人,打一两桶水,对他这个成年男人来说不成问题。他提了桶,转动轴承,一桶,两桶。好了,搞定,可以回去享受他的安生日子!

    没想到,突然一眼前黑,他就这样直勾勾地栽进了井里,一张好看的脸是他看见的最後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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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还会有一次更新,终於改完了一稿,累!做最後的努力中

    ☆、章三十七

    章三十七:

    “唔……嗯……”暖觞仍旧昏迷不醒,躺在床上,嘴里嘤咛著什麽,应该是很难受的样子。

    大夫说“幸好有人及时发现,命算是保住了,但腹中积水过多,对五脏六腑造成的损伤不容小觑,人什麽时候醒来,就得看他的造化了。”

    南宫尚让人领大夫去打赏,自己则和沈逸风守在屋里。说来也不信,当他一听到别人说暖觞出了事,便抛下什麽都不顾,径直赶了过来。像是如果今天不来,就会留下遗憾似的。那麽倔强的一个人,如果消失在他的生命里,他,不敢想象。最起码,那本该说出口的道歉,人还没亲耳听见,怎麽可以这麽快就去死!

    救暖觞的是个丫头,真亏了她那份“好心”,南宫尚不屑地想想。要不是死一个人在井里这档子样的事摊上谁,谁都不好过,那丫头绝对没那麽好心叫人来搭救。人救了,大夫什麽的都没请,不存心还是见死不救嘛!

    好在有逸风那铁哥们儿在,忙上忙下,全打点好。他见他来了,也只是微微一愣,朝他报以会心的微笑。

    “来了?”

    “嗯。人怎麽样?”看著大夫在悉心诊断的背影,南宫尚忍不住问。

    “还不知道,希望暖觞这会子没事。”沈逸风长叹一口气。

    “嗯。”南宫尚沈似乎思著什麽,顺声应了句。

    逸风瞧他那副紧张到神经兮兮的模样,轻轻一笑:“阿尚,其实你不也挺关心暖觞的嘛,干吗没事对他那麽凶!”

    “胡闹!”南宫尚没来由的脸一红。

    沈逸风却再提什麽,要平时他定会驳得阿尚毫无反击之力,今天看在里面这位病人的份上,就……

    暖觞是第二日午时在醒过来的。

    他从床第间,朦朦胧胧地看见屋外桌边坐著个人,细心省阅著什麽。

    那个人,竟然是──主上!

    南宫尚是午饭後刚来替的沈逸风的班,逸风呢?没办法,还有他们家那口泼辣蹄子要对付,只得先行撤退。

    暖觞见主上仍坐姿未动,也不想闹腾地打扰这份清静。屋外光线强烈,应该是大白天,这麽说他昏睡起码有大半日了。胸口还是闷闷的,井底下的感觉,不怎麽妙。不见天日,不闻人气,冰冷的水刺进骨头里,涌进鼻孔里,他怎麽挣扎,也挣扎不出一片彻骨。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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