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分卷阅读34

    “你马上给我出去……”暖觞无力和这女人一般见识,骂也骂过了,坏人也是他做了,还想怎麽样吗?非要弄死他不可吗?如若这样,还不如给他一个痛快了得,你大小姐一个,金口玉言一开,何必此等大废周章呢?

    “来人,我确定是这家夥偷了我的镯子,把他给我绑起来!”顿时几个丫鬟模样的女子冲进了狭小的空间,三下五除二就绑住了身体还是十分虚弱的暖觞。暖觞也不挣扎,几个姑娘家的,若是他反抗起来,应是绰绰有余。但这灼灼高墙,那由得他们自己掌控命运,别说是一道宫闱,就是这小小的无机阁,也没有下人说话的份。暖觞不想当什麽大官,求什麽荣华富贵,单一个清静,真有这麽难麽?

    “把人给我带到院子里去,重的刑我也下不去手,仗刑一百以示惩罚,以後手下的不干净,就已这个处理!”

    “是,小姐。”也不知哪里叫来的大汉早已经跃跃欲试,等著砧板上的“鱼肉”了。

    “好,给我打!”

    砖头似的板子如雨点般哗哗落下,发出沈闷的声响,一阵有一阵,暖殇自己已经不知道挨了几个板子。浑身上下都疼,疼到心坎里去了,灰白色的粗布衣衫早已绽放出一朵朵豔丽的血杜鹃,看著人刺眼。

    不知这所谓的刑罚还要持续多久才是。不知这一关他还挺不挺得过。要是挺不过那也好,人世间的是非曲折黑白对错,他暖殇早已尝了个便,这个时候荣登极乐,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住手!”一道威严的声响划破苍白的闷棍声。

    行刑的壮汉一听是主上的声音,立马停下了手上的板子。突然失去压力的暖殇还是忍不住倒抽一口气,发出低沈的呜咽声,气若游丝,隐隐约约,难以辨别。

    “主上就这麽回事,您看怎麽处理吧,属下不知道沈小姐会下手这麽快……”张总管低眉顺目道,得罪那位大小姐的事他不敢做,逆主上的意思更是要掉脑袋的事。这恶人还是让主上来当的好,再怎麽说,无论主上怎麽过分,沈小姐怎把他奉作是神,无机阁的人士有目共睹的。

    “我,这……”沈瑶面色为难道,该死的张擎,真是条殷情的走狗,这麽快就去打小报告,叫她现在拿什麽面子去见尚哥哥!“给我打!尚哥哥我不是和你说了,我的镯子……”沈瑶立即小鸟依人般的粘住面色不善的南宫尚,“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她一楚楚可怜的美女,量他奈何!

    “小瑶,修得无理,真是把你惯坏了,怎麽尽会胡闹!”沈逸风在一旁气的乍舌,自家小妹真是无理取闹,暖觞病还没好全,如此一折腾,怎麽受得了!

    “三哥!”

    “都给我闭嘴。小瑶,你就这麽确定。”这兄妹俩一个脾气,两只聒噪的鸭子似的在他耳边烦到不行。

    “是……我,我确定。”沈瑶犹豫了会儿,壮壮胆自,虽然尚哥哥对自己不怎麽样,但摆明了是站在她这边的,谁怕谁!

    “好,还剩几板?”

    “回主上,还剩四十六板整。”

    “那就继续打!”南宫尚言语冰冷,如生生铁锤敲入人心。阎罗判官,定人死期上有情面可言,南宫尚的决断却毫无妥协的余地可言,即使曾经说要做哥们儿,即使曾经说过恩怨情仇一笔勾销。

    “喂,阿尚,我说你……你咋……”沈逸风气得直跺脚,不可理喻,真是不可理喻!刚不是说得好好的吗?刚不是还深明大义大彻大悟的吗?怎麽又变了卦。阿尚啊阿尚,人都说他沈逸风是只狐狸,其实你才是名副其实吧!就连他这个深交了二十载的挚友也看不懂、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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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两天,两天就可以保证更新的量了!!

    这章有些沈闷,期待上部即将完结,咱会留个小悬念

    最近好掉人气阿tat望大家的支持……

    ☆、章四十一

    章四十一:

    怎麽说,南宫尚心里应该是疼的。心脏振颤的感觉,任谁都感到低血。

    难道这就是他想确认的事情吗?他真的在乎那个人?

    这代价会不会太沈重了点。暖觞身子还没有好,这整整一百杖的板子,对於这样一具躯体,承不承受得住,还是个未知数。

    当下人来报小瑶这孩子又去撒泼,对象还是暖觞的时候,南宫尚承认他的确是心脏提到了嗓子眼,甚至比逸风还要著急地奔向星辉阁。闹锺呈现的是无尽的空白,全是那个人怎麽样了,那个人不会有事吧,都是那个人。他甚至没有想过该怎样面对那个人,低沈的气氛在两个人之间已经回旋了数个月,较之那段水火不容的日子,他或许更会怀念从前。

    毕竟,心里乱糟糟的,再没理清楚前,他不会把任何破绽暴露在任何一个人面前,一向是个冷情的人,他不在乎再多做那麽一次。

    沈瑶是个有心计的女人,不同於他哥哥那样老谋深算、暗渡陈仓,虽然沈不住气,但招招想置人於死地,如此辛辣,真可谓是“最毒妇人心!”看清沈瑶用意的南宫尚面若寒霜,目无表情;心若火焰,澎湃汹涌。留这麽个女人在身边,是件麻烦到‘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情。他第一次认识到,不只是男人是一件讨厌的东西,女人也是。只要是人,都有个八字和不合的问题,在他眼里世人都是一滩婪泥,只有极少数的人才能进入他的法眼。所以,休想他和那位已经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的父亲一样,什麽都不会牵制住他的。

    不过,在冷言相出的时候,他还是心疼了,那种触觉已经非常久远了。仿佛唤起了他童年时所有的不快,苍白的恐惧如同窒息的帷幕罩得他喘不过气来。暖觞是疼得,他看得出来。那坚毅的眼神,渐渐熄灭了本该有的火光,变得一片冰冷与绝望,他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本以为可以控制心情,控制一切**与感情的南宫尚,却还是撑不下去了,撤退了身旁所有的随从,一把瘫坐大石头土块上。

    原来,那个人想躲避,却再不经意间已经植入了他的心灵,怎麽撕扯也扯不去了。

    又或许,暖觞从一开始就是不一样的,他可以在他身上花费好大的力气,只为“有趣”二字;他可以一次次的为所谓的“暖床工具”而起伏情绪,却不知他已经多久没有碰过别人,也不知那是他第一个手下留情的人;他可以因为一席的彻夜长谈而交上一个认识时间并不长的兄弟,却也想掏心掏肺;他可以真真正正地担心一个人的安危,这麽久以来,他甚至已经忘记了这种情绪的存在,只是偶尔在那儿所谓的损友身上得到泛滥……

    张擎在南宫尚的吩咐下,已经退了下去,今儿个叫主上算是叫对了。即使这该死的冷脸孔依旧不懂得什麽叫感情,即使他替那个叫暖觞的好孩子心疼。

    从老阁主起他就在无机阁内做事,可谓是看著小尚长大的。这孩子谷子里还是别扭得很,明明是关心人家的,却装作一脸漠不关心,打在人身上,疼在他心里。是该有个人能让庄主好好的疼疼了,这麽硬撑著,只会叫旁人看了心疼。

    南宫上的确有意将这件事早些办了。张擎自是了解了解其中奥妙,吩咐自己手底下的事,火速查清此事。小小的一宗挑拨,除了人言可畏,相信轻而易举就可以水落石出。

    人,都把自己的命拿来当宝。

    暖觞被抬了回去,介於主上的态度实在冷漠,护卫也如同弃之草芥一般的将他一丢,便离开了。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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