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时候的事?”暖觞颤抖地问道。
“刚到南部那会儿,那帮贼子,早就得到了消息,候在那头呢!”蒋国愤愤说道。
“你们替他瞒著。”
“您别怪阁主,阁主只是不想你担心!”
“不想我担心,他就不应该躺在这儿!”暖觞像是失去了理智,大声吼道,眼睛里满含泪水,红通通的,像烂了的桃子。
“阁主也没……意识到会这麽严重……您……”
“够了!”
“暖觞公子,有句话我不只当讲不当讲?”蒋国被暖觞一吼,先是一愣,然後定了定神,问道。
“说!”
“既然暖觞公子您有功夫在这儿抱怨阁主,倒不如想想办法怎麽先医好阁主。等阁主好了,再向他发火也不迟。”
还是旁观者清阿!
暖觞心是一愣,旋即放肆地笑出声来。他拍拍蒋国的肩,“谢谢。”
是啊,阿尚,你一定不会死的。
这儿不是还有个力能通天的人麽?求他,一定有用!
☆、(10鲜币)章十九
章十九:
暖觞是第一次来这儿吧。
在大漠与逸风身边那个男人有过几面之缘,也或多或少听过逸风那个大嘴巴的夸奖,有了不起的本事!若是那个男人应该可以吧。
魔枭是个比南宫尚更为冷淡的人,南宫尚起码会发火,会动怒,会懂得报复。魔枭呢?永远冷冷淡淡,对谁都一样。这世界上能让他动感情的,不下三个人。一个,是他的妹妹;一个,便是沈逸风这个活宝;一个,出现在二十年前,魔枭生命中的对手。只是现在这最後一个人,也不再鼓动得了这尊冷佛。
寻思著到底该怎麽说,穿过萧瑟的院子,暖觞才听见屋子里的人声,不是属於一个人的。原来已经有人先他一步。
想不好到底该不该进去,暖觞本能地再门口驻足了会儿,或许是下人当多了的习惯吧。屋子里,可谓是火药味十足。这股硝烟弥漫的气氛不是别人营造出来的,恰恰是两个本来就冷得要死的人。
老阁主一个人无谓地在一边耸耸肩,眼珠子做溜溜右转转地打量著两个人之间的电光火石,一句话也插不上。
的确,他们两拥有著一段别人不知道地过去。
“如果是来求我救人,就请你们先离开吧。我的原则不会违反,人的生死,顺应天意。”
“我求你救他!”杨先生的声音不似往常的冷静,甚至带著点儿著急。
“救他?别人的孩子你真看得真麽重?”魔枭挑挑眉问道。
好不容易可以趁著帮个腔,南宫烈连忙把杨骞给拦下来,“骞,你先别急,阿尚那孩子福大命大,你别太心里过意不去。我们去熏熏大夫在做打算。”
杨骞摇摇头,淡笑一声,脸上满是凄凉,“我欠这孩子太多了,现在他命悬一线,我不能放著见死不救!好歹他也是你的亲身骨肉,你!”
“亲骨肉也得听天由命,魔兄弟说得对,或许是我年轻时遭的孽啊!”南宫烈长叹一声。
“你不救,我救!闪边去!”好不容易把南宫烈这块大年糕拖到了一边,杨骞指著魔枭说道:“魔枭,你要怎麽样才能救人。再不招,我们比试一场,若我能同二十年前一样赢了你,你就救!”
“你,杨骞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资格吗?”魔枭邪笑一声,“二十年前,我敬你,重你,一个凡人,可以活得如此潇洒,武艺高超,这世上我最敬重的人就是你。没想到为了人世间这一个破‘情’字,你弄成如今这般德行。杨骞啊,杨骞,你早就失去作为对手的资格了!”
“你……那你和逸风!”
“我和逸风是情投意合,纵使在一起了也违和不了别人的意思,而你呢,杨骞,当初执意要报你的孩子,我问过你,你说後果负,怎麽现在反倒又来求我了?”
“这是我的事!你到底救是不救!”
“不救。”魔枭言简意赅,“杨骞,若是你那个孩子现在听到你是这种态度,不知道是该心酸还是麻木。”
“你!”杨骞气急,很少破功的他,总是在这个人面前低人一等。若是可以回到过去,他宁愿不要认识南宫烈,不要和他相爱,不要执意保住孩子,不要……
“你们回去吧。”
“魔枭给我一次机会,若我能胜你……”
“老实说,杨骞,我给你这次机会,你也不会再是我的对手。虽然心境不变,但岁月不饶人,你已经不是二十多年前活力激昂的样子,一千招之内,你或许还能抵挡得住,等过了千招,若我不留情,今天你就别想走出这屋子。”
“那你要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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