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大着双眼,死死的瞪着和黄茜一模一样的那张脸。
为什么呢?
大概,是因为早晚还会再相见吧。
作者有话要说: o(* ̄︶ ̄*)o 更新正好和hp错开了
存稿还是不多,所以要是哪天缺更了也请谅解,我一定会尽快补上的么么哒因为我一定是存稿用完了,又没有写完新的。。。
但是肯定不会弃坑的
☆、失衡的杠杆。
最容易让一对感情很好的双胞胎产生巨大的分歧的方法就是让他们同时疯狂喜欢上一样东西。
——但是这样东西全世界只有这一样。
黄露小时候总会担心以后会不会出现这种问题,她担心衣服可能会整个商城只剩下这一件,她担心发绳会不会也没有一对,她也担心自己如果和黄茜太相似却还是不会有对方做的好而总是被拿来比较。
她很聪明,因此她选择了无论如何也不会造成以上情况发生的选项。
衣服可能会不够?那她就穿和黄茜截然不同类型的衣服。
发绳会不同?那她就一直剪着短发。
性格相同总是被拿来相比?那她就做和黄茜完全不同性格的人。
虽然这看起来有些可笑艰难,但是在很小的时候,黄露就敏感的感觉到这一点,因此她努力的、小心的改变着自己的喜好——最后,她当然成功了。
她觉得牛仔裤黑色背心也很好看,觉得短的齐耳的头发也很帅,觉得大大咧咧的女汉子一样的性格更适合自己。
‘一个温柔腼腆,一个开朗活泼,合起来就是完美的一个人了吧。’——当四周的人都这样说起她和黄露的时候,她甚至是得意的。
——瞧,即便是有一个这样完美的姐姐挡在眼前,她却还是能顺利而理所应当的和对方比肩而立。
只是她从来不知道,黄茜根本就没有这些担心。
如果衣服不够,她会微笑着把那仅剩的给黄露,如果发绳只剩下一个,她也会把那唯一的一个让给黄露——就算是有朝一日她们喜欢上一个人,她也会平静的接受对方的选择。
在她心目中,不会有谁比度过这么久岁月的亲人更加的重要。
黄茜一直都认为着——作为姐姐的,不就是应该让着妹妹吗?尽管是只小了几秒几分钟的妹妹。
但是黄露却没有留一点机会给黄茜这个做姐姐的。
因为她以为这样,或许自己就不会再和黄茜在某些方面发生碰撞的冲突了。
可是怎么可能。
别说爱情了,光是在亲情上,就总会有一柄杠杆在衡量着。虽然父母总是说‘你们我们都一样在乎,一样喜欢啊’。可是除了黄茜这种将所有都用最好的想法去揣测的人才会相信,根本没有人会相信吧。
只是亲情,它就已经开始微妙的左右摇摆着了。更别说友情了。
黄露艰难的保持着微笑。
她眼神明亮的看着赵菁菁。
高二刚认识的时候,她明明才是赵菁菁最好的
明明都长得一样。
不是吗?
‘正是因为我刻意制造出来的不同所以才’
她想,或许人和人,在最开始,就是不一样的。
和外表,穿着,谈吐,家世背景,智商一点关系都没有。
“咔嗒”的一声,杠杆彻底的失衡了。
代表黄露的那一头被狠狠的顶到了冰冷的高空。
快要窒息。
我的悲伤还来不及出发,就已经到站下车。——《第七天》。
黄露后退了一步,一阵风吹拂而来,带过了两边的花香。
骤的,她的脸色忽然变得很差,就像是忽然被浸了白浆的宣纸,惨白的让人发憷。紧接着,在赵菁菁显得扭曲的注视下,她的呼吸声开始迅速的加重。
一声低声的短促的呼吸声从她的喉咙深处传了出来,就像是一只小猫的短促的抽气声。
“要命!”路维一下松开了刚刚才好不容易又控制住的赵菁菁,他猛地冲向了黄露,扶着对方缓缓的坐在了地上,边对愣住的方晓吼道:“她哮喘犯了!”
这一幕是如此的眼熟。
方晓猛地打了一个哆嗦,他回过神来的一瞬间,脚就已经下意识的迈向了黄露。
赵菁菁轻轻喘着气,她眼睛死死的盯着黄露,但是已经没有再前进一步了。肖恩西珀斯走到了她的身边,阴影打在了他的眉骨上形成了一大片的黑影,沉默无言。
路维手忙脚乱的从黄露手边的小包中掏出了一个熟悉的白药盒。
一般患有哮喘病的都会随身带着哮喘药和哮喘镇定喷雾,但是或许是因为包的容量不够,因此路维并没有在包中看见喷雾。
方晓扶住了黄露单薄的后背,而路维则非常的速度的倒出了一粒药,他半跪在地上,将手伸向了面色开始青紫的女孩微张的唇。
“两两”黄露急促的抽气,眼睛中不断的渗出泪水,脸色憋的青紫。
“两片!”方晓赶紧对路维喊道。
半分钟过后,黄露成功而艰辛的将药吞咽进了胃中。
路维松了一口气,往后一倒,洒洒脱脱的直接一屁股坐倒在了草地上。
四周又响起了方晓熟悉、却总是无法叫出名字的歌曲的前奏。
缓慢低沉的音符从他们身后巨大的音响中传出来,还带着划过金属嘶哑尖锐的细小声贝。
这个声音非常叫人难受,就像是指甲尖划过玻璃的让人牙根发酸的声音。但是因为很快就被盖住了,并没有引起什么大范围的不适。
但是却像是一个不好的预兆——暴风雨前的闷热与压抑、死亡前的过度宁静与祥和。用最平常的无法叫人提起任何诧异心的态度来引出恐怖的黑暗。
“呜呕”
在他们才刚刚从急救的风波中回过神来,半躺在地上的黄露忽然翻了个身开始痛苦的呻、吟了起来。
一股酸臭的液体从她的口中喷了出来,但是却因为并没有得到缓解的哮喘抽搐而梗在了喉咙中。
黄露发出了一声短促和窒息相似的声音,她跪着用右手艰难的掐着自己的喉咙,双眼几乎要从眼眶中脱出,除掉脸,整个人的皮肤一下变得和死人的颜色没什么区别。
“怎”方晓的话还没说完,一个人就忽然冲到了他的身边,扶起了黄露。
“刚刚那吃的是什么?!”扶起黄露的人正是肖恩西珀斯,怀中的少女浑身冰冷并且满是冷汗——在哮喘发作的时候虽然也会出汗,但是这样的出汗量却并不应该是哮喘发作时应该有的。
就像是将人放进了一个黑暗恶心的冰冷液体的罐子中。方晓已经连剩下的一点动作的能力也完全失去了。
他紧紧的盯着黄露痛苦的侧脸,上面全是泪水和唾沫,双目欲裂,有淡黄色的酸水从她的抽气的嘴唇中一滴滴的落下来。
“是降压药”
“我会因为什么样的原因离开人世?
你是否会因为得知这个消息而失去理智?”
伴随着浅浅的吟唱,“啪”的一声,一个血红色的烟花在他们的头顶上空热烈的炸开,落下的猩红的星星点点就像是迸炸开的血爆。
在还来不及做任何救助的情况下,黄露紧绷的腰肌瘫软了下去。
抽噎声消失了。——并且再也不会出现。
不!!
“真冷”路维捂着嘴打了一个猫一般的喷嚏,眨了眨眼,“真见鬼,我都起鸡皮疙瘩了。”
方晓失去平衡的倒退了一步,同时剧烈的猛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脸色变得通红——就像是憋气憋了很久终于呼吸到氧气那般的夸张。
“嘿,方?你还好吗?”肖恩西珀斯瞬间蹙起了眉,他抹平了嘴角的褶皱,上前一步伸出一只手扶住了他。
“哦尼玛,方晓你没事吧?”路维歪过头冲着他眨了眨眼,“说真的你脸色真是差得一逼,准备正视自己是林黛玉的事实了吗亲?”
又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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