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虽然是意外》分卷阅读47

    “紫髯龙”寿天齐趁此时机找到单独留在岸边小屋内的“清平剑客”拜会。

    屋内,寿天齐斟上了一杯酒,笑道:“还是白老爷子您教徒有方,日前碰见了我一些不讲规矩的手下,也没有寻常年轻人那般浮躁,动辄喊打喊杀、、、、、、不过还希望白老为我向您的高徒带一句话。”

    白三空知他是讲几日前他的手下拦住了独身行在海上的胡不愁,胡不愁将他们拿住赶到岸上的事,他久闻这个海上豪雄是条汉子,却也并未真的相交过,当下也不知他此时这样说话是何意思,便捻着胡须沉吟道:“请讲。”

    “紫髯龙”面色一冷,目中睖睖道:“请您将‘你饶了他们,我却不饶他们!’这句话,带给您的小徒弟。”

    白三空愕然,捻须的手一顿:“这、、、、、、”

    寿天齐沉声道:“正是。我已亲手将这几个败类并他们的带头大哥处置了,还请您老人家为寿某将此话带到!”

    他短短一句话,实也不知经历了多少无奈与心酸,却绝无愧于“铮铮铁汉”这个名头!

    白三空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说话,想必安慰也罢,赞同也罢,对这条汉子都是不需要的,只好长叹了一声,道:“白某人佩服!”

    “紫髯龙”肃然点头,道:“不敢当。本是寿某定下的规矩,寿某必当遵守。寿某见白老您今日可还是有事要办?若有用得到我‘紫髯龙’的地方,还请直接吩咐,寿某必不敢辞!”

    白三空苦笑了一声,说道:“想必今日之事,白某想瞒,也是瞒不住的、、、、、、”

    转眼间,日上正中,白浪翻滚,一条坐着一个绝美女子的小木船乘着浪花飘飘忽忽地靠近五色帆船的码头,却见那五色帆上,忽然出现一个耳边坠铃,笑声清脆的白衣女子,冲着那飘来的小船笑道:“哎呦!水姐姐!你前日不是才说了‘那大头就是个木木的呆子,再也不要理他’了么?怎的今日,你又坐到人家船头上去了?说话不算话,羞人!”

    水天姬看了眼那正撑着船却因此话忍不住偷瞧了她一眼就红了一张脸的胡不愁,抿嘴一笑,竟是一点儿也不在意铃儿方才的打趣了,反而对铃儿调皮地喊道:“怎么?我就要坐他的船!他虽是个呆子,却是我中意的呆子!你见了我坐着他的船,这样戏谑,想必也是在思春了!我说的可对么?”

    铃儿见她竟一点儿也不恼了,还这样反讽了自己,顿时气得跺跺脚,哼道:“有了男人,就这么牙尖嘴利了么?你别得意!我这就去找小公主,与我主持公道去!”

    水天姬咯咯笑道:“你快去!你快去!打扰了那位刁蛮的小公主练武,你看看我们谁先倒霉!”

    铃儿见这法子也不灵验了,干脆也不恼了,嘻嘻笑道:“好!好个没羞臊的姑娘家!”说罢忽然把撑船的胡不愁拉进战场,高声问道:“胡大哥!你竟会喜欢一个没羞没臊的姑娘么?”

    水天姬果然色变,暗骂了一声“臭丫头”,却也不住地拿眼去瞧胡不愁,生怕他说出个“不”字。

    胡不愁听到这句问话,连想都不敢想就急忙答:“喜欢!当然喜欢!”

    他亦是怕答得晚了,被水天姬拿住不放——须知,这天底下再聪明的女人,吃起醋来的心思都是一样的。

    铃儿被他这毫不犹豫的回答给惊得目瞪口呆,而水天姬却坐在船头“扑哧”笑出了音,道:“呆子!原来这天底下,你竟就喜欢‘没羞没臊的姑娘’么?可我,我却是贤惠的好姑娘啊!”

    胡不愁一急,掌舵的手都有些不稳了,连忙道:“没有没有!我只喜欢你!无论你是好姑娘,还是、、、、、、”

    话没说完,一个浪头就将他打翻下船了!

    水天姬早就料到这一着,早已施展轻功飞身上了五彩帆船,见胡不愁狼狈地从水里露出头,呵呵笑道:“呆子!你就只顾着别人,连自己也不顾了么?”说完,她就转身进了舱里。

    胡不愁沮丧了一会儿,突然激醒似的,飞快地向岸边游了过去。

    码头上,拿着一身干衣服的水天姬抱怨地娇嗔:“你怎么这么慢?”

    胡不愁傻笑,拿着衣服,身体不动,又傻笑了一下。

    水天姬横了他一眼,口中道:“真是个呆子!”一边说,一边却将他推进船舱换衣服。

    衣冠整毕,胡不愁携着水天姬与白三空一行会合,问:“怎么?宝玉他们还没回来么?”

    杨不怒虽受过水天姬戏弄,但易怒的人最不记仇,比起另外六个师兄弟,却是最满意小师弟和弟媳的,闻言答道:“他们还未来,也不知他们到底还来不来了。”

    白三空却叹了口气。

    大弟子莫不屈道:“师父,您怎么了?”

    白三空道:“我倒宁愿他们不来。”

    众人相看几眼,却有五弟子公孙不智道:“他们不来,一战不起,便无死伤;若是他们来了,无论谁输谁赢,总有一方身死。”

    白三空叹:“是这个道理。我听锦衣侯说,他们两人五年来私交甚笃,想必一方落败,另一方也必将遭受心伤,可叹他们两个又都是不会留手的人、、、、、、是以,虽来了,乃是赴约;不来、、、、、、我却希望,他们不来。”

    可世事怎能尽如人意?

    几人才话到一半,话中的“曹操”却已并排走来;另一面,锦帆上的亦是停住酒盏,相顾无言后,一同起身走出船舱。

    甲板下,十六七白衣少女探头看向舱外,目中愤恨怨怼,自不必一一道尽。

    这一战,不是天下皆知的一战,亦不是扬名海内外的一战。

    甚至,知道今日有此一战的人也寥寥无几,更多不知道的人还在美人帐前歌舞升平。

    然而知道这一战的人,俱都神色凝重,心事沉沉。

    只因这一战,不单单是个人的胜败,更是决定了中原武林与海外的胜负。

    黑衣的笑面少年,白衣的抱剑青年,两人就那么在众人或遗憾或期待的目光中并肩而至。

    吴道同无相大师等几位武林高手寒暄过后,却是先遭到了性急的铁髯道长阻拦道:“慢着!你想要和他动手,可否先让我们看看你的本事?”

    这个要求,在天下面前,实不为过。

    吴道笑着点了点头,众人却久久不见他出手。

    铁髯道长瞪大眼睛,喝道:“你为何还不动手?”

    吴道笑看了眼他的下巴。

    众人定睛一看,大骇:却不知铁髯道长那颌下青髯何时已被平平削下!

    无相合掌:“阿弥陀佛,施主好快的剑!”

    白三空却呵斥道:“宝玉!不可无礼!”

    “无妨无妨!”铁髯道长摸着自己的下巴哈哈大笑,却不由好奇道:“你的剑这样快,可我们却没有见到你的剑,你的剑在哪里?”

    但见吴道伸出手,却不知何时从腰间摸出了一把软剑!

    稳重的无相大师也不禁惊呼一声:“这、这!、、、、、、软剑自古奇兵,你却要用软剑对重剑?”

    吴道笑道:“这又有何不可?柔能克刚,合该相对。”

    众人相觑许久,叹道:“有生之年,有幸经此一战,当是我辈福分!”

    话毕,日光下坠,海浪逐沙,风与云,仿佛俱是不动了。

    握着软剑的黑衣少年卸下了笑容,面容冰冷;冷肃的白衣人持着剑,脸色却不再僵硬,甚至语声奇特地开口道:“你可后悔?”

    ——后悔没有搅起整个武林的风云,后悔没有会过这天下许多英雄豪杰,后悔不能一战成名至此扬名海内海外?

    黑衣少年面无表情:“既要动手只我两人,我后悔什么?”

    悔什么?

    悔了没有搅出腥风血雨,祸患天下?

    悔了没有经历许多伤痛,领略世间至伤?

    悔了没有看遍阴谋诡计,还想继续杀戮伤害?

    悔什么!

    又有何好悔!

    白衣人闻言,竟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展出一个豪情万丈的笑容,再也不说一句话,只将手中长剑举起,剑光闪动,平平一剑以不可出之角度削出!

    少年站定,身形未动,剑已出手!

    两柄剑一重一轻,一刚一柔,相撞之时,却齐的发出“锵”的一声响!

    两人各退一步,胜负不分,无论是面容冷漠的少年还是笑容柔和的青年,眼中俱都闪着冲天的战意与热情!

    棋逢对手,路遇知交!

    脚下一踏,剑再出手,眨眼间便是数十招过去,均是快到极致,妙到毫巅!绝无破绽!

    众人眼花缭乱之际,却忽听兵戈之声响,胜负已分!

    两道身影齐齐落地,却见黑衣少年这一边,手中软剑上血迹滴答,嘴角亦是有血丝流下!

    所有人悚然一惊,心中悲呼:这难道、难道是败了?

    不然。

    众人齐悲时,却听“叮”的一声响,白衣人从未放下的剑,落地了。

    血色自白衣人胸前漫开,像是雪地里开出的一朵艳梅,鲜艳至极,凄惨至极。

    众人惊怔!

    胜了!

    黑衣的冷漠少年在这一片胜利的寂静中走上了前,软剑上的血已滴尽,徒留一剑冷光。

    白衣人捂着胸口,咳了一声,笑道:“你还真是、、、、、、”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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