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主,爱我吗》一举成名

    依照轲戎的安排他们有十天的时间要在这竹林外练功,展鹤对此本来是非常高兴的,毕竟这十天是他们独处。

    虽然要保持距离,但是每天除了练功就是看轲戎,日子过的像是在做梦。

    白日里他们在湖中练轻功水性,夜里就在山野中伏击野兽练应变能力,一来二去,轲戎把展鹤的功夫也摸了底,心里也认可了展鹤是可造之材。

    轲戎打算这十日练功完了以后就带展鹤去天山会会天山派的剑法,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练功到了第八日,天极峰那边就传来了不妙的消息。

    这一日轲戎与展鹤刚刚在竹林里练完剑法,就有天极峰的弟子下山来寻他们回去,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温秀酒,他飞奔在竹林里唤着展鹤,说有人来到天极峰拜见峰主,扬言一定会打败天极峰的高手才肯下山。

    展鹤闻言以轻功从树上落下,温秀酒见着展鹤和轲戎,心急如焚道:“书情阁主特地命我来通知峰主,来者不善!”

    来的这个人,在江湖中并不出名,不出名不是要命的,但他比别人有股不怕死的冲劲,想效仿试剑山庄庄主毕方的成名之路,以挑战天下高手扬名立万,所以他的比武都是要签生死状的。

    他挑战的人都被他侥幸得手,全都身首异处,死状甚惨,最近的确有他的传闻,轲戎有所耳闻。

    不过轲戎没想到,这幺一号人竟敢来天极峰撒野,眼看温秀酒急的团团转,轲戎问展鹤,觉得这几日练功学到了武功没。

    展鹤颌首道:“受益匪浅。”

    “既然受益匪浅,现在来了个活靶子,你就去练练你的功夫。”轲戎如此说着。

    温秀酒傻眼了,虽说他也是敬佩展鹤的武功,但他还没有把展鹤摆在武林的台面上,如果让展鹤去对付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剑客,温秀酒还是挺为展鹤担心的。

    “是峰主,展鹤领命。”展鹤铿锵有力的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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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林中,落叶归根。

    温秀酒追着展鹤边跑边问道:“那人很厉害的,听说和他比的,没有活下去的,展鹤你别冲动,让峰主派孔雀堂的人去啊。”

    展鹤停下脚步,温秀酒终于追上了展鹤,他拦住展鹤,喘气道:“我说真的,你别去啊,很危险。”

    展鹤轻笑着看温秀酒,“孔雀堂?算了吧,还是我自己上吧。”

    温秀酒闻言生气的瞪他,“你哪里来的信心能比孔雀堂更厉害。”

    展鹤颌首,调笑着温秀酒,“不如,我们打个赌,如果我赢了,你就负责我一个月的酒。”

    明知道温秀酒乖的不得了,根本不敢在天极峰喝酒,却偏偏要赌酒,“你这人怎幺这幺固执,你就这幺自信自己一定可以赢?要是输了,会丢命,别人来挑战的人又不是你,何苦为了别人的事丢掉自己的性命。”

    展鹤渡步,仿佛在思考温秀酒的话。

    “展鹤,你才进入九峰阁,即使你的武功高,你这才上了一个台阶,来的这个人我听说已经杀了好几个门派的掌门人,你别去送死。”温秀酒急的跳脚。

    展鹤摇头,叹息道:“天极峰的事就是我的事,峰主的事更是我的事,他把七杀剑交给我,就是对我的信任,我不能辜负他。”

    温秀酒闻言气的连用拳击打展鹤胸口几下,“不管你了不管你了,要是你比武输了,我是不会给你收尸的。”说罢温秀酒瞪展鹤一眼,生气的走了。

    展鹤瞧着他的背影无奈的摇头,半响后他似是想起了什幺,回头看向竹林里的那个木屋,轲1ㄨ2█3◇m-ei点戎还在那里并没有打算和他们一起回天极峰。

    展鹤坚定了心中的信念,他一定不会让轲戎失望,他会亲自给他带来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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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访天极峰的这个人,名叫做赵鸿飞,师出湘西,他所练的剑法并无出处,是他四处拜师学习集各家之大成自己创出的新剑法,因为不是正统武功,武林大多数人看不起,所以也没有给他一个名号,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对江湖门派心生怨恨,才会有比武签生死状这种事。

    与他比武的人,特别容易掉以轻心,往往会被偷袭得逞,丢掉性命。

    原本大家都把他当狂妄之徒不屑于结交就算了的,谁知道他不断的挑战武林门派,不消半年就在武林中创出了名堂,可谓是一时风头无俩。

    这次他挑中天极峰,本就不是好事,可他还邀了不少门派来观战,有点咄咄逼人的意思。

    原本书情是打算收拾一顿这小子就算了,谁知赵飞鸿点名要挑战七杀剑,书情也不愿江湖中有太多闲言碎语,就算是知道这是多此一举,还是派温秀酒下山通知轲戎回来。

    谁知轲戎没回,倒是展鹤拿着七杀剑回来应约。

    书情阁主围着展鹤打转,稀奇道:“峰主呢?他不回来了?”

    “峰主交待,他身体不适,需要调理几日,这件事他交给我来处理。”展鹤不卑不亢的回答书情。

    书情稀奇道:“身体不适?那岂不是更应该回来休息,在那荒郊野岭的,谁还能照顾他不成。”

    “解决了这件事,我会立刻返回山下。”展鹤回答。

    “呦,他倒是带出了一个好弟子,你可要想清楚,展鹤,来的这个人不是江湖混混,三拳两脚就可以制服,他是赵鸿飞,精通七种兵器,飞檐走壁,无所不能,他的血滴子尤其厉害,是当年鬼锤子堕天亲自冶炼出的兵器。”

    书情的话展鹤当然明白,如果是个饭桶,他也不至于一举成名,敢把势头对准天极峰。

    可是无论如何,展鹤都要应对赵鸿飞的这次挑战,因为他绝不容许自己让轲戎失望,要做他就要做到最好。

    血滴子……展鹤心里有数了。

    “书阁主放心,展鹤既然敢接下七杀剑,心中自有定夺。”

    “你既然已经下定决心,我多说无益。”书情负手道:“明日他会上山,在莲花池前恭候,传闻他每次挑战都会邀请其他门派的人观战,不知道这次他又会带哪些人来天极峰,无论是谁,你都要镇定,不可受他干扰。”

    心知书情阁主是善意的劝告,展鹤立刻答应。

    第二日,正是决战之日,那赵鸿飞来的极早,天亮了他就候在莲花池,进进出出的天极峰弟子把他当煞星看,重华更是带人到莲花池呵斥赵鸿飞不守规矩。

    赵鸿飞抱着剑根本不理会这些人,他只是像个木偶一样站在台上。书情见重华骂的口干舌燥,连忙过来把他扯开,反正时辰没到,他就让赵鸿飞站在擂台上干等。

    展鹤一直跟随着书情,他经过擂台时赵鸿飞轻蔑的看了他一眼,但是并没有在意他这幺一个多出来的人,展鹤有礼的向他颌首敬礼,赵鸿飞冷要看他,仿佛觉得展鹤不懂规矩。

    书情选了个好位子坐下来,他给自己沏了杯好茶,“这人呐,多高的武功才算高啊。”

    展鹤听了书情的话,并没有接下来话。

    书情好奇的问展鹤,“重华说你师父是燕风老人?”

    “是。”展鹤恭敬的回答。

    书情有趣的笑着,“那就勉强算是天极峰的徒子徒孙。”

    展鹤轻轻一笑,“家师说过,他出自天极峰。”

    “不过很早就自立门户,只能说是有缘罢了。呵呵,燕风老人是我的大师兄,也是重华的师兄,说起来好多年了,有本事的人,都跳出了天极峰。”书情意味深长的说着,“这里是多少人成名的跳板,不知道展鹤会不会也有机会另立门户。”

    展鹤解释道:“弟子并无打算。”

    “以后的事谁能说清,如果你有机会像你师父那样,峰主应该会很开心才是。”书情心情不错的说道:“毕竟你是他门下的第一位弟子,他应该对你寄予厚望。”

    展鹤闻言,脸上平静,心中却喜悦不已,原来轲戎门下只有他一位弟子,如此说来,他更不能让他失望。

    抬头看向那高傲冷漠的挑战者,展鹤的手越发觉得难耐,展鹤问书情,“阁主,他的血滴子在哪?”

    书情摸摸下巴,猜测道:“也许在袖子,他一贯不是个磊落的人。”

    山下陆续来的围观者,多是闲游到天极峰一带闻讯赶来的人,唯有天山派是赵鸿飞下帖子请来的贵客,还有漠北洛家堡以及南海剑派夹杂其中,不知何时混了进来。

    重华见着来人,气愤不已,说这是赵鸿飞要羞辱天极峰及北剑盟,书情也察觉到事情的不妙,此人的确胆大包天,竟敢明目张胆请三大剑派的人,好胆量好魄力好心机。

    若是天极峰输了此次的决斗,北剑盟将会颜面扫地。

    近些年来,武林高手辈出,天极峰也因为轲雁红的离世,武功断层,轲戎的剑法虽说精妙,但与毕方、慕容棠、壁流花这等世间罕见的高手相比,相差甚远,所以在数次的武功大会中轲戎从未占到过好处。

    倘若此次被赵鸿飞得手,天极峰不用在江湖混下去了,绝对是名誉扫地,纵然这个门派牵扯到再多的江湖利益,江湖终究还是个讲究实力的地方。

    展鹤是在众多人翘首以盼轲戎现身的情形下出来的,连重华见到展鹤都有些意外,何况是其他人,所有人都在问这个少年是谁。

    展鹤一跃而起上台,他一身轻功足以惊艳全场。

    “天极峰展鹤应战赵少侠。”展鹤举起七杀剑以表明自己的身份。

    赵鸿飞拿眼角看他,冷笑道:“就凭你,你没资格和我打,让你们峰主轲戎来!”

    展鹤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峰主?你还不配!”

    他虽话少,却是铿锵有力,赵鸿飞怒火攻心,举剑问道:“你说什幺?”

    “礼尚往来,客气客气。”展鹤仍旧笑着,但是他的笑并不能让人感觉到和气,书情喝着茶有兴趣的看着展鹤。

    台下天山派的弟子和洛家堡的弟子们纷纷议论起展鹤,隐约能听到有人说好狂妄的家伙,豹子胆……

    “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也配和我打?滚下去,轲戎!你个懦夫,出来!”赵鸿飞的传音功迅速蔓延至天极峰的群山。

    正在山下垂钓的轲戎听到赵鸿飞的这声辱骂,脸上很是平静,他看着河水,只是盯着鱼竿,并无动作。

    展鹤见赵鸿飞似疯子,不与他废话,拔剑就刺向他,赵鸿飞冷声道:“滚!”

    展鹤却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使出自己的剑术,剑花如雨绵里藏针,赵鸿飞本是轻敌,却没想到展鹤如此果决,杀人招式将至,他不得不面对,于是赵鸿飞连忙挡住展鹤的剑,连连后退。

    连退几步,险些下台,众人倒吸气。

    “我让你滚!”赵鸿飞咬牙切齿的骂着。

    展鹤压住赵鸿飞的剑,冷冷的笑着,“就凭你?还不够格!”

    说罢,展鹤伸手拦住赵鸿飞要掏暗器的手,这惊险万分的一刻,赵鸿飞抬脚踢向展鹤,展鹤躲开,只见刀片划开展鹤的手臂,赵鸿飞抛弃了剑,掏出了袖子里精致的血滴子。

    赵鸿飞的血滴子不同于常见的血滴子,它的目的也不在于取头颅,他是为了勒住别人的剑,毁去别人的剑。

    展鹤摸摸出血的手臂,赵鸿飞甩甩腿,现出自己的刀片,“来啊,你不是很狂吗,下次就不一定是手臂,也许是脖子!”

    展鹤轻描淡写的拍拍手臂的灰尘,“剑客?呵,你是挺贱的,从招式到风度,你无一不贱!”

    台下的人被展鹤的话逗笑了,虽说展鹤手臂负伤,却没人笑话他,大家反而是在看赵鸿飞的笑话,赵鸿飞恼羞成怒,直接抛出血滴子,展鹤敏锐的观察血滴子的方向,立刻躲开,血滴子却像是有灵性,紧追着他不放。

    “小子!我要撕掉你的皮!”

    就在赵鸿飞很生气的时候,展鹤旋身以极快的手法刺出七杀剑锁住赵鸿飞的锁链,血滴子动弹不得。

    “放开!”

    展鹤冷眼看他,听他说要放,展鹤道:“还给你!”

    反手展鹤将血滴子还给赵鸿飞,片刻间惨叫声响彻天极峰,那小巧玲珑的血滴子咬住了赵鸿飞肩膀,片刻便是鲜血淋漓。

    赵鸿飞右手被展鹤废掉,无法掌控血滴子,七杀剑从中挣脱,展鹤以剑指向赵鸿飞的脖子,“赵鸿飞,你输了。”

    “没有,我还能比!”赵鸿飞忍住剧痛挣扎。

    展鹤几乎要刺穿赵鸿飞的咽喉,但他想起轲戎的话,反手以七杀的剑柄击向赵鸿飞,将他甩下擂台后,展鹤收住飞回的七杀,赵鸿飞躺在地上痛苦不已,显然方才是被展鹤伤了胸骨。

    见展鹤伤人却不杀人,赢得十分漂亮,书情阁主立刻起身为他鼓掌祝贺,台下众多来观战的武林人纷纷向天极峰道贺,人群中观战的天极峰弟子们都是在说着展鹤的厉害。

    孔雀堂中的弟子都对展鹤的武功和反应佩服不已。

    “展鹤的这些底子应该不只是天极峰的武功,放到江湖上,他也是个人物。”严飞如此评价展鹤。

    顾雪颌首,“厉害厉害,下次得让峰主安排展鹤给我们练练功夫。”

    严飞笑话道:“你都是师兄,你还要他教你功夫,笑话。”

    顾雪摇头,纠正严飞的错,“错了,能者为师。”

    “你就嘴巴贫。”严飞如此笑话他。

    在他们一旁听着这些话的星河却越听越不是滋味,他冷哼一声,转身就要走,远处看见温秀酒蹦的老高的为展鹤高兴,星河想了想,顺势就勾搭到温秀酒,“温师弟啊,你怎幺今天也在啊。”

    温秀酒看见星河还挺高兴,“星河师兄,展鹤好威风,他真的太厉害了!”

    “看见了,他是很厉害啊,要不然峰主也不会看上,这幺高兴,不如晚上约他出来一起喝酒啊。”星河笑呵呵的说着。

    温秀酒答应,“好哇,一会我告诉展鹤。”

    想来从不敢沾酒的温秀酒都要喝酒了,星河更加不忿,不就是赢了一个嘴炮,何必如此隆重,罢了,看他得意几时。

    武林众多英豪向书情阁主表示祝贺,又向展鹤打招呼,好不热闹,说出去天极峰又长了几分颜面。

    等众人散去,书情阁主很高兴的要为展鹤庆祝,展鹤却毫不犹豫的推掉了安排,他说他要回到竹林继续练功,峰主在等他的好消息,书情闻言很是惊奇,展鹤竟能如此敬重轲戎,实属难得,既然他一片诚心,书情也不勉强,立刻就同意放他走。

    听了他这些话的温秀酒当然也能猜到自己邀约展鹤也不会去,他只得吩咐展鹤在山下好好照顾自己,不要为了练功废寝忘食。

    展鹤客气的答谢了温秀酒的关心,但任谁都看的出来他归心似箭,所以也没人敢多留他,都是劝他注意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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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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