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记事》分卷阅读17

    孝庄忍着眼泪,使其不落下,可是终究忍不住,声泪俱下,弯腰对着素清说道:“哀家现在就想杀了你,可是,哀家不能,你是哀家孙儿的命,杀你等于是杀了哀家的孙儿”

    转过身,背对着素清驻足长叹一声:“丫头,哀家知道你一直为着玄烨,可是颖儿不能留着,留着就是个祸害”

    “太皇太后,奴婢求你,颖儿不会的,奴婢会把她安置好”素清跪在地上头不停的叩着,苏麻拉姑站在孝庄身旁,苦叹一声道:“素清啊,主子也是为了大局着想,这皇后还未与皇上同房,就发生了这等事,这要是让朝臣与鳌拜知道了,这天下怕是要易主啊”

    孝庄转身走向榻边,缓缓坐下,温和道:“丫头,哀家知道你与颖儿那丫头情深意重,可是你自己掂量一下其中的轻重,她不是你能保得了的”

    素清泣不成声,抽泣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奴婢愿意以自身换取颖儿的命,太皇太后,求求你”额头已经是出了些血,可素清还是不知疼痛不停向孝庄叩头

    孝庄扶了扶额头,起身手中的凤头拐杖重重的顿在地上,沉言镇静道:“好,哀家,再相信你一次,只是以后这种事情不要再发生,不然哀家也保不了你”

    素清听到颖儿有救了,忙叩头谢恩,孝庄接而说道:“回去好好伺候玄烨,这事情不要与旁人说起,任何人都不可以,这事从来就没有发生过”

    正在孝庄转身要回去就寝时,回过头,对还在跪着的素清说道:“你要想办法让玄烨尽早与皇后圆房,这事你能做到吗?”

    素清跪着地上头抵着地面,哽咽道:“能,奴婢会尽快安排”

    “好了,回去吧,苏麻去趟乾清宫把残局收拾一下,颖儿也安排好,确保万无一失再回来向我复命”

    苏麻拉姑弯身,恭敬回道:“奴婢遵旨”

    出了慈宁宫,苏麻拉姑长叹一声:“丫头,主子可谓是给了你大恩了,以后可别再同样的错误,不然主子她老人家也保不了你啊”

    素清弯身,轻声说道:“奴婢知道,奴婢谢过苏麻姑姑”

    “别谢我,谢太皇太后吧”苏麻拉姑抬头看了看天色,催促道:“赶紧吧,还有一个时辰就要到上朝时间了,切不可让皇上发觉”

    苏麻拉姑走在前头,素清尾随其后。

    伸了个懒腰,玄烨觉得头疼欲裂,身上更是酸痛不已,昨晚似乎发生了什么,使劲的拍打着自己头,可就是想不起来;素清端着一盆清水来到榻前,就见着玄烨拍打着自己的脑袋瓜儿,拧着毛巾诺有所思;玄烨见素清站在一边不出声,挥手示意道:“素清,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还有你的额头怎么亲一块紫一块的?”

    素清有些慌神,急忙道:“没,没,恐怕是昨夜下雨,着了风寒,今早起身时又在柜子上不小心给撞了,没事儿,待会儿没事儿,奴婢去太医那边取些药膏,擦了就会消下去”

    玄烨起身想凑上前去仔细瞧瞧,却被素清用手给档了下。只得把身子给缩了回去接过热毛巾,敷在脸上,用力的搓着,一边搓一边说道:“现在就差良辅去把太医招过来”

    把毛巾放好,拿起朝服往玄烨身上套,轻声说道:“不用那么麻烦只是小毛病,吃了药很快会好,反正万岁爷上朝后奴婢也没什么事儿干,就当锻炼身体了

    玄烨两手伸直依着素清为他穿朝服,有些无奈道:“那行吧,你自己记着点”

    “昨晚,好像做了个梦,特别真实,可是是什么梦,又想不起来”

    素清急忙理了理朝珠,吞吞吐吐道:“也,也,也许是昨日太累了,所以才这样”

    玄烨点了点头:“恩,也许是”

    待穿戴好朝服后,玄烨让素清回去歇着,今日不用伺候;说完大步流星的朝外走去;看着远去的背影,素清瘫坐在地上,久久不能出声;半饷,当值的宫人提醒她,她才托着沉重的脚步来到住的隔间,倒在床上捂着被子痛哭不已!

    朝堂上听取着各地上奏的折子,大臣们正怒不可揭的争论着自己的观点,玄烨却是丝毫没有在意,心思还在早上那会儿,暗道:“今天素清有些奇怪,支支吾吾的,昨晚肯定是发生了什么”有心事自然是无法正常的进行朝议,正当鳌拜与苏克沙哈激辩不分高下时,玄烨恼火怒道:“吵吵,等你们不吵了再来向朕禀奏,退朝”

    吴良辅扯着公鸭嗓子高声呼道:“退朝”众大成见玄烨如此大发雷霆,、呆若木鸡,你看我,我看你,只得跪着地上高呼万岁!恭送大清国的皇帝;朝议就这样草草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

    ☆、走一步、算一步

    乾清宫,天色还未黑透,宫人已经开始挨个儿把灯给点亮;魏东亭右手别着腰刀,面无表情的站在玄烨身旁,吴良辅身子轻轻跪地扎千,恭敬道:“万岁爷,到了晚膳时辰了,是否,,”吞吞吐吐等着玄烨发话。

    玄烨放下手中的折子,一下午什么也没看进去,脑子全是在回想今早,今日素清神情怪怪的,几乎不曾抬头正视自己一眼,正想再拿起那份折子,忽见手臂上有一处刮伤,带着疑惑把马蹄袖往上拉,一道红色的刮伤映入眼前,脑子里顿时冒出了一幕幕不堪的画面,昨晚,昨晚,起身,攥着拳头猛地敲在案桌上,身旁的魏东亭想要上前阻止,最后又退至一边;底下的吴良辅见着万岁爷正在发怒,惊恐道:“万岁爷,息怒,有什么气,往奴才这边儿撒,可别伤了龙体”

    深吸一口气,有些无奈说道:“今日没胃口,摆驾豹房”说完径直起身,魏东亭略过还跪着地上的吴良辅跟了上去。

    吴良辅连忙起身拿起佛尘,摇晃着身子,催促旁边的太监侍卫:“还不赶紧跟上”

    豹房,玄烨黑着个脸坐与正中上首,那些个少年光着膀子练习着摔跤,正在大家想要好好在皇帝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却见玄烨冷目灼灼挥挥手道:“好了,你们都先退下吧”

    众人停止了动作,单漆跪地扎千,退了出去。

    “你也出去候着”玄烨看向吴良辅

    “万岁爷,奴才,,”见着今日玄烨心情不佳,不敢多说,弓着身子,倒着退了出去。

    待只剩下魏东亭与玄烨二人时,玄烨起身把自己身上的衣袍解开脱掉,重重的砸在地上,只剩下明黄色的内裳,只见他走到空场,迈开双腿,腰身下放,两手抬起作拥抱式,对魏东亭正色道:“来吧”

    魏东亭,单漆跪地,诚惶诚恐道:“皇上,奴才不敢”

    玄烨不耐烦的催促道:“有什么不敢,难道非要朕下道圣旨给你,快点”

    只得卸下佩刀,同样作拥抱式。两人双臂把着对方,顷刻间,争斗相扑,盘旋相持,腿膝相击,几个回合下,魏东亭左脚用力一绊,玄烨摔倒在地。魏东亭大汗淋漓跪在地上:“皇上,恕罪”

    玄烨喘着气,双手撑地、挣扎起来;几个回合下来身上已经被汗水浸湿;待气稍匀后,双手叉腰道:“起来吧,是朕输了,不怪你,起来吧”

    正在魏东亭起身之际,玄烨缓缓道:“昨晚,是不是发生了些什么?”说完眼神犀利的盯着魏东亭,魏东亭不敢直视,拱手道:“回皇上话,昨晚奴才早早的就睡了,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玄烨指着魏东亭大声喝道:“魏东亭,你好大的胆子,欺君罔上,该当何罪”

    噗通一声,魏东亭惊慌跪在地上:“奴才该死”

    玄烨仰头闭目,深吸一口气,慢慢吐出,无奈道:“人,安置好了吗?”

    魏东亭心里咯噔一下,心想,皇上怎么知道了,昨晚与素清不是把事情给处理好了吗?到底是哪儿出了岔子。慌道:“皇,皇上”

    玄烨伸手阻止道:“找个地方,好好安置她,别和素清说、朕知道了这件事,还有昨夜乾清宫当值宫人,朕不想再见到,下去吧”

    魏东亭打了个颤一身冷汗,扎千:“嗻,奴才这就去办”弓着退了出去。

    天色已是大黑,布库房内只剩下玄烨一人,里面黑漆漆的,外头的吴良辅焦急的走来走去,抖了抖手中的佛尘,哈着腰,依着紧闭的大门,轻声喊道:“万岁爷,还未用晚膳,可别误了龙体”

    只见里面冷冷的来一句:“朕想一个人静静,谁也不准进来!”

    吴良辅贴着门,哈腰道:“嗻”。心里一阵嘀咕,这万岁爷今儿个不对劲啊,从上早朝那会儿就开始艴然不悦;这会儿最需要素清姑娘出现,她又得了风寒,真是坏事儿全挤一堆儿了;今儿早晨见着素清姑娘也是一副局促不安的样子,莫非这万岁爷与素清姑娘,想到这儿,吴良辅心中给下了肯定,肯定是素清姑娘把万岁爷闹了矛盾了;这宫里头能牵扯到万岁爷的心,非素清姑娘莫属。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万岁爷对素清姑娘有着不一样的情感,虽然没给名份,但这宫里头的太监宫女都把她当主子来供着,连着自己个儿也把她当半个主子对待;宫里头的尔虞我诈实在是太多了,当初自己也是踩着上来的;摇了摇头,锤了锤双腿,蹲坐在地上。

    自那日后,接连几天素清高烧不退,直至今日才慢慢转好,期间,玄烨来过一趟,坐在床榻边,手轻轻的抚摸着她发烫的额头,目光凝滞的看着昏迷的素清低语道:“对不起,不该让你来承受这些,说了要好好护你,可每次都是至你与火海之中,从小到大,你爱护着我,从今日起,那就由我来守护你”这些话昏迷的素清全然不知。福全听闻后几乎每日都来,还好耿聚忠在前头稍微挡着些,要不然这小子可真要住进宫里头。

    太医院,太医张泽成把完脉,起身,微笑道:“素清姑娘,高烧已经退了,再好好休养几日,就可痊愈”

    只见素清靠着面色苍白,唇无脂色,嘴角微动,虚弱道:“这几日,辛苦张太医了,咳,咳,,”

    张泽成摆手道:“姑娘严重了,老朽也是受了皇上重托,姑娘是皇上跟前的红人,老夫自当尽力而为之”听他说这话,素清心里有些不自然;这时耿聚忠那醇厚的声音响起:“想必今日素清好些了吧”

    张泽成向耿聚忠拱手,道:“世子爷来了”转身对素清说道:“老夫太医院还有些药,急着熬,就先行告退了”

    “是素清疏忽了,既然张太医有事要忙,素清也不好多留,张太医的恩情,素清铭记在心”

    待张泽成走后,素清嘴角微笑道:“找个凳子坐吧,别傻站着”耿聚忠,把桌子旁边的凳子移到床榻边,撩开衣袍坐下,与她对视一眼,稍低头轻笑道:“这几日你可把贝勒爷给累坏了,他现在是成天往你这儿跑”

    素清神情自若道:“别拿我开玩笑了,贝勒爷是主子的连襟,我可没有这等资格,我的身份,我自己清楚,一介奴婢,永远都不会变凤凰的”

    耿聚忠起身站起,屏声息气说道:“你不想,不代表别人不想,贝勒爷如此,他更是,你逃得了吗?”

    望着,耿聚忠,意气自若道:“世子爷,今日说的话,素清不懂,也不想懂,素清知道,过好今日,活好明天,就足以,其他别无它想”

    耿聚忠跺着步子:“素清你是聪明人,该知道,宫里多待一刻就多一份危险,你该想好早些撤退,你想要的那份情,根本就不现实,他是天子,就该是这样的命运,而你不同,你可以去另找一份自己独有的,而不是把自己陷与危险之中”

    听完耿聚忠的话,素清陷入沉思当中,是啊,自己内心真的可以接受他吗?他的一切,自己当初追求的从一而终,真的能放下,看着他妻妾成群!当自己年老色衰之时,他是否会依然一如既往。见着素清不出声,耿聚忠叹气道:“素清,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聚忠,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现在我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将来怎么样,谁也说不准,不过还是谢谢你”

    耿聚忠莞尔一笑道:“我们之间谢什么,好了,你好好休养,皇上那边交代了我一些事情要出宫一趟,改日再来看你”

    正在耿聚忠快出门时,身后素清嘴角微笑道:“聚忠,多笑笑”耿聚忠回头傻笑,继续往屋外走去。

    走在宫道上,太监,宫女都哈着腰走,耿聚忠满脸忧愁的望着远处的宫门,为何不敢向她表白,每次看到她陷入危险,自己也跟着牵动着内心,想带上她逃离这里,不顾一切;可是他恨自己,就因为自己是质子,要顾及整个家族,如果可以选择,他会选择当个平民百姓,去寻找自己的生活,而不是替他人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

    ☆、老骥伏枥

    索府,索尼卧房外头,侍卫比以往数量要多,全部清一色面色严肃别着腰刀驻立,一阵阵咳嗽声从里面传出来,里面烛火亮堂,玄烨坐与床榻边,关切道:“索爱卿,朕已经把太医给带来了”说着招手:“张丰折,快给索爱卿看看”

    张丰折,穿着便衣,上前扎个千:“臣在”

    玄烨起身,着急道:“别弄这些个虚礼,赶紧的”

    “嗻”张丰折不敢怠慢麻溜的起身往索尼床榻走去,从肩膀上褡裢里掏出一方小巧的棉垫放在床榻边,索尼那瘦弱如柴的手放置在上面,张丰折右手中指按压在索尼寸口处,半饷捋了捋下巴的胡须,唉声摇头;收好物件儿,起身向玄烨走去,扎千道:“回禀,皇上,索中堂本已年迈,如今又病入膏肓,现在是能活一天赚一天,恕微臣无能无力“说完额头紧贴着地面

    “下去吧,你们都下去吧,朕要与索爱卿独处一会儿”

    “嗻”张丰折与索额图对视一眼,拱手,弯腰退了出去。

    索尼,靠在床矮上、挣着灰蒙的双眼,有气无力道: “先帝不以老臣、苏克萨哈、遏必隆、鳌拜等为庸劣,遗诏寄讬,保翊冲主。当日老臣等三人在先帝面前誓协忠诚,共生死,辅佐政务。不私亲戚,不计怨仇,不听旁人及兄弟子侄教唆之言,不求无义之富贵,不私往来诸王贝勒等府受其餽遗,不结党羽,不受贿赂,惟以忠心仰报先皇帝大恩。若各为身谋,有违斯誓,上天惩罚,夺算凶诛。咳,咳,咳——可是,如今有谁还记得当日的誓言。臣等都违背了,所以才遭到天谴。皇上,老臣,这条贱命是大清给的,死前不能为皇上分忧解难,老臣罪过啊,老臣愧对先帝,愧对皇上”说到此处激动的老泪纵横,

    《宅书屋》om

    
猜你喜欢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