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君心(帝王受,**)》第十五章·又日哭一个

    他厌恨江翊。宋清河再一次认清这个事实。

    肩颈血肉模糊的伤口,腰腹青青紫紫的淤痕,还有,后庭可怖的裂伤。他斟酌再三才敢留下痕迹的肌体,遭受此等凌虐,宋清河牙关都在打颤。

    他战战兢兢上完伤药,宫人来报:“皇上,长乐宫传来消息,和妃娘娘病倒了。”

    秦皓宸暗骂江翊不省心,问道:“怎幺回事?”

    “在御景亭站了一个时辰,发了热病。”

    “又来?!他还委屈了?!”秦皓宸怒意难平,下意识说,“宋清河,你去……”话一出口,他无端想到安陵侯落下的衣缎,鬼使神差问,“朕跟别人做,你会生气吗?”

    宋清河微怔,答道:“不会。”

    “实话。”

    “不会。”他摸摸胸口,轻声说,“但这里,会疼。”

    “每一次?”

    “一次,比一次疼。”

    “为什幺?”

    曲高和寡的宋才子无话可答,他谢罪说:“臣知错了。”而后剖白心迹,卑微至极,“不是故意难过的,只是,忍不住。”

    秦皓宸谛视他半晌,忽而撑坐起来,说:“更衣。”

    宋清河急忙扶住他,忧心道:“您的伤……”

    臣属随侍左右寸步不离,秦皓宸穿戴好常服,吩咐说:“回去吧。”

    “以后别进后宫了。”

    半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至少,廷议还能见到他。宋清河远眺他的君王。伤口比昨日轻些了,夜里大概又没歇息好,嘴唇泛白,肩背笔直,挺的很僵。

    一整个早晨,秦皓宸没有回望他。

    宋清河办好君主交待的最后一件差事,由宫人领着进了文华殿。

    秦皓宸伏坐案前,以手支颐,好似在发呆。

    宋清河放轻脚步走过去。砚台差不多干了,他拾起墨锭,悄悄瞥向君主。

    案前摆着一本铭帖,像在临字。纸上内容杂乱,有十六卫大将军,士兵粮饷,各减税州县,其间掺杂好几味药名。

    察觉来人,秦皓宸团起宣纸,随手扔到一边。

    怪他目力太好记性也太好,宋清河暗念,独活,仙灵脾,续断,鹿角,肉苁蓉,延胡索,都是活血养骨的药。

    秦皓宸问道:“人请来了吗?”

    “答应过两日到太医院当值。”

    事情办得妥当,秦皓宸言语比平常温和,边提笔边问:“令堂近来可还康健?”

    宋清河微笑,说:“健步如飞,红光满面,快把臣比下去了。”

    “前些天太傅入宫,要朕给你赐一门好亲事。”

    墨锭微顿,宋清河说:“皇上如何回的?”

    “当然要看你的意思。”

    “臣……”

    秦皓宸稍一思索,问道:“淮南侯家的嫡女如何?听说才情出众。赌书泼茶,想来也是一桩乐事。”

    宋清河看向他挥毫的手腕,笔走龙蛇,再看笔锋,藏筋抱骨。宋清河想,自己心境平和,也是这般姿态。

    “不喜欢?京都府尹家的二小姐,有沉鱼落雁之姿,下月及笄,尚未婚配。

    “上回怀星郡主入宫,朕瞧她也不错,贞顺婉看好┨看的◎带v_ip章节的p┓op@o文就来就≮要?⊙**∫网娩……”

    “皇上!”宋清河挂不住笑,打断君主说,“臣都不喜欢。”

    “已有心仪之人了?”

    宋清河沉默,随后说:“这是臣的私事。”

    秦皓宸规劝道:“太傅大人前日还说,他年纪高了,盼着宋家开枝散叶。你身为独子,早该定亲。”

    “即便结亲,臣也不会有子嗣。”

    秦皓宸愕然,悲悯般开口:“朕听闻张太医擅长……此类病症,汝安侯便是他治好的。爱卿今日若有空闲,不如找他瞧瞧?”

    宋清河一字一句说:“难道宋某在皇上眼里,只是,臣属,吗?”

    秦皓宸神色诧异,并未答话。

    不然呢? 宋清河读出他的答案。

    “皇上。”

    “还有何事?”

    “臣想要您。”

    诧异之色更深,秦皓宸思虑片刻,起身挽住他。

    “去寝殿。”

    江翊当日啃咬的力道太重,即使用上最好的膏药,秦皓宸颈间还是留下不少破裂的咬伤。有些半新不旧,有些褪了疤痕,长出浅粉的嫩肉。

    宋清河揉散他的衣领,沿下颌仔细舔吻。

    湿软的舌尖流连辗转,未愈的伤口痒得厉害,又酥又麻。秦皓宸滚动喉结,轻轻浅浅喘息。

    宋清河一路吻上去,探入微微张开的唇,缠绵着搅动无所用心的舌。

    秦皓宸因着温柔煽情的吻目眩神摇,不自觉按紧他的肩膀。宋清河边吻边褪干净衣裳,等两人坦诚相对,紧紧拥抱怀中之人,聆听自己平缓的气息,和他剧烈的心跳。

    “宋清河?”秦皓宸等了会儿,忍不住出声问询。

    宋清河松开怀抱,温润地笑。

    秦皓宸看他一眼,兀自躺倒,说:“来吧。”

    宋清河看着,倒宁愿他不对自己言听计从。

    他的君主喜欢将朝臣操弄在鼓掌之间,手腕强硬,我行我素,容不得质疑。

    此时顺从,是因为不在意。

    宋清河心底烦躁,草草捂热药膏,暗处幽微的执念循着裂缝肆意蔓延。

    秦皓宸还在思索如何答复宋老太傅,灼热的硬物不知何时抵住下身,比平常更慢地顶开、摩擦、撑满肠壁。

    身体涨满钝痛,秦皓宸咬紧下唇。想撕裂他身上的朝服,想揪紧他的头发泄愤,但这是自己应下的,臣属偶尔情绪失控,可以忍。

    宋清河听到君王的呼吸声,沉重、悠长,竭力缓解疼痛。

    肉壁完全容下硬物,宋清河搂着他,久久不曾动作。秦皓宸稳住声线,问道:“怎幺了?”

    “疼吗?”

    秦皓宸迟疑,然后摇头。

    “皇上,看看我。”

    秦皓宸依言望向他,有些疑惑。

    宋清河用力眨眼,吻去他额角的薄汗,强忍挺腰的冲动。

    肉刃缓缓动起来,严丝合缝地楔压紧热的甬道。肠肉层层叠叠包裹住熟悉的入侵者,穴口翕张吮咬,伴随稳准的冲撞,晃出**的水声。

    宋清河吻开紧咬的唇,轻舔深重的牙印,含吮因抽送颤抖的舌尖。指腹揉捏下身茎柱凸起的经络,尽力取悦心爱之人。

    白浊星星点点溅落,宋清河看着指间勾连的浓稠浆液,忍不住含入口中。秦皓宸从**的余韵中回过味来,打落他的手。

    “脏。”

    宋清河勾唇浅笑,额头抵住他的,右手在床单上擦了擦,而后按紧他的腰际,朝内里更深的地方冲刺。食髓知味的后穴异常敏感,迫切泌出粘滑的体液,紧箍粗壮的**吞咽。软热的肠壁微微绞紧,抽搐的力道欲拒还迎地邀请更多更重更深的侵犯。

    身下之人比他更为主动勾缠,扭动腰胯迎合他的挺动。

    秦皓宸随着起伏呻吟喘息,神色痴迷。

    他明明在**中沉沦。

    然而,宋清河却清楚得知,这一切只是自己滑稽的独角戏。

    为何他快溺死在浩瀚无垠的情爱深潭,他还能心无涟漪?

    他什幺都不给他。心也是,信任也是。

    他要争夺皇位,他去找阔别三年的陆怀英,他去找几面之缘的江翊,独独略过朝夕相伴的自己。

    他知道的,只要一句话,自己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视线逐渐模糊。

    已经把心嚼碎喂给他了啊。

    “三郎……三郎……三郎……”

    不敢出口的称谓竟然被念了出来,君王被快感冲昏神智,茫茫然应声。

    “嗯?”

    “三郎,叫我的名字。”

    秦皓宸想了会儿,分清楚这人是谁。

    “宋清河……”

    眼泪滑落脸颊,他知道,只这一刻,自己已经赔掉余生。

    如果et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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